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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沐,你快走!好好活下去!”


    又是這一幕,哥哥丟下她,自己引開喪屍,這一幕在她腦中循環了無數遍,撕咬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在她耳邊迴旋,懦弱的她,除了流淚哭泣,什麽也做不了。


    “小沐!小沐!”


    是哥哥的聲音。


    清沐蹙眉,這聲音太清晰,仿佛就在她耳邊一樣,可是哥哥不是死了嗎?


    她一個哆嗦,猛地睜開眼,在看到那張無比熟悉的麵孔時,眼淚頓時泛濫。


    “哥,真的是你?”


    她一頭紮進哥哥懷裏,哽咽不止,眼淚很快打濕了哥哥胸前一塊衣襟,她死死抱住哥哥,隻求,這別是夢境。


    “是我,我沒事。”


    段火樹安撫著妹妹,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眼眶也跟著泛紅濕潤。


    兄妹倆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好一會,激動的心情才逐漸平複下來。


    而清沐也在這其中迅速反應過來,她如今是重生的,哥哥還沒死,而且他們終於重逢了。


    她吸了吸了鼻子,把眼淚擦幹,臉上又恢複平時一臉淡然冷漠的表情,看向四周,才發現她跟哥哥就像動物園的猴子,被人圍觀著,而這些圍觀的人,她竟一個也不陌生。


    “陸淵學長?”


    圍觀的人裏,最讓她詫異的,當然就是陸淵了。


    “我也沒想到會這裏遇見你。”


    陸淵笑了笑,將手附在她額頭上,片刻後才舒了一口氣,喃喃道:“嗯,燒退了。”


    微涼的觸感讓清沐一愣,陸淵學長依舊是從前那般,眸光溫潤,儒雅氣質中透著淡淡的溫柔。


    “聽秦燃說,你經常發燒?”


    陸淵如此一說,清沐才想起秦燃來,連轉過腦袋,朝某個方向看去,見秦深、鄭音、張遠還有秦燃幾人正在嘀嘀咕咕商量著什麽,而秦燃顯然沒專心,目光盡是落到她這邊,眉頭皺成幾道細紋,表情很是鬱悶。


    清沐搖頭,虛弱的擠出一絲笑容,輕聲道:“謝謝學長關心。”


    轉而便將視線朝另一邊角落,一直默不作聲的刑菲、唐澤他們看了過去。


    刑菲和她表哥唐澤,還有另外三個異能者,都紮堆縮在角落裏,一臉茫然。


    一共五個人,倒是都齊了。


    刑菲還是老樣子,麵容溫柔,雙眸水潤,十分的楚楚動人。


    對他們來說,清沐是陌生的,所以當清沐的視線在刑菲身上逗留了好幾秒後,刑菲一臉茫然的迴望著她,一旁的唐澤亦是納悶。


    “我跟音子找你們的時候遇到他們的,陸淵說認識你,還有秦燃他們,我們就一起臨時同行了。”


    段火樹簡單給妹妹介紹了刑菲幾人,他們彼此才算正式打過招唿。


    清沐沒想到的是,這一世陸淵學長竟然跟刑菲他們組了隊,而哥哥跟鄭音隻是臨時跟他們同行,出來執行任務,更多的也隻是為了找自己。


    至於陸淵是怎麽跟刑菲他們組隊上的,清沐就沒多問了。


    在她遲遲不醒的這段時間裏,陸淵跟秦燃肯定交流了不少,


    清沐隱忍著憤怒和仇恨,朝那幾人淡淡點頭,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縮在袖口裏的手,已經緊握成拳,指甲都快陷到肉裏麵,與此同時,腦中莫名起了一股眩暈感。


    突然,拳頭被人握住,一點點的掰開。


    秦燃不知道什麽時候貼了過來,悄聲道:“我們決定晚上行動,晚上這裏隻有兩個人守夜,等音子藥效過了,她去解決那兩個人,我們直接逃出去。記住,別用力,保持平靜,這地下室到處都擺滿了變異樹枝,異能者稍一發力,就有昏厥的可能。”


    秦燃這麽一說,清沐才恍然明白過來。


    那些人將他們這麽多人關在一起,連個鐐銬都不上,如此放心,原來是因為這地下室裏隨處可見的變異桃樹枝。


    這些桃樹枝散發的香味,會麻痹異能者的神經,讓他們的異能毫無作用,除此之外,他們隻要稍一發力,還有隨時昏厥的可能,也就是說,就算他們能出這間地下室,這樣的狀態,也無法從外麵持槍的十幾個看守中,萬無一失的逃脫出去。


    而他們裏麵唯一沒有異能的鄭音,也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劑。


    那些人大概想不到鄭音是特種兵,所以隻打了麻醉就毫無顧忌的將他們關在一起,熟不知為了藥效早點過去,鄭音忍痛用身上唯一沒被搜刮走的刀片割破了大腿肉,保持清醒。


    說到武器,他們隨身攜帶的槍、支、背包、物資都被洗劫一空,而鄭音因為沒有異能,所平時特別注意,身上總會藏有武器以備不時之需,有點類似電影裏,職業暗殺的女特工,且鄭音平時有事沒事又喜歡搗騰些機關,近身肉搏起來,一般的男人壓根不是她的對手。


    如果夜晚的守衛真如秦燃所說,從十幾人驟降到兩人,那清沐自然不會懷疑鄭音的能力。


    “為什麽他們.....”


    清沐透過被改造的地下室鐵欄,看外麵一點不像守衛的十幾人,蹙眉納悶。


    困住他們的地下室隻簡單上了兩把鐵鎖,秦燃的意思,很明顯,那兩把大鎖,完全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隻是外麵那些持槍的守衛,卻隔那麽幾分鍾,就要閉目念經禱告的舉動,很是讓她困惑。


    先他們兩天來到這裏的段火樹、陸淵、刑菲、還有鄭音幾人,紛紛臉色微變,眼裏不約而同閃過幾分深沉和複雜。


    段火樹朝妹妹搖了搖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們這兩天的所見所聞。


    巧合的是,很快,地下室外圍的大門被轟然拉開,幾道人影隨著搖曳的燭光,逐漸清晰的在他們眼前浮現出來。


    是那個女人!


    那個慈眉善目,臉上總是掛著笑的女人!


    “都醒了啊”


    女人將手裏的燭台交給旁邊的男人,自己掏出鑰匙,將地下室的兩道大鎖打開,滿臉堆砌著虛偽的假笑,朝他們一一看過來。


    “怎麽樣?”女人彎下腰,眉眼微彎的朝縮在哥哥懷裏的清沐柔聲道:“小妹妹,看來,你找到親人了呢!”


    清沐眸光隨著女人的假笑一點點的泛冷,隻睜著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狠厲盯著女人。


    女孩眼裏與她年齡氣質嚴重不符的寒光,讓中年女人微微一愣,詫異的抬起身子,輕哼一聲,假笑隨即變成了嘲諷。


    地下室裏的所有人,目光都鎖定在中年女人身上,清沐注意到,哥哥的身子隨著女人移動的腳步微微發顫。


    她心下一愣,心頭跟著莫名抽緊,哥哥在害怕什麽。


    而當女人走向牆角的鄭音,還抽出一管注射器的時候,他們臉色都不淡定了,哥哥更是雙手緊握,渾身都跟著微顫,眼中犀利無比的寒光,盡數投在那群人身上。


    而鄭音,卻隻是無所謂的衝他們搖頭淺笑,示意他們不要衝動。


    “滾開!”


    張遠掩不住情緒,撲過去擋在鄭音麵前,一把將那女人推開。


    女人一個趔趄,隻往後退了兩小步,而張遠則因為動氣,眩暈猛的襲上神經,差一點就栽倒在地。


    鄭音推開張遠,又朝他搖頭,蹙眉低唿道:“張遠!”


    張遠臉色一變,無力的癱倒在地,任由女人旁邊的人,狠狠在他身上踹了一腳,他也不出聲,隻滿眼憤恨的看著那群人,強行撩開鄭音的袖子。


    清沐在她手臂上麵看到最少四五個那樣的針孔,她心裏一驚。


    還是哥哥在耳邊她悄聲解釋。


    原來那群人裏,有個半吊子醫生,變異的桃花香對普通人不起半分作用,他們就自己胡亂調配研究,將桃花瓣和其他帶有微亮麻醉的草藥相互混合,嚐試製造出藥效驚人,能瞬間麻痹人神經,且又能保持時效的新藥來,當做攻擊武器。


    這樣的話,他們自以為不管對付普通人,還是異能者,他們就能在不浪費一顆子彈的情況,輕鬆將人抓獲。


    萬幸的是,這種在沒有任何化學測試的情況下,所謂“研發”出來的新藥,僅僅隻帶了草藥的麻醉效果,除了四肢疲軟無力以外,並不會麻痹大腦神經,鄭音也不會昏厥。


    所以,秦燃兩兄弟可能之前已經聽鄭音說過這事,所以這時,才能如此隱忍的,看著女人將注射器推進鄭音的身體裏。


    “好了,現在我們開始幹正事!”


    女人露出詭異的笑,不等清沐反應,便見她十分隨意的,伸出食指在他們之間玩笑一般的指點起來。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清沐醒得晚,不知道在她之前,哥哥他們都相互交流過什麽信息,隻見隨著女人動作,眾人臉上表情皆呈青黑色,鄭音已經暗暗將刀片捏在手裏,呈一臉防備狀態,而秦燃則緊緊拉著她,在她耳邊悄聲嘀咕:“等會別輕舉妄動,我哥會給咱們發信號的。”


    而刑菲幾人,更是哆嗦著,身子緊貼著牆壁,清沐茫然的一眼掃過去,無意間瞥見刑菲暗暗拽著陸淵衣角,雙唇抿得緊緊的,已經發青。


    她一個微楞間,女人最後一個尾音已經落下,食指最終點到了刑菲跟唐澤後邊,那三個隊友之間的一個男人身材略微矮小的男人身上。


    清沐清楚的記得,他叫董立,是個火係異能者,前世他們組隊的時候,這個男人雖然身材矮小,可膽子卻一點不弱,他們一起殺喪屍、取晶核的時候,都是跟哥哥一起衝在最前線的人,甚至在魏先生下令要弄斷他哥哥一條腿的時候,還是他站在旁邊親自下的手,眼中毫無半點遲疑。


    這樣的人,如今卻滿麵驚恐,蹭的一下,從地上躥起,腦袋望向某處,十分激烈的掙紮著。


    而女人,則環臂立在一旁,也不阻止,隻十分悠閑的看男人做無謂掙紮。


    “董立!”


    刑菲小心翼翼的拽了拽男人衣角,王迅一愣,在眩暈感充神經之前,他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


    “刑菲救我!”


    “唐澤,救救我!”


    男人竭力壓製住內心的恐懼,一一朝隊友投去求助的目光,那樣無助而絕望的眼神,清沐看得入神極了。


    這讓不禁想到前世,唐澤為了取代哥哥的地位,不惜誣陷哥哥背叛魏先生,跟臨城基地人的人一起,侵吞了一批原本屬於曙光基地的zf救濟物資,從而讓魏先生勃然大怒,當眾“懲罰”了哥哥。


    當時,哥哥也是這樣的絕望,還有滿臉的難以置信,他們都不敢相信一路拚死從喪屍堆裏殺過來的隊友,好不容易到了相對穩定的環境,曾經可以背對戰鬥的人,卻為了能在魏先生麵前“好好表現”一番,更為了那批物資,就將他們兄妹無情的推進深淵。


    “別....我不想死...救救我...”


    董立見隊友雖然表情沉痛,卻一臉的無奈的,壓根縮在地上動也沒動一下,就連陸淵也都沉默的待在角落,一語不言。


    他又絕望的將目光投向了剛進來不久的他們,秦燃、秦深、張遠、江白、她跟哥哥,甚至還有四肢乏力,說話都虛弱的鄭音,他都沒有放過,試圖再他們裏麵,找到最後一絲希望。


    隻可惜,他們誰也沒有要動的意思。


    縱然張遠咬牙切齒,秦深一個警告的眼神甩過去,他也沉默的低頭了。


    緊接著,董立被女人下令拖走,兩個身高體壯的男人,一左一右,不顧董立掙紮,就將他架出了地下室。


    簡短的距離間,董立臉上的絕望和恐懼可以說是已經到了極限。


    他無助的乞求、口中不斷重複囈語,乞求女人放過他。


    清沐這時候還不知道他們拖董立出去,會麵對怎樣的困境,但董立此時臉上的痛苦和絕望,清沐卻看得很入迷,一種近乎魔怔的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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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哥哥死後,帶著滿腔仇恨重新迴到曙光基地,換了名字和發型,在難民區呆了一陣子後,終於混進了基地的醫療中心。


    末世第四年,好不容易等到董立出任務收了外傷,來醫療中心治療,她毫不猶豫救將從實驗室偷來的還在試驗階段的“病毒”,注射進了董立的體內。


    當時已經渾身抽搐的董立,也是這般無助且絕望的死死拉著她,苦苦懇求。


    “救我!救我!”


    清沐冷笑一聲,輕鬆甩掉男人的拉扯,將口罩緩緩摘了下來,露出半邊被燒得慘不忍睹的臉,輕聲喚了他一句:“董哥,好久不見!”


    “你是....”


    “你....”


    彼時已經抽搐得口吐血水沫的董卓,在滿臉驚愕中,痛苦的抽搐幾下,血水混著白沫不斷從口中溢出,沒幾下就徹底斷了氣。


    清沐當時望著董立的屍體,內心平靜如水,更甚至,覺得大腦繃緊的神經,有了片刻的舒緩。


    她從實驗室偷了三管藥劑,一劑也沒浪費,耐心潛伏,伺機而動,隱匿在最弱小的人群中,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除了唐澤跟刑菲以外的另外三人。


    轟隆一聲,地下室對麵自他們一進來就緊閉的大門,在女人的授意下,被人拉開。


    發出的聲響,才終於將清沐從迴憶中拉了出來。


    彼時的董立已經由於過度掙紮,動用了氣力,而昏厥過去。


    當對麵地下室的燭台一盞盞的被點亮,清沐才看見讓刑菲、陸淵、包括哥哥他們,臉色驚變,且就在他們對麵的地下室構造。


    那間地下室,比他們這間還要寬敞些,室內沒有什麽多餘的擺設,隻中央有一塊平整的石台,石台上又放了一大塊厚木板,由於高度的問題,他們蹲坐在地上,便是能看見高高架起的石台根底部,有些髒汙,除此之外,並沒有設麽特別之處。


    而先前清沐覺得舉止言行有些奇怪的那十幾個持槍守衛,眼下已經盡數卸下槍支,雙手合十,圍著昏厥過去的董立,念叨著什麽經文,臉上表情,都很平靜,仿佛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就是上帝旨意,理所當然的。


    清沐帶著困惑,看完了外麵那群人,一個個就像被邪教洗腦一般,經文念個不停,她越看越納悶,也越看越覺得後背涼風陣陣。


    終於,外麵那群人折騰完了,對麵那間地下室裏,隻留下了女人,還有幾個男人。


    清沐依舊帶著困惑,看兩個男人將董立的衣服扒幹淨,丟到了石桌上。


    “別看”


    一隻手,忽然擋在了她眼前。


    秦燃略帶沙啞的嗓音,透著一股無力,在她耳邊輕聲響起。


    “對,你別看。”


    哥哥也同樣點頭,沉重的嗓音,讓清沐渾身一個顫栗,陡然間聯想到什麽。


    她不顧阻止,倔強的掰開擋在眼前的手掌。


    視線恢複的那一瞬間,眼前一道亮光閃過,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清沐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手裏持著一把菜刀,高高的舉起而後在幾秒內,對著董立的光、裸的身體狠狠落下。


    那一瞬間以致接下來的畫麵,他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忘掉。


    “眼睛給我睜開!好好看著!”


    慈眉善目的女人,看見刑菲抽泣著,將腦袋埋在膝蓋間,不敢睜眼,她陡然暴露,隨手就將手裏的一個燭台,鐵欄朝刑菲身上砸去。


    目露兇光的朝他們吼道:“你們不是異能者嗎?不是瞧不起我們這些普通人嗎?怎麽,現在知道害怕了?”


    “怕什麽,你們不是被上帝選中的寵兒嗎?能覺醒異能,還可以升級,隻要能力上去了,誰都可以站在食物鏈頂端,我們這些沒有異能的人,就要被貼上“弱者”的標簽,還到哪兒,都要被你們欺辱,你們怕什麽,怕我們做什麽?哈哈,從來都隻有我們怕你們,你們為什麽要害怕?”


    隨著對麵那讓人極度震驚的殘忍畫麵,女人終於褪去麵具,臉上散發出恐怖的笑容,眼裏嵌滿著仇視的目光,直直盯著他們一屋子目前毫無反抗力的人。


    女人如同試了神智了一般,對著他們大吼大叫,謾罵聲一刻也不停歇。


    而從女人泄憤一般的零散碎念中,清沐大概總結出,這個女人的丈夫,當初在基地因為一個異能者故意挑事,而被趕了出來,出來後又因為種種原因,被一個異能者害死,連帶她的孩子,所以,在她心裏,對異能者的恨,已經融入骨血之中。


    她偏激的將自己的不幸,歸咎到所有異能者的頭上,所以當她發現這個近乎死克異能者的教堂時,毫不遲疑就留了下來。


    清沐當時是真的信了,那個女人是被仇恨折磨得瘋狂至此。


    可是當她看見已經“完工”的男人,將被肢、解的董立的屍體,分成幾塊丟進旁邊不知道何時放立的冒著白氣的塑料桶內清洗的時候,她強忍住心裏的那股惡心反胃,保持清醒的,打心眼裏,嘲諷起這個女人來。


    說到底,她還不是為了活命。


    這山上的瓜果應該沒有女人形容的那般豐盛,根本無法填飽這麽多人的饑餓,而他們又都是沒有異能的弱者,出去尋找物資,肯定也危機四伏,而這些人估計大多數都是犯了基地規矩,被驅逐出來的。


    除了吃、人、肉,清沐想不到,他們能如此安然在這山上,呆了這麽久,還沒被餓死的第二個原因。


    在女人發瘋的期間,其餘人都是臉色難看到至極,就連向來沉穩冷漠的秦深,都掩飾不住的眼眸散發出無比寒冷的幽光,咬牙切齒的隱忍,清沐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


    而秦燃也同樣,拳頭在暗處握緊又鬆開,反反複複了數下,臉上和表情和秦深如出一轍。


    清沐倒是表現得比他們都要平靜些。


    但,眼裏的寒光,一絲不少。


    末世四年、五年,她偶爾出基地,見過不少走投無路,為了活命,為了不再忍受饑餓,做出各種極端的事情。


    在難民區的那段時間,她也見過半夜偷偷放了自己血,隻為給哭泣的孩子止渴的母親。


    總而言之,人性的極端麵,她在前世就已經見了不少。


    但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清沐不得不承認,是她兩世經曆過的,最殘忍血腥的畫麵。


    落到的那人,眼裏毫無憐憫,甚至連半點罪惡感都沒有,而在旁邊觀望禱告的人,也盡數神色平常,口中還振振有詞,說著什麽救贖的話。


    清沐此時才渾然想起,他們在路上看到的那句“皮肉滅絕之後,我必在肉體之外得見上帝”還有“上帝終會寬恕你”是什麽意思了。


    這些人為了自己的生存,強行給自己洗清罪惡感,將他們這些異能都歸為犯了大錯,躲過上帝懲罰的人,而他們,不過是代替上帝,執行懲罰,毀去他們的肉身,送他們去上帝麵前,乞求寬恕。


    想到此,清沐才覺得,這些人,可能是真的瘋了,要不然就是一個被洗腦的邪教。


    他們自欺自人的在教堂這種地方,公然做出如此血腥的事情,最後也隻是為了飽腹而已,還拿變異樹當神樹,將一切都推給上帝。


    這些人,才是急需麵見上帝,接受救贖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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