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見哥哥詢問弟弟和妹妹情況,嘟囔著嘴巴有些不悅。


    但她還是迴應道:


    “哥,他們兩個小屁孩,肯定出去玩了吧”。


    說到這兒,盯著秋陽又道:


    “對了,哥,聽說你談戀愛了,什麽時候,把未來的嫂子帶迴家來,給爸媽還有我們看一看,看看未來的嫂子漂亮不漂亮,跟我美男子哥哥,是不是般配?”。


    秋陽現在哪有心思,跟妹妹秋水分享自己女朋友蘇小薇的事情。


    再說,自從知道父親軍統特務身份後,他更沒有心思跟蘇小薇談戀愛。


    他甚至能想象到,有一天父親特務和殺人犯身份被揭開,不但整個紅旗廠炸開了鍋,蘇小薇能不能成為自己女朋友,也是個未知數,就算蘇小薇不改初心,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會不會同意,肯定沒底,反正這女朋友將來有點懸,這跟彼此愛不愛沒有關係。


    這個世界上,誰能接受一個父親是特務和殺人犯的男朋友?!


    短暫的恍惚和思考,卻讓敏感的秋水捕捉到了什麽。


    她蹙眉望著秋陽。


    “哥,你在想什麽呢,在想女朋友嗎?”。


    “你看你的書,你才多大啊,女朋友女朋友的,知道什麽男女朋友?!”。


    說完,他也不等妹妹迴應,轉身離開。


    他的目的,是詢問弟弟秋收和妹妹秋蟬情況。


    秋景文與梁大民依舊在下棋,隻是落子很慢。


    肖建華在一旁觀看,不時地給兩位科長茶杯中加水。


    差不多五點四十左右,秋收和秋蟬迴家了。


    兩個人臉上全是汗水,其中秋蟬頭上紮的兩條麻花辮子都鬆散了開來,小臉蛋被外麵的烈日曬的粉紅粉紅。


    兩個小家夥,見滿桌都是菜,興奮的忘記了天熱和滿頭是汗。


    秋收直接伸手從盤子裏拿了一塊紅燒雞塊,放在嘴裏,很享受的吃了起來。


    秋蟬一見弟弟手都沒洗就拿雞塊吃將起來,一邊流著口水,一邊朝著廚房裏的母親告狀。


    “媽,你快出來看看,小弟迴家手都不洗,就拿了雞塊吃,一點不講衛生”。


    蔣玉萍似乎沒聽到女兒告狀聲,過了幾秒才迴應秋水。


    “秋水,吃在你小弟肚子裏,又沒吃在你的肚子裏,你管那麽多幹嘛,你迴家就應該帶你小弟先洗手”。


    母親不但不責怪弟弟,還來責怪自己,秋蟬心裏就感覺委屈。


    “媽,你偏心,行,你不說小弟是吧,我也吃”。


    說著,她好像要跟母親賭氣,同樣拿了一塊雞塊,一邊吃一邊衝著弟弟做了個調皮表情。


    魏紅望著秋收和秋蟬舉動,隻是會心地笑了笑。


    她又不是第一迴到閨蜜家,幾個孩子都很可愛,尤其是秋收和秋闡,在她眼裏都是小屁孩,所有的行為都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都是天真浪漫的表現。


    蔣玉萍見準備的差不多了,便衝著秋收道:


    “秋收,去,喊你爸和伯伯叔叔他們一起過來吃飯了”。


    秋收因為吃了雞塊,滿嘴流油地答應,然後走進客廳。


    喊了大人,小家夥又去自己房間喊姐姐秋水。


    一家七口,加上魏紅夫妻,以及梁大民,一共十口人,八仙桌就顯得有些擁擠。


    秋月一看,就衝著母親道:


    “爸媽,我不餓,你們先吃吧,我先迴房看一會兒書”。


    秋水也很懂事,見姐姐這樣說,也連忙說:


    “伯伯叔叔阿姨爸爸媽媽哥哥妹妹,你們先吃,我和姐姐等一會兒再說,你們留一點菜給我們就可以啦”。


    梁大民一看,就知道桌子不夠坐,便笑道:


    “坐下來一起吃,擠就擠一點好了”。


    秋月和秋水已經離開客廳,秋景文道:


    “老梁,算了,這八仙桌隻能坐八個人,我們先喝酒,女孩子家,等會兒再吃就是了”。


    說到這兒,他抬頭望著妻子蔣玉萍。


    “玉萍,請你拿兩個幹淨盤子,給秋月和秋水他們留點菜”。


    蔣玉萍嗯了一聲,就找來了幹淨盤子,先給兩個女兒撿些菜留著。


    如果擱在以前,蔣玉萍也未必要這麽做,家中來了客人,先請客人用餐,可是,她心裏明白,秋月和秋水雖然大了,知道了好壞,隻是他們這一家如此團圓的時刻,說突然斷了就斷了。


    秋陽給幾位長輩倒酒,包括魏紅和蔣玉萍,他自己也倒上了白酒,而秋收和秋蟬麵前,分別放著一瓶桔子汽水,還有兩瓶是留給秋月和秋水。


    差不多半個小時,秋收放下筷子,跟桌上大人打了招唿,然後對身邊的秋蟬說:


    “姐,你吃好了沒有,吃好了,我們位置讓給秋月和秋水姐姐”。


    秋蟬望著秋收,又望著眾人,隻好答應:


    “好呀,我也吃飽啦”。


    於是,秋收和秋蟬離開餐廳,把兩個姐姐叫來。


    秋月坐下來之後,望著秋景文問:


    “爸,我能喝白酒嗎?我想陪梁伯伯,還有肖叔叔,還有魏紅阿姨喝些酒”。


    秋景文一看女兒表情,就朝著兒子秋陽望了一眼。


    心想,是不是兒子把自己是特務和殺人犯一事告訴了秋月,不然此刻的女兒,為何是那樣的眼神望著自己?


    而這種眼神,秋景文似乎是第一次發現,說不清楚,也說不明白,讓他覺得女兒心中愛恨交加。


    父親的眼神投過來,隻有秋陽能讀懂。


    他衝著秋月低語道:


    “秋月,你一個女孩家喝什麽白酒,你要敬長輩,就用汽水敬好了”。


    秋月卻堅持說:


    “我為什麽不能喝呀,我想喝,我就要喝!喝酒又不是殺人放火”。


    秋月有點反常的舉動,讓梁大民和魏紅夫婦都感覺有些異常。


    尤其是梁大民,秋景文家幾個孩子,他都是看著長大的,他到秋景文家來用餐,也不是一迴兩迴,什麽時候見過秋月如此強硬的要喝白酒,如此的發過脾氣,還胡亂地說什麽喝酒又不是殺人放火。


    不光是梁大民,魏紅夫婦聽的也是一頭霧水。


    蔣玉萍當然聽出了女兒弦外之音,心裏一驚。


    心裏暗道,難道女兒秋月,也知道了她爸秋景文的特務身份,知道了她蔣玉萍殺了那個特務劉砶寒的事情?


    不然,為何今天發這麽大脾氣,還說什麽殺人放火的事情。


    而剛剛秋景文望著兒子秋陽一眼,她也看到眼裏,因此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兒子秋陽,一定是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秋月。


    畢竟是三家人坐在一起聚餐喝酒,如果壞了氣氛,弄的魏紅他們都很尷尬,蔣玉萍心裏也過意不去。


    再說,她心裏想著,將來如果自己的事情被邵劍調查組偵破了,丈夫秋景文身份也被偵破了,夫妻倆都進了牢房,還指望梁大民和魏紅他們,能安慰和照顧他們兒女們,畢竟夫妻倆都犯事了,不說在紅旗廠是驚天大新聞,五個兒女肯定無法承受打擊。


    於是,她望著秋陽道:


    “秋陽,既然你妹妹那麽想喝酒,你就給秋月也倒上白酒吧,再說秋月已經大了,即使喝醉了,她也能自己學會承受,人生總要麵對許多事情,才能成長才能適應”。


    蔣玉萍說的聲音很低,低到讓人感覺是在哽咽和哭泣。


    魏紅一見閨蜜支持女兒喝酒,感覺很驚訝。


    再說,她知道秋月正在與梁大民兒子梁國平談戀愛,這未來的老公公還在桌上,未過門兒媳婦竟然要討白酒喝,這有點不正常,也有失體統。


    於是她望著蔣玉萍問:


    “玉萍,你真的同意讓秋月喝酒?”。


    蔣玉萍點頭,然後對秋陽道:


    “秋陽,給你妹妹倒上酒,不喝酒,她心裏的痛無法排解”。


    梁大民聽的有些懵圈,


    而魏紅夫婦聽得更懵圈。


    什麽叫她心裏的痛?


    秋月,一個才十九歲的上班女孩,正值花季,她心裏能有什麽痛?


    幾個局外人,心裏都有著同樣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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