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退下,我和上校有話要說!”


    馮定山揮揮手,將一眾下屬趕了出去。


    在魯河陽隊長的命令下,許吾的病房已經被特別保護起來,門口的警衛已經撤走,更強大的血刃特戰隊員守在外圍,沒有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那個,雪老弟,老哥現在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但請你相信,不僅於此。”


    先前儒雅的人設一下塌了,少將涎著臉說道:


    “嗬嗬,按你的能力,給個少將都是應該的,隻是程序上那是需要中央批的,總部已經上報了,不過上校的軍銜先掛著,免得一些不知道輕重的慢待了,你老多擔待!”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許吾知道這些道理,隻有他們有求於人,才會低聲下氣。


    “我其實對這個職銜不在意。”


    “那當然,那當然,想當初我的授業恩師軍部也打算授予軍銜,想要他在有事的時候能為國出一份力,但師傅以方外之人不參俗事拒絕了,這就是超脫的風範啊,可惜我是達不到了!”


    馮定山歎道,似迴想起自己輕狂年少時不諳世事,一頭踏進社會這個大漩渦中不能自拔,如此經年勞累奔波,再迴頭看去,忙忙碌碌為哪般呢?


    少將搖搖頭,繼續說道:


    “可能你覺得這很唐突,或者覺得我馮某人下作,堂堂武學名家、一國少將,統帥著這個國家最強的精銳,為何如此?是啊,我們曾有我們的驕傲,我們無懼,我們一往無前,我們攻無不克,那是我們最好的時光!”


    少將的眼中光芒閃動,曾經的輝煌是不可撼動的,永遠在那裏,可是這輝煌已經就要快消失就要被失敗掩蓋了。


    “但是現在我們很難再撐下去了,危機主要來自摩羅,這個外星球怪物應該是被米國太空署偶然帶迴來的,潛伏的幼生摩羅躲過了消殺,先是在海洋中繁衍進化,當達到一定數量後,它們就進入了陸地河流,已經證實它們是有智慧的。傳統的武力和現有的醫療防疫技術已經沒有辦法抵禦摩羅的侵蝕,軍隊也是由普通人組成的,除了封鎖和隔離,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再強大的血刃總是血肉之軀,在摩羅麵前一樣得死,我們已經失去太多的戰士,但是上麵首長的命令還得執行。而人類內部之間的爭鬥從沒停止,敵國、內部的野心家、不支持的民意,一點一點消磨著這把舉世最鋒利的刀,崩斷隻在眼前。所以,為了這個國家,為了我們還在守護的最後的淨土,也為了我的戰友們,我們需要新的力量,或者說的新的辦法,但是哪裏去找呢?軍部最後提出了十字花計劃,一個是在內部淨化,將一些不純的人清除掉,一個是借用摩羅的力量,禍水東引,消滅敵對勢力,還有就是在人類中進化出超級戰士,從而能戰勝一切困難。但那有那麽容易,我們試過很多,都失敗了,失敗得太多,已經近乎絕望了。”


    少將沉痛地說道。


    “直到我聽到你的出現,近乎神跡的手段,我知道,可能有了一線希望。你不要意外,我在武當學藝的時候,就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看到過這些方麵的典籍殘本,雖然語焉不詳,卻是武當派幾千年的不傳之謎。掌教和師傅反複叮囑我不得外傳,這些話我也從沒說出去過,雖然我不是個好弟子,但是我真的很感懷他們,我得守住自己的承諾啊!”


    迴憶起往事,總是讓人傷感和心懷感激,曾經的人和事讓我們一步步成長,不管直上九天,還是下潛九幽,根係和土壤牢牢地支撐著你不停地走下去啊。


    “不過,你所代表的正是那書中所記載的神通者,倒不算毀諾。”


    馮定山沉聲道。


    “相傳在上古時期,這個世界是有煉氣士的,他們餐風飲露、唿風喚雨、撒豆成兵……,更有大神通者,可以排山倒海、改天換地,我們現在諸多神話傳說正來源於此。據說後來,他們之間爆發了數次大戰,有說是因為陣營之爭,有說是資源之爭,有說是更高層麵的選擇,總之,雙方不死不休,打得天昏地暗、山傾河絕,無數生靈因此而死亡,這方世界徹底被毀滅,那些還活著的煉氣士就離開了這裏,不知道去向何方了。典籍中推測,現在的地球是在某一個時間點,被某個無上存在重啟而生,然後逐漸衍生出萬物,再然後就才有了我們人類。”


    “典籍中有沒有記載,這些又是如何知道的?或者是如何推測出來的呢?”


    許吾疑問道,既然世界已經毀壞,哪裏還有傳承呢?。


    “那倒沒有,殘缺的太厲害,典籍中沒有這方麵的記載了。我也很迷惑,記得掌教曾言,輪迴未絕,便有根腳,可能這才讓某些神跡出現,便有了各種似是而非的神話傳說。”


    少將神思不屬的答道。


    是了,幽冥的帝君不是在麽?雖然也是語焉不詳,所說的隻言片語就直指這所謂的真相啊。


    許吾猛然想起自己幽冥界的遭遇。


    這個世界究竟有著什麽秘密呢?


    “典籍中說,煉氣士可以修煉,到得一定境界就能不食人間煙火,揮手間發出雷電、巨石、烈火等超自然力量,你打出的光箭正是這樣的啊!那麽,你到底是誰?難道你就是來拯救於我們的嗎?”


    少將眼中狂熱,一種瘋狂的情感在其心中醞釀。


    滅世之時的救世主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


    許吾正色說道:


    “有些事不可言說,我就是我,我叫許吾,不是雪無暇,這點倒是不假,你們可能要盡快適應。”


    “你的心思我很清楚,看在你告訴我一些事的人情上,我可以幫你,但不要想約束我。我的時間也不太多,我也有很多事去做,有些事也需要你協助一二,你可明白?”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需要我們做的,但凡能有的,絕不推脫!”


    這無異於是某種保證,馮定山連連點頭道:


    “我們絕不會給你添麻煩,一些我們處理不了的事才會告訴你,但都得要你同意才行,絕不會強行要求你。”


    “如果你們夠膽,倒還可以強行要求。”


    “還有件事,周洪本名叫周清水,你們就不要多事再去查他,也收進你們血刃吧。我不希望有人拿他要挾我什麽,數麵之緣,真到了那個地步,他死就死了,但是我會讓動心思的人生不如死!”


    許吾冷厲地說道。


    “明白!我一定會辦得妥妥當當!”


    “那好吧,先就這樣,後麵我會找你辦些事。你就先去忙吧。”


    許吾擺擺手,讓少將離開了自己休息之處。


    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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