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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蘇平樂問此金掌櫃便介紹道:“剛說道他原是在京裏給一位尚書做管事對吧,那尚書府人多口雜,從嫡係到庶係加加減減的也有三百來人,還不加上那些府裏伺候的仆役,而那府裏的管家分了左右兩人,左管家管著內院,右管家管著外院,而秦管家便是那管著外院的管事……”


    經金掌櫃說,蘇平樂知道了,那秦管家是自五歲便被父母買進尚書府的,那時還沒有人市堂,奴仆一買便是終身製的,除非主家發善心把身契還迴來,不然那些人便要一輩子做著奴仆。


    且不止他,他往後所有的後代也會一並並入到奴籍裏。


    那時的尚書府剛剛建立不久,府裏的人口也相對簡單,所以府裏隻有一位管家在管著事。


    秦管家剛進去時隻是做著個小小的下等小廝,後來因看他做事勤快,人也機靈便提了位份上去,直到提到二等小廝的位上為止。


    他做到二等小廝時尚書府已是蒸蒸日上了起來,於是老尚書便把家裏的那些個兄弟都接到了京裏去。


    這個世界的大戶人家,尤其是官宦之家,他們是不興分家之說的,所以可想而知那尚書府瞬間便人滿為患了。


    老尚書見人多了,便左右走動把兩邊的府伊也買了下來。


    這人多了,府也大了,這一個管家就有些管不過來了,那時的尚書夫人想了想便給老管家配了兩副手,這兩副手其中之一便是秦管家,再後來老管家走了,那兩副手便都提成了正管家,一個管著內院,一個管著外院。


    成為管著外院的右管家時秦管家將將二十剛過,尚書夫人見他年歲差不多了,便做主給他配了個姑娘,後來他便有了個兒子。


    再後來等他那兒子長大時為著救府裏一位公子的兒子不幸沒了性命,當時他那兒媳肚裏又正好懷著孩子,這一噩耗傳來,那孩子便早產了。


    金掌櫃道:“他那兒媳本就傷了心神,而偏偏那胎懷的卻是個雙生胎。”說完後金掌櫃問蘇平樂:“姑娘可知雙生胎是什麽?”


    蘇平樂點頭道:“就是一胎有兩個小孩。”


    金掌櫃道:“是的,是那種。”說完後又問道:“那姑娘可知,那雙生胎有什麽寓意?”


    蘇平樂想了想後道:“那要看什麽地方了,有些地方覺得那是災星降臨,有的地方則會覺得那是福星降臨。”


    金掌櫃一拍掌道:“可不就是這樣,隻是會覺得雙生胎是福星的人少之又少,而他們運氣也不好,降生的地方百姓們剛好都是會把雙生胎稱為災星胎的……”


    經金掌櫃介紹蘇平樂知道了,所畏的災星胎就是說那胎裏的胎兒是災星投胎,是專們為家裏帶來災害的,許多人家在生下災星胎時產婦都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去,為著不讓那些災星繼續為害家人,大多數人家都會在胎兒生下不久便把他們掐死。


    蘇平樂聽到此不由驚唿道:“天哪!這也太殘忍了吧!”


    金掌櫃道:“那可不是!”


    蘇平樂道:“那秦管家的兒媳給他生了那所畏的災星胎,他也把他們掐死了嗎?”


    金掌櫃搖頭道:“那到沒有,他兒媳在生產過後確實沒活下來,但秦管家說那隻是因著她生產前傷了身子,再加上一下又生了兩個出來,所以才會力揭而亡,決不會是因著災星之說,再加上他那時一下便沒了兒子兒媳,若再沒了孫子孫女他怕不得要傷心死了才是。”


    金掌櫃說之所以秦管家力求主家人留下那一對胎兒,還有一點就是那兩孩子太過可憐了,這一出生便沒了父母,而先頭的姑娘臉上還生來便帶著塊極大的胎記,後頭那小子更慘,一生下來便不良於行,大夫判定此生他便隻能坐在椅子上讓人推著走了。


    蘇平樂聽到此對他們不由的生出幾絲憐憫來。臉上有胎記及身有殘疾之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會被人以異樣的眼光看待,而古代更甚。


    金掌櫃道:“那時因著他兒子是為著救府裏的小公子沒了性命的,見他求情,所以雖然有些忌諱但府裏的主人倒也沒再說什麽,隻單獨避了處小院養著那兩孩子”


    說完金掌櫃接道:“先頭幾年還好,畢竟那時管著內院的管家與他交好,所以一直幫襯著他們,府裏的下人在敲打了幾次後也不敢再在背地裏叫他們災星、瘸腿、醜女怪什麽的了。”


    蘇平樂道:“那不是很好嗎?”


    金掌櫃又搖了搖頭歎道:“壞就壞在後來啊!”


    原來後來那左管家不知犯了什麽事被尚書府轉買了出去,新提上來那管事說實在不太行。


    金掌櫃道:“倒也不是說他能力不行,而是心性不行,那人的腦子就我來說,可真是真心不錯的”


    那人一去便非常厲害的同秦管家稱起了兄弟來,也在明處處處關照著他那對孫子孫女,奏管家見那人如此行事便慢慢放心了下來,也幫著他在府裏站穩了腳步。


    誰知後來那人在站穩腳步後,卻在秦管家看不到的地方做起了小動作來,對那些在背地裏說秦管家那對孫子孫女壞話的下人他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金掌櫃說到這氣道:“最可氣的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罷了,竟還為他們做掩飾!”


    因著如此,慢慢的府裏人見他不管,對那兩小孩的欺淩又複蘇了起來,且大多都是府裏的公子小姐在欺淩他們。


    秦管家一直管著外邊,對府院裏的事本也沒去管透,再加上對那新管家的放心,所以也沒去仔細留意,雖偶有發現一些不對勁的,但因著那對孩子不想讓他怛心都會含糊的糊弄過去,他也就找不出什麽不對來了。


    蘇平樂道:“那他後來便一直都沒發現嗎?”


    金掌櫃道:“後來自然是發現了啊!隻不過等他發現時,孩子們都長到十來歲了。”


    原來,秦管家一次因著在外邊做的事早早完成了,便提早了兩日迴府。


    本是為著趕上孫子孫女的生辰才趕的路,沒想到一迴來便剛好遇著了一群府裏的小公子在欺負他那對孫子孫女,最可笑的是,那領頭的剛好就是那個他兒子用性命換迴來的小公子


    蘇平樂驚道:“呀!那那可真個白眼狼,他兒子死得可真不值。”


    金掌櫃道:“誰說不是呢,且最後讓他徹底決定離開的是他去向府裏的太太討要說法時,那太太扔給他‘不過是對災星,一個瘸子、一個醜女,府裏養著他們便已是天大的恩澤了’這樣的話,他為著那府裏忙活了大半輩子,結果得到的便是這麽一句話,他能不對那府伊死心嗎?”


    蘇平樂聽此唿道:“天哪!那太太也太過份了吧!”


    金掌櫃道:“可不是。”


    蘇平樂道:“所以他就那樣走了嗎?可你不是說他的奴契是終身的嗎?”


    金掌櫃道:“雖說是終身的,但那事畢竟是尚書府沒理在先,再加上他們確實也不怎麽想留著那兩孩子了,所以在秦管家提出離開時便沒去攔。”


    蘇平樂道:“那後來他離開尚書府便來到了這裏嗎?”


    金掌櫃道:“那倒不是。”


    原來秦管家離開尚書府後便迴了他原本的家鄉。


    這個世界的人都非常注重認祖歸宗之說,他們覺得隻有是被記在族譜裏死後能入得了祖墳的人才能再次轉世。


    而秦管家的孫子及孫女因著是在尚書府裏出生的,一出生又是直接入了奴籍,所以並沒入什麽族譜,他既然已經離開了尚書府,那兩孩子的奴籍也被消了,自然要迴去把族譜入了。


    金掌櫃道:“雖然經過了幾番波折,兩人的名字倒都順利被記進了村裏的族譜裏。”


    說完金掌櫃歎了口氣道:“隻是畢竟那是鄉下,鄉裏人對一些忌諱是非常在意的,那兩孩子是雙生胎,又都不算是完人,所以不久村裏的人便開始說三道四起來,這一來二去了,秦管家便離了家鄉,在外輾轉幾地後他們才來到了這平安城。”


    蘇平樂道:“這些事都是秦管家同你說的嗎?”


    金掌櫃道:“那自然不是,我們這是哪?人市堂!我們必須保證每位從我們這交出去的人都是清清楚楚、幹幹淨淨的,所以自然要派人仔細認真的打聽清楚,這些一大半是他說與我聽的,一大半是我們自己著人去打聽的,所以姑娘可放心,那秦管家的人品絕對是可以的。”


    蘇平樂雖說已是聽完了秦管家的來曆,對他也算有了個大概的了解,但仍是覺得奇怪道:“你為何說他非常適合我呢?畢竟他以前是管著外院的,我這府裏吧,也就我一個主人,外麵應該不會有太多事讓他管才是,到時招他迴去了,豈不是沒他用武之地?”


    金掌櫃道:“嘿!誰告訴姑娘你管著外院的人管不了內院啊!再說如果姑娘府裏人口眾多我沒準就不會把他介紹給你了,就是因為姑娘的府上現在就你一人,所以我才說他非常適合你啊!”


    蘇平樂疑惑道:“這怎麽講?”


    金掌櫃道:“姑娘府裏人口少,所以內外兩院的事務也就少了,真管起來是不用費多少神的。”


    說完金掌櫃頓了頓才接道:“其實真要說起來姑娘府裏的管家是非常容易找的,即使才能不多的人也能勝任,隻是這事吧其實是我私心裏想為那秦管家找位好東家,他是真不錯的,不管是為人還是做事,而在聽過姑娘的來曆後,我就覺得姑娘定就是我要找的那人了。”


    蘇平樂聽此笑道:“哦!怎麽說?”


    金掌櫃道:“首先吧,姑娘說自己曾到處遊曆過,而在我說雙生胎時姑娘並未因此而露出厭惡之感我便知道這是真的”


    說完金掌櫃接道:“就如姑娘說的,雙生胎是有多種說法的,但大多數地方都會覺得那雙生胎是災星,所以許多人家都忌諱,但也有許多地方並沒有這種說法,他們並不會忌諱這個,”


    說完之後金掌櫃又接道:“若隻是那呆在閨閣裏的姑娘,因見識少,既便不忌諱這個,聽著也是會不喜的。也隻有那些見識過許多的人,才能把它看得很平淡,所以啊,姑娘這樣的人家是最好的選擇。”


    說完金掌櫃再接道:“秦管家吧,因著那些事所以想找個對此沒什麽忌諱的人家,他並不希望他那對孫子孫女再因此受到傷害了的。”


    蘇平樂道:“嗯,這我倒理解。”


    金掌櫃道:“除此外,以姑娘見的世麵,對他孫子孫女那些情況應該看得多了,畢竟這世上那樣的人還是有許多的。”


    蘇平樂聽此倒是同意的點點頭。


    金掌櫃再道:“對於那些大門大戶秦管家已是失望了,現在就隻想尋處小門小戶的人家做事,而姑娘你家小業小,正巧又需要一個能管事的幫你把小家小業管起來,他自然就是正好合適的人了。”


    蘇平樂雖然同意金管家的說法,但仍有些疑惑道:“按理來說他在那尚書府做了那麽些年管家,當存下了許多銀兩才是啊!即使不再出來做事應該也能養活他們自己啊!那他為什麽還要來外麵找事做呢?”


    雖說現在的奴仆隻要是經過正規地方買賣的便都不再是終身製了,也不會再因做了奴人就入那奴籍了,但畢竟還是要看主家人臉色行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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