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一樓大廳中,靠近門口的單人桌上坐著一白衣少年,桌上一盤鴛鴦雞,一盤三花魚,都是還未入階的獸類做的靈食,此時少年看著盤中吃食目露沉思,仿佛已經神遊天外。


    忽然一個淡青色的物體向著少年飛去,如果不閃不躲的話,應該會直接砸到其頭上。


    “砰”。一聲脆響將少年的意識拉了迴來,腳下有物體在滾動,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被什麽東西襲擊了,頓時有些羞怒,手中靈力微震,將地上的東西吸到手中,入眼是一個青色的葫蘆,嘴巴處還有一絲絲液體。


    “哎呀,哎呀,寶貝你跑哪去了,我的好寶貝,沒有你我可怎麽活啊”。就在


    這時一個渾身破爛的老頭跑進天香樓,看到趙長安手中的葫蘆,目露精光。


    “小寶貝,原來你在這裏呀”。


    說著就蹦蹦跳跳地跑到少年麵前,“嗖”地一下把葫蘆搶到自己手裏,然後仰起頭“咕嘟咕嘟”灌了起來。喝完後,還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嘴,露出一副滿足的表情。


    而身前的趙長安瞬間驚得目瞪口呆,自己這肉身的力量可不弱,這老頭居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從自己手裏搶走葫蘆,更詭異的是,自己壓根不知道他是怎麽拿走葫蘆的!趙長安心裏立刻給麵前這個穿著破爛的老頭貼上了“高手”的標簽。


    “哪裏來的乞丐?快出去,別影響客人吃飯”。這時走過來兩名店員,出言驅趕這名老者。


    “你們狗眼看人低,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我是誰來著?咦,我怎麽突然想不起來了,每次一到嘴邊就突然都忘了。算了,不和你們一般見識”。說完扭頭就往外麵走。


    趙長安見狀立馬站起抓住老者一隻手臂,瞬間感覺自己抓住了一頭牛,身子一個趔趄,連忙道:“前輩且慢,既然來了何不坐下一起吃一頓?”。


    前行的老者這才停下,轉過頭來:“你認識我,知道我是誰?”。


    趙長安朝著兩名店員擺了擺手。:“我請這老先生吃飯,這裏沒你們的事了,順便再加兩個招牌菜”。說著扔給店員幾十枚元晶。


    然後又看向老頭道:“雖然現在還不認識前輩,但是也不影響我請前輩吃一頓飯吧?”


    老者聞言點了點頭,來到桌子一側,大大咧咧的坐下。看到桌上的鴛鴦雞,也不客氣,略有些黑的手直接從雞身上拽下來一隻雞腿吃了起來。


    趙長安見狀,拿起靈釀給老者倒了一杯。


    “前輩嚐一嚐這靈釀”。


    老者看著少年遞過來的酒杯,略有不屑。


    “就這也配叫酒?老頭讓你看看什麽才叫好酒”。


    接過酒杯將其中靈釀倒掉,然後用身上的髒衣服將杯子擦了擦,拿起葫蘆將嘴口對準酒杯,不多時酒杯便被葫蘆裏流出的液體裝滿,遞給了少年。


    趙長安看著對麵的老乞丐遞過來的酒杯,杯口略有汙漬,作為一個從小錦衣玉食之人,何時能接受將如此髒的東西送入口中,一時間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你小子真墨嘰,這酒我一般人可不給他喝的”。


    然後輕輕一吹,少年忽然麵露驚異,隨即便是驚恐,老乞丐看著不能動的少年,略顯得意,來到少年旁邊,一手捏著其俊秀的小臉,一手將杯中液體導入少年的嘴中。


    “這才對嘛”。


    說著笑眯眯的打了響指,然後又坐了迴去繼續吃雞腿。


    趙長安在老乞丐對著自己吹了一口氣的時候,渾身便無法動彈,仿佛是一個嬌滴滴的少女,麵對惡霸無力還手,隻得任由惡霸隨意玩弄。


    更當老乞丐將“酒水”強行倒入自己嘴中後,心中不由得生出些恥辱感,又有些委屈,眼睛不禁有些發酸,而隨著酒水從嘴中進入身體後,趙長安渾身一震,感覺四肢百骸暖洋洋的,仿佛置身於溫泉之中,隨後又感覺身體火辣辣的,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被淬煉一番舒爽無比,而那酒水雖聞著沒有味道,此時嘴中一股奇香讓自己靈魄舒適無比。


    “這是什麽東西?竟然可以讓人感受到肉體與精神上的雙倍的快樂?”


    在聽到一聲響響指後,少年重新拿迴了身體的操控權,頓時屏氣凝神,消化這酒水給自身帶來的好處。


    少頃,趙長安睜開的雙眼,活動了下身子,發現身上皮膚上沾著一些體內排出的汙垢。


    少年暗道,“一杯酒就有此等功效,而那老者似乎有個葫蘆,看來還真是個寶貝,隻可惜這老者修為也是神鬼莫測,隻能交好,不能與之為惡”。


    旋即站起來對著老乞丐盈盈一拜,“多謝前輩贈酒,先前倒是小的不懂事了,還請前輩勿怪”。


    “我給你說這是寶貝吧,別人想喝都喝不到,今天算你小子運氣好”。說完又夾了兩口菜。


    “好啦,寶貝也找到了,飯也吃過了,老人我要迴家嘍”。


    老人站了起來,目光似乎清明了不少,不似之前那般瘋癲,“如果有事找老夫,可到城外宣王山的道觀中尋我”。


    趙長安剛想說話,隻見老者,拿起葫蘆喝了一口,眼睛一眨之間就從其眼前消失了。


    “僅僅不到兩年,震靈城就接連出現兩名修為深不可測之人,難不成父親去郡城與此事有關?”。


    此刻少年也無用餐之意,將元晶放在桌上,找到自己的寶馬,飛快往府中奔去。


    迴到府中,來到了自己屋子中的靈池之邊,三下五除將自己剝光跳入池中,然後用靈力引動池水輕輕的衝刷著自己的全身。


    趙長安進階到聚靈境後,測過了自己的靈根,乃是最平凡的空靈根,不像有屬性的靈根會增幅匹配的功法與靈力,大部分的修士都是空靈根,這種靈根不會對任何屬性的功法產生增幅,也無法吸收對應的靈物增幅屬性威力,唯一的好處就是所有的靈力在其麵前皆平等,隻是威力與其他屬性靈根的煉靈師相比天差地別。還好趙長生有壯骨經,可以修出一副強大的肉體,倒也彌補了自己靈力威力的不足。


    舒服的呻吟了一聲,拳頭對著自己胸前猛然一錘,感覺是比之前肉體更加的堅韌了,閉眼內視了一番,發現自己的靈魄也變強了些許。


    想到了老乞丐葫蘆中的靈酒,便不由得聯想到老頭將它當作水灌進肚子的場景,每天都喝這靈酒,這老頭的肉身和靈魄該強大到何種地步啊?說不定已經達到了神識的境界,也許我站在那裏任憑怎麽攻擊,也無法傷到他分毫。


    隻不過如此強者為何是一副乞丐打扮,想來想去,隻能得出此等強者喜歡遊戲人間的戲碼。


    裂空刀稍稍入門,便可一刀斬斷一柄寶劍,隻是這刀法需每日練習揮刀3000下,小成後每日要升至十倍三萬下,入門是掌握震刀,隨後是掌握裂刀,和那空刀,隻不過以趙長安此時僅僅摸到了震刀的邊。


    “明日練完刀後,便帶些禮物去宣王山去拜訪一下那老乞丐吧。”


    一縷晨曦,照進城主府的演武場中,空蕩蕩的場地內已經有一道赤膊的消瘦身影握著一把刀不斷的對著空氣揮動,汗水隨著身影的抖動甩落在周圍的地磚上。


    “2220....2550......2888....2998.2999.3000。”此時周圍也已經有不少身影也在操練,對於場內那名少年的舉動,眾人看了一年已經習以為常了。


    隨後少年盤腿坐下,將刀置於雙掌之上,閉目仔細的迴想揮刀時,刀身震動的感覺。


    隨著少年進入入定的狀態,其手上的刀身輕輕的震動了起來,周圍之人見狀也停下了手中動作,看著那位盤膝閉目的少年。


    “少爺這時又悟到了什麽嗎?你看那刀都在震動呢。”


    “聽說少城主昨日一刀砍斷了老章的寶劍是不是。”


    聞言眾人也看向了手持長劍之人,隻見其似乎是想到了昨日發生的事,看向少年充滿敬佩。


    “我當時感覺,少城主一刀是可以把我劈成兩半,那一刀實在是太驚豔的,我甚至不知道少主是如何把我的劍給砍斷的。”


    “你當然不知道了,你對兵器還處於淺顯的使用階段,而少城主已經進入到了技的階段。”


    一道壯碩的黑衣男子走進場內,如果趙長安看到必然可以認出這就是把裂天爪第一次拿走的人,牛大力牛叔。


    “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少爺可是納氣境的時候就傷到了我呢。”說完拍了拍自己腰部。


    在場之人倒吸了一口氣,他們可是知道牛大力練了一身巨力,而且皮糙肉厚,都能比得上一般的一階妖獸了。


    頓時看向少年的目光再次變了。


    “少城主如此天資,將來必帶著我城主府走向巔峰。”


    眾人吹捧間,赤膊的少年漸漸從入定的狀態脫離了出來,睜開雙眼看著一群人圍著自己,頓時一愣:“我臉上有什麽嗎?”


    眾人聞言頓時作鳥獸散,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趙長安覺得自己仿佛成了被圍觀的猴子,心中不禁有些尷尬,他輕咳兩聲,故作鎮定地將刀放迴武器架上,然後匆匆離開了演武場。盡管他曾想找個僻靜之處專心練習裂空刀,但後來發現,在這個常年充滿打鬥且兵器眾多的地方練習刀法,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於是他每日清晨便迫不及待地來到演武場。


    用罷早飯,趙長安跨上自己的寶馬,疾馳而去。府中尚需有人操持,張小花無法脫身,隻能反複叮囑趙長安注意安全。若是得知他要出城,張小花定然會找人將他牢牢鎖在家裏。


    來到天香樓,趙長安打包了幾份靈食,便馬不停蹄地離開城中,朝著宣王山飛馳而去。這是趙長安第一次獨自離開震靈城,他猶如一隻飛鳥,自由自在地馳騁在山間小路上。看著沿途稀稀拉拉的行人,以及那些背著武器的小隊伍,少年並不知道,這將是他第一次真正地接觸這個廣袤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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