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好像一個火爐一樣,燙的不行,她煩燥的睜開眼睛。


    眼前就是一堵牆,滾燙的身體緊貼著自己,胳膊還環在她胸前,勒得太緊,王珍珍動彈不得。


    她熱的難受,撲騰半天,頭頂傳來模糊的聲音:“乖,別動。”


    王珍珍腦袋還暈,提不起力氣:“哥,我翻個身。”


    沒人理她,弄出小半身汗,才翻過來,蹭的一下,氣血上湧,更暈了,他沒穿上衣。


    酒醒了一半,她不敢動彈,安南緊了緊胳膊,低頭,貼著她的腦袋,睡得的很沉。


    可苦了王珍珍,她現在被固定在他和牆壁之間,連唿吸都是38度,臉就貼在他的胸口上。


    她試著叫了幾聲,安南好像往後退了一點點,實際上距離沒多大改變。


    窗外一片漆黑,不知道是在下雪還是下雨,聽著淅淅瀝瀝的聲音,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一如她現在躺在他的懷裏,王珍珍認命地抱著他的腰,一雙腿也盤上去,像小時候抱著大娃娃那樣,抱著他。


    安心的貼在他胸口,在平緩的心跳聲中,閉上眼睛。


    第二天,安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入眼就是屋頂,感受到懷裏的溫軟身體,是在做夢?


    這麽真實怎麽可能是夢?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的衣服是誰脫的?


    他最後的印象也隻是很暈,然後就不記得了。


    怎麽辦,懷裏的人睡的很香,還在他胸口蹭了蹭腦袋。


    他輕輕抬起女孩的下巴,低下頭,親吻從額頭、眉心、鼻尖、臉頰,最後,落到了唇邊。


    睡夢中,一隻小狗纏著她不放,王珍珍被堵的喘不過氣:“哥。”


    她被堵的更嚴實,王珍珍軟成了一灘水,羞怯的窩在他懷裏,雙眼迷蒙的看著他,安南這輩子的意誌力都用在這裏了。


    雖然他覺得此刻自己不管做什麽都不太像個好人,還是放開了她。


    安南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我……對不起,咱們迴去就打結婚報告。”


    誰想這麽小就成親,王珍珍看著他:“我還不到年齡。”


    “沒事,我先打報告,等你一到年齡我們就結婚,然後你隨軍。”


    安南翻身下床,從自己包裏摸了半天,掏出來一個金屬項鏈,吊墜是一個子彈頭,他有點不好意思放在她手上:“給你玩。”


    這個是他射出去的第一顆子彈,很有紀念意義。


    王珍珍捏在手上把玩,現在她不是很想安南繼續當兵。


    他們現在錢足夠一輩子遊山玩水,什麽都不幹也能過的很好,他沒過過好日子,當兵太苦了。


    她認真問道:“你要一直當兵?”


    安南蹲在床邊,抓著她的手:“我想當兵,給我十年時間,我退到二線,就有時間陪著你。”


    他神采飛揚說著自己喜歡的事情,眼神裏全是憧憬。


    王珍珍笑著逗他:“我不想隨軍。”


    “沒事,我一有空就迴家陪你,或者咱們出去玩,不用長期住在部隊。”


    當天,安南就要離開,假期很短,能來見一麵,他心滿意足。


    一晃,三個月過去,王珍珍的半年之期馬上就到了。


    唐教授知道她肯定不會留在學院,也沒有多說什麽。


    但是,王珍珍發現最近遇到的陌生人變多了,她果斷的在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清晨,悄悄離開。


    隻查到她坐上了去往大西北的火車,半路下車,消失在人群中。


    一個月後,王軍看到了好久不見的王珍珍。


    她在西山上的獨棟小別墅住了兩個多月,折騰著王豐產添置了一堆東西,做了大量酒曲,也親自動手釀酒,這些留著過年的時候大賺一筆。


    山頂種植的鬆樹林果然還沒有長出鬆茸,王珍珍轉了幾天,順便把天麻全部采摘,扔給王軍銷售。


    荒地在學生的打理下,也慢慢有了收成,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發展。


    王珍珍又再一次消失不見,農科院跟過來的人隻能迴京城複命。


    幾個月過去了,她一點消息都沒有。


    安南一臉頹廢的躺在宿舍,盯著上鋪的床板發呆。


    之前每周都能收到她的信,最近三個月,信越發的少了,要不是每個月至少有一封,他都以為她失蹤了。


    他的信更是很難到達王珍珍手裏,追都追不上她的腳步。


    這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孩,怎麽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一樣?


    不如讓她乖乖待在農科院,或者乖乖待在西山也行,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找不到人。


    一晃,又過了幾個月,安南一身軍裝,站在紅旗下,從今天起,他成為正式的特戰隊員。


    “安南!”


    “到!”


    “這是你第一次執行任務,必須服從丁隊長的指揮,一切聽從命令。”


    “是,保證完成任務。”


    五人小隊換上常服,穿越邊境,到達越南境內。


    安南留著寸頭,臉上一副墨鏡,上身黑色圓領衫,配著皮夾克,胸口還掛了一個大金鏈子,下身工裝褲,黑色皮靴。


    身後跟著四個黑色裝束的彪悍保鏢,一看就不好惹。


    一行人跟著中間人,去了當地最大的賭場,安南出手闊綽,一路撒錢,沒多久,被請到最高級別的頂層。


    三樓連走道鋪滿了紅色地毯,牆麵上褐色的複古牆紙,大廳空間很高,層層疊疊的水晶吊燈從高空垂下,閃著璀璨的光。


    幾個兔女郎端著酒,站在一旁候著。


    有人招手,扭著腰身送到客戶手上,哄高興了,這些人扔幾塊籌碼,比一天的工資還多。


    安南被帶進一個包房,一進門,煙霧繚繞,熏得他眼睛都睜不開,賭桌四周坐了好幾個人。


    右手邊一個女孩看上去很小,畫著精致的妝容,一頭長發微卷,垂到腰間,紅唇上叼著一支細長的女士煙。


    暗紫色長裙一直到腳踝,上身一件黑色夾克衫,又颯爽又迷人。


    腳邊一條黑色的狼狗,趴在地上抬頭都有半人高,脖頸上係著小指粗的鐵鏈。


    鐵鏈末端的圓環,鬆鬆垮垮的套在女孩纖細的手腕上。


    安南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居然是王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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