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蒙古包,五口下馬準備去處理羊肉,看到魏己仍舊騎在馬上沒有下馬的意思,於是說:“你在馬上幹嘛呢?到家了不下來。”


    魏己騎在馬上,聽著五口的抱怨,說:“等等,我還有些問題沒弄明白。”


    “你不是說你負責屠宰嗎!”五口指著地上的沒了頭的肥羊。


    魏己擺擺手,笑著說:“哎呀!你著急什麽,晚吃一會能餓死啊!”


    五口撇過臉,不看魏己,向蒙古包內走去,邊走邊說:“行行行,你別忘了就行。”


    “知道了。”魏己將心神放到馬兒身上,繼續嚐試將冥氣與馬兒的自然之氣相結合。


    魏己控製著冥氣慢慢滲入馬兒的自然之氣中,最大的限度就是滲入五絲冥氣,繼續下去馬兒的自然之氣就爆發出巨大的排斥力。


    魏己全神貫注操控著第六絲冥氣向馬兒的自然之氣滲入,當冥氣來到自然之氣周圍時,從自然之氣中迸發出一股巨大的氣,將第六絲冥氣和原本已經存在的五絲冥氣振蕩出去。這時,馬兒發出一聲飽有慘痛的嘶鳴。


    魏己連忙停止滲入,用冥氣將自然之氣包裹起來,抽取著其他的自然之氣來治愈馬兒,同時魏己慢慢地撫摸著馬頭上的鬃毛,邊摸邊說:“對不起,我知道了,不會再用更多了。”


    馬兒發出兩聲嘶鳴,表示它理解了魏己的話。


    魏己下馬拍拍馬頭,說:“好好休息,今天多虧了你。”然後向存放著羊肉的地方走去,說是個地方其實就是塊空地,周圍擺了一圈木柵欄。“好敷衍。”


    魏己抽出長刀,手腕一翻,刀刃上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冥氣,開始切割羊肉。


    “羊腿,肋骨,羊蛋?”魏己看著這兩個東西,“能吃嗎?”魏己思索一會,“算了,扔了吧。”魏己將那兩個東西割下,隨手扔到了木柵欄外。


    魏己一刀又一刀很快將整個羊切割成了小塊,看著手上的長刀,開心地說:“真是輕鬆,而且對氣的掌控也到了一個新得程度。真不錯。”


    魏己端起盆,走進蒙古包內,準備清洗羊肉,清洗完後,魏己又幫五口點燃了灶火,然後坐在旁邊靜靜等待。


    五口放下手中的箭,起身走來,說:“你在馬上幹什麽了。馬兒發出那麽大一聲。”


    魏己連忙解釋說:“沒什麽,還是那個問題,你是怎麽做到完全能夠將自己的氣滲入到馬兒的自然之氣中的?”


    五口將羊肉一塊塊放入滾燙的熱水中,說:“這個嗎?我是真不太清楚,我想想。”


    “可能是你和它沒有感情?”


    魏己大吃一驚,說:“什麽?這什麽意思。”


    五口解釋道:“我小時候好像也有你這個問題,但和它相處時間久了,漸漸的就不知覺間沒有這個問題了。”


    魏己看著五口,思索了一會說:“原來是這樣嗎?”


    “你的馬,沒有名字嗎?”


    五口麵露疑惑,奇怪魏己怎麽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說:“沒有,我從小到大,隻有這一匹馬,沒有必要取名字吧。”


    “哦,那現在取一個,不然咱倆的馬分不清了。”


    五口感到不可思議,說:“什麽你的馬,那都是我的馬,我隻是給用用,你還先入為主,占為己有,不知廉恥了。”


    魏己拍了拍五口說:“好兄弟分這麽清楚幹嘛?你的馬不就是我的馬,我的馬還是我的馬。”


    五口剛要點頭表示讚同,聽到魏己的後半句話,說:“你說什麽!”


    魏己趕緊向後退,邊退邊說:“沒什麽。”


    “哼!你的馬就叫魏己,我的馬就叫五口。”


    “這樣不好吧,我給你取個名字吧,你的馬就叫小五,我的馬呢,就叫大魏。”


    五口拿起鍋勺,臉麵向大鍋,眼睛瞥著魏己,說:“怎麽還我小,你大。”


    “小五,小五,多有年輕活力。”


    五口笑了兩聲,說:“行,隨你,不過我現在在弄飯,你給我閉嘴。”


    魏己隻好閉嘴,躺在木板上,翹著二郎腿,乖乖地等著吃飯。


    過了一會,五口端著一盆羊肉經過魏己,順便踢了一下木板,說:“吃飯了。”


    魏己站起身來,走到桌邊,入座,端碗,拿筷。


    兩人風卷殘雲,酒飽飯足。


    魏己靠在椅子上,說:“你這還有什麽武器嗎?”


    五口也靠在椅子上,說:“今天這隻羊真不錯。”


    魏己又說:“你這武器是從哪來的?自己打的嗎?”


    五口則說:“我這做飯技術又有上漲。”


    “驢唇不對馬嘴。”


    兩人相視而笑,哈哈哈。


    五口看口道:“你這麽快就掌握長刀了?這每把武器要精通,可是對氣的要求是不一樣的。”


    魏己起身扶著肚子,走到旁邊,拿起長刀,同時將一塊木頭放到麵前,對五口說:“你說吧,切多厚,多深。”


    五口坐起身來,說:“這麽自信?”


    五口拿出一把小刀,在木頭上劃了一痕,魏己拿著長刀也在木頭上劃了一道相同的痕跡。


    五口拿著小刀在木頭上連續劃去,片刻一個曲線出現在兩人麵前。要是細細看去,發現這個曲線是由一個個小劃痕組成的。


    魏己將木頭翻了個麵,也在木頭上劃出與五口劃出的相同的痕跡。


    魏己長刀一扔,雙手一攤,像極了準備接受表揚的孩子。


    五口摟住魏己的脖子,說:“你真是個天才。”


    魏己哈哈大笑,說:“那是!”


    五口突然麵色凝重,魏己順著五口的目光看去,那扇原本被鎖著的紅門上的鎖消失了。


    五口斷斷續續地問:“你有去碰那把鎖嗎?”


    魏己連忙迴答:“沒有,迴來後,我一直在木板上躺著。”


    五口站起身,端著兩碗裝滿羊肉的碗,走進那個房間,過了一會,五口端著碗出來,但碗內的羊肉依然存在。


    五口像失了魂一樣,呆呆地將碗放在木桌上,然後躺在床上,對魏己說:“晚安。”


    魏己看著五口異樣的狀態,問道:“五口,你還好吧。”


    五口沒有說話,好像已經睡著了。


    魏己見狀隻好上木板,也開始睡覺。


    這個夜晚,魏己越發清晰地聽到了羊的叫聲,這個叫聲越發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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