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不必多說,前日不還傳信於我道棠聿師叔傳授給你一門絕妙劍法,他何時閉關還未定,恐臨時提早,你最好前期盡快向他請教。」木清俞道。


    宋明軒看著他,最終沒再出聲,木清俞對他寄予厚望:「好好珍惜機會,將來山門重任就全交由你身上了。」


    「是!弟子一定潛心修煉,不辱使命!」宋明軒抱拳,大聲說。


    *


    出發當日,顧棠聿目送著門派內眾人下山,他過去主殿那邊,這幾日就先不迴青渺峰了。


    「師尊~」


    主殿之內,坐在桌前的顧棠聿忽然就聽見熟悉且稚嫩的聲音叫著他。


    「霄瑾?」顧棠聿抬頭看去。


    「還沒到下學時間,你怎麽就先迴來了?」顧棠聿問他。


    「今日夫子說提前一炷香下學。」晏祈川迴答。


    「然後徒兒本是想等著師尊來接,但是聽見其他師兄好像說您在主殿,於是徒兒就自己過來了。」


    「乖。」顧棠聿微笑道,「夫子留的有課業嗎?」


    「有的。」晏祈川迴他。


    「那你且先寫,等用膳時我再叫你。」顧棠聿說。


    晏祈川過去他身旁坐下,主座很寬敞,就是坐三個人也綽綽有餘,他隻占了角落一部分空間,然後將桌子上的一些摺子往旁邊挪挪。


    顧棠聿看著小孩做作業還要跑來自己身邊,格外的黏人,嘴角帶著淡笑的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頭。


    他把餘下一些山門中事物給處理之後,然後看向殿門外,有些憂心魔界那邊的局勢。


    隻要木清俞聽進去了自己說的話,那麽保命逃迴來不成問題……


    晏祈川這會扭頭看著他,心中大約猜到他是在想什麽,又重新低下頭去。


    下午,山門內沒什麽事,顧棠聿就在主殿內一邊帶娃一邊看書,同時顧棠聿問著係統:「你能看見掌門那邊是什麽情況嗎?」


    係統迴答:「不能。」


    三界是三個不同的體係,人、神、魔各自獨立,除天道外不能隔界窺視,分屬於天道管轄,至於它能把那個秘籍給顧棠聿則是通過靈鏡。


    顧棠聿把手中的書放下,臉上表情帶著些無奈,嘆氣問它:「請問你究竟是個什麽係統?是最差勁的、業務能力最低的那個嗎?」


    係統那邊沉默幾秒,雖然聽不懂這人在說什麽,不過從「最差勁」三個字能聽出他是在罵自己。


    係統:「有沒有可能我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顧棠聿:?


    「啥意思?」顧棠聿問它。


    係統換了一個表述方式:「你所說的叫做『係統』的那個人不是我。」


    顧棠聿有些莫名的迴它:「誰跟你說係統是個人了,它是個東西。」


    神界,天君此時看著靈鏡,聽了對方那話後一臉的懵然。


    顧棠聿這是在罵自己不是人???


    靈鏡裏麵又響起聲音:「一般係統就是一種機器,然後會發布任務,帶領著宿主去完成目標,同時為了協助宿主會給他們加上金手指。」


    「你是係統,我是宿主,你給我發布的任務是讓我殺了反派晏祈川,然後現在你跟我說你不是係統?」


    顧棠聿此刻就是極其的無語,就算這係統的功能再落後,仿佛機械腦沒有被開發完全一樣,那也不至於連自己是不是係統都不知道吧。


    靈鏡那邊的人沉默片刻後有些明白了,心道:這個顧棠聿一直認為我是一個開了靈識的靈器?


    不過他一開始就沒有透露名字跟身份,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會認為自己就是「係統」,還是說他原來那個世界有這種東西。


    係統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係統。」


    顧棠聿無語:「這個玩笑真是一點都不好笑,我在跟你講正事呢。」


    係統:「……我什麽時候跟你開過玩笑?」


    顧棠聿:……


    顧棠聿皺眉懷疑著,心想,難不成它真不是係統?那它是個什麽東西啊……


    顧棠聿問它:「是你帶我來到這裏吧?還能直接在我大腦中跟我對話,跟我說了我的任務目標,並說我完成之後就可以送我迴去。」


    係統:「不錯。」


    顧棠聿:「那這就是係統啊……」


    係統:「不是……我一開始就沒跟你說我叫這個名。」


    顧棠聿抿唇,感覺再掰扯下去隻會永無止境,陷入一種怪圈,他放棄的問:


    「你說你叫什麽,是個什麽東西吧。」


    係統:。。。


    被召喚而來的人身處人界,而他為神界天君,自然身份不能輕易告知,否則就是泄露天機。


    「你那邊為什麽不說話?」顧棠聿幾秒之後追問。


    係統:「我是一個開化靈智,能對話的器靈。」


    顧棠聿:??


    器靈?!


    「你是什麽器靈?」顧棠聿又問它。


    「……一麵鏡子。」係統迴。


    顧棠聿眉頭緊皺的說:「可我身邊又沒有你的本體……」


    係統編道:「我存在於你的識海中,不必依靠本體。」


    顧棠聿:我的沉默振聾發聵……


    所以他不是被係統給帶來的書中世界,而是被一個勞什子器靈帶過來的,對方不能給他任何金手指的加持,然後還讓他去殺了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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