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克和他父親的故事講完了。讓我們迴到2175年。


    阿爾森·迪克裏克·杜克議長在議會被人明目張膽的彈劾,十分惱怒。


    他坐在迴家的貼地飛行器裏,拿出另一個很少開機的個人智能終端,找到一個許久沒聯係過的號碼,發了一條信息:魚子醬變壞!請務必送最上等魚子醬。地點:老地方。時間:本周末。


    周五中午,阿爾森·杜克坐上私人魚鷹旋翼機,秘密飛往了幸福島。


    這次他沒帶太太凱特。


    杜克在賓館等到快到午夜,他的個人終端響了,顯示:“上等魚子醬即刻到達。”


    小杜克拿起傘,坐上電瓶車,來到停機坪。


    小雨嘩啦啦下個不停。好在熱帶氣候,下雨也不算冷。


    小杜克打著傘,看著天際,雨越來越大。


    等了二十多分鍾,天上終於傳來螺旋槳的聲音,一架魚鷹旋翼機頂著雨,靠近停機坪,降落了下來......


    魚鷹旋翼機停穩以後,飛機側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長袍,頭上沒帶鬥篷的光頭黑人走出機艙看了一眼天空的雨,然後又迴到機艙裏。


    過了一會,這個黑人推著一個坐輪椅的人走了出來。


    雨落到黑人身上,打得劈啪亂響,在機場明亮的燈光下,那些打在黑人光頭上的雨滴四濺開來,清晰可見。


    可是雨滴下落快到坐輪椅的人身上時,卻走了一個弧線,從輪椅周圍落下,輪椅和上麵的人沒打到一滴雨滴。就好像有個透明的罩子罩著人一樣。


    阿爾森·杜克的心開始嘣嘣跳。每迴見到師傅,心裏就是會狂跳。


    師傅穿著一身黑色的鬥篷,頭頂的鬥篷依然拉得緊緊的,看不見麵容。


    黑袍光頭黑人推著輪椅,走到小杜克麵前。


    黑人說了一句:“請關掉傘!”退後一步,恭敬的低著頭,站在後麵。


    杜克議長關掉傘,任憑雨水打在身上,單膝跪在雨水中,吻了一下師傅的手指。


    “師傅!身體還好吧?”杜克問道。


    “我身體還行!杜克議長,你站起吧!現在你是我的領導!”師傅發出一陣急促的咯咯音,痰音很重。


    “雨越來越大了!我先送你們迴賓館休息吧!”


    第二天。天氣很好,碧水藍天。


    杜克議長推著師傅,在島上散步。


    “議長大人,現在島發展得這麽好,你是功不可沒啊!”師傅用自然語言和心靈語同時說道。


    “我沒做什麽貢獻,”杜克議長謙虛的說。“我隻是在政府資源上和政策上,給幸福島和雨霖公司一定的支持!”


    “咯咯咯!”師傅笑了起來,“這些就足夠了啊!誰有本事能讓政府支持啊!也隻有你了!”


    師傅又發出一聲嘯叫,似乎是感歎。“這些年來,也是靠著你的資源的大力支持和媒體宣傳,我們‘無垢者’終於從一個被認為是秘密極端組織變成了一個公眾信仰愛戴的公開組織!這個也是多虧你的幫助啊!”


    “但是頑固的偏見一直存在。直到現在,劍橋大學還沒恢複我的特聘教授的資格,原因就是我公開了自己特殊的身份——‘無垢者’組織長老之一。”


    “這個正常!黑人從奴隸變成自由公民也經曆了兩三百年!”杜克笑道。


    “而像y病毒感染後遺症者,被歧視了一個世紀了,至今還在鬥爭,對吧!比如抵抗軍!”杜克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說師傅你!”杜克覺得說錯了話。


    “沒關係的!我和我的......家人早就決裂了!”師傅突然關閉了心靈語,隻用自然語說了這一句。杜克聽著混沌的聲音,勉強猜了一下意思。


    “不過我也要感謝師傅你和我們偉大的組織,”杜克說道,“你們在政府和議會的人脈,以及在曆次投票時,對各種議員的大腦進行的潛意識輸入,也是頗有成效。”


    杜克笑了,想起那些年參加每一次的競選時的情景。


    如果沒有“無垢者”組織的對公眾投票時潛意識輸入和對議員的長期的潛移默化的潛意識影響,杜克不會次次風調雨順,在12年後登上議長的寶座。


    雖然政府的“選舉特別調查局”和反對黨對杜克的每次選舉都勝利深表懷疑,但是投票白紙黑字,投票的人也表示沒受過賄賂或受過威脅,最後的調查結果就是小杜克也像他父親一樣,深受大眾愛戴。


    杜克現在已經幹了8年兩屆的議長了,他突然有點厭倦議會的吵吵鬧鬧,特別是這迴居然被明目張膽的彈劾。他很想辭職。


    “師傅!”杜克嚴肅了起來,“情況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知道我父親去世的情況的!”


    杜克百思不得其解:“這是21年前的事了,這是早就結案的事了,不知怎麽會被又提出,還說有證據!”


    師傅搖晃了一下身體,慢慢說道:“福爾摩斯曾經說過:‘剝離不可能的線索,剩下的就是答案!’”


    “這個事我看來很簡單:1、你父親的好友文化部長和飛行員菲利普斯是這個事的強有力的證明人,他們的證詞證明了這是一場意外。弗朗西斯科已經去世了15年,飛行員菲利普斯5年前已經阿爾茲海默症晚期了,什麽都忘記了,兩人不可能再翻供。所以,這兩人隻會對我們有利,沒有壞處。


    2、這條偏僻的土路沒有監控,也不會有更多的目擊證人,就算有,又能看出什麽呢?


    3、知道內情的隻有你、我、‘島主’馬丁·蓋布裏埃爾和吉姆!哦,多少知道點情況的還有三個幸福島的安保,但是他們迴島後就被抹去記憶,重新出廠了。”


    “你推理吧!議長!”師傅發出“咯咯”的笑聲。


    杜克歎口氣:“你和我可以排除!我信任‘島主’湯姆,他是我從小長大的朋友......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你的助理吉姆!”


    “其實根本不用推理!從他10年前退出組織,我就覺得有後患。但是考慮到那時組織剛剛被大眾認可,不能幹太出格的事,我就放他自由了!而且他是發過誓的!唉!”


    “一個人最失敗的是被最信任的人騙了。”師傅又“咯咯”的笑了。


    “不過具體的證據情況我也不知道!要等他們公布嗎?”杜克問道。


    “目前看,隻能等他們公布了!你要了解都有誰參與了證據調查!我們必須對他們一網打盡!”師傅說道。


    杜克瞪著鷹一樣的眼睛,極目遠眺,思考著。


    “議長大人,隻要這個島的秘密保守好,我們就能一直主動!”


    “是的,師傅!”


    “你和湯姆說一下吧!我這身病灶也該修理一下了!晚上能插一下隊泡澡嗎?”


    “哈哈,他已經安排好了!”議長雖然已經62歲,仍然謙卑的半彎著腰,推著師傅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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