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0年。


    飛往小行星帶的飛船——“奮進”號。


    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薑星妍經過昨天的適應和了解,知道了目前的一些情況。


    星妍是在昏迷中被人賣給了人販子。


    聽東歐女孩阿納斯塔西婭(Аhactr)說,這些人販子可不是小打小鬧的散兵遊勇,他們是有組織的黑幫集團。這個黑幫已經在火星存在10多年了,以前搞走私、礦產、武器,後來開始販賣人口和器官,可以說無惡不作。


    星妍抬著塑料飯盤,和東歐女孩阿納斯塔西婭以及胖女孩卡特裏娜排著隊領早餐。


    抬眼望去這一批女孩大概有30多人,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從“卡西尼”號上“搞”來的。


    大多數人雙目呆滯,好像認可自己的命運一樣,像星妍這種四處張望的人似乎沒有。


    每個人得到了一勺看不出內容的稀糊狀的羹,然後又領到一片粗糙的麵包。


    大家默默地迴到房間。房間人齊後,門自動關上了。


    “大家都這樣默默接受被販賣嗎?”星妍吃了一勺黏粘粘的羹,問阿納斯塔西婭。


    女孩大概16,7歲,忽閃著大眼睛:“像你這樣不知來曆的人不多,大多數都是欠債抵債,或是被主人或父母賣掉!”


    “啊?還有這種情況?”星妍大吃一驚,“現在還有奴隸嗎?”


    “不是奴隸啊!我們隻是傭人,但是屬於主人的資產!”阿納斯塔西婭說道。


    “你也是?”薑星妍張大了嘴,為了嘴裏的東西不掉出來,急忙用手擋住。


    “我家主人沒錢了,就把我賣了!胖妞也是!”阿納斯塔西婭迴過頭,問胖妞卡特裏娜,“是吧?胖妞?”


    胖妞白了她一眼,說道:“我是我家主人賭博輸了,把我抵給贏家,贏家又把我賣了!”


    “話說,你記不住自己是怎麽上飛船的嗎?”胖妞卡特裏娜問薑星妍。


    “之前有記憶,後麵是怎麽上飛船的,完全不知。”星妍苦笑一下。


    星妍摸了一下胳膊上的鞭痕傷口,心裏有了一些想法。


    “我們不能反抗嗎?”星妍咬了一口黑麵包,使勁地咀嚼著。


    “我們怎麽反抗?你有槍嗎?你有力氣嗎?你看見外麵那些守衛了嗎?”阿納斯塔西婭吃了一口羹,問道。


    “那就這樣認命了?”星妍皺起了眉頭。


    “走一步看一步吧!”阿納斯塔西婭一副年少老成的樣子。


    星妍有些氣憤,怎麽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變成被人任意買賣的商品了。


    “我必須找個電話求救,否則沒人知道我的處境。”星妍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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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驗者死了?”陳品如大吃一驚。


    “是的!”亨利.勒內.阿貝爾說道,“不過貝克醫生的意思應該是劑量的問題,而不是你的血液問題。”


    “那現在怎麽辦?”


    “再找個測試者吧!貝克醫生說可能隻能找到病毒含量比較低的誌願者了!”亨利說道。


    “好吧!”陳品如真有點擔心自己的血液最後不堪一用,那自己和抵抗軍的努力就白費了。


    “那麽,星妍和教授有消息了嗎?”


    “呃,教授已被聯合艦隊司令部收了去了,正在治療修養,效果不錯!而且,我們的內線和他已經聯係好了。他們會製定計劃修複穿越機,並且拯救2217。”


    “至於星妍,那幾個兄弟在d5區的小巷丟下星妍後,就再也沒找到她......”亨利內疚的說道。


    “她不會......”陳品如非常擔心地說道,“她出了事,我怎麽向2217交代啊!”


    “我們會到巷子裏問那裏的住戶的......目前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還有,我也是搞生物研究的,這麽重大的實驗,隻靠貝克醫生一個人嗎?”陳品如問道。


    “在‘卡西尼’上我們信得過的醫生有幾個,目前隻能先找他做初步研究。然後將你的血液送迴地球做進一步的優化,直到能大規模生產。”


    “那麽,我去幫他吧!至少能發揮我的本職工作!”陳品如笑著說道。


    “那太好了!等我問問貝克醫生!應該問題不大!”亨利也非常高興。


    亨利和貝克醫生通了電話,貝克醫生非常高興的答應了。又是樣本提供者,又是研究者,這個雙重身份使得陳品如如魚得水。


    陳品如索性就搬到貝克醫生診所裏居住了。空氣和人造太陽照耀時間要比現在居住地差些,但可以接受。


    過了兩天,又找到了一個誌願者:歇洛克,50歲。20多歲就感染了y病毒,一直到40多歲病症才減輕,得病前20年被各種並發症折磨的死去活來。


    40歲以後病痛有所減緩,但是後遺症已經造成很多身體不可逆了:左手不太聽使喚,很難抓握東西。肺部纖維化,腿腳無力,還好在不算非常嚴重,至少還能走個2公裏。


    唯一增強的是味覺,變得異常敏感。歇洛克常常感歎,可惜沒生在古代物資豐沛的年月,那樣不就可以當個美食物品鑒師了?


    “歇洛克,”貝克醫生滿臉笑容,“請坐!喝點什麽?”


    歇洛克有點拘謹,瘦瘦的臉上的肌肉有點不由自主的抽搐。


    “不用客氣......好吧!有果汁嗎?”歇洛克問道。


    貝克醫生和陳品如互相望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大家都知道,在太空裏,果汁比海鮮還貴。


    “有的!”貝克醫生迴答,“卡珊德拉,給這位先生來杯混合果汁!”


    一會果汁端了上來,歇洛克小心翼翼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含在嘴裏,慢慢地品著滋味。


    “嗯,這是真果汁!”歇洛克傻笑著說道。


    “那是,我們這的東西都是真貨!包括治病的藥!”陳品如笑著指了指自己,說道。


    貝克醫生又大笑起來,他知道陳品如指的藥是他自己。


    “那麽等你喝完我們就開始注射抗病毒的‘藥’吧!”貝克對著歇洛克說道。


    “可以開始了!”歇洛克一口氣喝完了果汁,舔舔嘴唇。


    “太好了!”貝克醫生迴頭喊道:“卡珊德拉,打開靜脈通道!”


    這迴血漿的劑量減了一大半,和給實驗鼠注射的量差不多了。


    貝克和陳品如都不看好這點血漿,裏麵的去掉“鉤子”的y病毒量似乎太少了。


    根據上迴的經驗,在誌願者歇洛克旁邊放好了急救設備,包括電擊起搏器,腎上腺素等。


    血漿的點滴很快就完了,量實在少。


    陳品如看著自己的血漿製品輸入別人的血管,心裏總是有種特別的感覺。


    一種感覺是拯救了別人,自己是耶穌式的救世主。


    另一種感覺又是怕殺害了別人,自己是撒旦。


    反正心中特別忐忑。


    貝克醫生、陳品如、卡珊德拉護士都緊張的看著生命監護儀,讓歇洛克更覺得緊張。


    貝克醫生讓護士再給歇洛克上了一杯果汁,歇洛克非常滿意。這是近幾年喝得最多的一次真正果汁了,而不是科技狠活調出來的。


    歇洛克開始抹了一下頭,說道:“有點熱!”


    “糟糕!”陳品如心裏咯噔一下。


    監測儀上歇洛克的心跳開始加快。


    “我難受!”歇洛克喊了一聲,向後一靠,癱軟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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