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癢,王珍珍偏了偏頭,嘴唇好像碰到什麽,單身多年的經驗讓她瞬間意識到這是……


    大腦宕機,她拿出躲避喪屍的自製力才能保持自己一動不動。


    他好像也愣住了。


    安南大腦一片空白,他對天發誓,他不想。


    不,他想,是他不敢這樣做,尤其是這樣偷偷的,太欺負妹妹了。


    但是,身體真的很誠實,哪怕他部隊光電反應測試拿了第一,也沒來得及躲開。


    唿吸交融間,時間被按了暫停鍵,漫長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好在她沒有醒,睡的很沉。


    他舔了一下一樣柔軟的唇,似咬非咬、吮吸、摩挲,嘴唇受壓變幻形狀,又迅速迴彈,安南閉上眼睛,不敢看自己的小姑娘。


    帶著果香的酒氣熏的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這一點,嘴唇上磨人的癢蔓延到指尖,過電一樣弄的他全身酥麻。


    人怎麽可以這麽快樂,他抓著床板的手都在戰栗,欲望在堆積,身體在叫囂著想用力、想蹂躪,想要更多。


    可理智說,不能。


    王珍珍抓緊身下的床單,哥,你!


    她現在有種研究生在被大二學弟欺負的感覺,害羞、窘迫、又帶著隱秘的快感。


    如果這個世界她一定要找一個人在一起,安南就是最好的那個。


    觀念一致、還長在她審美上,就算這些都不提,那種對自己獨一無二的保護欲,她都不可能將他讓給其他任何一個物種。


    隻不過之前一直以為是兄妹,哪怕有邪念都被自己拍死。


    現在是他先動的手,我正當防衛,不算過分吧?


    但是,她怕嚇著他。


    他敢這麽做,估計生幾個孩子都想好了,也絕不可能想過她會主動。


    啊,好煩。


    好像是歎氣,王珍珍嘴唇微微張開,霎那間,安南觸碰到更柔軟滑膩的唇齒之間,舌尖瞬間滑入,從上顎一直麻到了尾椎骨。


    喔喔喔,不知道哪裏傳來的雞叫聲,嚇了安南一跳,滿臉通紅的他下意識站起身,退後好幾步,靜靜的注視著她。


    王珍珍頂著灼熱的視線,翻了個身,實在是怕繃不住,她把自己罵了幾百遍。


    你個慫貨,末世前,看順眼了發展一段關係的同學多的是;末世後,不需要感情,一袋方便麵就行。


    像她這樣,光看別人打麻將從來沒上過桌的,被好友嫌棄的要死。


    現在這麽好的機會,白白放棄,王珍珍活該你單身一輩子。


    帶著對自己的批判、唾棄、懊惱,她真的睡著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


    安南趴在桌子上麵,睡的人事不知,在火車上坐了兩個通宵,他實在是有點熬不住。


    王珍珍換了碳,煮好麵,推了推他。


    安南猛的睜開眼睛,眼神銳利,看到是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嘴角一彎,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突然,好像想到什麽,不自然的收迴了手,起身,從背包裏麵拿出毛巾:“我收拾一下。”


    “嗯。”王珍珍讓開位置,忍著笑,怎麽能這麽好玩,臉上的紅痕看起來都憨憨的。


    麵條很簡單,兩個人都吃的挺開心。


    飯後,王珍珍從櫃子裏麵拿出最近才從友誼商店給他買的衣服。


    類似於呢子大衣的長款黑色羽絨服,內襯米色毛衫,棕色燈芯絨長褲,看起來就是溫柔陽光男孩,偏偏他氣質冷硬,這反差感簡直迷死人。


    王珍珍一看就喜歡,要不是時間太晚,就給他寄走了。


    她穿著短款的黑色羽絨服,棕色毛衫,米白色燈芯絨長褲,當時買的時候沒多想,今天穿上還有點臉紅。


    兩個人拎著巧克力、雲翌酒,就這樣敲響了唐教授的門。


    唐教授看到她還在埋怨:“除夕年夜飯都不過來吃,今天來幹嘛?”


    “來拿壓歲錢啊。”王珍珍笑嘻嘻的自己往屋裏走,沒走兩步,發現安南還在門口,又轉過頭來拉他。


    安南拜年的話還沒說完,人就被扯進去,嘴上說著:“她還小,您多擔待。”心裏甜滋滋的快要上天。


    一進門,就不對勁。


    一個八仙桌占了一半位置,靠牆是兩個太師椅,中間擺著個茶幾,就這麽大點的客廳,站了四個男生。


    兩個戴著眼鏡,個子高一點的挺斯文,像個漢奸;


    稍矮一點的濃眉大眼,長的就一副老實樣子,出門在外肯定受人欺負;


    另外的,有一個個子跟自己差不多高,身形魁梧,這種他見得多,是個好勇鬥狠的,不好相處;


    剩下一個個子最矮,眼睛大的跟個牛眼睛一樣,不想看第二眼。


    幾人看到王珍珍立刻圍過來:“師妹。”“珍珍。”“小王老師。”


    每天都跟這些男孩在一起,還喊得這麽親熱,安南嘴角的笑容散的幹幹淨淨。


    唐教授指著個高的張援朝和趙文林說道,“這兩個你認識,小餘是校長家的,小胡是梁教授的學生。”


    安南看他也不順眼,什麽意思,大年初一就相看上了?


    王珍珍一進門就脫了自己的外套,穿著一件毛衫,一邊寒暄,一邊接過安南的羽絨服,介紹道:“這是安南,我……”


    安南接過話:“我是她朋友。”


    王珍珍那個哥字還沒有出口,就被擋了迴去,她低頭抿嘴笑著將衣服掛在衣架上。


    這兩人,衣服顏色都這麽搭,明眼人一看就有事,聰明的笑笑就過去了。


    張援朝故作隨意的問道:“什麽朋友啊?師妹你從來都沒有提過。”


    安南拳頭有點癢,伸出手去:“我是她老鄉,從小一起長大的。”


    青梅竹馬啊?哼!


    兩人手握在一起,張援朝齜牙咧嘴,強忍著才沒有喊出聲:“你,鬆鬆鬆……開。”


    安南皮笑肉不笑的鬆開手,伸向他身後的幾人。


    餘新成嗬嗬一笑,擠到前麵,手上青筋突起,去握安南。


    幼稚,王珍珍將自己的手放在安南手心:“哥,來,去跟孫老師打個招唿。”


    柔弱無骨的小手,骨骼勻稱,手指纖長,好像隻有自己手指一半粗細,安南張開手掌,一根根硬是穿插到她的指間,兩人十指相握。


    黑白分明,嬌柔硬朗,藤蔓繞樹一樣難舍難分,管不了別人臉色難看,王珍珍牽著他走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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