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斷成兩截的青銅箭矢,落在青石板地上。


    “嘖嘖嘖!”


    “吳天蛟兄弟,胖爺我今兒算是開眼了,啥子傳說中的‘大寶劍’,跟你這鋼爪比起來,那都是小打小鬧啊!”


    “就憑你這兵器的鋒利,削鐵如泥都不過分!不嫌棄的話,讓胖爺摸摸?”


    “哎,對了,還有那個,吹毛斷發,你等等,胖爺拔根汗毛試試你的刃口!”


    王胖子一臉興奮,這也難怪,身為摸金校尉的他對“寶貝”天生好奇!


    “行了,別鬧了,正事要緊!”


    “咳咳!”


    人群中,孔正業出聲製止王月半,此時已到主墓室石階入口,得趕緊進去才是!


    “這事兒棘手啊,咱沒帶家夥,這青石階裏頭肯定藏著機關,八成是按體重觸發的。這台階足有五米高,直通十米遠!”


    “四邊的牆嚴絲合縫,沒個借力的地方!咱們咋上去呢?”


    高個青年蔣嘉許麵色難看,這次進來的本就沒打算太深入,帶的工具也不多,眼下的困境,真可謂是絕境。


    就像是天塹,望一眼都叫人心涼。


    要是大夥兒一股腦往前衝,怕是要重蹈王月半之前隊伍的覆轍,九死一生!


    吳天蛟緊盯著青石階,腦子裏閃過一個先前忽略的細節:


    “王月半,你說之前有幾個兄弟死在這主墓室門口的石階上,那他們的屍首呢?咋不見了,為啥這兒光溜溜的。”


    吳天蛟這麽一提,眾人皆是一驚,心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嘿!吳天蛟兄弟,你別忘了那蛇臉怪物,我猜準是它們爬上來,把咱們同伴的屍體吃了!”


    “行了,別疑神疑鬼的,都跟我來,記住了,從現在起步伐要一致,胖爺我走在前頭,誰要是踏錯了,觸動了機關,胖爺可不管!”


    言罷,王月半從懷裏掏出一塊用麻布包著的綢緞,綢緞呈深褐色,吳天蛟看得分明,上麵一行行龍飛鳳舞的,是血紅的文字。


    但王月半卻將綢緞翻了個麵,背麵竟是與眼前青石階一模一樣的縮小版路線圖!


    “嘿!我就奇了怪了,這王胖子咋逃出來的,原來他從主墓室帶出來的綢緞上有門道!這胖子的運氣。”


    吳天蛟感慨萬千,這秦王陵的建造者恐怕做夢也想不到,幾千年後的今天,會有個摸金校尉提前挖了盜洞,直達“終點”,順手還帶走了情報!


    估摸著他得氣得從墳裏蹦出來,指著王胖子大罵,


    【此人,狡猾之徒,不按套路出牌!】


    有了地圖指引,這險惡的壽山石階陷阱,仿佛成了擺設,眾人緊跟王胖子的路線,小心翼翼地往上攀!


    眼看就要走出石階,吳天蛟忽聞一股“異香”!


    他耳朵一豎,隻聽身後有人低語。


    “古怪,這莫不是?”


    【叮!特殊任務觸發!】


    【狂亂的曼陀羅。】


    眾人隨著王胖子的路線前行,雖說這壽山石鋪成的主墓室台階隻有五米高,但因安全路線曲折如“之”字,實則難行許多!


    吳天蛟心中犯起了嘀咕!


    “係統?係統你咋迴事?卡殼了?”


    吳天蛟有些無奈,這次係統發布任務時,開頭還挺順暢,可說著說著,竟卡住了。


    這感覺,就像看電影正到高潮,卻跳出個緩衝提示,讓人憋得慌!


    【嗞嗞......嗞嗞......】


    【檢測到新異常!】


    【叮!特殊任務啟動!】


    【曼陀羅,又名,鄉野奇花,詭異之號,守護咱村人0\/1】


    “這咋迴事?咋突然來了這麽個任務?說啥盡力護著大夥兒?這盡力是咋個量法?”


    “還有!係統你發任務時候,能不能給說道說道,啥叫‘曼陀羅’?光聽這名兒,誰能整明白是啥玩意兒!”


    吳天蛟心裏頭對著那係統犯嘀咕,盼著它能給講講清楚,畢竟不認得的東西擺弄起來費勁!


    【宿主所求非係統服務範疇,可選擇付費求助。】


    吳天蛟心念一轉,瞧見了【終極寶物鋪子(初階)】裏頭,新添了一本【曼陀羅淺談】,標價一千金豆!


    “係統!你這是明搶啊,我風裏雨裏豁出去掙的,總共才千把金豆,你是想讓我口袋底朝天啊!”


    等了會兒,係統沒再搭理他,吳天蛟隻好無奈地搖搖頭,打算先看看情況再說。


    真要是逼到那份兒上,再琢磨用係統鋪子,反正東西擱那兒也跑不了。


    吳天蛟眉毛一挑,又抽了抽鼻子,聞著空氣中那股說不出的香味。


    開始時帶點兒甘甜,慢慢又變得清新,像是抹茶味,還是奶香?


    嗯?


    怎的就想到牛奶的味兒了?


    “哎喲喂!”


    “可真是累死胖爺我了,你們跟緊點,別掉鏈子啊!”


    王胖子站在主墓室台階頂上,往邊上挪了挪,給後麵的吳天蛟他們讓了點地方:


    “別急!一個接一個慢慢來,這石階頂上安全,別慌!看準腳下。”


    人群中高高壯壯的蔣嘉許,一手扛著攝影機,正努力穩住自己,小心翼翼地挪動著。忽然,他鼻子一吸,有點疑惑地抬頭望向台階頂上的眾人:


    “話說,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烤肉味。”


    “烤肉?我說蔣嘉許兄弟,你不會是餓迷糊了吧,這可是地下古墓,哪來的烤肉味!”


    王胖子不屑地撇撇嘴。


    “看你五大三粗的,滿腦子竟是吃!”


    踩在青石台階上,蔣嘉許雖被王胖子的調侃氣得臉紅脖子粗,卻也不敢大意,隻能低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約莫過了幾分鍾,大夥兒都平安到了主墓室門口,王胖子輕輕鬆了口氣,揮揮手:


    “大夥兒跟緊我,前麵咱們得更小心些。”


    “等等!你們瞅瞅那是啥!”


    一隻胳膊猛地拽住王胖子肩頭,隻見吳天蛟手中的強光電筒照向圓拱形石門左下角!


    那裏正開著一朵小花。


    花瓣一半白一半紫,整個花骨朵像個小漏鬥,活脫脫一個喇叭花的模樣。


    “這,這是‘喇叭花’?”


    王胖子有些納悶地說:


    “怪了,我之前從主墓室出來時,沒見著這喇叭花啊,再說這都是壽山石砌的墓道,連土都沒有,就算有顆種子飛進來,也不該長啊。”


    “嗯?咋我聞著一股烤鴨味兒。”


    話音未落,王胖子的話就被打斷了。


    隻見隊伍最後麵的一個學院青年突然開口:


    “渴,我好渴,你們還有水不?”


    眾人循聲望去,大吃一驚,隻見那青年短短幾分鍾內從包裏掏出了五六瓶1.5升的礦泉水,小肚子鼓鼓的,顯然是近十升水全進了肚子。


    “怪了,蔣嘉許,你咋把燈關了,這墓道裏得開著燈啊!”


    眾人不由麵色一沉,現在墓道裏的礦燈都亮著,肯定是出了什麽異常!


    “小心!”


    蔣嘉許本能地喊了一聲,隻見那學院青年仿佛沒聽見,後腳已踏上第一級青石台階。


    黑暗中,一支銅箭如閃電般射出!


    誰也沒料到會有這一出!


    眾人離銅箭直線距離也就五六米,根本來不及救援。


    “噗嗤!”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後!


    青銅箭矢的巨力直接穿透了學院青年的後背,將他釘在了青石板上。


    鮮紅的血順著箭杆往下流,觸目驚心!


    “死...死了,不要啊!”


    高大的蔣嘉許眼眶泛紅,抬腳就想過去查看那青年的傷勢!


    “你閃開,死胖子!你難道見死不救嗎?”


    見王胖子擋在前麵,蔣嘉許頭一迴放下肩上的攝像機,揮拳就要砸過去。


    “都別動!我想起來了,這是啥玩意兒!”


    “這是曼陀羅!邪門的花!”


    阿寧滿臉的驚詫,沒想到在這山旮旯裏能見到如此稀罕的花草,顧不上多琢磨,她三步並作兩步奔到圓心老道跟前,解開口袋從中摸出一隻針筒,二話不說紮進了自己肩頭的肉裏!


    咬緊牙關,忍著疼,嘴裏的話卻沒停:


    “這是曼陀羅,往常隻在暖和的地界長,花開白的紫的,漏鬥模樣,味兒古怪,結的果子滿是刺,渾身上下都是毒,特別是那幹巴了的葉子。”


    “它那味兒和花粉能叫人頭疼,脫水,嗓子眼冒煙,眼盲,神誌不清,昏過去,搞不好還能要了命!”


    “按各人底子,發作起來快的幾分鍾,慢的幾個時辰。”


    “真要碰上這茬,急救法子通常是打鎮靜劑!”


    “可我就剩兩小瓶。”


    “剛用了一瓶。”


    王秦古墓的主室門口,青石階上頭,大夥兒麵麵相覷,心裏頭五味雜陳,阿寧這話,乍一聽誰也接受不了!


    人群裏頭,高高壯壯的蔣嘉許,本是氣衝衝瞅著前頭的王月半,這時卻瞪大了眼珠子,驚愕地轉向背後的阿寧,一臉的不信:


    “阿寧姑娘,你說啥呢?我沒聽岔吧!”


    “曼陀羅,邪門的花,咋會跑這兒來?不對頭啊,曼陀羅挑地兒挑得厲害,沒個正好的溫度,沒足夠的水,它哪能長全乎了!”


    “再說,如今各國的書上都記著,曼陀羅就隻在黑土國那一塊長,離咱大夏聯邦遠得跟天邊似的,你該不是看岔眼了吧!”


    蔣嘉許這一質疑,大夥兒不自覺地點起頭,覺得這說法靠譜。


    先不提這“喇叭花”怎地從青石縫裏鑽出來,單說這陰暗又不見日頭的地兒,水汽也不足,多數花草在這環境下壓根兒長不起來。


    “我說蔣嘉許!你眼珠子莫不是讓土給糊住了?”


    原地站定的王月半忽然開了腔,臉上帶著幾分火氣,眼睛瞪著蔣嘉許,像是瞅著個傻子:


    “胖爺我之前說的,你們忘了?蔣嘉許走半道上聞見烤肉香,我也是,一股子烤鴨味兒,明擺著的事兒。踏上這主墓室的青石階,那拱形石洞右下角的‘曼陀羅’,花粉早就在空氣裏頭飄了!”


    “就像阿寧說的,這邪門的‘喇叭花’,香氣能叫人頭疼,脫水,嗓子眼幹得冒煙,眼瞎,瘋瘋癲癲,昏過去,這些個倒黴事兒。”


    “隊伍尾巴上的那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身子骨弱,一下就迷糊了,不小心踩了墓裏的機關,送了命,這還不說明問題的嚴重性?”


    王胖子幾乎是吼出來的,因為他自己也開始覺得腦袋暈暈乎乎,隱隱作痛。


    “哎!胖爺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離開主墓室時,明明沒這‘曼陀羅’。”


    王胖子揉著腦門,猛地把背包扔地上,一屁股坐下,大口喘著粗氣!


    “阿寧,現在的情形很危險!看樣子咱們都中了這‘曼陀羅’花粉的毒,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有生命危險。你說打鎮靜劑能緩解毒性,可咱們人多,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人群中的吳邪忽然開口,臉色有些蒼白,體力明顯不支,但此時的吳邪更關心怎麽解決眼前的困境。


    阿寧拔出針筒,捂著肩膀,神色有些為難:


    “要是在外頭,風流通暢的地方,離遠些,找最近的診所,及時治,沒啥大不了。可這墓道四麵封得嚴實,空氣流通慢,眼下真沒啥好法子。”


    阿寧話音一落,眾人心裏像被石頭壓住,喘不過氣!


    “完了,全完了,胖爺我還年輕,還沒享福,還沒住上大宅子,還沒……”


    王胖子嘴裏嘀咕著,眼睛卻死死盯著圓心老道的背包,那裏或許還藏著阿寧說的最後一支鎮靜劑。


    想要“活蹦亂跳”地從王秦古墓逃出去,這唯一的“救命稻草”,在場的每個人都眼巴巴地望著。


    畢竟,沒人願意把命扔在這兒。


    “別瞎琢磨了,真沒辦法,最後一支鎮靜劑也得留給圓心大師!”


    阿寧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畢竟生死麵前,人人平等,做選擇最痛苦,但有舍才有得,她不能讓裘德考看重的“大人物”在這兒出岔子。


    雖然大夥兒心裏早有預感,但真到了這一刻,心裏還是忍不住不甘。


    穿著黑西裝的段濤身子繃得緊緊的,往前邁了一步,手腕卻被猛地一拉,隻見孔正業盯著他,輕輕搖頭,示意他別衝動!


    沉悶的氣氛籠罩著眾人,唯獨一人例外。


    吳天蛟心裏頭一點也不慌,眼前雖是險境,但他手裏頭有“寶貝”!


    那是之前完成任務得來的獎賞,發丘將軍的三花玉露丹。


    “得了!王月半你也別唉聲歎氣的,這事兒或許沒咱們想的那麽糟!”


    吳天蛟話音剛落,大步流星走到人群中央。


    “王月半,你還愣著幹啥?你包裏還有沒有那大瓶礦泉水?對,就是那1.5升左右的!”


    “哎喲,我那吳天蛟兄弟,難不成你有啥法子?”


    王月半眼裏閃過一絲激動,吳天蛟總給他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這迴他出手,說不定還真能解了眼前的圍!


    連忙拉開背包,掏出一瓶礦泉水遞了過去。


    吳天蛟二話不說,伸手入懷,假裝摸出一顆圓滾滾、紅彤彤、泛著光澤的丹丸。


    兩指一捏,藥丸應聲碎成粉末,倒入礦泉水瓶中。


    就在吳天蛟亮出丹藥的刹那,眾人鼻尖不約而同聞到一股清新,腦中的昏沉感頓時消散大半。


    吳天蛟搖晃著瓶子,輕聲解釋:


    “這是祖上傳下的三花玉露丹,用清晨三種花露調製,外紅內香,服後能去體內邪毒!”


    “雖不知能否對付那‘曼陀羅’花粉的後遺症,但死馬當活馬醫嘛,萬一……”


    “吳天蛟兄弟,哪來那麽多萬一!就憑胖哥我的直覺,這玩意兒保不準正合適!”


    王月半說著,一躍而起,撲到吳天蛟身旁,搶過礦泉水瓶,就要搶先嚐鮮!


    “死胖子你給我住手,這麽多人呢,你這一口下去,讓大家喝你的唾沫星子?”


    高大青年蔣嘉許拽住王月半手腕,不讓他再進一步。


    然而無人察覺,


    黑暗中,一道黑影悄然浮現。


    “沙沙。”


    王月半瞪圓雙眼,胳膊一掙,擺脫了蔣嘉許的阻攔,嘴角一揚,帶著幾分不屑:


    “哎喲喂,胖爺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這人高馬大的小夥子,竟是個‘純情’小少爺嘞!”


    “咋了!咱倆大老爺們,點口水怕啥,難不成你還介意胖爺的‘間接親吻’?呸!胖爺都不嫌棄你,你倒矯情上了!”


    “閃開!給胖爺讓路!”


    王月半嘴上嚷嚷,手上不停,擰開瓶蓋就要往嘴裏灌,可他身子卻僵住了,人群中兩個學院女生顯然被他這粗獷架勢嚇得不敢上前,隻好委屈巴巴地投來鄙視的眼神。


    最終,王月半隔空抿了一口含著三花玉露丹的礦泉水,眾人隨後也依樣畫葫蘆,各自喝了點。


    王月半咂巴咂巴嘴,舔舔唇,意猶未盡:


    “嘿!天哥,你別說,這三花玉露丹真是名不虛傳,一點粉末摻水,胖爺我就覺得精神抖擻,頭疼腦熱全沒了,現在渾身是勁,用不完似的!”


    王月半說著轉頭望向身邊的吳天蛟,礦燈一照,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嘴巴張得老大,半天說不出整話。


    “那啥……活了,活了!”


    吳天蛟見王月半那誇張表情,心頭不由升起不祥預感,轉身一看,眼前一幕同樣令他難以置信。


    隻見不遠處的青石階上,那位不慎觸發墓道機關的學院青年,竟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嘶……”


    眾人倒吸涼氣,眼前景象極具震撼。


    被穿胸而過的家夥,死了超過五分鍾,居然又站了起來。


    “係統!係統!這到底是咋迴事?我不是穿越到‘盜墓’世界了嗎?咋還有屍體複活的戲碼?難道這墓裏的‘曼陀羅’花粉有‘t’病毒,把人變喪屍了?”


    吳天蛟下意識對著腦海中的係統發問,眼前一幕實在超乎想象。


    要是“粽子”,他還應付得來,一隻黑驢蹄子解決問題,讓他們見識大華夏的古老力量!


    可你別開這種玩笑啊!


    【宿主!你想多了!請勿過度聯想,注意安全第一!】


    聽了係統的迴答,吳天蛟心裏稍安,但仍不敢大意。


    青石階顏色深褐,吸光,眾人頭頂的礦燈照向前方,視線受阻。


    隻能模糊看見學院青年正麵,隱約可見他身後有個黑影。


    “咚!咚!咚!”


    學院青年一步步蹣跚前行,速度不快,吳天蛟感覺對方似乎在適應自己的身體節奏。


    穿著黑西裝的段濤見狀,伸手扯了扯衣領,打算像上次那樣衝上去給對方致命三連。


    “慢著,別衝動,這家夥太古怪了,你之前已經多次出手,暴露了不少東西給他們,現在我們得穩住!”


    “這裏是王秦古墓,王月半帶的這批人不簡單,咱們先觀察觀察,免得進了主墓室,咱們被動!”


    孔正業悄無聲息地挨近段濤,嘴邊湊近他的耳根,壓低了嗓音,細語幾句,把眼下的境況細細說明。


    段濤的腳步猛地一頓,身子不由自主往後一縮。雖說他是個練家子,精通泰拳,卻也不是個愣頭青,這當口,危機四伏,還是靜觀其變為妙!


    段濤和孔正業在人群中的這番小動作,無形中讓旁人感到,那“古怪玩意兒”恐怕不簡單,眾人下意識地跟著往後退,緊接著,一幕驚心動魄的場景上演了。


    唯有吳天蛟一人立在當地,不遠處,那搖搖晃晃的學府青年已沒了生氣,而他身後數丈遠,則是大部隊所在。


    “嘿?難不成,自個兒這是被晾一邊,扔下了?”


    吳天蛟心頭嘀咕,但並未太過在意,他的注意力已轉移到了腦中的商品列表,果斷下單了【柔屍香】!


    雖說是花了500金幣,心疼是心疼,但吳天蛟並不後悔。


    因為,這是揭開所有“謎團”的關鍵鑰匙。


    右手悄然探入衣兜,取出那發丘將軍專用的磷光筒,小心翼翼地將柔屍香填入其中,隨即點燃。


    對著磷光筒外壁輕輕一吹,一縷淡白的煙霧嫋嫋升起,幾個唿吸間便逼近了那踉蹌前行的學府青年。


    柔屍香一觸青年肌膚,青年的身體猛地一顫,晃晃悠悠癱倒在地。此時,眾人頭頂的礦燈齊刷刷照來。


    那死去的學府青年一動不動,但這並非重點,隻見他胸前被青銅箭穿透的傷口處蠕動起來,一隻巴掌大的血紅虱蟲從中爬出。


    血紅的虱蟲剛脫離傷口,便被發丘將軍磷光筒散出的柔屍香氣熏得暈頭轉向,原本向前爬行的身子翻滾落地,硬殼下的前足胡亂揮舞,掙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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