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實在想不通,為何棒梗要去曾拯救過他狗命的江喬安家搞破壞。


    接著,她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無奈地開口:“喬安,事已至此,你說該如何處理?我願意賠償......”


    江喬安挑起眉毛,原本以為秦淮茹會稍作辯解或是試圖抗爭一番,但萬萬沒料到她竟如此爽快地應允賠償。


    事實上,這其中部分原因在於秦淮茹深知江喬安給予自己諸多幫助,特別是在棒梗出事之時。


    讓秦淮茹對江喬安的態度確實和別人有點不一樣。


    不過,麵對秦淮茹的主動賠償,江喬安江喬安挑了下眉,道:“賠償就算了,不過我有一個想法……”


    接著用擔憂的語氣對秦淮茹說道:“棒梗確實需要好好地教育一番了。”


    且不論賠償事宜,單就秦淮茹能夠拿出來的金額而言,怕也是寥寥無幾。


    實際上江喬安的損失並沒有多大,等明天程師傅過來後重新塗抹一下水泥即可,前後不過花費幾分鍾時間而已。


    如果不要賠償,就此翻過這一頁,心中又難免會有些不舒服,所以必須得給棒梗一個狠狠的教訓才行。


    倘若因這次事件而讓棒梗改過自新、走上正途,功德無量啊!(手動滑稽)


    聽到江喬安所言,秦淮茹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之處,反倒認為對方是在替自己開脫。


    她暗自思忖道:“原本棒梗犯下如此過錯,就理應受到責罰,怎能將此視為一種交換條件呢?”


    秦淮茹輕輕撥動著額頭上淩亂的發絲,低垂下頭對著江喬安說道:“喬安,真的非常感謝你。請放心,對於棒梗,我一定會嚴加管教。隻不過......”


    接著,生怕江喬安產生誤解,她急忙解釋道:“喬安,並非我不願去教導他,我是真心想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但我那位婆婆你也是知曉的,她對棒梗有點過於袒護。”


    而且她也稍微擔心,會不會觸動棒梗的精神病。


    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賈張氏維護孫子這件事確實是毋容置疑的。


    連江喬安都真心認為,她的婆婆會死命維護棒梗。


    江喬安挑起眉毛,心裏暗自思忖著,難道秦淮茹就是這樣計劃將此事一筆帶過嗎?


    正當他準備開口時,秦淮茹先一步對他說道:“要不一會兒你先假意多索要一些賠償金,我好攔著我婆婆,麻煩你幫忙出手吧。實不相瞞,作為母親,我實在有些難以下手……”


    話畢,秦淮茹略帶歉意地注視著江喬安。


    江喬安滿臉驚詫地凝視著秦淮茹,試圖從她的表情中分辨出她是否真有此打算。


    亦或是隻是尋找一個托詞,認為自己根本不會動手?


    然而,觀察著秦淮茹那堅定不移的神情,江喬安不禁感到一陣困惑。


    “秦姐,這個……由我來動手真的妥當嗎?”江喬安小心翼翼地試問。


    秦淮茹一臉嚴肅地點頭,確認道:“完全沒有問題!他既然犯了錯,就理應接受懲罰。多虧有你上次及時將他送往醫院救治,可能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他竟然膽敢做出這樣惡劣的事情來,實在是怪我這個做母親的失職,沒能好好教導他。”


    她的言辭懇切、態度堅定,令江喬安心生詫異。


    江喬安不禁暗自思忖,秦淮茹為何如此懇求自己幫忙管教棒梗呢?


    他實在無法料到,自己在秦淮茹心目中的地位竟如此之高。


    江喬安也沒想到會成這種畫風,隻得迴應道:“呃......好吧。”


    事情會發展成這般局麵,但既然這樣,那就不妨一試。


    親手教育棒梗也是多少人的“夢想”不是?


    倘若秦淮茹有意設局陷害自己,那麽今後這個院子裏想必會有意思了。


    這次的秦淮茹,還真不是希望江喬安對棒梗網開一麵。


    而是真擔心棒梗學壞了。


    畢竟,這次的錯誤與以往的頑皮搗蛋截然不同,性質更為嚴重。


    暗自思忖:江喬安可是救過棒梗的命,無緣無故的,棒梗幹嘛要破壞江喬安的房屋?


    自從秦淮茹跟隨江喬安踏出家門的那一刻起,賈張氏的心中便如同被一塊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


    而今天江喬安突如其來的“探望”,更是讓她感到莫名的忐忑。


    不由自主地爬到窗邊,輕輕掀起窗簾的一角,透過狹窄的縫隙,小心翼翼地窺視著外麵。


    目光緊緊鎖定在江喬安和秦淮茹身上。


    當看到江喬安帶著秦淮茹走向他的家時,賈張氏的心猛地一緊。


    不由自主地湧起一陣慌亂,默默念叨著:“壞了、壞了。我這不是又要犯病了吧?還是淮茹真跟江喬安去他家了?”


    幸運的是,沒過多久,秦淮茹和江喬安便從江喬安家中走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賈張氏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她長長地舒了口氣。


    雖然她仍然不能完全放心兩人的關係,但至少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糟糕。


    但是她自認為有病後,對自己的判斷又十分沒有信心。


    再加上之前一直覺得江喬安身上有非人手段,對江喬安那是又敬又怕。


    總之非常蛋疼的心理活動。


    這會兒看到二人迴來,趕忙放下簾。


    坐迴床邊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一本正經。


    然而,她的耳朵卻仍然豎得高高的,時刻留意著門口的動靜。


    她的心跳仿佛與門外的腳步聲同步,每一次響起都讓她感到一陣緊張。


    棒梗從一開始就躲在賈張氏的旁邊,他的目光在賈張氏和門口之間來迴遊移。


    江喬安二人迴到秦淮茹家。


    門剛剛被推開,秦淮茹的聲音就如同炸雷般響起:“棒梗,你給我滾出來!”


    這一聲嗬斥,如同利刃劃破屋裏的死寂,嚇得原本精神集中的棒梗和賈張氏都哆嗦了一下。


    棒梗被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敢出去,急忙往賈張氏的懷裏鑽,試圖尋找一絲庇護。


    而秦淮茹見棒梗不出來,臉色更加陰沉,她領著江喬安徑直走進了隔開的臥室。


    賈張氏看著一臉怒容的秦淮茹和神色平靜的江喬安,她訕訕地笑著,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氣氛。


    任誰看這會兒的她,都不像囂張跋扈的樣子。


    賈張氏活動了一下肩膀,似乎想驅散身上的不自在。


    她坐立難安地看著二人,小心翼翼地問道:“淮茹,喬安……那個,棒梗幹什麽了?”


    她心裏擔心棒梗是不是又調皮搗蛋了,而且還牽扯到了江喬安。


    秦淮茹一手扶著腰,一手指著躲在賈張氏懷裏的棒梗,怒氣衝衝地訓斥道:“你讓他自己說!幹了什麽!”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壓抑的怒火,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賈張氏看著明顯生氣的秦淮茹,推了推從剛才就一直在她懷裏裝死的“乖孫子”。


    語氣中帶著疑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責備:“棒梗,你幹什麽了,惹得你媽媽這麽生氣?”


    這態度,這聲調。


    江喬安聽在耳朵裏的感覺就倆字:別扭,真別扭!


    棒梗見奶奶似乎要為自己撐腰,心中一喜,眼神溜溜地一轉。


    惡人先告狀地說道:“奶奶,剛才我就是拿了他家一塊磚頭,被發現了,我又沒拿走,扔地上了,他還罵我。”


    說完還惡狠狠的指著江喬安,語氣中充滿了委屈和不滿。


    要是往常,賈張氏早就維護自己的孫子了,指不定立馬開噴:“你憑什麽罵我孫子,不就是拿你一個磚頭麽,那是看得起你。東西都給你了,還罵我乖孫,你這個……”


    嘟嘟嚕嚕一大堆,火力瘋狂輸出,這才是賈張氏的正常打開節奏啊。


    誰成想,她看著棒梗,又看了看秦淮茹和江喬安,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啥來,憋了半天。


    低三下四地對江喬安說道:“喬安,那個,棒梗還小,他……他隻是調皮,你罵都罵過了,要不就這麽算了吧?如果那個磚頭摔壞了,我們願意賠給你……嗬、嗬嗬……”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討好的味道。


    連摔壞個磚頭都打算賠?


    連聽到棒梗胡編亂造後正準備爆發的秦淮茹都弄懵了,自己的婆婆又瘋了?


    今天怎麽變得這麽通情達理了。


    秦淮茹顧不上研究賈張氏的變化,急忙解釋道:“媽,您別聽棒梗胡說。喬安家新裝修,他搞破壞,往裏扔磚頭,撒沙子,這迴過頭來還冤枉人家罵他。打他都不多。”


    棒梗見奶奶似乎有維護自己的意思,便繼續抵賴:“他胡說,我才沒有,我都沒進他的屋。奶奶,你可不能相信他們。還是我媽呢,就知道說我,誰知道他們背地裏有什麽問題,才冤枉我的。”


    他天真地以為隻要說秦淮茹和江喬安有不正當關係,奶奶就會站在他這一邊。


    也不想想之前在醫院,他說完二人有關係的時候,賈張氏什麽反應。


    秦淮茹的怒火被棒梗的狡辯徹底點燃,她憤怒地瞪著棒梗,突然看到了他翹在一旁的鞋底上有點半幹的水泥印子。


    她立刻指著鞋底對賈張氏說:“媽,你看,他鞋底還有水泥呢,喬安家就有一個被踩出的腳印。”


    秦淮茹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對江喬安說的可能下不了手之類的話。


    棒梗不僅搞破壞了江喬安的新家,還試圖往自己身上潑髒水,這種行為絕對不能容忍。


    果然是該“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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