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己蹲下戳了戳小魚人的尾巴,說:“這裏不是龍宮嗎?難道沒有龍?”


    小魚人將頭搖的像撥浪鼓,說:“沒有龍。”


    “那為什麽叫龍宮啊?”


    “這裏也不叫龍宮。”


    魏己站起身來,扭頭離開,說:“那你不早說。”


    小魚人委屈巴巴地說:“我從來就沒說過這是龍宮,是你自己在那一直說。”小魚人憋不住哭了,眼淚落在地上變成了珍珠。


    “哇,傳說是真的。”魏己看著地上不斷變多的珍珠,突然給自己來了一巴掌,“你在幹什麽?你都把人家弄哭了。”


    魏己趕緊上前道歉,說:“你別哭了,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不應該讓你掉小珍珠。”


    小魚人哭得更兇了,但不得不說珍珠是真的好。


    魏己急得上躥下跳,使出渾身解數,又是扮鬼臉,又是扮猴子,想著法哄小魚人。


    小魚人咬緊嘴唇,珍珠還掛在眼睛上,說:“你怎麽像隻猴子。”


    “唉,沒錯,我就是隻猴。”魏己繼續學著猴子的動作。


    “那我勸你不要這樣做,不然你會被魚打。”小魚人開口提醒道。


    魏己停下動作,感到很奇怪,思索著猴子和魚有什麽深仇大恨嗎?


    “為什麽?”


    “傳說中有隻猴子把最後一隻龍王打死了,從那之後,我們就很討厭猴子。”


    魏己將自己的手擺好,努力的讓自己像個人,說:“哦,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謝謝你。”


    小魚人也不哭了,問魏己說:“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魏己。”


    “啊?”小魚人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魚叉,邊退邊說:“就是你,死猴子,殺了龍王。”


    魏己也大啊一聲,這算哪門子事,我連龍都沒見過,怎麽就殺了龍王。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剛剛到這,第一次來。龍都沒見過。”


    “沒錯,就是你。父王說以前有個叫魏己的猴子殺了龍王,以後也會有一個叫魏己的來殺我父王。你快離開這裏。”


    這時四鼻出現了。


    “小沫,不要亂說,來父王這。”小魚人看到四鼻出現,朝著魏己做了個鬼臉,撲到了四鼻懷裏。


    “你怎麽一個人來這裏了。”四鼻輕輕撫摸著小魚人的腦袋,寵溺地說。


    “我看父王這兩天,天天悶悶不樂,是什麽大壞蛋欺負父王了。”


    “哈哈,謝謝小沫的關心,沒人欺負父王,這兩天有朋友要來,所以父王在擔心怎樣招待朋友。”


    小魚人指著魏己,說:“是他嗎?”


    “是,這是父王等了很久的好朋友,父王有很多話要和他說,小沫先自己迴去好不。”


    小魚人離開四鼻的懷抱,向宮殿內走去,說:“好的,不過父王別忘了,父王承諾小沫今天要做遊戲。”


    “好好。”四鼻笑著看著小魚人離開。


    魏己來到四鼻身邊,說:“你好像說了我很多壞話。”


    四鼻沒有多大反應,平靜地說:“傳說,小孩的睡前小故事。小孩子,喜歡聯想。”


    魏己說:“也是,小時候我被蜜蜂蟄了以後,隻要一聽到那種嗡嗡的聲音,我就以為是蜜蜂,害怕的不得了。”


    四鼻略帶深意地看了一眼魏己,偷偷笑了兩聲,說:“我先帶你去看看試煉的開關。”


    魏己跟著四鼻穿過一條甬道,往宮殿深處走去,甬道兩旁每隔五步就放置著一顆夜明珠,將整個甬道點亮。


    “你們這真是奢侈,珍珠多得就像不要錢。”


    四鼻瞟了魏己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向深處走去。


    過了一會,一道巨大的石門出現在魏己麵前。


    “龍門?”


    四鼻開口說:“這次你猜對了,這個就是龍門,也就是試煉的開關。但是它已經百年來沒啟動過了。”


    “那是不是有龍?”


    “你怎麽這麽執著於龍啊?”


    “那可是龍,你懂嗎?龍!”


    四鼻張開四個鰓,深吸一口氣,說:“是,可能有吧,畢竟傳說中鯉魚躍龍門,可能龍門開啟後會有龍出現。”


    “真的?”魏己非常興奮。


    四鼻看著魏己,產生了和六耳一樣的疑惑,“這家夥真是命定者?”好想一巴掌拍死他。


    四鼻調整好情緒,說:“按照記載,打開龍門,需要魚人王的生命和其族群的命。”


    魏己收迴笑容,說:“這麽殘酷?”


    “記載當中,引萬千生機匯於石門兩側,逐漸點亮石門,當石門頂部的魚眼發亮時,即表明石門已經被激活。然後輔以純真的自然之氣和生命之力,維持石門的開啟。在記載中,石門開啟後,最後隻有試煉者活了下來,其餘的生靈全都死亡。”


    魏己聽著四鼻的講述,陷入了沉思。


    “這些記載都被鐫刻在石碑上,是何人何時寫下我們也不清楚。”


    “那為何這麽篤信?”


    “我們生下來可能不懂吃,但不會不理解這石碑上的字,所有人都這樣認為,並且為什麽要撒這樣無聊的謊呢?”


    “阻止你們打開石門。”


    “那你,魏己為何要來這裏。”


    這非常矛盾,如果有人撒謊將打開石門的後果描述的這麽可怕,為了阻止魚人打開石門,那魏己的到來就顯著很無意義,但石門是必須非打開不可,那麽這樣石碑上的記載做不了假。因為這個試煉是獨屬於冥族的試煉。


    魏己想明白了,“九冥鬼具百年前也出現過,可能是那一代冥族聖子參加試煉後留下的。那這樣說明魚人一族沒有活路。”


    四鼻好像看穿了魏己的想法,說:“當我成為魚人王知道這些後,我其實已經認命了,在這裏靜靜地等你來,但你做到了前人做不到的事,讓五口活了下來。所以我也想抓住一個機會,為我和我的族群嚐試找一條生路。”


    魏己看著四鼻,突然意識到這次試煉的天命者是一個族群的王,而且還有先前曆史的記載,這次的試煉恐怕非常不簡單。


    “我理解你,沒人想死去。更何況你是一族的王,但是我感覺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可能會很困難。”


    “多困難都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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