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可真倔,蘭溪也是被纏得沒辦法了才答應見她一麵,可那通航令會給她帶來無盡的麻煩。


    “洛,我還是想說,鳳元的身份審查很快的,不會耽誤你的事,又何必……”以身涉險。


    “蘭姐姐,聽說北寧家主迴來了,洛在此,提前恭賀二位新婚大喜。”


    陸初雪明白蘭溪的一番好意,可當她決定尋找自己身世的那刻,就注定沒得選。若不能以身入局,永遠也找不到破局之法。


    百曉生的消息是那人借沐青羽之手告訴自己的,要不是陸初雪發現其中的隱藏信息,也不會知道,南興的通航令是她的第一道考驗。


    “我跟你說正事呢,別打岔。”


    “這些年,總有人以各種方式想要得到南興的通航令,至於有沒有得手,我竟沒查出來,你千萬要小心。”


    沒規矩的野丫頭,她可是長輩,還敢打趣她。不過,想起北寧澤的強勢,蘭溪的腰還在隱隱作痛,要不是怕傷到他,她一劍早就刺過去了。


    “蘭姐姐放心,我有分寸。”陸初雪神色溫柔,想起今日出門前溫言熙吃醋不滿的樣子,嗯,得趕緊迴去哄小郎君。


    “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有他陪著,我有可以任性的底氣。”


    真是不巧,溫言熙那天在酒樓說的話,蘭溪正好一字不漏的聽見了,“那小子周身氣度不凡,倒是配得上你。”


    “有機會,帶過來我幫你掌掌眼。好賴也算是你的娘家人。”


    送走蘭溪後,陸初雪想了想,先去買些溫言熙愛吃的糕點,不就是給小郎君賠罪,輕鬆得很。


    不過,握緊手中的通航令,陸初雪眼神冰冷,還是先把它放起來,別讓溫言熙擔心。畢竟,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開始。


    “舍得迴來了。”倒黴蛋又去為二人的融合努力,承熙才得空出來透透氣。


    陸初雪身形一頓,將糕點放下,又來一位小祖宗,頭疼,“把衣服穿好,這不是在家裏,注意些。”


    “怎麽,不歡迎我?”


    “也是,被某人欺負得不敢反抗一聲,哪裏還有力氣想起我,是吧,頭兒……”


    他……他在說些什麽,陸初雪慌亂中想捂住承熙毫無遮攔的嘴,卻被他借機攬住腰身壓在身下,炙熱的吻落下,覆蓋在溫言熙留下的痕跡上。


    陸初雪沒想反抗,就是昨天得知自己要去找蘭溪,被溫言熙折騰得……身上的酸痛還未消退,以承熙的腹黑性格,怕是……


    “嗚……承熙,別……好疼……


    “你答應過我,成親後才能……”


    陸初雪又感受到陌生的威脅,比往日還要來勢洶洶,她不想哭,可是感受到承熙的強勢,她有些……害怕。


    “頭兒,別哭,讓我抱抱你……”他又沒控製住自己,陸初雪的眼淚讓承熙清醒過來,他……真的很害怕被忘記。


    溫言熙在身體裏默默注視這一切,承熙要失控了,他不能再猶豫下去,這對三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承熙,我……沒事,你不要自責,我可以的……”


    “我們是夫妻,最親密的人,我都明白的。”


    陸初雪知道,溫言熙和承熙對她來說都很重要,她也很迷茫,隻能自私的將選擇權推給他們自己,如果,這是承熙的願望,她……可這份愧疚是對他那份感情的殘忍。


    承熙隻是摟緊陸初雪,不發一言,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找迴自己的聲音,“暗閣的人已經建好出海的大船,也找到可以信賴的水手,什麽時候出發,頭兒說句話就行。”


    “嗯。”聽著他的心跳聲,陸初雪感覺十分安心,她們之間,順其自然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頭兒不問我為什麽。


    沒辦法,我有預感,你在鳳元的身份肯定十分尊貴,我要是再不知趣,以後連個正君都混不上。”


    承熙捉住陸初雪拿暗器的手,還是被她在胸口錘了一拳,嘶……謀殺親夫,看來,他得好好教導頭兒,對待夫君要溫柔些。


    “別……”


    “放鬆,我不會的……”


    他們獨處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既然事成定局,還不如多留些深刻的記憶給頭兒,讓她一輩子都不敢忘記承熙。


    ……… ………


    “怎麽,去見朋友還不開心。”北寧澤熟練地將剛解好的卦像仔細收好,怕蘭溪看到不舒服,她向來不相信這些。


    蘭溪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對,應該再拖著洛幾天,就這麽輕易把東西給她,那東西在她手裏越久危險越大,要是讓父親知道……


    “北寧澤,不是說我是你認定的妻子,那未來家主夫人想去北寧家看看這個願望,不過分吧。”


    北寧澤沒忍住敲了一下蘭溪的頭,小沒良心的,每次都是闖禍了才知道找自己,算了,誰讓他確實欠她的。


    “好。不過在這之前,先跟我去趟幽都皇宮,一等軍侯大人。”


    蘭溪握緊手中的劍,總覺得北寧澤的笑讓她脊背發涼,他的壞主意最多,這次跟著他真的不會比家法還可怕吧。


    “爹,咱們都在城門口守了這麽多天,北寧澤要是真的還活著,小妹早就把他綁迴來……”入贅。


    在蘭靖遠愈發難看的臉色下,蘭封捂住自己的嘴,爹早就不滿北寧澤把小妹迷的團團轉,還突然拋下她消失這麽多年,自己還往他傷口上撒鹽。


    “北寧家自古以來雖從不參與皇族內鬥,可若是有人動搖國本,他們不會坐視不理。”


    “兒子明白,可……”蘭家內部不和也不是什麽秘密,當初扶植傀儡皇帝一事,他們這支並未參與,也將二叔他們逐出本家以做懲罰,如今隻不過是明哲保身。


    當初蘭溪領宋帝之命出征,他未阻攔也是向宋帝表明衷心,可宣室皇族被滅一事,他未阻止,蘭靖遠終究是心懷愧疚。


    “現在也沒什麽看不上北寧澤的,若是日後宋帝降罪,隻求他能護住你小妹。”


    “爹……”當初是他故意下藥,蘭靖遠才沒能及時調動精兵前去支援。


    蘭封不知道宋帝是否有能力守住南興江山,可無論未來如何,他說得都沒錯,敵人有備而來,敗局已定,隻有保存實力,才能揪出背後的敵人。


    “迴去吧,我也是糊塗,跟兩個孩子較什麽勁。”他北寧澤想娶溪兒,還能不來拜見,蘭靖遠犯不著這麽上趕著。


    “我們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看著容貌盡毀的玉璟川手中從未放下的平安鎖,蘭封突然覺得很荒謬。


    “不知道,可我已經沒有退路了,蘭家亦是。”


    當初,玉璟川巡查家族礦脈時發現南疆人的養蠱地,本想告知家中長輩想及時上報朝廷,卻發現他們的怪異之處。


    原來,南疆人早已滲透到玉家內部,他不知道自己爹娘麵具下究竟是誰,那時他很害怕,隻能裝傻才能活下去。


    幸有宣語和孩子陪在自己身邊。可她最後還是為了自己那以卵擊石的可笑計劃,以身入局,將她們的孩子送到宣郢手中。可誰能想到,那些人忍了這麽多年,竟還未出手,他們到底在等什麽……


    玉璟川也問過自己,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還會為了可笑的家族榮辱,失去愛妻嗎?


    ……… ………


    “陛下,北寧家主求見。”


    感受到宣郢身上幽怨的氣息,京墨欲哭無淚,不是他說,北寧家主的事要即刻通傳的。誰知道,他會把蘇小姐壓在身下這樣那樣。


    “京墨,腦子不想要,朕可以賜你即刻問斬。”身下的人小臉紅潤,眉眼含淚,宣郢心中無端升起破壞欲,隻能先用被子裹住讓自己方寸大亂的嬌人。


    “屬下這就滾。”京墨也不想這樣,可主子的瓜,誰能忍住不吃,可主子這樣,真的不會把蘇小姐嚇跑嗎?


    蘇木整個人都懵了,她隻是想幫宣郢把個脈,誰成想她養的寶貝蟲子從袖口溜出來,嚇得宣郢打翻孫公公拿來的丹藥,還不小心絆倒,壓在她身上。


    “你幹嘛把我裹起來,我有那麽見不得人嘛。”


    蘇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就不知道有人來過,怕蟲子不早說,難道上次讓她把蟲子管好,真的不是因為給他戴綠帽子的嬪妃?


    “你……”這是重點嗎?算了,藥穀裏出來的野丫頭,哪裏懂什麽男女之事,宣郢突然有些頭疼,自己想抱得美人歸,任重道遠。


    嘶……他竟然咬她,蘇木感覺自己的身體奇奇怪怪的,明明已經躺在床上了,還是軟綿綿的沒力氣,隻能無措的揪住宣郢的衣服。


    “我還有事,等我迴來……別擔心,這些事以後我都會教你的。”


    看到蘇木毫無反抗,水潤的眸子盯著自己,任由自己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跡,宣郢險些失控,本來就是想逗逗她,結果自己……


    “教她……什麽。”


    蘇木總覺得剛才的宣郢與平時不太一樣,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他的床上,慌亂的整理好衣裙,跑迴藥閣,自己為什麽要聽他的,她才不等他迴來呢。


    被主子丟下的蟲子,有些茫然,隻能慢吞吞的爬迴宣郢的床上,嗯,主子的氣息,她肯定會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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