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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正南他們的麵包車被那幾個孩子占領,現在全都擠在囚車裏,空間頓時變得狹窄起來。


    秦燃最後一個上車,就近擠在清沐的座位上,兩人身體緊緊挨著。


    “你把那個女人殺了?”


    清沐縮著身子,隻占據座位很小的一塊麵積,抬頭問他。


    秦燃搖頭,收好了槍,目光淡淡朝窗外瞥了一眼:“我就廢了她一隻手,那個女人看著精神有點問題,拿槍容易走火。”


    “都怪我!都怪我!”


    車子剛開出去不遠,蔣太太就哭哭啼啼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大嫂,別這樣,這是意外。”


    蔣正南的妹妹攬著女兒,眼眶泛紅的拉住蔣太太的手,安撫她情緒。


    蔣正南和蔣老爺子都沒出聲,隻愣愣的盯著昏迷不醒的小男孩,目光呆滯又布滿絕望。


    那群人出來找食物,一眼就鎖定蔣正南他們車頂那幾袋過分掩飾的大米。


    小男孩受了驚,想跑到商場裏像他們求救,結果就出現了這樣的意外。


    清沐上車後給小男孩做了緊急的傷口處理,就退到一邊,讓江白用木係治愈給小男孩治療傷口,但不管外麵怎麽處理,子彈還在大腿肉裏,要保住小男孩的性命,他們就得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到會動手術的醫生。


    蔣家人抱團哀聲連連,蔣太太因為當初不信任清沐他們而執意要在車頂裝糧食的決定,痛悔不已。


    女人悲痛的哭泣和兩個小孩受了驚嚇的抽噎聲,在擁擠的車廂裏連綿起伏。


    清沐悄然想退開一點,給他們一家人留空間自愈,但車裏就那麽大點地,她剛一動身子,秦燃結實的胸膛就將她牢牢抵住。


    她皺眉,身子又往前縮了縮,誰知卻被秦燃突然攬腰一把將她拽了迴去,因為重心不穩,她整個人幾乎半靠在他胸膛,雙腿微微翹起,上半身的的重量全都壓在了秦燃身上。


    “你——”


    她憤怒的皺緊眉頭,手肘狠厲的朝秦燃的胸膛撞擊過去,卻被他巧妙的躲過,然後在車裏所有人都沒料到的情況下,蔣正南的妹妹,抽噎中突然“哇”的一聲,孕吐了。


    他們同行的這半個月,蔣正南的妹妹時常孕吐,以往蔣正南他們跟車都總是走走停停,但因為不在一輛車裏,清沐他們也沒啥感覺。


    這才剛上車幾分鍾,過度悲傷的女人,連車窗都來不及扒,更甚至連提醒的時間都沒有,突然就吐了,早上吃進去的東西,這會全都已難以描述的形態呈現在眾人眼前,味道也很快在車裏彌漫開來。


    清沐愣住,女人就坐在她旁邊的位置,多虧秦燃及時的一拽,才能讓她現在幹幹淨淨的坐在車裏。


    褲腿、鞋子,半點都沒濺到。


    段火樹連忙打開車窗,從後視鏡看見女人蒼白臉色,疑惑問:“這是正常的孕吐嗎?”


    蔣正南幫妹妹順著背,茫然搖頭:“我們懷疑可能是胃炎,但是沒有條件找醫生。”


    秦燃鬆開清沐,皺眉沉思,片刻後抬眸對車裏的人說:“先找個醫院,弄點維生素之類的,還有那孩子就算找到醫生,也要有醫療用品才行。”


    說完,他又垂下頭,麵色看著嚴肅,語氣卻帶著幾分輕佻在她耳邊悄聲吐出幾個字:“怎麽謝我?”


    “”


    秦燃灼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根子處,沙啞的煙炮嗓就像過了電流,給人一種又酥又麻的錯覺。


    清沐兩世都不曾跟男人有過親密的接觸。


    這會兒跟秦燃緊密的擠在一張座位上,秦燃高大寬厚的身形幾乎能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


    “哥,往左拐,周進在巷子口”


    清沐僵直的坐起身子,強行與秦燃隔開幾公分的距離,伸手將耳邊的熱氣拂開,正色轉移話題。


    秦燃眼角微彎,抬眸將視線從女孩白皙的脖頸處緩緩挪開,跟著段火樹打轉的方向盤,很快便掃到了從巷口對麵緩緩開過來的警車。


    完成任務的周進,滿心成就感,看見灰不溜秋的囚車突然出現,他帶著一臉的自豪從警車上下來。


    “怎麽樣?我把汽油都快燒光了”


    周進興奮的調子隻進行了一半,看見車裏的情況,他不由得大吃一驚。


    “怎麽迴事?”


    “一時半會說不清”秦燃拉開車門,跳下車,問周進:“你往哪開的?在附近有沒有看到醫院、診所?”


    周進又往車裏瞟了一眼,看著奄奄一息的小男孩,眸色動了動,旋即迴說:“我遇到了一位醫生。”


    話音剛落,聽見他們談話的蔣家人,眼裏猶如死灰複燃,紛紛跳下車,拽著周進的胳膊猛地搖晃。


    “在哪?”


    “你在哪看到有醫生?”


    “快帶我們去。”


    蔣家人激動得你一句我一句,把周進拽得心慌意亂,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出聲:“我我不知道他們還活著沒,我開車把喪屍引過去,結果他們半路出來,被困在藥店裏了。”


    秦燃皺眉,把周進從蔣家人的圍簇中拉出來:“他們有幾個人?你怎麽確定是醫生?”


    周進:“就兩個,我我不知道,但是他們都穿著白大褂。”


    秦燃略微一沉思,就下了決定。


    “前邊帶路,開快點。”


    他一把抓著周進,將人又塞迴警車駕駛座,自己跟著坐上了副駕駛。


    蔣家人見到希望的火苗,表情激動,隨著秦燃車門砰的一聲關緊,他們也麻利迴到囚車上。


    “快!開快點!”


    蔣正南激動的催促段火樹,一雙眼睛跟著在窗外四處搜尋藥店的招牌。


    周進很快把他們帶到,被十幾隻喪屍堵住大門的藥店。


    他們把車停在路邊,遠遠看過去,沒有發現那兩人的身影。


    “門還堵著,他們肯定還在裏邊。”


    周進十分肯定的對著秦燃說。


    秦燃、段火樹、江白還有清沐都下了車,蔣家人也迫不及待要跟著,但被秦燃嚴肅製止。


    “這麽幾隻喪屍我們幾個人就夠了,你們別跟過來添亂。”


    蔣正南很想跟上去,但秦燃一嚴肅起來,是絕對的說一不二,不等蔣正南開口,他就已經吩咐周進上車盯著他們,他自己則帶著段火樹幾人,徑直往藥店走。


    十幾普通喪屍,他們四個人,異能加冷兵器,很快就把門口清理幹淨。


    “人呢”


    秦燃把診所大門撬開後,跟段火樹合力把抵住的大門狠狠撞開,江白跟清沐則端著槍在後瞄準防備,可他們撞開被櫃子抵住的大門後,卻並沒發現周進說的那兩個人。


    清沐用精神異能稍稍一探測,腳步就跟著往某個藥櫃後邊走去,同時給哥哥他們打眼色示意。


    秦燃意會,快步過去,蹭蹭兩腳踹在櫃子上:“是醫生嗎?我們是來求醫的,不是來打劫的,放心出來吧!”


    沒有反應。


    秦燃不耐煩。


    “快點!有個孩子中槍了,等著救命。”


    櫃子門這迴開始鬆動,他們又耐心等了兩秒,裏邊的人才緩緩冒了出來。


    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和一個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年輕小夥,兩人麵色惶恐的從裏邊從來,看見他們手裏都端著槍,眼神更加恐懼。


    秦燃在他們身上掃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麽火力武器,便把槍口挪開,朝男人嚴肅問:“是醫生不?”


    年紀稍大一點的男人猶疑了幾秒,視線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又瞥到馬路上他們停放的兩輛車,片刻後才弱弱的點頭。


    “我是市醫院的外科主任,這是我學生,我們都是醫生。”


    秦燃目光在兩人身上細細打量了一番,很不客氣的把他們的白大褂掀了掀,皺眉懷疑:“末世幾個月,你們這一身,還這麽白?”


    年輕男人見秦燃臉色黑了下來,連上前焦急解釋:“不是的,我們有營地,之前一直待在營地裏,今天出來找醫藥品,跟我們出來的同伴被你們引來的喪屍害死了,現在就剩我跟老師。我們什麽武器也沒有!”


    男人雖然憤怒,但也知道自己處於弱勢,主動把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掀開,給他們展示空無一物的夾層口袋。


    秦燃滿意的點點頭,又問:“你們營地在哪裏?多少人?”


    年輕男人麵色一沉,“你們想幹什麽?”


    秦燃:“放心,我對你們營地不感興趣。就是剛才路上遇到一群孩子,你們是一起的?”


    “你是說那幾個誌願者?”


    一旁自稱是外科主任的男人,突然反問。


    清沐他們麵色變了變,不等秦燃追問,男人就繼續說。


    “我們不是一起的。隻是他們營地裏有個醫生,也是我學生。你們沒把他們怎麽樣吧?他們都是誌願者,這附近的孤兒都是他們在照看。”


    男人眉頭皺起幾道細紋,認真盯著清沐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化。


    秦燃不耐煩:“一群半大點的孩子,我們能把他們怎麽著?但是有兩個誌願者為了搶食物,開槍打傷了我們這邊的一個孩子!”


    “孩子在哪,快帶我去看看。”


    看秦燃這麽嚴肅認真的臉,男人惶恐的眼神稍微消退了幾分,聽見有孩子性命垂危,便主動開口要去查看孩子傷勢,皺眉關切的表情,看著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老師!”


    一旁的年輕男人想要製止,卻被他用安慰的笑容直接打發了。


    秦燃朝段火樹他們看過去,然後微微點頭,將自稱是主任醫生的男人往囚車裏帶,段火樹跟江白則把年輕的小夥給控製住,一起跟著帶了過去。


    清沐跟著剛走兩步,想到什麽又猛的倒迴來。


    藥店空蕩蕩的架子暗示著這裏早已被人洗劫一空,所以秦燃他們剛才進來也沒多想,隻想快點找到醫生,給那個小男孩把子彈取了。


    清沐試探的走向剛才那兩個人躲著的藥櫃子裏,輕聲將虛掩的櫃門徹底拉開,看到藏匿在最裏邊角落的一堆瓶瓶罐罐和藥盒後,嘴角勾了勾,將它們全部收進空間,才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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