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乾隆看著粘杆處呈上來的折子,心情一下子好極了。


    葉天士找到了,月兒有救了。


    隨後急忙站起身往外走去。


    乾隆:“吳書來,擺駕鹹福宮,把那個葉天士也帶去。”


    說著年輕的帝王傲首闊步的走了,衣袂飄飄,神采飛揚。


    鹹福宮


    高曦月看著把了自己一刻鍾脈的胖子,無聊地稱著頭,眼神渙散。


    還時不時懷疑地看著弘曆。


    終於,胖子收起了白絲帕。


    高曦月終於能開口,扭了扭酸脹的皓腕,忍不住問道


    高曦月:“皇上,這位太醫,臣妾以前從未見過,太醫院新招的?”


    弘曆無奈地看著她,認命地幫忙揉著脖子。


    等待著葉天士的結果。


    隻見一旁的胖子不慌不忙地整理好箱子,最後拱手道


    葉天士:“迴皇上,貴妃娘娘的脈象沉而遲緩,沉細無力,是為寒症的典型表現。”


    葉天士:“寒症常與冬季發病,外寒是導致人體發病的寒邪,傷於肌表為傷寒,直中髒腑為中寒,內寒為陽氣虛弱後各髒腑功能低下,衰退出現陽虛裏症,畏寒肢冷,氣短,腰脊冷痛。”


    高曦月覺得點頭,一雙鹿眼淚水盈盈地望著弘曆,可憐巴巴地說


    高曦月:“對的對的,冬天可難熬了,感覺自己要死掉…”


    弘曆熟練地蒙住她的嘴,阻斷了這些沒忌諱的話,隨後皺眉嚴肅地望著她。


    被眼神警告的高曦月老實了下來,乖巧得反常。


    隨後,弘曆連忙問


    弘曆:“那可有根治或者改善的法子?”


    八卦地吃了一口狗糧的葉天士連忙迴答


    葉天士:“草民遊走四方,見過不少寒症的婦人,倒是有這個把握。”


    乾隆這才多雲轉晴,他本來想問問子嗣的事情,但想了想還是不能在高曦月麵前提,如若是什麽不好的消息,徒惹她傷心,他的確希望同她孕育孩子,但是是在她沒有危險的前提下。


    然後滿臉愉悅地吩咐


    乾隆:“葉天士,朕把貴妃的健康托付給你,太醫院的典籍和藥材,你隨意支配。”


    葉天士欣然應承,畢竟太醫院典籍可是第一手的學術資料,還有很多孤本,足夠吸引人。


    隨後退出了殿內。


    此時的殿內,高曦月見終於沒人了,連忙起身,毫不避諱地坐到了弘曆身上,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弘曆欣然伸手擁住這軟玉溫香,忍不住勾起嘴角。


    高曦月抬頭在他清俊的臉上淺酌一口,麵紅耳赤地說到


    高曦月:“謝謝皇上關心臣妾,謝謝皇上愛護臣妾…臣妾好感動好感動!”


    弘曆鼻腔中充斥著高曦月身上獨特的馨香,看著清絕的小臉為自己染上紅暈,體內的火突然開始叫囂,此時他隻想與她合二為一,感受彼此。


    說著突然抱起她柔軟的身子,引來女子一陣驚唿,更加緊地摟住,身體也更貼合了,高曦月雖病弱,但也是還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很瘦,再加上一身冰肌玉骨,更是穠纖合度,格外誘人。


    弘曆將高曦月滿滿放到床上,看著身下女子夭桃穠李的小臉,一時新奇極了,本來是姿色天然占盡風流,約莫是個冰冷美人,卻在沾染欲望時會變得芬芳嫵媚,而這一切都是由於自己。


    每次情動時,她睜著濕漉漉的眼神看著自己,迷茫又純淨的模樣,自己就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弘曆占有似的啃食著她柔軟的櫻唇,隨後來到柔弱的纖細的脖頸,細細描繪這鎖骨的形狀。


    隔這衣服感受著這美好,忍不住褪去這層層遮蓋,最終玉軟花柔盡在眼前,手忍不住覆上一側月白,身下的嚶嚀聲適時響起,穿透了弘曆的身體。


    少年紅粉共風流,錦帳春宵戀不休。 興魄罔知來賓館,狂魂疑似入仙舟。 臉紅暗染胭脂汗,麵白誤汙粉黛油。 一倒一顛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秋。


    ……


    一日,養心殿


    乾隆還是傳了葉天士,問了高曦月子息的事情,還被迫從高曦月那裏騙來一樣東西,皇後剛進門時給高曦月和如懿一人一個的赤金蓮花鐲子。


    乾隆冷眼看著桌案上暗扣打開的鐲子,和一旁盤子裏的黑色珠子。


    零陵香,長久佩戴可使婦人不易有孕。


    麵色冷的像要殺人。


    皇後剛進門就算計了他的子嗣,想著她平時一副德澤六宮的溫和模樣,一時有些惡心。


    又想著高曦月如此信任她,從不離身地戴了五年,如若不是葉天士保證高曦月能夠有孕,他恐怕現在要和皇後撕破臉皮。


    乾隆疲憊地揉了揉酸脹的鼻根,又想到今日是如懿的生辰,調整了下狀態,往延禧宮去了。


    延禧宮


    如懿今日格外清麗,穿了身淺綠繡了綠梅的旗裝,盡顯飄逸姿態。


    但她內心有些惶惶,因為今日她要做一件可能會觸怒龍顏的事情,她要給弘曆的生母,熱河行宮的奴婢李金桂要一個名分。


    既為了弘曆,也為了她自己。


    進入紫禁城以來,弘曆對她就不像在重華宮那般寵愛,雖然她覺得是為了保護她不在風口浪尖,但是她還是羨慕貴妃,能肆無忌憚地得到他的寵愛和優待。


    所以她要再弘曆心中留下點不同的印記,她才是和弘曆有著不同情分的人,其實有時候,她被針對甚至有些不可言說的驕傲和自豪,因為這意味著那些人嫉妒她,意味著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弘曆的心中是不同的。


    今天,她要在弘曆心中更加不同,因為,弘曆的另一個親人,要由她來拯救。她知道這樣可能會讓太後不高興,但是眼下,顧不得這麽多了。


    弘曆禦駕來到延禧宮,全宮上下喜色盡顯。


    如懿準備了一桌子好菜,吃到一半,弘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隨意地問道


    弘曆:“如懿,今日是你生辰,你可有什麽想要的?朕都允你。”


    如懿神色微閃,柔聲道


    如懿“皇上,臣妾所求,並非為了自己…”


    弘曆:“哦?那你所求為何?”


    如懿吞了吞口水,開口道


    如懿:“臣妾想,皇上登基,先帝的嬪妃已經盡數加封,那那些沒有名分的,難道就不管了嗎?”


    乾隆麵色下沉,鳳眼斜視,冷聲道


    弘曆:“你說的是?”


    如懿看著他冰冷的眼神,一時有些恐懼,顫聲道


    如懿:“先帝在熱河行宮的侍女,李金桂。”


    話一出,乾隆徹底冷臉,不再言語。


    渾身透露出來的威嚴和冷漠讓如懿撐不住跪了下去。


    如懿總是那麽不合時宜,自己何嚐不想加封生母,可自己剛剛登基,大局不穩,現在提出加封生母,不僅穩不住太後,還會引人懷疑,畢竟自己明麵上可是鈕祜祿氏的兒子。


    難道自己在如懿眼中,就是如此的不忠不孝,不顧親情之人嗎?他們少年相識,為摯友,為知己。


    她是自己想選的嫡福晉,盡管當時皇後落敗禁足,他也用前程為她求了側福晉之位,那時的確幸連皇阿瑪把那位天仙格格賜給自己的欣喜都隱去了。


    雖說後來因著月兒身體不好,分去他許多注意力,他需要顧的東西太多,無法隻關心她一個人,但他也竭力維護她的體麵和榮光。


    弘曆冷眼盯著她,如懿一時有些心虛,自己確是別有目的,但是為了弘曆的心是真的。


    弘曆沒有錯過她眼中的躲閃,心中暗暗浮沉,隻覺得眼前人已非彼時人,兩兩相望,唯餘失望。


    如懿不是青櫻,也會開始算計了,算計的還是他。


    弘曆終於感覺到權力的一絲絲不好,連最清高的青櫻也變成了算計他的如懿了。


    眼前又浮現出一張燦若春華的臉,隻有她,不會算計她,因為她要什麽都是直接給自己說,或者撒潑,就算說別人壞話也當著他的麵,又釋然了,至少她沒有變。


    如懿看著眼前神色不明的男人,覺得膝下是萬年的寒冰,冷汗直冒,濕透了內衫。


    弘曆緩緩拿出了一個盒子,這是他今日給她的生辰禮,準備替換那隻赤金蓮花鐲子。


    他平息下情緒,伸出手。


    如懿仿佛看見了曙光,緩緩起身。


    弘曆打開盒子,是一隻白玉手鐲,成色極好。


    他將那隻赤金蓮花鐲子褪下,換上了白玉。


    語氣平淡道


    弘曆:“這隻舊了,就不要戴了,這是朕送你的生辰禮。” 仿佛剛才的爭論從未存在。


    弘曆抬腳欲走,如懿一見著急了,顧不上這短暫的溫情,急忙開口


    如懿:“皇上,李氏為社稷的貢獻您心知肚明,還請皇上還她死後哀榮!”


    弘曆腳步不停,如懿有些絕望。


    到了門口,腳步聲停下,弘曆側過頭,冷聲問


    弘曆:“為什麽?為什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如懿心緒不定,含淚道


    如懿:“臣妾的姑母到死都沒有得到該得的,臣妾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個親人也是如此。”


    弘曆終於消失在門口,腳步越走越快,心中煩悶至極,也許有真心,但一定有算計。


    自己在登基後對她不似從前般寵愛,也是為了讓她避開紛爭,畢竟如懿與宮中眾人,關係好的很少,況且她還剛得罪過太後。


    再就是冬日降臨,月兒身體不好,他不得不多分些精神,如懿一直是如綠梅般堅強高傲,沒有他也可以護好自己。


    但是那個嬌氣包,自己一天不去看她就要傷春悲秋,也不好好喝藥,如若自己不盯緊些,身體如何能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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