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魏無羨的臉當即就垮了下去。


    但他也敢作敢當,攔在藍曦臣和江澄麵前,對溫殊道:“是我要給藍宗主送吃的的,這與江澄還有澤蕪君無關。”


    溫殊繞著魏無羨轉了一圈,而後笑著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再加上他們兩位並不無辜。”


    她指向江澄,說了一句: “知情不報。”又指向藍曦臣:“受益者。”


    就算如此,魏無羨心裏還是不願意相信,溫殊是蠻不講理之人。


    或許是因為碧靈湖救人之事,更或者是因為在雲深不知處送他的那十壇酒。亦或者是為已死之人平反的舉措。


    他問:“溫殊,你當日在碧靈湖,為何要疏散百姓,又為何要出手救人?”


    “我那隻是想讓四大家族,欠我一個人情,不曾想,你們事後不但不知感恩。還肆意編排我。”溫殊講出坊間傳聞。


    魏無羨也知道外界說的難聽。“你不是不在意這些嗎?”


    溫殊微微閉眸:“我是不在意,但我家人在意。”她想起前些日子父親的傳喚。


    當時清談射藝大會結束時,父親單獨將她叫了過去,和她說:你看婦人之仁頂什麽事,他們可有念及你一分的好?


    “他們覺得我婦人之仁,想替我出頭,滅幾個世家,來讓流言蜚語停止。”


    這麽一說,就讓三人恍然大悟。


    魏無羨雖然也討厭那些說雜七雜八的人,但直接滅人宗室也太狠了。


    江澄看向魏無羨,語氣警告。


    “魏無羨你聽見沒有,不要在岐山惹事,也不要強出頭。要真惹出什麽麻煩,連累了家族,小心我揍你。”


    他舉起手來,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姿態。


    魏無羨嬉皮笑臉的躲了過去。


    藍曦臣:“表妹受委屈了。”


    “無妨。”溫殊笑著搖了搖頭,又繼續對三人說道:“隻是為避免旁人看出什麽,這罰你們依舊得受。”


    魏無羨笑著說道:“其實啊,在這瀑布之下修煉,雖說看起來艱苦,但對於咱們修仙之人而言,又何嚐不是一種別樣的磨礪呢?湍急的水流不斷衝擊著身軀,需要強大的耐力和意誌力去承受。但隻要能夠堅持下來,個人的承受能力必然會得到極大的提升。所以嘛!我覺得這算不得懲罰!”


    他轉頭看向江澄:“江澄,你快說說看啊!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無端受累的江澄不想理會魏無羨。在他眼中受罰就是受罰。當然澤蕪君都那般說了,他也不會不識趣說不讚同。


    魏無羨有些下不來台,但又很快自我調整完畢,他道:“溫姑娘,你別介意。江澄就是這個樣子。”


    “修為是與心性掛鉤的,修為這麽高的我,自然不會小氣。”溫殊笑著搖了搖頭,用法術送他們三位到瀑布底下。


    她自己迴到房中,打坐修煉。


    係統:[我還以為解除性格限製後,宿主會無所顧忌呢!畢竟你的實力在這個世界,可謂是所向睥睨。]


    溫殊心裏明白,憑借自己的勢力,岐山的威勢,的確是不需要怕任何人。想壓所有世家更是輕而易舉。


    但……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


    先不說殺業占的因果,她就怕天道的劇情殺。所以主角團,還是要交好的。


    她問係統:“你讀過一本書嗎?”


    係統:[???]


    她道:“從前有一個很強的反派角色,獲得無數重生的機會。”


    “第一次,他來到主角小時候,直接滅了主角全家,並將主角殺害。他以為他高枕無憂,但二十年後,他才得知,自己殺的是主角的書童。”


    “第二次,他又來到主角小時候,滅了主角全家後,找到藏在水缸中,衣櫃裏,屋頂上的五個小孩。這次,他以為自己高枕無憂了。但劇情殺又來了。主角重生在家裏的小狗身上,變成了狗妖。”


    “第三次,他再次來到主角小時候,這次把主角家的蚯蚓都劈成了兩半,螞蟻洞都灌了水銀。卻依舊改變不了命定的結局。”


    係統好奇的問道:[為什麽?]


    溫殊:“因為這一次主角靈魂奪舍了皇子,成功當上了皇帝。”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她都不用說了,係統都知道那反派不能成功。


    實力?努力?天命?孰強孰弱?


    係統張大了嘴:[這麽癲嗎?]


    溫殊煞有其事的點頭。


    “我知道這個世界,所有修士的實力,卻不知道這裏天道的實力。以防萬一,還是先與主角團交好為上策。”


    更重要的是,以威壓天下,是需要見血的。若非迫不得已,她不願造太多殺孽。


    係統陷入了沉默。


    ——


    藍曦臣,魏無羨,江澄三人在瀑布下,冷刺骨的水流從高處傾瀉而下,無情地衝擊著他們的身軀,整整一夜未曾停歇。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但這絲毫未能驅散夜晚涼水帶來的寒意。藍曦臣緊蹙眉頭,麵色略顯蒼白,原本溫潤如玉的他此刻也顯得有些憔悴。


    魏無羨則不停地打著噴嚏,雙手抱臂,試圖抵禦寒冷的侵襲。


    而江澄的嘴唇微微發紫,身體微微顫抖著,再也沒有往昔的盛氣淩人。


    鍾聲響起,很快到了聽早訓的時候。


    三人隻能強打起精神,前往廣場。


    當其他公子聽聞,江澄和魏無羨的這次受罰,隻是因為給藍曦臣送饅頭和水時,便在心中默默下定“不多管閑事的決心”。


    今日的課程依舊簡單,溫殊又抓了五位世家公子受罰。雞蛋裏挑骨頭,她是專業的。憑這些人在敬小慎微都沒用。


    知道真相的魏無羨,以眼觀鼻以鼻觀心,也沒再站出來阻止。“阿嚏!”


    當天晚上,溫寧值夜,知道今日有好幾位公子受了罰。他心軟就從姐姐溫情那裏偷了藥,準備給那些人送過去。


    不想也被無處不在的小姐發現了。


    “小,小姐。”


    他低頭,眼中盡是慌張。


    溫殊看著眼前這位唯唯諾諾的溫家子弟,思考片刻,擺手道:“你。罷了,你去打掃地牢吧。”她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是,小姐。”溫寧的頭低的很低。等他再抬頭時,那道紅色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魏無羨,藍曦臣,江澄。


    他們在臥房同時聽到溫殊的聲音。


    “找一個草木旺盛的地方,屏氣凝神,聚氣於丹田,用木係靈力,平息水火之力。發熱不用用藥,就能自己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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