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低眸陷入沉思,愉妃為了皇後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連唯一的兒子的死活也顧不上一心想著為皇後洗清冤屈。


    畢竟當初她做的局可謂是毫無破綻,胡芸角供出皇後就吞藥而死,正常人應該先被失子之痛折磨沒有理智,而愉妃一心想著為皇後平反。


    魏嬿婉心中嗤笑,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輸在哪兒了,又望向對麵無聊的玩兒茶杯的小女人,看起來不太聰明…


    心中暗歎,可能是她的失蹤讓自己失了理智吧,可若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險中求勝,等不得一點。


    心下有了思量,察覺事情並不簡單的魏嬿婉又給那人倒了一杯花茶,看著她淺嚐輒止,同從前一樣拿熱氣熏著那櫻唇瓊鼻,瓷白的小臉被熱氣蒸騰得紅撲撲的,惹人憐愛極了。


    又不由得泛起擔憂,她還是這麽傻乎乎的,隻得開口提醒道:


    “此事你就當做從未發生過,這其中的隱秘,恐怕不簡單,你別輕舉妄動,待我查探一番…”


    月離原本隻是單純訴苦的情緒立馬嗅到了大秘密的氣息,放下手中的花茶,上身止不住往對麵靠,一臉八卦地問道:


    “婉婉,這其中有詐?”


    換來魏嬿婉一個看智障的眼神,自顧自地喝了一杯茶,一臉神秘。


    月離委屈巴巴地癟起了嘴,一臉幽怨地望著她,忽地想起什麽,眸光一亮,略帶興奮地說到:


    “婉婉,要不我跟皇上說,讓我搬來永壽宮吧,這樣你辦事也比較方便啊!”


    月離覺得自己的想法好極了,雖然養心殿離永壽宮很近,但哪兒有一牆之隔近啊。


    而且住在養心殿很不方便,來找個人還得小心翼翼看皇上臉色行事,而且她沒有私人空間!


    從前在永壽宮自己可是一個人住在後殿,真是越過越迴去了。


    魏嬿婉聞言心下一軟,她何嚐不想日日與她好,可就怕皇後她們揪著不放,萬一連帶著太後也不喜她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一直住在養心殿,皇上也沒進過後宮,的確容易遭人詬病,可也不一定要來永壽宮住,讓皇上給你尋一個好去處,當一宮主位不好嗎?”


    魏嬿婉的確是在為她考慮了,若入了永壽宮,有她這個罪妃在,皇上哪兒有心情踏足,更別提留宿了。


    若是這小女人失了寵愛,指不定被皇後那群人打擊成什麽樣…


    可月離才想不到那麽多,耳朵聽見的就是她的婉婉拒絕了她的同居申請…


    星眸微顫,氤氳出點滴水珠,鼻頭和眼尾已經染上了紅色,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魏嬿婉熟練得開始解釋起來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不能再一棵樹上吊死,若永壽宮被封了,那豈不是都被困在這裏,屆時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月離嬌軟柔媚的麵龐上的委屈總算緩和了一些,仔細思索著也有理,於是憨態地點點頭,一臉我懂了的模樣嬌聲道:


    “婉婉說得對!不能被一鍋端了,我們得在兩個樹上都掛上繩子…”


    說完還一臉參透了的深沉,看得魏嬿婉兩眼一黑,無奈喝了杯茶,她是會形容的…


    ……


    傍晚,養心殿


    弘曆望著吃得正香的小女人,眼神有些幽怨。


    她還知道迴來,出去玩一去去一天,要不是他讓人去尋,恐怕是晚上也想待在永壽宮…


    弘曆心裏的那些小九九月離完全沒注意,因為她正在醞釀待會怎麽開口提讓人給她分宮殿的事兒…


    是夜,月離已經洗香香躺床上了。


    弘曆剛坐在床沿脫完鞋,月離十分有眼色地將被子拉開了,一臉殷勤的小模樣讓弘曆心裏有些發毛,不過很快被這人的彈衣炮彈給攻克了。


    看著她很自覺地縮進自己的懷裏,弘曆心暖暖的,自覺是這女人知道自己冷落了他一天了,正安撫呢。


    還沒等弘曆幸福地抱著溫香軟玉躺下,下一秒耳邊嬌聲乍破


    “皇上…臣妾住在養心殿也不太合規矩,要不讓臣妾住到後宮去吧…”


    女子聲音嬌軟帶著試探,明明是那麽小心翼翼,可弘曆還是急了,連忙將人從懷裏拉出來,掰過人的肩膀,一臉擔憂地與人對視,柔聲問道:


    “怎麽了?可是皇額娘找你了?還是皇後?”


    月離下意識搖頭,連忙道:


    “沒有,沒人為難臣妾…”


    隨後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地避開那人灼灼的目光,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臣妾隻是覺得…您畢竟是皇帝,後宮還有很多妃嬪等著您呢…”


    弘曆隻覺得這人真會說話,句句往自己雷點上踩,還不如第一個理由呢。


    麵色冷了下來,聲音也淩冽了些許:


    “你要勸朕入後宮?你就這麽大方?”


    月離愣怔了些許,瞥了一眼弘曆蹙起來的劍眉,有些心虛,但還是據理力爭道:


    “皇上,您知道婉嬪嗎?她畫了無數張你的畫像,對你癡心一片,從潛邸的時候就伺候你了?你還記得她這個人嗎?”


    弘曆隻覺得這女人的嘴巴厲害的很,嬌聲軟語的這麽刺人心。


    “貴妃娘娘還真是德澤後宮啊~”


    月離忽略掉他的陰陽怪氣,現在隻想和這人掰扯清楚,這個渣男!


    “皇上…她們離開了父母親人,一輩子要待在這個深宮裏,謀求算計才能勉強活下去,你既然把她們選進來,就應該庇護她們,而不是讓她們在痛苦寒冷的時候隻能盼著卻求告無門,一輩子活在等待中……”


    弘曆很不想聽,屈膝坐在床上,轉過頭不願意交流。


    他還委屈呢,她們為了父母家族入宮。


    他何嚐不是為了平衡各方勢力犧牲自身,大家都一樣,誰比誰高貴啊……


    弘曆越想越氣,她還挺高尚的,把自己當什麽了?這女人能看見後宮中人的不易,怎麽不看看他呢,這幾個月的情愛和時光,終究是錯付了。


    聽著耳邊嬌聲喃喃,弘曆怒氣值逐漸上升,轉過頭一臉傷心地盯住那小女人,十分痛心道:


    “鈕祜祿月離,你太沒有良心了…”


    “都這樣了你就跟朕說這個?”


    月離施法中斷有些茫然,一臉無措和無辜地望著弘曆,十分不解的開口:


    “怎麽了嘛?是有什麽困難嗎?”


    弘曆隻覺得聽見了心碎的聲音,深吸一口氣後疲憊地揉著鼻根,還沒來得及訓人,那人又開口了:


    “其實…臣妾也不是那麽貪心的…永壽宮就挺好…臣妾從前也住慣了…”


    聞言弘曆隻覺得自己洞悉了這女人的目的,別那麽一大堆不就是想搬去和魏氏住嗎?


    而月離隻覺得自己已經退了一步了,畢竟現在她隻在一棵樹上掛了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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