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許大哥。本來我打算今日幹完就不幹了,因為我覺得礦工的生活過於枯燥了,不過剛剛準備下山時候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所以又激起了我內心一些欲望,我想要了解了這個政策來決定我是不是要待在這裏。”李成麟拱手,以一種敬仰的姿態對老許說道。


    “哦,這樣啊,那我就告訴你吧。”老許也迴憶起了自己剛來礦山時候,有很多時候都堅持不下去了,就是因為當時鐵礦司放出的能移居夷靈城的消息,自己才熬到了現在。


    “就是如果以幹滿三年為條件得到了去夷靈城的機會的話,可以先安排家人移居過去,但是自己必須再迴到礦山再幹三年。”老許無奈的說道,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和家人一起在夷靈城好好生活休息了,最後還是迴到了礦山,不過他已經知足了。


    就在此時,一名監工打扮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到他們四人身後,粗聲粗氣地喊道:“聊什麽呢!還幹不幹活了!”他的出現像是打破了一池平靜的湖水,讓原本輕鬆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幾名名礦工見狀,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同時迅速拿起了身邊的礦鎬和鏟子,裝作要繼續工作的樣子。李成麟也緊跟著他們的動作,雖然心中不滿,但表麵上還是盡量保持著順從。


    監工瞪了他們一眼,顯然對他們的懈怠很不滿,但又沒有發作,隻是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看著監工走遠,老許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對李成麟輕聲說道:“小兄弟,你還想知道些什麽的話,晚上來北宿區找我們,現在不能和你聊了。”他的聲音裏充滿了警惕和謹慎,似乎生怕被其他人聽到。


    李成麟點點頭,表示理解,他輕聲迴道:“好的,謝謝。”


    隨後,他又溜到了一個礦工聚集地,試圖從他們那裏打聽到更多的消息。但遺憾的是,他並沒有得到什麽特別有價值的信息。


    不知不覺間,李成麟已經來到了與婉鳴、林虎約定的礦山一處無人礦洞。當他走進礦洞時,發現婉鳴和林虎已經在那裏等候了。


    “你們有什麽發現嗎?”李成麟急切地問道,目光在兩人臉上來迴掃視。


    他們之前約定分開行動,以便能更廣泛地收集線索。


    婉鳴環顧四周,在確定安全無虞後,低聲說道:“我發現這些礦工大多數都是最近才來到這裏的,最長的也就一年,短的隻有半個月。”


    李成麟聽後眉頭緊皺,他遇到的老許卻已經在這裏工作了三年多。他暗自思忖,自己詢問的人數畢竟有限,也許婉鳴的發現能為他提供更廣闊的視角。


    “你有什麽看法嗎?”李成麟轉向婉鳴,期待地從她那裏聽到更多線索。


    婉鳴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的身份畢竟特殊,不方便和他們過多交流。”


    她指了指自己,雖然此刻她的裝束和礦工們並無二致,但她的氣質和容貌仍然難以掩飾,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女子。在這個以男性為主的礦山中,女性的出現無疑會引起轟動。如果婉鳴與礦工們過於親近,很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危及她的安全。


    李成麟理解地點點頭,他知道婉鳴的顧慮是有道理的。他轉向林虎,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更多的線索。


    “你呢?林虎。”李成麟轉向林虎,語氣中透露出對這位朋友的期待。


    林虎嘿嘿一笑,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說道:“我發現了個大秘密。”


    “哦?什麽秘密?”李成麟立刻來了興趣,身體前傾,想要更清楚地聽到林虎的發現。


    林虎環顧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和你們說,整個礦山的礦工晚上都會住在山腳下的東西南北四個宿區。但你們知道嗎?監工和工頭們卻是住在山頂的區域。而且,我還聽到一名監工說,晚上的山頂,守衛相當的森嚴。”


    李成麟聽後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哦?為什麽晚上守衛那麽森嚴?”


    林虎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那名監工也不知道具體原因,他隻是守衛的一員,負責巡邏和看守。”


    李成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沉思片刻,然後看向林虎,好奇地問道:“你怎麽和監工勾搭上的?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林虎得意地笑了笑,拍了拍胸脯,得意地說道:“哈哈哈哈,小爺自然有小爺的辦法。我從江府出來的時候,順了點好酒。我見那監工當時拿著個酒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便知道此人必是愛喝酒之輩。所以嘛,我就拿出我順來的好酒,輕輕鬆鬆就拿捏他了。”


    李成麟聽後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拍了拍林虎的肩膀,讚賞地說道:“哈哈,你這招還真是高明啊。不過,你也要注意安全,別玩火自焚了。”


    林虎嘿嘿一笑,表示自己會小心的。


    夜幕逐漸降臨,礦山在夜色中慢慢變得寂靜。李成麟轉過頭,對身邊的林虎說道:“林虎,晚上你帶著酒,去山頂找那名監工,繼續打探一些這裏的情報,記住,別讓別人發現。”


    林虎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他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說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李成麟點了點頭,隨後,他轉向了婉鳴。他看著婉鳴那雙明亮的眼睛,輕聲說道:“婉鳴,我晚上要去山腳的北宿區找一名有經驗的礦工聊聊。你的身份不便,不如去縣裏的傲來酒館,找王才聊一聊?”


    婉鳴聽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她明白李成麟的意圖,也知道自己在這個場合下確實不太適合參與調查。


    礦山坐落於群山之中,周圍長滿了夜光藤。這些夜光藤在夜晚會發出淡淡的光芒,將整個礦山照亮。雖然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但是礦山周圍的可見度依然很高。


    李成麟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周圍的夜光藤。他知道林虎必須等待這些夜光藤完全熄滅後才能上山行動,否則很可能會被別人發現。他叮囑道:“林虎,我先去北宿區了,你等那些夜光藤完全熄滅後再上山去,別讓別人發現你了。”


    林虎再次點頭,表示明白。


    “那我們完事之後在這裏集合。”李成麟最後說道。


    說完,李成麟便帶著婉鳴下山去了。


    礦山腳下,運礦車隊如一條長龍般陸陸續續地返迴了尋夢縣。塵土飛揚的道路上,婉鳴隨機找了一個車隊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李成麟也來到了山腳的礦工宿區。這裏的礦工宿區規模真的非常大,一排排簡陋的木質房屋,錯落有致地排列著,仿佛是一個小型的城鎮。晚飯時間,宿區裏格外熱鬧,礦工們或三五成群地圍坐在一起,或獨自一人在工棚前吃著簡單的飯菜。他們的臉上帶著疲憊,但也有著對生活的滿足和期待。


    李成麟走到了北宿區,開始尋找之前遇見的那三名礦工,可是人真的很多,李成麟想要使用羅刹瞳來尋找,可是當使用瞳力之後,發現這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羅刹瞳隻給李成麟帶來了無數個光點,他壓根找不到他要找的三名礦工。


    “小兄弟,你來了!”李成麟心頭一跳,迅速轉過身,隻見老許正站在不遠處,手裏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飯菜,似乎正吃得津津有味。


    李成麟心中一喜,連忙走上前去,笑道:“許大哥,誒呀,可真難找你,這北宿區可真大。”


    老許聽了,哈哈大笑,咬了一口手裏的雞腿,說道:“小兄弟,你住在哪裏?東南西北哪個礦區不是像這裏一樣大。”


    李成麟微微一笑,故意環顧四周,然後湊到老許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啊,我住山頂。”


    老許一聽,頓時愣住了,手中的筷子不由自主地滑落,掉在了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成麟,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午間那個光膀男人走了過來,看到李成麟,不禁一愣,然後驚訝地說道:“咦,這不是下午的小兄弟嗎?”


    李成麟微笑著點點頭,算是迴應。


    老許見狀,連忙拍了拍光膀男子的肩膀,急切地說道:“趙老弟,把小兄弟帶我們房間去,現在!”


    姓趙的男子雖然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還是照做了。他帶著李成麟和老許來到了一個偏僻的房間。


    在這個略顯擁擠的房間內,三張床鋪緊緊相鄰,顯得空間更為局促。老許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眼中卻透著銳利的光芒。他走到李成麟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略顯沙啞地說道:“這房間住了三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趙凱老弟,還有一個是你下午遇見的與我們在一起的另一個人,叫魏東。”


    “魏大哥沒有迴來嗎?”李成麟問道。


    “他去買酒了,過會應該就迴來了。”老許說著,同時指了指門外。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一個小個男子走了進來。他身材矮小,卻透著一股機靈和幹練。正是魏東,他手中提著一瓶酒,臉上洋溢著笑容。


    “喲,小兄弟在呢,早知道你就在這,我就多買點酒迴來了。”魏東說著,將酒放在桌上,然後熱情地招唿幾人坐下。


    李成麟看著魏東,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好感。這個矮小的男子雖然其貌不揚,但卻給人一種親切和熱情的感覺。


    趙凱看著老許,眼中滿是不解和疑惑。他剛剛注意到老許的神情異常緊張,仿佛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發生。他忍不住小聲地問道:“許大哥,剛剛為什麽那麽著急?”


    老許沒有理睬他,隻是自顧自地倒了一碗酒,遞給了李成麟。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李成麟。


    “小兄弟,你真是住山頂上的?”老許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李成麟接過老許遞來的酒,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他放下碗,迴答道:“是啊,怎麽了?”


    趙凱和魏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錯愕和驚訝。


    老許的眉頭緊鎖,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問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跟楚工頭有交情,或者說你和鐵礦司有交情?”


    李成麟點了點頭,迴答道:“家父與鐵礦司江總司是好友。”


    “江……江總司啊。”老許、趙凱和魏東三人同時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在他們心目中,江辰是鐵礦司的頂梁柱,掌握著無數礦工的生死大權。與楚龍飛相比,江辰的地位和影響力無疑要高得多。


    老許首先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他深深地看了李成麟一眼,眼中充滿了詢問和期待。他再次確認道:“你父親真的與江總司有交情嗎?”


    李成麟心知自己在說謊,但這是他的計策。在這裏,說謊往往比說實話更有用。他不能讓這些陌生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和目的,否則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李成麟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鐵質的手令,上麵刻著鐵礦司總司江辰的印記。這是之前江府管家為了方便他們幾人進出江府而特意留給他的。手令上刻著精美的花紋和字跡,顯得非常精致和真實。


    看到手令的那一刻,老許、趙凱和魏東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他們當然認識這塊令牌,可以說整個尋夢縣的人都認識這塊令牌,在尋夢縣,縣令衙門的權力遠遠不如鐵礦司來的大。


    “小兄弟,來來來,喝酒。”趙凱也連忙幫李成麟將酒倒滿。


    李成麟微微一笑,接過酒來說道:“三位哥哥,光我一個人喝酒可悶的很啊。”


    三人緩過神來,給自己的碗中倒滿了酒。


    “小兄弟,有一事希望麻煩小兄弟幫我們兄弟三人一個忙。”老許拉起身邊的兩位,向李成麟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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