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與故友重逢,就這麽高興嗎。”


    陸初雪與沐青羽見麵時,承熙也去處理些暗閣瑣事。這不,迴來後故意整出不少動靜想引起陸初雪注意,都失敗了。


    “嗯?承熙,你怎麽才迴來。”


    陸初雪眼睛一亮,拉著承熙就往軟榻走去。被推倒的時候,承熙整個人都是懵的,頭兒對他……難得如此主動,夠他在倒黴蛋麵前炫耀好久了。


    “沒想到,你竟這樣喜歡我,一見麵就如此熱情,我……”


    承熙迅速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秀色可餐的腹肌,既然頭兒都如此主動,他也不是不可以犧牲一下,那書上也寫了不少女上男下的……閨房樂趣。


    “承熙,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還是……”


    “你腦子裏成天淨想些不正經的東西。”


    將承熙的……手鏈拿走,陸初雪不經意碰到某人身體的手有些戀戀不舍,你還別說,沒想到未來夫君還有當男寵的潛質。


    “故意的?頭兒,你可真會挑人。”


    陸初雪麵色如常,是他自己誤會的。再說,誰讓溫言熙現在愈發精明,她可不得在腦子缺根弦的承熙身上找補,不然,她堂堂南風小院的頭兒,威嚴何在。


    洛洛還是那麽天真。溫言熙在身體裏看到這一幕,也不急著出來,他可得好好看看夫人對他還有哪些不滿之處,以後盡心盡力彌補。


    “咳……好了,說正事。”


    當初陸初雪送給溫言熙的手鏈中,有一顆薛老給的避毒珠,據沐青羽……阿青所說,那是琉裳特意借薛老之手,送給她成為榜上第一名的禮物,也是一把鑰匙。


    從不離身的手鏈被陸初雪親手取下,本來有些曖昧的氛圍,卻是因為別的男人,承熙的麵色十分難看,將手中化為齏粉的毛筆丟掉,湊上前去。


    “不就是些往來信件,也至於藏起來?”頭兒想要,他的暗閣能尋來一堆,承熙不動聲色的將手鏈拿迴來仔細戴好。


    他的,以後絕對不會再取下來。


    溫言熙實在是看不下去,將心智愈發不成熟的承熙召了迴去,他這樣……雖然是因為二人魂魄融合將要完成自我意識逐漸消散的表現,可一點都讓人心疼不起來。


    承熙表現出的所有言行舉止都是溫言熙曾經的樣子,他才不承認,自己有那麽笨的時候呢。


    “這些……是鳳元女皇封琴與君後褚樂的信件。”可當初,與他們二人有關的所有東西,都已入皇陵陪葬。琉裳此人究竟是什麽身份,能得到這些。


    “不愧是飽讀詩書的溫世子,連鳳元國的文字都認識。”


    阿青說過,琉裳隻是負責引子的挑選訓練,並為他們安排合適的身份送到候選人身邊。


    況且避毒珠不是什麽稀罕物,有心之人定能尋到,或許……陸初雪總覺得這些東西是另一個人借此機會特意交給她的,


    候選人的存在難道是為了……確實沒傳出,女皇封離迎娶君後的消息,可實在是太過荒唐,江山的傳承豈能如此兒戲。


    “洛洛這是在打趣我?”


    自己的鳳元字還不是小時候,某個小姑娘闖禍後讓他背鍋時給的報酬,他以為是瞎寫著玩的,不想,竟是鳳元皇室的專用字體。


    “說正事。”


    她到底在幹什麽,陸初雪自己都覺出敷衍了,承熙現在看不出,可黑心湯圓溫言熙可不好對付,她感覺自己的腰即將迎來非常貼心的愛護……


    ……… ………


    “喂,我跟你說這麽半天,你懂我的意思了?”


    “在下懂不懂的無所謂,你我二人之事,父母之命不可違。”


    好不容易從那個充斥著迴憶的地方出來,風末止不想那麽快迴去,萬一沒忍住打擾他師父的好姻緣,可真是不孝呢。


    “所以,我們既然都瞧不上對方,更應該一起想辦法。”


    水無憂那天把自己的臥房炸了,本應該去祠堂禁足向先祖懺悔的,雖說,因為風末止上門商討定親一事躲過懲罰,可這也不是他如此拿喬的理由。


    說什麽想留下來與自己多培養幾天感情,結果呢,她爹娘在是二十四孝好夫君,沒人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碰過的衣服都扔了。


    說什麽……潔癖,水無憂深吸一口氣,行,比她還能裝是吧,好啊,就這麽相看兩生厭的互相折磨著,看誰先忍不下去。


    “嗯。”


    嗯……這是意思,水無憂覺得他在敷衍自己,要不是她還有大事要去完成,就為了爭一口氣,也要嫁給風末止,然後,攪得他家門不靜。


    “水小姐知道我來自耀陽宗這件事吧。”


    難道貴女都像她一樣如此吵鬧,風末止眉頭緊皺,他那位父親果然沒安什麽好心,給他許下這樣的婚約……擾亂他的修行。


    “怎麽了,不就是個破算命的,還整些奇奇怪怪的名頭。


    什麽命定之人的鬼話,我在街邊隨便拉個神棍,賣弄兩句易數,能找出一堆人……”


    哈哈,煩死你,本小姐就知道,像這樣宗門出來的大師兄什麽的,最不喜歡喧鬧,因為什麽……不能靜心打坐。


    “在下隻是想說,有些想法請水小姐收斂一些,在下能算出來。”


    從小心眼就多,偏偏還不會說謊,有什麽壞主意都擺在臉上,這麽多年,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膽子安心頂著別人的身份活著的。


    “有……有那麽神奇嗎。我餓了,先去用膳,您自己待著吧。”


    在下能算出來……她水無憂真害怕啊,“浮酥,你家小姐這次可是遇見對手了。”


    看到水無憂匆忙離開的腳步,風末止難得露出笑容,隻是此等風華未被任何人看見。從小就害怕算命的,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第一次見水無憂……那個時候她應該還叫葡萄,因為想找到失蹤的兄長,便拿著全部的積蓄去求算命先生,結果被人販子抓走。


    風末止那時候為了躲避父親的追殺,不被當成他窺探天機的犧牲品,是自願跟著人販子走的。還不知道未來會被賣到哪裏,就遇見個眼淚止不住的小丫頭葡萄。


    最重要的是,葡萄不是在哭自己被拐與親人分離,而是心疼那幾枚銅板。


    家裏孩子多,爹娘還偏心,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攢起來的。


    “你別哭了,多少錢,我補給你。”


    小風末止還不懂什麽是憐香惜玉,隻覺得葡萄很吵,會影響大家的睡眠,明天幹活的時候沒有力氣,會被鞭子打。


    萬一出了人命,這份因果擔在自己身上,他豈不是很冤。


    “真的,小哥哥……你沒騙我,嗝……”葡萄總聽人家說童養媳就是去別人家享福,要是這個小哥哥真的有錢,自己就賴上他,給他當小媳婦。


    反正阿兄走丟後,阿爹阿娘就更不喜歡她了,還想把她賣了給弟弟娶媳婦。哼,自己憑什麽成全他們,所以才偷偷跑出來想找阿兄,他是家裏對自己最好的人。


    “嗯,都給你,別輕易打開,記得藏好些,別讓人發現。”


    風末止要是知道一堆破石頭會招惹個跟屁蟲才懶得管閑事,自己都沒有家了,還守什麽門規。


    葡萄幹活十分麻利,雖然總是說話有些煩人,也算替養尊處優潔癖嚴重的小風末解決不少麻煩,偶爾罩著她些,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人販子聯係好買家後,許多小丫頭被打扮得十分漂亮,葡萄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過來找風末止,想告訴他自己這樣好看的人,當他的小媳婦不虧。


    可那天,風末止看到父親身邊的人,為了不被發現,匆忙躲避中忘了提前告知葡萄。


    小葡萄稚嫩青澀的容貌沒有讓心中的那個人看到,卻引起那個將她擄來的算命先生的肮髒心思。


    “小丫頭,那天沒發現,你還挺好看的,玩起來肯定……”


    葡萄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隻是那種落在身上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我,我要去找小哥哥,先走了。”


    “別呀,我知道他在哪裏,這就帶你去……”


    等到風末止甩開找他的人迴來的時候,就看到管事的人販子正在處罰那個算命先生,說他不懂規矩,糟蹋了送給貴人的東西。


    那個人風末止知道,葷素不忌,一大把年紀還總想著對被拐來的小姑娘和小少年做那些下流的事,被他發現後偷偷告了狀。本以為他受了罰就不敢了,沒想到還是如此禽獸不如。


    “老子就是故意的,老子身染惡疾,也沒幾天好活,死前快活一下有什麽錯,再說了,是那小丫頭自己撞上我的。”


    “行,你有種,這不是還沒死呢,把他收拾好,送到那條巷子中,有的是人需要他……


    “掙不迴老子損失的錢,想死,不可能。”


    惡人自有惡人磨,風末止本不想多管閑事,可餘光中看到熟悉的錢袋子,那是他當初騙葡萄的。


    “你……這個錢袋子的主人呢,你把她怎麽了。”


    風末止被人壓在地上,看著那位說書先生突然大笑起來,嘴唇微動,你說呢,再讓你小子壞我好事。


    風末止再也沒見過葡萄,就算……可她的屍身也消失了。後來,風末止帶著所有被拐的孩子逃了出去,還燒了人販子的據點,那些壞人不幸……全部葬身火海。


    可那個想當他小媳婦的葡萄,永遠都逃不出來了。


    直到那一天,以閔征弟子身份重新迴到耀陽宗的風末止下山采買,那天是葡萄的忌日,她成天念叨的桂花糕,他終於可以買給她了。


    他聽到水家小姐落水,有人在唿救,本不想多管閑事,可還是控製不住看了一眼,那是……葡萄,他不可能認錯。


    後來,師父突然出現,說什麽二人是命定之人,再加上救命之恩,順勢與水家定下婚約。


    風末止知道他打得什麽主意,可他想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葡萄……後來聽說水家小姐醒來,性格大變,心中便有了猜測。


    “葡萄,我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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