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鴉的世界裏,天鵝都是有罪的,這大千世界,認知不同,道也不同。人們總是習慣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要求他人,隻要自己認為對的,就強加給他人。卻很少去考慮他人的感受,他人的經曆,他人的痛苦。”


    ——盧西奧.拉法爾爵士】


    【摘自《國際聯合大會新對抗——抵抗者組織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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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森·迪克裏克·杜克議長對於這種必須自己親自動手的審問非常享受。


    情報部專門租了一艘小型飛船,直接把抓到的“奧菲莉亞”宇航貨運公司的總經理吉姆.拉希德送到幸福島。


    從火星飛迴地球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離地球還有2天的時候,杜克議長已經飛到島上迎候著了。


    黑衣人直接將吉姆.拉希德送到了地下工廠某個隱蔽的審訊室裏,這裏沒有監控,沒有錄音,隔音良好。


    兩個黑衣人將拉希德脫光,捆在椅子上,退了出去。


    拉希德在飛船上這一個月吃到的食物非常少,以至於迴到地球已經餓瘦了一大圈。


    杜克議長走了進來,麵帶微笑。


    “親愛的吉姆!我們有很多年不見了吧?”杜克似乎很熱情。


    “哦!”吉姆吃了一驚,“哎呦!原來是議長大人啊!是啊!議長大人,20多年沒見了!”


    “唉!我們都老了!不,不,你還年輕!”議長摸了一下灰白的頭發,笑著說道。


    “哼!”吉姆鼻孔裏哼了一聲,“我以為是誰要抓我呢?原來是你?那麽,你把我脫光了綁在這,你要給我一個明確的逮捕理由吧?你是議長,總得講點法律吧?”


    杜克摸了摸房間的牆壁,上麵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吸音棉。


    “親愛的吉姆!你看見這些吸音棉了嗎?外麵是聽不到一點聲音的!而且,這間房子本身就在地下,又沒有監控,也沒有錄音!所以,你在這和我講法律......是不是有點好笑?”


    吉姆心開始怦怦跳,胃腸一陣扭曲,預感到不好。


    “我一輩子都在和別人講法律,但是我內心深處是最不想講法律的!”


    杜克走到吉姆麵前,眯著眼看著他:“我在幸福島已經幹了很多違法的事,在別人眼裏,那些事絕對是喪盡天良的——比如,把你當獵物追殺!那種快樂,遠遠超過了在非洲大草原追殺獅子、犀牛的快感!”


    吉姆在椅子上掙紮了一下,卻無法動彈。


    “吉姆,你年輕的時候,是個優秀而聽話的好孩子!我一向很看好你!”


    “你畢業於加州理工學院,具有工程碩士和心理學博士學位,如果在紐約找個工作,你現在一定事業有成!你當年真不該加入無垢者組織!”杜克搖搖頭,說道。


    “議長大人,我冷著呢!有什麽話,快點說!”


    “嗬嗬!好吧!隻有兩個問題!”杜克收起笑容,臉色變得很快,一下嚴肅和猙獰起來。


    “一、你為什麽加入後感染者聯盟?”


    “二、你把我當年殺掉父親的事告訴了哪些人?”杜克問第二個問題的時候,聲音變得很小,好像生怕別人聽見似的。


    “哈哈!議長大人!我明白了!而且我敢打賭,你其實真正隻是關心第二個問題!”吉姆說道。


    “哈哈!”杜克尷尬的摸摸頭,突然他似乎暴怒了起來,照著吉姆的臉上就是一拳,吉姆完全沒有準備,一拳幾乎把他打暈,眼冒金星,嘴裏發甜。


    “你不用和我耍嘴皮子!”杜克發怒了起來,他一掄手,又從側麵一拳打在吉姆的臉上,吉姆感到左耳一下就悶了下來,聽不到聲音了。


    吉姆暈了好半天,才仰起頭,血從鼻子裏和嘴裏流淌而出。


    “說吧!你把我當年......的事告訴了哪些人?”杜克省略了幾個字,發自內心的,他其實也很難麵對弑父的事,更不願提起。


    “議長大人,沒想到你這把年紀拳頭還挺硬的啊!”吉姆還有點力氣調侃他。


    “你快說吧!我也不想折磨你!你老實說出來,我還能放你出去!”杜克說道。


    “嗬嗬,你放我出去,豈不是我又要到處亂講了?”


    “吉姆,你的師傅和其他幾個高段位的無垢者都去土星環係了!否則也不會我親自來審你!他們輕輕在你大腦裏挖掘一下就知道了!你想等他們迴來嗎?”


    杜克猙獰的麵孔上露出一絲微笑,看上去有些恐怖。


    “不過這個期間我會不斷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你願意嗎?”


    吉姆的眼睛已經開始腫脹,他睜眼看了杜克一眼,說道:“我仔細想想......”


    杜克心裏一下放鬆了下來,有些開心,臉上也緩和了點:“說吧!”


    沉默了一下,吉姆喘了一口氣,說道:“我想了一下......我沒告訴過任何人!”


    杜克這次真的暴怒起來,他感到被吉姆戲謔了,他開始手腳並用,對著吉姆拳打腳踢,吉姆不斷發出慘叫。


    杜克打夠了,停了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皮都打破了。


    而吉姆已經被打得氣若遊絲,血順著鼻子和口腔流到了地板上。


    兩個小時後,吉姆還是堅持說沒告訴任何人。


    杜克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個好的審問者。


    他打開門,喊在遠處睡覺的兩個黑衣人,讓他們找錘子和釘子來,兩個黑衣人吃了一驚,互相看看,心想議長大人比我們都要狠啊!


    過了很久,兩人迴來,沒找到古老的錘子和釘子,卻找到一種特殊的射釘槍,正是地下克隆工廠特有的,專門用來掛標本用的。


    議長讓他倆將吉姆的雙手按在桌子上,吉姆發現不對,大叫起來,使勁掙紮,怎奈一個月都處於饑餓狀態,剛才又被虐待了幾個小時,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力氣。


    杜克咬著牙,對著吉姆的左右手,“砰砰”幾聲,連續打下幾顆粗粗的射釘,將他的雙手釘在了桌子上。


    吉姆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暈了過去。


    杜克讓兩個黑衣人出去繼續睡覺,而他等著吉姆蘇醒。


    這時,他的個人終端響了,他拿起一看,是師傅盧西奧.拉法爾爵士發來的,他趕忙打開留言一聽,不由得驚住了。


    他思考了一下,拿出加密卡插上,迴了對方:“同意師傅的猜想!萬事皆小心!必須除掉根源!派人穿越到時間點做掉那邊的人,無論那是克隆體還是母體!同時你們現在抓住的三個人,加大心靈感應搜索,取得盡量多的信息!合適的時候,除了林永勝,其他兩人必須消滅。”


    他按了發射,信息發射了出去,一個多小時後,土星環係就能收到。


    他拍拍腦袋,又發了一條:“你們要找到2216,派他穿越過去!他是克隆人,死不足惜,而且對2217很熟悉!並且,最大的好處是,那批克隆人都灌輸了好幾門外語——其中就有中文!這對他過去到那邊的世界非常有幫助!”


    他又按了發射,信息發射了出去。


    他又拍了拍腦袋,說道:“真的老了!”


    他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奄奄一息的吉姆.拉希德,又發了一條:“師傅,你當年的助手吉姆.拉希德在我這!我打算自己處理了!”


    他最後點了一下發射,信息經過幸福島的發射塔,傳向了無盡的宇宙。


    幸福島的海風特別幹淨,整個夜空明亮而通透,銀河穿過天空,波瀾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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