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怪的是,陳文錦、霍玲、小哥,連三叔都說他是齊羽。可他明明就是吳邪啊。


    吳邪心裏直犯嘀咕,估摸著是找三叔心急,壓力太大,才做了這些稀奇古怪的夢。


    可自己不是已經下了墓嗎?


    咋還做起夢來了?


    吳邪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周圍黑漆漆一片。


    他好像躺在一個窄小的地方。吳邪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棺材。


    吳邪嚇得一激靈,自己怎會躺在棺材裏?


    他又沒死,哪個缺德的把自己擱這兒了?


    幸虧及時醒來,不然非得憋死在棺材裏不可。


    吳邪於是使出吃奶的勁,把棺材蓋推開。還算幸運,這棺材沒完全封死。不然,他今兒個可就真交待了。他快速爬出棺材。


    吳邪檢查了下自己,身上倒是一點傷沒有。奇怪的是,潛水裝備不見了,周圍也不見蹤影。


    棺材裏隻剩下一盞手電筒。吳邪拍拍腦袋,努力迴想剛才發生了啥。為啥他會躺在棺材裏?潛水裝備哪兒去了?天哥、小哥他們又去哪兒了?


    吳邪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但都是進古墓前的記憶,進了古墓後的事,他一點都想不起來。


    吳邪總覺得這事太邪門,太古怪。自己咋會在棺材裏?難不成是自己爬進去的?


    天哥、小哥、胖子,他信他們絕不會這樣對他。難道是阿寧?


    可她為啥要這麽做呢?


    聽了吳邪的話,阿寧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慮,心裏頭開始嘀咕起小哥的真實身份來。


    “我在這兒呢。”


    就在這時,從地道那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沒錯,正是小哥的聲兒。


    “張顧問,你跑哪兒去了?”阿寧走上前,滿是疑惑地問。


    “我一直在找吳邪,咱們一進來就走散了。”小哥應道。


    這話一出,吳邪心裏頭像是被啥堵住了,徹底懵了。小哥居然也在找他?那他是咋鑽進棺材裏頭,還被人給蓋上了蓋子?這事兒他自己可辦不到,邪門,真是邪門透了,難道這墓室裏頭真有啥不幹淨的東西?可他知道那棺材絕不可能有啥機關,因為他醒來後仔仔細細檢查過,就是一口普普通通的棺材。


    想到墓室裏可能有啥不幹淨的東西,吳邪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張顧問,你真確定?你真的一直在找我?”


    “那我為啥醒來就在棺材裏頭了?”


    小哥一愣,棺材?啥棺材?不過小哥反應也快。


    “哦,對對對”。


    這次西沙海底古墓之旅,仿佛喚醒了他體內沉睡的力量。他不再是七星魯王宮裏那個懵懂無知,充滿好奇,時刻需要人護著的毛頭小子了。可胖子就沒那麽幸運了。


    他本來就體態豐滿,行動起來本就不算敏捷。幾支箭矢飛來,他還沒來得及躲閃,便已中招。


    “哎喲喂!”他大喊一聲,“胖爺我一世英名,怎料竟要葬送在這西沙海底古墓之中,胖爺我不服啊。”


    “胖子!”吳邪正要奔過去,不料自己也被一箭射中。但吳邪顧不上這些,硬是衝上前,一把將胖子撲倒在地。


    因為右側又有密密麻麻的箭矢唿嘯而來,吳邪這一撲,算是救了胖子一命。可萬萬沒想到,躲過了右邊,左邊卻避無可避。


    “嗖嗖嗖……”


    一連串箭矢盡數射在二人身上。吳邪望著滿身是箭的胖子,心裏五味雜陳。


    “真沒想到,最後竟是和你一起走到這步田地。”


    說完,吳邪徹底失去了意識。胖子見自己也成了箭靶子,隨即也昏了過去。


    這時,箭雨停歇,吳天蛟和小哥來到吳邪和胖子身邊,將兩人分開。


    小哥蹲下身來,沒了阿寧在場,他摘下麵具,恢複了往日的冷峻麵容。


    小哥伸手輕輕拍了拍胖子圓潤的臉頰,胖子沒有醒來。


    小哥又拍了拍,依舊沒有動靜。


    “咳咳……”小哥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


    “天哥,瞧這青花瓷瓶色澤不錯,拿出去賣,少說也能值個兩三百萬。”小哥忽然說道。


    “啥?兩三百萬?啥瓶子這麽值錢?”胖子猛地驚醒,與之前的情形如出一轍,心眼不壞,講義氣,


    就是貪財,不然也不會跑到這裏來。胖子沒見到價值連城的古董,卻看到了小哥。


    他一愣,“小哥,你怎麽也在這兒?胖爺我若是去了,難道你也要陪我一道不成?”


    “你這麽能耐,誰能傷得了你?”


    “不過這樣也好,黃泉路上有你作伴,倒也不孤單。”小哥站起身來,笑道。


    “閻王爺嫌你太胖,怕供不起飯,又把你扔迴來了。”吳天蛟在一旁打趣,小哥雖仍是一副冷峻模樣,卻學會了開玩笑。


    而且小哥一本正經地開玩笑,聽來別有一番風味。


    “不,不對,男人不能用‘別有一番風味’來形容,太柔了。應該是挺有個性的。”


    這時,吳邪也悠悠轉醒。


    “天哥,這是咋迴事?咱們差點成了箭靶子,咋一點事兒都沒有?”吳天蛟從吳邪身上拔下一箭,遞給他細看。


    吳邪一手接過,“這箭,沒箭頭?”


    吳天蛟點點頭,“這叫蓮花箭,確實沒有箭頭。”


    “可沒箭頭,它們還有啥用?想讓我們知難而退?頭一迴見這樣的墓主。”


    知難而退?


    吳天蛟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別的墓主怕人盜墓,汪藏海卻是生怕沒人來盜他的墓。


    這家夥不僅是建築奇才,風水大師,還是個高明的謀略家。臨終前布下一盤大棋,讓所有人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得知身上的箭是蓮花箭後,胖子鬆了口氣。


    感謝老天,沒要了他們的命。他還覺得這蓮花箭挺好玩,一時興起,插了拔,拔了插,樂此不疲。


    小哥瞥了這位童心未泯的大叔一眼,一邊觀察墓道環境,一邊說:


    “要不我換真箭給你試試?”


    “去去去,真箭一來,胖爺我不就報廢了嘛。”胖子反應過來,“小哥,你怎麽也在這兒?海底古墓之行沒聽說有你啊。”


    胖子起身,望著小哥問道。


    “阿寧肯定有問題,我隻好另尋身份進來。”胖子沒好氣地說,“我就知道那丫頭片子不是善茬,幸好是蓮花箭,不然咱們都得玩完。下次再讓我撞見她,非擰下她腦袋不可。”


    “她不是善類,難道你就是好人?”吳天蛟走過來,反問道。


    胖子一驚,被吳天蛟的話嚇了一跳。一行人繼續前行,但越走越覺不對勁。吳天蛟舉起手電筒照向墓頂。


    “看樣子,我們又被送迴來了。”


    “送迴來?”吳邪一愣。


    “你問胖子。”吳天蛟笑道。


    胖子也用手電筒四下照了照。


    “哎不對啊,天哥,這不是我們剛進來的耳室嗎?咋又迴到這兒了?”


    吳邪和胖子一同望向吳天蛟,他們昏迷時發生了什麽全然不知。


    “我們隻是把你們分開,並沒對你們怎麽樣。”小哥這時說道。


    若真如小哥所言,那就太詭異了。


    他們明明在墓道裏,怎麽眨眼間又迴到了墓室?


    吳邪望著吳天蛟,想從他那裏得到答案。吳天蛟笑笑:


    “吳邪,以你的聰明,應該能猜出其中緣由,就當是給你的考驗吧。”


    吳邪皺眉,若有所思。


    “好,我接受這個考驗。”盡管吳天蛟看起來和他年紀相仿,


    但吳邪清楚,天哥實則與三叔年紀相近,是位前輩。天哥這麽做,定是為了鍛煉他,這是他的榮幸……


    吳邪蹲下身,凝視著眼前的泉眼。


    “天哥,胖子,你們倆真是從這泉眼裏上來的?那我三叔他們當初是從哪兒進來的呢?這兒,還是別的地兒?”


    “不是這兒。”張起靈這時開了口。


    “是個帶著異香的耳室。”張起靈迴想起了往昔。他們當年闖入的那墓室,不單有香氣,還繪有些極特別的壁畫。壁畫上全是女子,個個大腹便便。”


    話到此處,張起靈的頭隱隱作痛,吳天蛟連忙扶住他。“真想不起來就別硬撐了。”


    “說到香氣,我想起一物,在潘家園瞧見過一小玩意兒,黑不溜秋的,像個石子,老板把它藏在一個密封盒裏,一揭開蓋,就飄出一股淡香。”


    “那究竟是啥玩意兒?”吳邪好奇問道。墓室裏通常臭氣熏天,少有香氣,因此吳邪猜測,胖子說的東西可能與小哥提到的墓室香氣有關聯。


    “胖爺我也不清楚,那老板摳門得很,就讓我瞄了一眼,就不讓看了。”胖子道。


    “他不是小氣,是那東西聞久了會讓人迷糊……”吳天蛟解釋道。會迷糊?天哥這麽說,你是不是知道胖子說的那發香的小石頭是啥了?”吳天蛟微微點頭。


    “大概有個數。”禁婆的骨頭叫骨香,胖子說的那石子應該是禁婆的骨頭。“禁婆?”吳邪低語,今日已是第二次聽見這名字。之前遇到的白衣女鬼,小哥也喚她禁婆。但吳邪仍不解禁婆是何意。


    “我知道,我聽說過禁婆。”胖子頓時來了精神,生怕吳天蛟搶了他的風頭。禁婆這東西挺玄乎,海邊打漁的常遇到些科學解釋不了的怪事,他們都管那叫禁婆。”


    吳邪眉頭緊鎖。


    他隱約記得在哪聽過骨香和禁婆,細想之下,是三叔提過的。


    可小哥剛說三叔並不知曉墓室香氣的來源,也不明白壁畫上的女子。


    怎麽迴事?到底是誰在說謊?


    經吳天蛟一提,吳邪完全記起了三叔當年的話,那時他還小。三叔告訴他,參與考古隊時遭遇了禁婆,聞到了骨香。


    那骨香確實如天哥所說,能使人迷糊。


    三叔嗅到墓室香氣後,不知不覺就昏睡過去,醒來時,一切都變了。


    隊友失蹤,連他所在的耳室也非原處。從此,三叔再未尋到當年考古隊的夥伴,也永遠離開了考古隊。“吳邪,你咋了?”


    吳天蛟輕拍吳邪肩頭,吳邪恍然迴神。


    環顧四周,結合三叔的故事,吳邪似乎悟出了墓室的奧秘。“天哥,我好像懂了這墓室為何變化無常,應是升降機的道理。”這海底墓裏定有某種大型機械裝置,借水流驅動,隨海流強弱變動,墓室也隨之不停移動。”


    吳邪本就學建築,弄清這原理並非難事。


    他望向小哥。


    小哥眉頭微蹙,“其他人呢?當時和你三叔一同進入墓室的,為何醒來後隻剩他一人?”


    “這也是我一直不解之處,所以我很好奇,你們當時去了哪裏?畢竟小哥你當年……”


    “我三叔二十年前就來過這海底墓,遭遇了相同情況。正如小哥所述,他們被海水帶入另一耳室,那裏有股淡香,隨後我三叔就中了招,昏迷不醒,醒來後,隊友和環境全變了,我三叔那時的遭遇應該就是這樣。”


    “就你三叔一人?既然都聞了骨香,大家不該都暈倒嗎?”


    “你當時也是考古隊的一員,對吧?”


    “等等,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什麽考古隊,什麽二十年前,吳邪,你是說小哥也是二十年前西沙考古隊的?怎麽可能?”


    胖子無意間瞥見吳天蛟,立刻噤聲,有何不可能,世事無絕對。


    世上若有一個能青春永駐,便可能有第二個。


    小哥點點頭,“沒錯,二十年前我確實和你三叔來過這海底墓,但我是否是考古隊成員已記不清了。”


    “因為從海底墓出來後,我曾嚴重失憶,能迴憶起的僅是片段。”


    “但我能肯定,那次考古行動中必有內奸。在我們下墓前,已有人喪命,不是別人,正是你們老九門的後人,解連環。”


    吳邪一驚,“小哥,你的意思是說我三叔就是內奸?”


    “我也不清楚,但據我所知,那次考古隊最後活下來的隻有我和你三叔兩人,所以我們兩人都有嫌疑。”


    小哥坦誠以對。


    “等等。”


    這時,胖子又插了話進來……


    “事兒總得講個道理吧,不管是小哥還是三爺,幹出這種事,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由頭吧。”


    動機明擺著,要是我沒猜岔,這海底墓裏頭八成藏了些啥值錢的玩意兒。”


    不,或許不是金銀財寶那麽簡單,裏頭的寶貝說不定藏著啥天大的秘密,就像那蛇眉銅魚一樣。


    吳邪這才恍然大悟,三叔為啥要二進這海底墓。


    還有阿寧放箭甩掉他們,尋的寶貝很可能就是蛇眉銅魚。


    二十年前三叔領的那一隊考古的,怕是壓根不是為了考古,而是奔著倒鬥去的。


    三叔、陳文錦、霍玲、小哥、解連環,哪個像是正經考古的?一個都不是。


    這麽說來,三叔從一開始就糊弄咱呢,他壓根就沒在考古隊待過。


    不過吳邪心裏頭還是不信三叔能幹出傷人的勾當,小哥就更不可能了。


    小哥表麵上冷冰冰的,可吳邪知道他心腸熱乎。那種傷人性命的事,他做不出來。


    最關鍵的是,吳邪覺得小哥沒撒謊,他應該是真失憶了。吳天蛟踱步到吳邪跟前。


    “吳邪,能不能讓我瞧瞧你在那鬼船上找到的照片?”


    吳邪點點頭,掏出照片遞給吳天蛟。


    可隨後吳邪愣住了。


    他好像從沒跟吳天蛟提過照片的事,那吳天蛟咋就知道他從鬼船上找到了三叔留下的照片呢?


    吳邪也不是故意瞞著,隻是忘了。


    旁人他還可能有點疑心,但對吳天蛟,他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吳天蛟接過照片,


    嘴角微微上揚。


    其實這一張照片,就能解開西沙海底墓所有的謎團。一來,吳三省和解連環長得像,照片上可沒倆模樣相近的人;


    二來,照片上也沒個和吳邪一模一樣的,那人是當年的特工齊羽。


    明白了這兩點,後麵的謎題就好解多了。


    “天真,這張照片能借我研究研究嗎?說不定能找出些線索。”


    吳邪遲疑片刻,終是點頭答應。


    小哥望著吳天蛟,知道吳天蛟看出些門道。但他想不通吳天蛟是怎麽看出來的,畢竟二十年前的海底墓他沒參與。


    而且他敢肯定,二十年前吳天蛟和老九門的人沒半點瓜葛。吳天蛟卻仿佛啥都知道。


    還好他是吳天蛟,不然真是讓人害怕。“行了,咱們在這耽擱不少時間了,再去別處看看,得找到三爺,還得搞清楚阿寧甩開咱們的目的。”


    “要是她真為那蛇眉銅魚來的,絕不能讓她得手。”


    “對,絕不能讓這小妮子得逞。”


    胖子隨聲附和。


    這時,吳邪又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他在琢磨,二十年前三叔他們真沒找到蛇眉銅魚?按小哥和三叔的說法,確實沒找到。


    三叔說他當時被迷暈了,醒來後到了個陌生地,看見了一口棺材。棺材裏躺著一具屍體,那屍體厲害得很。


    三叔還沒來得及開棺,差點就被拽了進去。後來三叔拚了命逃跑,逃啊逃,


    逃到了一處泉眼,被水衝了上來。


    三叔根本沒顧上去找蛇眉銅魚。


    至於小哥,他更慘。


    他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怎麽出的墓、上的岸全然不知。吳天蛟走在前頭,吳邪快步趕上。


    “天哥,你說我現在咋辦?我該信誰?”


    吳邪打心底裏願意相信三叔和小哥,但他還是迷茫。


    “跟著心走,誰對你好,你就信誰。”


    吳天蛟道。


    吳邪愣了愣。


    似乎下定了決心,他要跟著心走。


    其實吳邪自己都沒察覺,他一直都在跟著心走,用一顆寬容的心去信任他人。


    這或許就是“天真”二字的真諦吧。


    天真不是傻,而是善良。


    在這本《盜墓筆記》裏,每個人都不是單純的,唯有吳邪始終保持著一顆純真的心。


    但沒有人能永遠單純,人總要學會成長。


    “天哥,我還擔心一件事,這墓室的水位沒個準兒。萬一晚上出去時找不到泉眼咋辦。”


    聽了吳天蛟的話,吳邪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些。


    但緊接著,新的憂慮又湧上心頭。


    吳天蛟點點頭,“吳邪,你的擔心不無道理,真遇上了你說的情況,咱們就隻剩一招了。”


    “啥招?”


    “鑿穿墓頂。無論如何,咱們總能出去,放心吧。”


    說話間,吳天蛟他們又來到一間耳室。這耳室比先前的都要寬敞,而且終於見到一口正常的棺材,


    不再是那些狹窄的嬰兒棺。


    “天哥,小哥,胖子,這就是我之前躺過的那口棺材。”吳邪指著棺材,情緒激動,


    像是在證明自己沒說謊。吳天蛟用電筒照過去。


    “恐怕也是你三叔遇上的那口棺材。”


    如果吳天蛟沒記錯,西沙海底墓裏就這麽一口棺材,嬰兒棺不算在內...


    “這副壽材怕是金絲楠木打的吧,講究,真是太過講究了,這木頭,比起皇陵裏的那些大柱子也不遑多讓啊。”


    “怕是黃金也難比它珍貴,能用這般上好的木材做棺材,這裏八成是主墓室了。”


    “主墓室?可不一定。”吳天蛟接話道。


    吳邪環顧四周,“這墓室的風水也太古怪了,設下的機關倒像是逗人玩的,真猜不透墓主的心思。”


    直到此刻,吳邪仍不解自己是如何入眠於此的。手電筒光束落在金絲楠木棺上,他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天哥,小哥,我敢打包票,我從棺材裏爬出來時沒蓋上蓋子,你們瞧這棺,蓋得嚴絲合縫,哪有半點開啟過的痕跡。”


    吳天蛟點點頭,確實,若吳邪躺在這樣的棺內,怕是早憋壞了。那麽,眼下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膽大吃四方,膽小嚇斷腸,想知道咋迴事,直接開棺瞧瞧不就得了。”


    胖子提議道。


    “這麽好的棺材,裏頭必定藏了不少好貨,就這麽放棄,實在太可惜了。”


    吳天蛟也點頭讚同,“胖子說得對,要弄明白原委,非得開棺不可。”


    轉向吳邪,“這棺材看似封得死死的,吳邪,你帶家夥事兒了嗎?”


    吳邪還沒開口,胖子忽然插嘴:


    “天哥放心,我帶著呢。”


    “不過開棺之前,咱得先幹件正經事,比如點根蠟燭,問問祖師爺,讓不讓咱們動這棺。”


    話音未落,胖子已取出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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