秋景文父母解放前是地下工作者,這一點邵劍和陳盛早就確定,而對於秋景文姐姐秋萱萱,他們也想知道情況。


    “小秋,關於你姐,我是知道些情況,但對不起,我還不能告訴你,這不光是組織紀律,也是為了你姐姐安全考慮”。


    “我姐姐安全?領導,我真的很想我姐姐了,我父母不在了,我想有生之年能見到我姐姐一麵”。


    “對不起,小秋,這個忙我無法幫到你,我覺得你們應該會有相見的一天”。


    “哪能告訴我,我姐她在哪兒嗎?”。


    “在海那邊”。


    林維東好像說漏了嘴,立即又補充道:“就是這個信息,我也算壞了紀律,也隻限你們三個知曉,不可以有第四個人知曉”


    林維東表情嚴肅,好像也為自己說出的話感到後悔。


    大家都是聰明之人,一聽海那邊,自然能想到許多情況,秋景文心裏更明白,自己姐姐應該在小鳥上做著父母未完成的事情,是個潛伏者,而邵劍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衝著林維東笑問:“林廳,從小鳥那邊帶來的有關蟄伏小姐的消息,莫非就是秋景文姐姐提供的?”。


    林維東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隻是衝著邵劍說:“邵副局長,你問的太多了,不應該你問的信息,不可以再問,我再強調一次,秋景文姐姐在海那邊信息不可以向任何人泄露,否則後果自負,也關係到秋萱萱萱生命安全”。


    就在這時,吳定淮敲門走了進來,他向幾位領導匯報了此次抓捕行為的情況,所有成員均有結果,除了已經死亡的八人,名單中的其他人全部落網,都在送來市局看守所路上。


    林維東聽了之後,對陳盛說:“陳局,等審查結束,要對間諜分子進行公審,對罪大惡極者,公開槍斃,這方麵我們會提供名單上人物解放前所作所為,同時,你們要做好宣傳工作,威懾那些還在做光複美林的反動分子”。


    “是,林廳,我一定好好策劃,借此次偵破間諜案,讓江淮地區的老百姓有安全感,更要讓那些有可能漏網的反動分子聞之喪膽”。


    布置了工作,已經到了晚上,由局裏安排,在食堂包間吃了晚餐,晚餐結束,秋景文對邵劍笑道:“邵局,我身上可以沒帶錢,晚上是否可能住在你們公安局招待所?”。


    “必須的”。


    喝了酒的邵劍拍著秋景文肩膀說,隨即讓吳定淮安排秋景文入住招待所,並要求第二天用公安局的車送秋景文迴紅旗廠,還說他的事情已經跟一把手周淮海溝通過了,讓他迴廠之後安心工作。


    住進了招待所,秋景文立即給家中打了電話,蔣玉萍聽到丈夫的聲音,波動的眼淚都下來了:“景文,你沒事吧?”。


    “玉萍,我沒事,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我們以後可以安安穩穩的生活”。


    在電話裏,秋景文沒把自己隻身一人與羅新燕接頭的事情告訴妻子,而是說配合邵劍和省廳領導坐鎮的行動,把間諜分子全部抓捕歸案。


    “我明天上午就能迴廠,你放心吧,跟孩子就說我出差了”。


    掛斷電話後,秋景文眼淚也下來了。


    從那個雨天開始,從劉砶寒的出現開始,他的生活和家庭生活就沒有真正的安全過,一頂間諜分子的帽子也壓的他透不氣來,尤其是妻子殺害了劉砶寒,自己替妻子頂罪以來,加上蝴蝶的威脅和對兒子的綁架,這些都讓秋景文惶惶不可終日,時間處於恐懼和緊張之中,雖然在廠裏和家中偽裝的跟沒事人一樣,而其內心深處的那份恐懼,除了妻子無人知曉,讓無人理解。


    現在好了,蟄伏的江淮地區的間諜分子一網打盡,雖然還麵臨著殺害劉砶寒案件,秋景文覺得至少妻子和兒女們不會牽涉其中,從此可以安心生活,而自己即將被逮捕入獄,也不至於被判死刑,畢竟他在此次偵破間諜中有立功表現,而且殺害人的人是劉砶寒,是曾經出賣父母的革命者中的叛徒。


    第二天,吳定準親自開著吉普把秋景文送迴紅旗廠,一起見了書記周淮海,而且受邵劍和陳盛交待,把秋景文參與偵破間諜案一事告訴了周淮海,並說過一陣子要在市公安局召開偵破間諜表彰大會,讓秋景文和梁大民也參加,畢竟梁大民在前期調查組工作中有過貢獻。


    吳定淮離開廠裏之後,秋景文才把公安局在紅旗廠的行動告訴了秋景文:“由縣市公安牽頭,廠保衛科梁大民協助,把隱藏在我們廠內的兩名間諜分子抓了起來”。


    周淮海說到這裏,問秋景文:“秋景文,你猜猜看,是哪二個人?”。


    秋景文一臉懵逼地反問道:“領導,我哪能猜到,你別賣關子了,是哪兩位”。


    當周淮海說兩個人名字時,秋景文並不吃驚,一個是鍋爐房退休多年的老班長劉得勝,另一個是生產車間的老工段長錢江,他也相信,這兩個間諜情況跟自己差不多,有了妻子的他們,可能早就自己間諜身份給忘記了,他也相信這些年來,他們沒有再做過對不起工廠和國家的事情。


    “秋景文,你怎麽一點也不吃驚,他們都是你車間裏的人?”。


    “周書記,其實---”。


    秋景文真想把自己同樣是間諜的身份告訴周淮海,也想把自己這些年早忘記了間諜一事告訴領導,他可從來沒把自己當成間諜活著,直到剃頭匠劉砶寒的出現,才喚醒了他的間諜身份。


    “其實什麽?你有事隱瞞我?”。


    “不,領導,一切都過去了,我以後會好好工作”。


    接下來,秋景文向周淮海匯報近期的生產情況,他也知道,自己應該把重心工作放在了生產上,為軍工事情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至於邵劍他們會對自己殺害劉砶寒一事如何處事,他也不再想那麽,反正最壞的打算就是坐幾年牢,而自己的妻子兒子應該不會受到影響。


    生活照常進行,差不多一周的一天,秋景文剛上班,就接到周淮海親自打的電話,讓他立即趕到廠裏的執持所,說省裏和市裏領導都在。


    “周書記,他們找我何事?”秋景文有些心虛的問道。


    “秋景文,我也不知道呀,省軍工局領導也在,應該是大事情吧”。


    放下電話,秋景文整理了衣衫,騎上自行車直奔招待所。


    肯定跟自己殺害劉砶寒事情無關,否則周淮海也不會那麽客氣,也應該是公安機關找他,可是省市領導都過來了在見他,秋景文把能想到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還是沒找到原因和理由。


    帶著好奇和揭密心態架好自行車,推門走進會議室,隻見會議桌四周坐著五六個人,除了市局陳盛和周淮海他認識,另外幾人都是陌生人,年齡都在六七十歲,其中一位老者差不多七十餘歲,兩鬢花白,但精神矍鑠,麵容和善。


    會議室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似乎會議桌擺放的鮮花開放聲音都能聽見。短暫的安靜和沉默,讓秋景文覺得很是尷尬,沒人告訴他趕過來所為何事,也沒人給他介紹幾個陌生人,他也不知道哪個是市裏領導,哪個是省裏領導,更不明白這些省市領導為何在見自己?


    “阿文,坐到我身邊來”。


    這是那位老者的聲音,他的身邊留著一個空椅子。


    一聲阿文叫的秋景文眼淚差點掉下來,這個稱唿還是童年時候父母對他的稱唿,也是一些認識的叔叔伯伯對他的稱唿,在他的記憶中,都是解放前的事情,工作以後,取妻生子之後,再也無人如此親切的叫他一聲阿文。


    秋景文走到老者身邊,盯著眼前的老者看,記憶也瞬間湧進了腦海:“您---您是王辰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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