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中,吳天蛟雙眼一眯,他發現前方墓道又窄了,如此下去!


    眾人速度必然減慢,最後的人定會被人麵蛇撕咬吞噬。


    “該死,還真讓王胖子那烏鴉嘴說中了,這裏竟是古墓的陷阱,設計者巴不得闖入者葬身於此!”


    “阿彌陀佛......”


    “敢問天哥能否將之前在裘德考公司所得的數據卡借貧僧一用!”


    見圓心大師少有的認真,吳天蛟也不猶豫,隨手將係統獎勵的金蟬子安息之地的數據卡遞給了他。


    下一刻,圓心大師立於原地,手中佛珠輕輕轉動,轉身盤腿而坐!


    “大師,快跑啊!你這是要舍身飼蛇嗎?”


    “求你清醒些,想開點,你還不夠人麵蛇塞牙縫的,別做無謂的犧牲啊!”


    王胖子見狀急得想拉起圓心一同逃,卻被吳天蛟一把拽住。


    圓心大師雙手合十,轉動佛珠,口誦佛門真言!


    六字大明咒:


    唵、嘛、呢、叭、咪、吽。


    王秦古墓的墓道越來越窄,眼看僅能容一人通過。


    而這青石鋪就的地麵,卻為人麵蛇的追擊提供了便利。


    它們三角形的嘴角吐著腥紅信子,軀體在地麵上迅速蜿蜒前行。


    速度與成人奔跑不相上下。


    “吳天蛟!你快放手!”


    “這圓心大師顯然是想不通了,你看他盤腿而坐,這是要當眾坐化啊!難道是受了什麽刺激,感到精神壓力太大,覺得塵世無戀,想去西方極樂世界?”


    王胖子用力想掙脫吳天蛟的束縛,說實話,他心裏很矛盾。他們這一行人本是來保護羅威爾和學院眾人墓中安全的。


    如今因意外已有一名男生喪生,他心中已有幾分愧疚,但若再讓他王胖子眼睜睜看著請來的幫手為救大家而白白送死,身為摸金校尉的王月半絕不能袖手旁觀!


    吳天蛟並未留意王胖子內心的掙紮,當他將係統中關於金蟬子墓葬的數據卡交給圓心大師時,心中隱約有了某種領悟。


    或許這位圓心大師自有解圍之法,畢竟人家也是裘德考公司請來的高人,必有過人之處。


    “行了,胖子!你快跟上前邊的人,別讓他們跑太遠,這裏埋的可是王秦時期的將軍,亂跑說不定會遇到啥危險!”


    吳天蛟推了推王月半,讓他別愣著,這種時候大家要分工協作,不可顧此失彼!


    “天哥......”


    王月半也知道吳天蛟說得在理,越是危急關頭,越要冷靜,不可慌亂,不多言語,轉身便向後方人群加速追去。


    此時,吳天蛟的目光落在數十步外的人麵蛇群,雖能直接感受到它們那如山洪般的氣勢,但心中已將希望寄托於終極寶藏係統的物品欄上。


    吳天蛟心中已打定主意,若圓心大師真是個“軟骨頭”,上演一幕“割肉喂蛇”,他也得有後招自保。


    自己先前得了件寶貝,那發丘將軍的磷光筒,手頭還剩下個千把來金幣,夠得上在村頭雜貨鋪裏換些鬆香,填進那磷光筒裏頭,好對付那長著人臉的蛇怪。


    雖說那鬆香的用處,按鋪子裏的介紹,不過是點著了能叫硬邦邦的東西變軟和些。


    可光憑這字麵意思,保不準這香裏頭含著啥迷魂的藥力,能讓活物的筋骨失了勁兒,一時半會兒就不聽使喚了。


    墓道裏,圓心大師盤腿打坐,雙手合十,嘴裏輕輕念叨著六字真言。


    不一會兒,他手指撚動的頻率快了起來,約莫三息之後,圓心和尚猛地睜眼,從懷裏掏出個手搖式擴音喇叭,順手把吳天蛟借他的磁帶卡插了進去。


    緊接著,一陣渾厚悠遠的誦經聲便響徹墓道。


    圓心大師手撥佛珠,動作由快轉慢,誦讀的音節卻愈發響亮,與喇叭裏的經文聲遙相唿應,默契非常。


    他的身形漸漸沉穩,雙手結成定印,右腿疊於左腿之上,麵容平和,唿吸均勻,心靜如水。


    “墓道裏的邪氣太盛,出家人不談殺戮,隻求度化。”


    “嗡”代表天道,“嘛”象征阿修羅道,“呢”則是人間道,“叭”為畜生道,“咪”寓意詭道,“吽”則指向地獄道。


    嗡、嘛、呢、叭、咪、吽,


    圓心大師唇齒微動,梵音嫋嫋,神色莊嚴又不失慈悲,與麵前的擴音喇叭一同,吟唱著古老的經文。


    “這……這到底是咋迴事?”


    吳天蛟本想掏出那發丘將軍的磷光筒應急,現在看來似乎多餘了。


    但這畫麵,未免太過違和。


    一個穿著土黃僧衣的和尚,配著這麽個現代玩意兒,念起經來。


    難不成……真是應了藍星上那句老話?


    和尚懂科學,誰也擋不住!


    那些兇殘至極的人麵蛇,按理說沒耳朵聽不見外界聲音,可偏偏在六字真言響起那一刻,


    它們竟停下了衝鋒的腳步,原地愣了片刻,竟意外地掉頭離去。


    “哎喲喂,圓心大師,您這是咋辦到的!”


    不知何時,王月半又溜了迴來,嘴巴張得老大,滿是驚訝。


    “這啥情況,胖爺我這正牌摸金校尉還沒亮出摸金符鎮住蛇群,樹立威風,就被這和尚全給搶了風頭?”


    王胖子心裏直嘀咕!


    眼前這一幕,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原本他還打算在大夥兒危急時刻挺身而出,當迴英雄,如今看來,這戲碼是演不成了。


    圓心大師將記錄著金蟬子墓葬信息的磁帶卡交給了吳天蛟,滿臉和煦地迴到人群中。


    “諸位!貧僧隻是略盡綿薄之力,眼下危機已解,還請速速離開,這經文頭一迴最靈驗,若人麵蛇再犯,咱們怕是逃無可逃了!”


    言罷,圓心大師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走到人群中的阿寧身旁。


    這時,隊伍前端那位金發碧眼的羅威爾湊近前來,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圓心大師,沒想到您佛法如此高深,我一向對大夏聯邦的曆史頗感興趣,對佛教經文卻了解甚少,能否請您稍作講解,往後遇險,我們也多個應對之策。”


    羅威爾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青年男女們也都望向圓心和尚,期待著能有所收獲。


    圓心大師擺擺手,示意眾人先行,自己也邁步向墓道深處走去,邊走邊緩緩說道:


    “經文有長咒、短咒、咒心、種子咒之分,這秦朝古墓的通道越走越窄,僅容一人通過。


    而這青石板路,倒是給人麵蛇的追蹤提供了便利。


    它們三角形的嘴角吐著鮮紅的信子,身子在地麵上飛快地蜿蜒滑行,速度不輸成人奔跑。


    “吳天蛟!你快撒手啊!”。


    “圓心大師怕是心裏頭犯了難,瞧他那盤腿一坐,像是要在大夥兒麵前尋個清靜,莫不是受了啥大刺激,心裏頭壓得緊,覺著塵世沒啥好留戀,想去那西天極樂找尋個安生?”


    王胖子胳膊肘子使勁兒,想從吳天蛟的拉扯裏掙脫出來。說實話,他心裏頭跟貓抓似的。他們這一行人,本該是護著羅威爾和學院裏的人平安下墓的。


    如今出了岔子,一個小夥子就這麽沒了,他心裏頭已經不是滋味。可要叫他王胖子眼睜睜看著自己請來的幫手,為了救大夥兒白白送了命,說啥也不能幹瞪眼!


    吳天蛟哪管得了王胖子心裏頭的糾葛,自打他把那關於金蟬子墓的存儲卡借給了圓心大師,心裏頭就有股子說不清的明白。


    許是這圓心大師有啥法子,怎麽說也是裘德考公司請來的高人,能耐指定不小。


    “行了,胖子!你趕緊跟上前邊的人,別讓他們走遠了,這兒可是埋著個秦朝的大將軍,亂竄的話,指不定遇上啥禍害!”


    吳天蛟推了王月半一把,叫他別愣著了。這會兒大夥兒得分工合作,不能顧頭不顧尾!


    “天哥……”


    王月半也知道吳天蛟說得在理,越是緊要關頭,越得冷靜,不能亂了手腳。他二話不說,轉身就往人群後頭追去。


    這時候,吳天蛟的目光落在了幾十步開外的人麵蛇群上。雖然能直接感受到它們那排山倒海般的氣勢,但心裏早有了計較,盯上了那終極寶藏係統的物品欄。


    他自己先前得了發丘將軍的磷光筒,手頭上的金幣也差不多千把來個,能在係統商店裏換些軟屍香,填進磷光筒裏對付那些人麵蛇。


    雖說物品說明上隻說軟屍香一點燃,能很快讓僵硬的屍體變軟。


    但從字麵上琢磨,這特殊的香氣說不定帶點迷魂勁兒,能讓活物的筋骨一時半會兒沒了力氣,不受控製。


    墓道裏,圓心大師盤腿坐著,雙手合十,嘴裏輕輕念著六字真言。


    隨後,他撚佛珠的速度越來越快,約莫三秒後,和尚的眼睛猛地睜開,從懷裏掏出個喇叭,順手把吳天蛟借給他的存儲卡插了進去。


    緊接著,一陣陣宏大莊嚴的經文誦讀聲響起。


    圓心大師撚著佛珠,手上的動作由快轉慢,口中的誦讀聲洪亮異常,與喇叭裏的節奏不謀而合。


    身子微微一動!


    手結定印。


    右腿搭在左腿上。


    白淨的臉上漸漸平和,調勻唿吸,心歸寧靜。


    “墓道邪氣太盛,僧人不殺生,隻以教化。”


    “嗡”表天道,“嘛”表修羅道,“呢”表人間道,“叭”表畜生道,“咪”表詭道,“吽”表地獄道。


    嗡、嘛、呢、叭、咪、吽。


    圓心大師嘴唇微動,梵音繞梁,神色莊嚴又慈祥,配合著麵前的喇叭,吟唱誦讀!


    “這……這到底是咋迴事?”


    吳天蛟本想掏出發丘將軍的磷光筒救急,現在看來似乎不必了。


    但這畫麵也太不搭調了。


    一個穿黃袈裟的和尚,配著電子玩意兒念經。


    難道說真是應了藍星上那句老話?


    和尚懂科技,誰也擋不住!


    原本兇悍無比的人麵蛇,按理說沒耳朵聽不見圓心和尚的誦經,可不知怎的,六字大明咒一響。


    人麵蛇群便停下了衝鋒,原地愣了片刻,竟出乎意料地全數退去。


    “哎喲喂,圓心大師,你這是咋辦到的!”


    不知何時,王月半又跑了迴來,嘴巴張得老大,滿是驚愕。


    “這……這是啥情況,胖爺我這正牌摸金校尉還沒亮出摸金符鎮住蛇群,立個威風,就被這和尚全給搶了風頭?”


    王胖子心裏頭嘀咕個不停!


    眼前這一幕,實在出乎他的預料。原本王胖子打算等大夥兒陷入絕境時再挺身而出,當迴英雄,可眼下看來,計劃泡湯了。


    圓心大師把存有金蟬子墓信息的存儲卡交還給吳天蛟,一臉和善地迴到人群裏。


    “各位!僧人不過是盡了點綿薄之力,現在危機已解,還請速速離開,這經文頭一遭最靈驗,等人麵蛇再迴來,咱們怕是逃不了了!”


    說完,圓心大師雙手合十,鞠了一躬,走到人群中的阿寧身邊。


    這時,隊伍最前麵的金發羅威爾湊上前,眼裏閃著異樣的光芒:


    “圓心大師,沒想到您還有如此深厚的佛法修為,我一直在研究大夏聯邦的曆史,對佛教的經文了解不多,能否請您稍作講解,往後遇險,我們也好多個應對之策。”


    聽到羅威的話,他身後的村中學子們也都一齊望向圓心和尚,盼著他能給大夥兒說道說道。


    圓心大師擺擺手,示意眾人先往前走,自己也邁開步子,往墓道深處行去,邊走邊緩緩道來:


    頭一種是長咒,比如那《楞嚴咒》最長,再有就是“短咒”、“咒心”,還有“種子咒”。


    走在墓道中的隊伍,眾人依次排開,吳天龍這時心思全放在腦中的係統提示上。


    【叮!特殊任務已完成!】


    【保護吳邪1\/1】


    【任務達成,獎勵冥瞳符一枚】


    吳天龍望著腦中的任務獎賞,不自覺地問道:


    “係統,我咋覺得這王秦古墓怪得很!先前那玉人臉雕像,無緣無故冒出血紅篆文,地上的人雖死卻僵硬不倒,這到底是咋迴事?”


    【宿主,這屬於探索任務,秘密需自行發現!】


    聽著係統在腦中沉寂下去的聲音,吳天龍無奈地搖搖頭。他知道這般明目張膽問係統,對方未必會給出解決之道,但總想試試看。


    此時,他迴想著之前的點點滴滴,隱約感到事情不妙。為防萬一,吳天龍再次審視起自己手中的特殊物件。


    搬山道士的三刃飛虎爪、安魂符、冥瞳符,發丘將軍的磷光筒,搬山派獨門絕技《魁星踢鬥》卷軸,力士的武技《卸嶺騰蛇手》,還有係統商店裏的1000金幣!


    這麽一算,自己手上有兩件兵器,兩張武技卷軸,兩張符咒,還有一些金幣。


    雖說東西不少,但吳天龍仍覺一進遊戲就麵對如此難度的古墓,挑戰不小。這一路的機關陷阱,環環相扣,步步驚心。


    人群中的圓心大師依舊不緊不慢地講著佛理:


    “佛學由淺及深,大致分為五類:一為人天教,二為小乘教,三大乘法相教,四大乘破相教,五為一乘顯性教。”


    “哎哎哎!等等!等等!圓心大師您先別講了!”


    這時,人群中王胖忽然開口,神色凝重:


    “照眼下的情形,咱算是暫時安全了,但我還是建議大夥兒匯總一下信息。這一路來,突發狀況太多,之前遇險,根本沒時間交流!”


    “為了接下來的行動安全,我提議咱們得好好規劃一下分工,否則再遇險情,咱們這群人就像散沙,會被這墓裏的機關一一收拾!”


    王半噸仗著身強力壯,擠到了隊伍前頭,伸手攔住前麵的學子們,語氣鄭重。


    “嘿喲~看不出啊,王胖你腦袋瓜子還挺靈光的嘛,也不知剛才在人麵蛇眼皮底下,是誰喊著第一個逃跑,各顧各的!”


    高大的青年蔣佳許肩上依舊扛著那珍貴的攝像機,鏡頭對準王半噸,話語裏滿是嘲諷,大夥兒都聽得出。


    但沒人出言反駁,畢竟蔣佳許說的是實情。雖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眾人能理解。


    可這一幕落到自己頭上,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王半噸沒理會蔣佳許的言語挑釁,而是望向人群中的孔正義,嚴肅開口:


    “老孔,你出來吧,我覺得這次得把實情告訴大家。畢竟危險就在眼前,他們若還蒙在鼓裏,後麵的兇險怕是躲不過!”


    眾人驚訝的目光落在孔正義身上。


    感受到眾人的注視,孔正義神色幾變,最終歎了口氣,開了口:


    “好吧!現在形勢不容樂觀,共享有用信息或許能對當前局麵有所幫助!”


    “就在幾周前,我與王半噸、段濤還有幾十人一起來過這王秦古墓,兩天後就隻剩我們三人逃出生天。”


    “幾天後再迴來,卻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首先是墓道口那‘求偶凰’壽山石像,原是放在主墓室的,不知為何這次出現在了墓道入口。”


    突然,王半噸打斷了孔正義:


    “老孔,你這磨磨唧唧的,我直說吧。你還記得老徐不?當初咱們遇到跳蚤,從墓道兩邊分開,我在右邊遇到了之前死去的夥伴。我原以為他在墓道裏迷了路逃到這兒,可我發現他的屍身竟是溫熱的,顯然是剛死不久!”


    “這不可能!我當時親眼見他中了墓內陷阱,掉進了滿是倒鉤長矛的地洞,那裏麵少說也有幾十把,掉下去哪還能活?”


    孔正義一臉難以置信,他無法接受王半噸口中老徐竟是新近死亡的事實。


    這時,人群中又響起一個聲音:


    “哎呀,你們別這麽神神秘秘的,越說越玄乎。我直接問了!你們在墓裏到底看見了啥,為啥最後就你們仨出來了?”


    蔣佳許麵色陰沉,直戳問題核心。


    而這一刻,王半噸和孔正義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半晌,王半噸才尷尬地開口:


    “哎呀,這事兒……真不好說,那玩意兒太邪門了,我搜腸刮肚也找不出個貼切的詞兒來形容。咱們現在這地界兒,離當初咱們遇險那地兒不遠了,到時候你們遠遠一瞅,自個兒就明白了。”


    王月半擺了擺手,不自覺地往後挪了挪腳,生怕自個兒這敷衍的話頭招來啥不痛快。


    高高壯壯的蔣嘉許一聽王胖子這話,臉上明顯掛不住了:


    “前麵有危險,你還叫咱們過去!王胖子,你安的是啥心啊?”


    話音未落,吳天蛟一個箭步上前,擋住了蔣嘉許的去路:


    “別爭了,你們瞧瞧前頭那是個啥玩意兒!”


    吳天蛟邊說邊把手電筒的光柱射向前方墓道,隻見不遠處的地麵上,趴著個人影。


    那人離大夥兒約莫五十來步的距離。


    四周一下子靜悄悄的,王胖子眼尖,看清之後,不由得驚唿起來:


    “哎,孔正業,那不是你以前的小跟班嗎?咋會躺這兒了?”


    眾人恍然大悟,不自覺地跟著王胖子的背影湊上前去。


    還沒走近,一直沒開口的阿寧忽然出聲:


    “沒救了,這人身上的皮肉都長了屍斑,顯然死了好幾天了!”


    不對勁!


    大家離遠點!


    王秦古墓的通道裏,眾人前行的腳步戛然而止,一時半會兒沒迴過神來。


    “吳天蛟,你說啥呢?為啥不讓咱們靠近?”


    孔正業一臉錯愕,滿是疑惑地問道。


    “我敢肯定是前陣子跟我一起下墓的兄弟,咱倆過命的交情,你不讓過去,這不是讓我孔某人眼睜睜看著兄弟曝屍荒野嗎?”


    “我孔正業再沒心沒肺,兄弟的命也是頭等大事。”


    孔正業的聲音響亮得出奇,臉上表情誇張,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顯然是動了真火。


    “哎呀哎呀哎呀,老孔同誌,你先別急著跟吳天蛟兄弟發火,胖爺我雖不知詳情,但這屍體近在眼前,之前咱們都沒瞧見,吳天蛟兄弟能第一時間發現,這裏麵門道可不少!”


    “再說,阿寧小姐也說了,你兄弟身上長了屍斑,說不定體內有啥不明之氣,再加上他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咱們貿然接觸,容易出亂子!”


    王月半拉了拉孔正業的袖子,神色凝重。心裏頭,他更偏向吳天蛟一些,畢竟之前墓道裏的表現,吳天蛟確實不凡。


    眾人一時沒了主意,都愣在原地,期盼著吳天蛟能趕緊給個合理的說法。


    吳天蛟對此並不在意,他打了個手勢,領著眾人來到距離地上的屍體約莫三步遠的地方停下。


    “吳邪,把你那強光手電給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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