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昨夜永平侯府起了一場大火,所幸,府內並無一人傷亡。”


    陸初雪看著溫言熙無動於衷的樣子,難道真的放下了。


    “嗯,母親不讓我們去,怕影響她的發揮。”既是她最後的心願,熙兒定會讓她如意。


    躲了許多天的承熙終於出來了,沒想到倒黴蛋平時與她是這樣相處的。還挺有心機,都沒讓自己知道。


    陸初雪將躺在自己腿上的人踹下了軟榻,以前麵對這兩個人,沒覺得心虛。怎麽他們開始融合,自己反而嬌羞了……雖然這兩個字不太適合自己。


    嘶……


    “頭兒,什麽時候對我能有對他一半的溫柔,我就知足了。”


    這丫頭,力氣怎麽這麽大,難不成,真是鳳元國的人?聽說那裏女子為尊,女子承擔養家的重任;且一妻多夫,女子天生力大無窮……


    “怎麽也是暗閣主上,這點力氣可傷不了你分毫。”


    陸初雪小聲嘟囔,突然想起小院還有要事,也沒等承熙反應過來,就要施展輕功離開。


    “怎麽,見了我就想離開。”承熙心中酸澀,不自覺拉住陸初雪的腰帶,沒想到,頭兒竟沒有防備。


    離美人這麽近,還是她心愛之人,陸初雪覺得自己被迷惑了,也不覺得二人這樣有何不對,反正,早晚是她的人,她做些什麽,也是可以的。


    承熙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想到還有此等意外之喜。終於如願抱住頭兒的腰,她身上好香。


    “阿姐,你最近在忙什麽,我都好久……”沒看見你了。


    陸傾顏一進門,就看到二人倒在一起,阿姐在上,小言哥哥在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話本子裏說的……


    “囡囡,是娘親找我嗎,走吧。”


    陸傾顏還想看得更清楚些,就被不知什麽時候到她身邊的阿姐捂住眼睛帶走了,留小言哥哥一個人在,真的可以嗎?


    “阿姐……”


    “囡囡,沒看到什麽,對吧。”


    陸初雪溫柔的摸著陸傾顏的頭,看得穀雨直冒冷汗,初雪小姐的力氣,可是六親不認啊。


    “阿姐,你還是別笑了,挺嚇人的。”陸傾顏歎了口氣,穀雨說的沒錯,愛情果然使人麵目全非。


    “鬼靈精,說吧,找我什麽事。”


    她可是聽說囡囡這幾日跟著華將軍府的小胖子,還有從宮裏偷跑出來的六皇子,玩的不亦樂乎。要不是一場大雪下得及時,還要去跟人家約架。


    “阿姐,都是傳聞,王都的紈絝子弟們老是打著我的名頭行事,可討厭了。


    我最近很老實的。”


    陸傾顏也就是拉著他們練練酒量,時不時去南風小院做客,再賞賞梅花、堆幾個雪人,多雅致。


    “好好,相信你,那今日,急匆匆的來找我,又有什麽鬼主意。”


    陸初雪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拿出溫言熙送來的糕點,暗中賄賂一下陸?小吃貨?傾顏,才覺得心安。


    “阿姐,我想學武功。


    有沒有那種速成的,比如輕功,這樣打不過,還能逃跑。”


    看著阿姐戲謔的眼神,陸傾顏有些不好意思。


    這也是為了應付皇家學院的新規,她肯定是重點關注對象,萬一又犯渾了,讓華子羽提醒她,她先跑為主,至於後來的奏折什麽的,就交給爹爹了。


    “行,都依你,快吃糕點吧,都快涼了。”


    陸初雪莫名有些可憐爹爹,這黑鍋什麽時候才能送出去。也不知道以後什麽樣的人,才能製得住囡囡。


    “阿姐最好了。


    娘親肯定是同意的,有了你幫我,爹爹那裏肯定也沒問題,真好。”


    借著吃糕點,陸傾顏看了看自己頸間的項鏈,表情有一瞬間的落寞,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她沒跟阿姐說。


    這顆珠子近來總是發熱,夜裏做夢還總是看到一位小郎君被人欺負,也不知道反抗。最重要的是,她怎麽都看不清小郎君的臉。


    其實也沒什麽,可老是入她的夢,還被欺負的那麽慘,陸傾顏實在是遭不住了,就想著,要是自己學會了輕功,不管是在夢裏還是以後有緣見麵,她就帶他逃跑,這樣,那些人就不能欺負他了。


    看著囡囡手中的糕點都沒了,還往嘴裏塞,整個人沒有了剛才的興頭,陸初雪指尖敲擊石桌。


    囡囡有小心思了,不過,是誰讓她生了愁思,自己確實要好好調查一下她身邊的朋友。


    不小心看到石桌化為飛灰的場麵,穀雨內心淚如雨下,她的眼睛怎麽就這麽會看,應該不會被滅口吧,她的嘴可是最嚴的。


    嗯,陸初雪暗中點了點頭,囡囡身邊的小丫鬟倒是個識趣的,可以放心。


    ……… ………


    承熙還在迴味剛才的那一吻,雖然被囡囡打擾了,可頭兒確實對他做了……那種事。嗯,還未過門,於理不合,就不用讓倒黴蛋知道了。


    不過,確實該避著點囡囡了,她阿姐現在是他的人。這些親密的事,以後還是把頭兒拐到自己窩裏做,就不怕被人打擾。


    頭兒怎麽還沒迴來,承熙靠在她躺過的床上,姿態十分“嬌羞”,眉宇間的期待,仿佛等待丈夫歸家的小媳婦。


    陸初雪在窗外不經意看到,有些心虛,突然不想迴去。剛才鬼迷了心竅,不小心輕薄了小郎君,雖然滋味不錯……咳咳,萬一他覺得自己太過輕浮怎麽辦。


    “你……”


    “洛~洛~,你終於迴來了。”


    “別鬧……言熙,是你啊,幸好。”陸初雪鬆了一口氣,剛才的事,自己確實不知道怎麽麵對承熙。


    以承熙的性子,此事也不會讓言熙知道,此時讓他出來,確實是個好主意。


    “洛洛怎麽出了這麽多汗,不會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溫言熙傷心的低下頭,眼中卻無半分溫度,可要如實迴答啊,洛洛。


    “怎麽會,我對你的忠心,天地可鑒。”陸初雪十分坦蕩,反正都是一個人,她本來也沒輕薄別人,不算背叛他。


    “那就好。”果然還是向著他嗎。


    以前,溫言熙與承熙二人確實可以暫時模糊另一個人的記憶,但自從二人開始融合,溫言熙便掌握主導地位,他能看到承熙所有的記憶,可承熙自己似乎還沒有意識到。


    溫言熙將手撫上了陸初雪的唇,剛才,這裏被碰過,是香香的,他記得。


    “言熙,你……嗚……別……”


    對於溫?手無縛雞之力?世子,陸初雪沒有防備,誰知他竟然親了自己,還如此……強勢。


    陸初雪頭一次覺得,不管溫世子看起來如何柔弱,他都是個男人,腰間禁錮的力量,沒有比承熙差到哪裏去。


    不對,陸初雪有些心虛,現在忘情擁吻她的是溫言熙,突然想起承熙。怎麽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真的背叛了愛人一樣,都怪他們,什麽時候能徹底變成一個人。


    “洛洛,專心些,不然,要受懲罰的。”


    “嗚,別……門還開著。”陸初雪口不擇言,自己到底在說什麽。


    溫言熙笑了,將人抱起,關上了門。陸初雪雙腿纏在他的腰間,隨著他行動中,感受到不容忽視的溫度,身子一軟。


    “言熙……別這樣,我……”有些害怕。


    難得看到陸初雪淡漠的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溫言熙心中一片柔軟,“乖,洛洛,我有分寸,別怕。”


    “嗯。”陸初雪試著放鬆自己,任由溫言熙抱著她倒在了床上。圍帳落下,冬日的外衣不時從中拋出……


    “你說好不……嗚……”陸初雪感覺整個人變得很奇怪,陌生的感覺讓她控製不住想要哭出來。


    “我說話算數,可是洛洛,大婚之前,我不動你,總要收些利息的,對吧。”


    汗水從溫言熙額頭流下,洛洛太過美好,還傻傻的任由他擺布,唉,他怎麽忍心傷害她。


    “溫言熙……嗚嗚……”


    “我在,別哭。”


    “倒黴蛋,你太過分了,竟然……”


    承熙也是後知後覺,他們二人的魂魄已經開始融合了,那倒黴蛋作為主導,肯定能看見自己的記憶,那頭兒親他的事……


    承熙今天才知道,倒黴蛋心裏藏了一隻禽獸。


    溫言熙替陸初雪整理好衣裙,又用被子裹好。看著在自己懷中熟睡的人,聲音中帶著饜足,“都到現在了,你還跟我撒謊,我是禽獸,你難道不想當。”


    “再說了,我當時,可沒有模糊你的記憶,你應該謝謝我。


    洛洛對我最是心軟,所以才會放縱我。你明白這個道理,才叫我出來,還用我說嗎。”


    承熙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頭兒渾身軟軟的,他就是被剛才的吻刺激了,才……沒有這麽多小心思。


    “洛洛是我們的,誰也不能奪走。”


    或許,二人都沒有發現,自從默認魂魄融合後,都將對方的性格吸收了過來。雖然對二人影響不大,就是可憐陸初雪。


    外人口中的女魔頭,被自家小郎君迷的放鬆了警惕,吃了不少暗虧,雖然,最後都會還迴來……


    “洛洛,醒了,有哪裏不舒服?”感受到懷中人的氣息微變,溫言熙的手再次放到陸初雪腰間。


    “言熙,不可以,你該迴去了。”陸初雪不願意麵對,自己的內力比不上承熙就算了,怎麽連溫世子也反抗不了。


    這種事情,怎麽還累得睡過去,雖然,自己也確實有色心,可沒想到,他怎麽是這樣的人。


    “好了,別害羞了,要習慣,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


    承熙剛才出來已經在陸府眾多下人見證下離開,後又翻牆進來。所以,今天晚上,可以一直陪著他的姑娘。


    “你還說。”


    溫言熙捉住陸初雪揮過來的拳頭,放在嘴邊輕吻。幸好……洛洛有時候力氣確實過於大了,以後要讓她改改。


    ……… ………


    無論是溫言熙還是承熙,都沒自己想象的無情,那場大火他不僅親自見證,還幫忙清理無關之人。


    “溫盛宏,我迴來了,你……”


    怎麽變成這樣了,幾日不見,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對象就換了個人,付有容心情有些複雜。


    付有容琢磨著自己的計劃,在陸運的幫助下,迴到永平侯府。看著全然陌生的景色,才覺得物是人非,付錦果然對自己恨之入骨。


    “夫人,您迴來了。老奴終於等到您了。”自從知道付有容遭遇不測,田叔每夜都守在溫盛宏的臥房外入睡。


    府裏人都以為自己瘋了,可田叔知道,他等的就是這一天。若是夫人迴來,最想見的應該是侯爺。


    “嗯,田叔,今天來送溫盛宏一個禮物,以後就再也不迴來了。


    以後別守著了,讓熙兒給您養老,剩下的日子,為自己活一迴。”


    田叔帶著微笑睡了過去,有人將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就離開了,沒注意到他眼角的淚水。夫人,向來狠心,對誰都是。


    “你真的是付有容。


    一定又是假的。


    我已經髒了,再也配不上她。她永遠不會喜歡我的,等不到她了。”


    溫盛宏覺得好累,這些年他不擇手段到底是為了什麽,忽然有些記不清了。他算計了一輩子,最後,連心愛之人都留不住。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你知道的,往日不可追,人總是向前看的。”


    付有容看著眼前人早生的華發,忍不住在他緊閉的眼眸上輕輕落下一吻,早就動心了,不是嗎,她告訴自己。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溫盛宏看著令他又愛又恨的人,這次他沒有認錯,她真的迴來了,可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


    “你……”


    “我快死了。


    是位薛神醫,幫我擺脫對蠱蟲和冰棺的依賴,代價是隻能活七天。”


    看到付有容臉上惡劣的笑容,溫盛宏滿腔怒火卻不知如何分說,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撐起身子,“付有容,你怎麽敢。”


    “別生氣,今天是最後一天,我特意來跟你告別的。


    我想說,付有容愛溫盛宏,千萬要忘記我。


    走了,若有來生,你可要對我好些,要是來得晚了,我可不會等你。”


    “迴來,別走,付有容,你把話說清楚。”溫盛宏無比痛恨自己破敗的身軀,怎麽偏偏是這個時候發作了。


    看到付有容將屋內的燭台打翻,烈火灼燒的感覺竟是這樣痛苦,也好,一起去走那奈何橋,他一定記得不喝孟婆湯,下輩子找到她,寵她愛她一輩子。


    “溫盛宏,我不會讓你的願望成真的,你可要好好活著。”


    咳……付有容嘴角流出血跡,她在火光中向溫盛宏走來,在最後一刻,將他推了出去。


    “不……你不能這樣自私,我決不獨活……我憑什麽讓你如意。”


    溫言熙看著眼前鬧劇的發生,麵無表情,母親剛才明明看到他了,“長亭,世子之位,想要,便拿去吧。


    過幾天,便將我受驚,舊傷複發,不幸去世的消息傳出去。往後,這永平侯府就沒人擋你的路了。


    隻是千萬留溫盛宏一命。”


    等溫言熙離開了,溫長亭這才從假山後出來,兄長是個明事理的,不過,倒在地上瘋瘋癲癲的永平侯,如何讓他餘生活的精彩,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 ………


    “這就是你選的人,為了個女人,落到這樣的下場,真是愚蠢至極。”


    “屬下無能,但雖是一步廢棋,卻幫我們成功控製不少朝臣,也不枉屬下浪費一隻換命蠱。”


    “此事,便不做追究。


    龍辰國大局已定,下一次,我希望得到滿意的結果。”


    “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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