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匆匆而過,新芽展露枝頭。


    忠義王府,玉嬌閣。


    阮軟眼尖的發現她家言言一個分心,錯落一子,趕緊出聲道:“哎,哎,落子無悔,該軟軟下了。”


    “好,好。”


    落子無悔,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嘿嘿,這風行這次來得好,她家言言和他說著話,他這手上的棋子一不小心給落錯地方了。


    他本來在棋盤上有著大好的局勢,突然急轉直下。


    這可得讓她逮住機會,有望贏一局。


    果然,她幾步棋走下來,她劣勢的棋麵一下子峰迴路轉。


    “哎,我走這!我再走,哦耶!完美!”


    蕭景言看著他麵前棋盤上的黑棋,眼底笑意浮沉。


    “哈哈,言言你輸了!!”


    蒼天呐,大地呐,她都輸了上百次了,可算是讓她贏了一次。


    媽媽,她出息了!


    這圍棋還是她家言言教她的,她居然贏了師傅!!


    她們從那次來月國後,便在月國長住了下來。


    她在小院待著無事的時候,除了看話本和醫書,剩下的就是和她家言言下圍棋了。


    下了上百次,迴迴輸得慘兮兮,今日總算是讓她揚眉吐氣了一把。


    她就說,她這個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怎麽可能學不會,下不贏她家這個九漏魚。


    好的,阮軟完全忽略了蕭景言是落錯子她才有機會贏的。


    蕭景言將棋子一顆一顆撿起來,重新放迴圍棋罐,待棋盤上空空如也後,他帶著笑意看著還沒有從下贏的喜悅裏出來的人兒,“阿軟可還要再下一盤?”


    阮軟捏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再來一盤。”


    阮軟又拿出圍棋罐裏的棋子,先一步放到了棋盤上。


    黑棋子和白棋子在棋盤上爭得你來我往的,廝殺得好不厲害。


    說來也怪,阮軟每次都會在快要敗了的局麵上博得一線生機,轉危為安,直至將她的反派下贏。


    “言言,我又贏了!”


    “阿軟,厲害。”


    “那可不,我已經棋神附身了,哈哈,言言今日該嚐嚐我往日的輸的滋味了。”


    她如今是越下越精神,甚至感覺她可以和蕭景言大戰三百迴合。


    第一次他落錯子那次她就大方算他贏吧。


    嗐,她就是這麽大氣的人。


    ……


    阮軟漸漸迷失在了勝利的喜悅中,直到天色都變暗了,她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


    她撿起棋子,等放完最後一顆的時候,看到圍棋罐裏的棋子她呆了一瞬,突然她抬頭眼神犀利地盯著對麵的人,“言言,你居然放水!!”


    蕭景言這會兒默不作聲。


    阮軟看他這個作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終於反應過來了,她這兩個時辰裏下的棋為什麽會迴迴在最後幾步棋贏了,她還以為她的棋藝下到關鍵時刻變高超了,合著是她家言言放水技藝變精湛了,每次不露聲色的就讓她贏了。


    阮軟將圍棋罐裏的棋子一手抓起來,又發泄般的扔迴去。


    氣死她了!


    她每次與他下棋之前都義正言辭叫他拿出真實水平,別放水的。


    哼,這破圍棋她明日不下了!這不放水就贏不了的破棋!!!


    還有這個臭言言,放水好玩嗎?


    蕭景言瞧阮軟這生氣模樣,突然也悟了,他這次法子沒找對,做得太明顯,他下次還是一次輸,兩次贏,要沒有規律的,才能讓阿軟發現不了,人也開心。


    這次就先讓她忘記這事才好。


    蕭京言突然出聲:“阿軟,剛風行送來的信我們還沒有看,好像是將軍府來的。”


    將軍府來信?


    阮軟被他一打岔,也忘了再生氣,“好,拿出來我們一起看。”


    阮軟如今雖然一直在月國,但還是很牽掛大夏國的人的,這會兒有了新消息,她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等蕭景言將剛隨意放在懷裏的信拿了起來,阮軟同他一起看了起來。


    “呀,英英又生了個臭小子,可真是一個喜事。”


    阮軟將信又讀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整個人都高興得蹦躂起來。


    雲英是在她和言言剛到月國不久的時候,就傳來了她要成婚的消息,為此阮軟和蕭景言還特意迴了一趟大夏國參加她的婚禮。


    不過兩人沒待多久,就又返迴了月國,之後迴大夏國的次數也少了些,因為比起大夏國,他們更喜歡在月國。


    阮軟高興完,發現她反派一臉低落的神態,“言言,你怎麽了?”


    “阿軟,你何時才願意嫁給我?”


    “額……”


    自從自己前年初春及笄後,她家言言有事沒事就愛提這事,阮軟一直也沒答應,她如今想了想好像也該成婚了,英英孩子都生了兩個,她還沒給她家言言一個名分,讓人都等了好幾年,屬實有些不辦人事。


    阮軟笑了笑,“言言,我們成婚吧!”


    蕭景言本以為這次又不會得到答案,沒想到阿軟突然就同意了。


    “阿軟,你說真的?”


    “真的。”


    蕭景言一把抱起阮軟就跑,還施展了輕功,加快了速度。


    阮軟有些不解他這一操作,但也不自覺地抱緊了他。


    ……


    雲棲閣。


    “義父,阿軟願意同我成婚了,你快給我們找個良辰吉日,順便看看明日可是吉日。”


    。。。


    他原來是因為這個,她還以為她們後麵有鬼在追她們呢,發型都要給她吹亂了。


    “乖女兒,你真得願意嗎?可是這不孝子脅迫你的。”


    陸戰之本來在寢屋喝著茶,被這不孝子一個踢門的動作,嚇得差點嗆住,又看著被他抱在懷裏有些生無可戀的乖女兒,忍不住問道。


    阮軟感覺在她義父問出來後,抱著她的手臂都僵硬了些,仿佛在害怕她要說不願意的話。


    阮軟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放鬆了些,隨後認真地看著義父,“義父,我願意的,言言沒有脅迫我。”


    陸戰之點了點頭,麵上也帶了些喜悅的神色。


    這倆孩子終於要成婚了,他一直就等著呢,終於等到了。


    他放下茶杯,肅了肅麵容,“言兒,成婚後,你可得對軟兒要好,若是讓我發現你欺了軟兒,可別怪為父對你鞭子伺候。”


    蕭景言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我不會欺負阿軟的,義父,沒有那一種情況發生。”死也不會。


    陸戰之也知道他對阮軟的感情之深,也知道那是沒可能發生的,他欣慰地點了點頭。


    隨後又催了他們離開,他也要趕緊離開,去安排他們的成婚的事宜了。


    誰叫他又當父又當母的,操不完的心。


    蕭景言又抱著阮軟迴去了,將她放在了寢屋的軟榻上,隨後讓她在這等一下,自己又轉身離去了。


    片刻後。


    玉嬌閣一下子就開始熱鬧非凡了。


    阮軟聽見屋外的喧鬧聲,好奇地打開了門。


    隻見她的反派帶了他所有的手下,抬了不少用紅綢帶係著的箱子到她的院子裏,她一路掃視過去,發現箱子已經延伸到她的院門外,仿佛看不見盡頭般。


    “言言,這是聘禮?”


    蕭景言人逢喜事精神爽,雙眼亮晶晶地凝視著阮軟,點頭應了一聲。


    這麽多?


    他是把他全部身家都搬來了?


    還有 ……


    “言言是什麽時候準備這些東西的?”


    就這架勢這速度不像是剛離開一會兒就能夠做到的。


    蕭景言如實地講道:“在將軍府第一次見完阿軟就開始準備了。”


    “這麽早就開始準備了?!可言言怎麽會知道我日後一定會嫁給你?若不是,豈不是……”


    這人在將軍府見第一麵就對她有非分之想了,就想要娶她了?


    難怪當初直接給她那麽一大疊銀錢,感情是早就開始上交錢財了。


    蕭景言沒告訴她的是,他是想娶她,但他也知自己的壽命沒幾年,便一直默默地準備著,他當初沒想過把它們當聘禮,而是想在他死後,讓她可以有足夠的銀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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