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你想要什麽公平？”
無實散仙看著眼前身材挺拔相貌普通的男弟子，語氣無喜無悲。
陳霖眸光沉沉，“弟子請求嚴懲孫長老！”
“如何嚴懲？”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無實散仙看向孫日天，“孫長老可有話說？”
孫日天淡淡瞥了林辰一眼，眼神滿是陰沉和殺意，恭敬道：“一切但憑尊上做主！”
無實散仙微微頷首，再次看向林辰：“你想要公平，很好！我青雲弟子，就應該有這種不畏強權的膽魄！”
“但是你是否想過，孫長老在我青雲幾千年，斬妖除魔不知凡幾，保護過無數平凡百姓，更是為我青雲門做出無數貢獻！而你的藥童，不過是一個尚未踏入修行的普通人。一：沒能力斬妖除魔，二：沒有為師門做過貢獻，三：她甚至連自己都無法保護。”
說到這裏，無實散仙語氣加重，直視林辰，“那麽我問你，她跟孫長老之間，何來公平？？師門如果為了一個普通弟子，便懲罰一位為青雲門、為天下百姓做過無數貢獻的長老，你覺得，這對長老來說，公平嗎！”
“難道就因為有功！就可以肆意妄為！欺壓百姓？？”陳霖胸腔中有怒火在燃燒。
“林辰！你想要公平，可以！師門可以給你公平！”無實散仙語氣陡然拔高，洪亮的聲音掃過在場所有青雲修士：“師門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普通弟子，而去懲罰一位為天下百姓、為師門做過無數貢獻的長老！因為這對他來說，也不公平！不過！”
無實散仙話音一轉，“你如果想跟一位長老談公平，很簡單！
如果有一天你實力足夠，師門允許你，以任何方式，任何理由，向曾經對你不公的人索要公平！
師門絕不插手！
前提是，你必須憑借自己的實力，親手取走你所謂的公平！
這，就是青雲門的公平！”
無實散仙的聲音擲地有聲！
在場所有普通弟子愕然看著這位青雲門尊上。
悲哀，憤怒，難過，無可奈何！
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一些平時在師門受盡屈辱的普通弟子們握著拳頭，眼眶微微發紅，心中憋著一股氣，卻隻能默默退到一旁。
他們又能怎麽樣呢？
是啊，這世界哪有什麽公平？
底層人麵對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可言！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是最大的謊言！扯淡！
從古至今都在扯淡！
那，隻不過是掌權者為了安撫底層人，為強權套上的一層遮羞布！
“尊上，我覺得你……嗚嗚……”臉蛋漲紅的竹琳剛準備開口說話，被落霞上人一下捂住嘴，拖著她便去了一旁。
“多謝尊上體恤！”孫日天躬身抱拳，隨後慢慢走到陳霖旁邊，陰冷而嘲諷傳音道：“小雜種，你以為尊上會為了一個藥童懲罰我？簡直不要太天真！就算你今天救了李玉瑤那賤貨又如何？不著急，我有的是時間跟你們慢慢玩！找不到殺死我孫兒的罪魁禍首，你和李玉瑤那婊子必須要給我孫兒陪葬！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那賤貨的娘親還在我手上！”
陳霖淡漠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修士最後落在孫日天身上。
他並沒有如普通弟子那般憤怒，那般悲哀，那般難過。
反而有種淡淡的釋然。
他上輩子是魔門大魔頭，早就看慣了修真界的弱肉強食，也明白拳頭大就是真理。
原本以為，在正道巨擘青雲門，至少表麵上要講一講道理。
原本以為，在青雲門這種正道擎天柱，借助普通弟子的唿聲，會讓青雲門的高層心生忌憚，盡快達成懲罰孫日天、為李玉瑤報仇的目的。
如今看來，是自己太過於天真了！
狗屁正道！
正如某個說快板的人諷刺老百姓眼中的修真界一般：何為妖？對方不聽話，殺了！何為魔？對方聽話，也殺了！何為正道？殺之前，先告訴一聲！
怪不得，寡婦師娘將統一修真界作為終生目標，並且為了這個目標，一直不停的努力。
這個肮髒的修真界，的確該清洗一下了！
“孫長老，剛剛尊上說，所謂的公平，要等到實力強大了，自己親自爭取！我覺得，尊上說的非常有道理！”
陳霖語氣鏗鏘，笑容燦爛。
“所以，孫長老敢不敢在尊上、掌教以及何為同門的見證下，跟弟子打一個賭？”
孫日天眼睛微微一眯：“什麽賭？”
“很簡單！你我立下天道誓言！一年之後，在生死擂台之上，一決生死！而在這一年之內，我們各憑本事提升修為，禍不及家人朋友！”
陳霖話一出口，周圍所有青雲門修士全部驚呆了！
不，應該是傻眼了！
就連孫日天、青雲門各大峰主和無實散仙都傻眼了！
用看傻逼智障一般的目光看著林辰！
一年之約？
一個還未踏入修行的普通弟子，跟一位合體期的大能，用天道誓言立下一年之約？？？？
這也太他媽的開玩笑了！
也太他媽的兒戲了！
真是兒戲他媽給兒戲開門，兒戲到家了！
青雲門有史以來……
不，是整個修真界有史以來！
從未聽過，有哪位尚未踏入修行的普通人，竟然敢跟一位合體期修士立下天道誓言！
而且，還是一年之約！
生死之戰！
這簡直是自己主動挖坑找死！
“林辰，你瘋了！那可是合體期大能！”竹琳語氣驚悚。
“林辰！休要胡言亂語！”天雞子趕緊拽了拽林辰的胳膊，“你來我機關峰，我會說服峰主保你性命！咱要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陳霖微微拱手，表情嚴肅認真，“多謝天雞子師兄，我未曾開玩笑！”
“你！”天雞子神色焦急，有些恨鐵不成鋼。
“師，師父，不，不要……”躺在陳霖懷中的李玉瑤急得眼淚直流。掙紮著想要起來，卻無濟於事。
陳霖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偷偷看了旁邊的水如月一眼。
陳霖原本以為水如月會埋怨他不顧性命，自作主張。
哪知察覺到他的眼神，水如月不僅沒有絲毫埋怨吃醋，反而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向他傳音道：“我知道，李玉瑤是你徒兒，你作為她的師父，該為她出頭，否則，諾大的青雲門，她的冤屈將無處訴說！按照你想的去做，哪怕最後不成，別忘了你還有我。”
陳霖心頭一顫，眼眶微微有些發熱，沒想到水如月如此善解人意，他一個大男人感動的差點掉下淚來。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陳霖原本忐忑的內心瞬間變得無比堅定，看向無實散仙的目光中也充滿著自信與堅定！
“請尊上為弟子做主！成全弟子的公平請求！”
無實散仙目光冷凝，“林辰，你救了我們青雲門月神的傳承者，未來的真神，作為青雲門的尊上，我很欣賞你，也很感謝你，並且賞賜你豐厚的獎勵！不過……”
說到這，無實散仙長袖一揮，語氣陡然變冷，“你不要以為，憑借我對你的看中，你便可以為所欲為！便可以隨意當著本尊和眾位同門麵前，對師門的合體期長老開玩笑！你可知天道誓言代表著什麽！敢對一位合體期長老用天道誓言立下生死之戰，是你活膩了？還是你將師門的門規和天道誓言，當成了狗屁！飛蛾撲火有何意義！！本尊念你對師門有功，奉勸你一句，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本尊就當你剛剛的話是放屁！”
陳霖傲然向前一步，微微抱拳，“弟子絕無反悔之意！請弟子給予弟子應有的公平！”
一年之後，以他《時空聖典》的變態，他有絕對把握成為合體期強者！擊殺孫日天！
而擊殺孫日天之後，就是他離開青雲之日！
或許，也是他大魔頭陳霖的身份大白於天下之時！
無實散仙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失望，什麽也沒說，轉頭大步離開！
“孫長老，既然他想死，便成全他！”
“謹遵尊上法旨！”
孫日天嘴角勾起一抹陰沉的笑，轉頭看向林辰，仿佛在看天下最白癡的煞筆！
“林辰，我真不該說你是有膽色還是該說你腦袋被驢踢了！
既然你非要找死，老夫便成全你！跟你立下天道誓言！一年之後，老夫倒要看看，你這隻茅坑裏的臭蟲，到底能翻起什麽樣的浪花！”
說完，孫日天首先咬破手指，發下天道誓言，陳霖緊隨其後。
“好小子，你還真不慫！”
孫日天冷笑連連，“老夫等你一年後當著整個青雲修士和全天下修真者，出醜的那一天！”
說完，孫日天轉頭離去！
周圍其他修士看了陳霖一眼，也紛紛離開，眼神中有歎息，有憐憫，有敬佩，有鄙視，有冷嘲熱諷，有不屑…
“林辰，你太冒失了！天道誓言是修真界最嚴酷的誓言！一旦立下，便永遠無法更改！若是一年之後你沒有去赴約，會直接被天道抹殺！”
竹琳跺了跺腳，對於這位救了水如月，曾經在西湖為她撐篙的男子，她印象還是不錯的。
畢竟當初，她和水如月不小心陷入空空大師布置的空間機關陷阱中時，隻有他一個人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
如今看見他為了幫自己的藥童討迴公道，不懼劍峰合體長老，心中對他更是欣賞，認定他們是同道中人。
“多謝竹琳師姐關心，師弟藥童受傷嚴重，就先離開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水如月，見四周無人，對著她做了一個“努嘴”的親親動作。
水如月耳根微微一紅，嗔了她一眼，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
……
丹峰‘授課間’…
當陳霖抱著受傷嚴重的李玉瑤走進‘授課間’，‘授課間’弟子趕緊過來噓寒問暖。
授課長李寧和徐麗麗以及周正等人分別掏出最好的療傷丹藥交給陳霖。
陳霖謝過他們之後，抱著李玉瑤走進了煉丹室，並關上了門。
查看她的傷情之後，陳霖總算鬆了口氣。
李玉瑤雖然受傷嚴重，但大都是皮外傷，隻不過，身為普通人，長時間沒有進食進水，導致她的身體很虛弱。
若是自己再晚迴來一天，她真的性命堪憂了。
陳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鍋碗瓢盆，親自給李玉瑤熬了粥，並且在她臉部猙獰的傷口上塗抹靈藥。
一碗粥下肚，李玉瑤總算恢複些許力氣，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地上跟林辰說對不起，哭著說一切都是她的錯。
陳霖歎了口氣，將她扶起來，語氣鄭重道：“我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身為師父，如果連自己徒弟都保護不了，便不配為人師！我一生從未收徒，你是我第一個徒弟，我定會全心教導你。至於一年後的生死戰，為師自有辦法化解，你不必擔心。”
說著，陳霖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顆極品靈石遞給她，“這顆靈石乃是尊上獎勵，你傷好之後，便拿著修煉吧，盡快進入煉氣一層。你如果真覺得愧疚，便努力修煉，爭取早點能在修真界立足，也不枉費為師一片苦心。至於你娘那裏，你不必擔心，孫日天既然應下了天道誓言，那麽便不會將你娘親怎麽樣，如果今天日落之前，劍峰還沒有將你娘親送來，為師便親自去一趟。”
“叩謝師父大恩！徒兒此生定會做牛做馬報答！”
李玉瑤淚光盈盈，“師父放心，弟子李玉瑤發誓，一定會拚命修煉！若是，若是師父在一年後的生死戰中離去，弟子，弟子便跟隨師父離開！”
“糊塗！”陳霖臉色一沉，“哪有你這樣的徒弟！師父死了，用得著你來陪葬？你要做的是想盡一切辦法，提高修為，為師父報仇！整天尋死覓活，不配當我的徒弟！”
李玉瑤纏滿紗布的腦袋微微點了點，“是！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無實散仙看著眼前身材挺拔相貌普通的男弟子，語氣無喜無悲。
陳霖眸光沉沉，“弟子請求嚴懲孫長老！”
“如何嚴懲？”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無實散仙看向孫日天，“孫長老可有話說？”
孫日天淡淡瞥了林辰一眼，眼神滿是陰沉和殺意，恭敬道：“一切但憑尊上做主！”
無實散仙微微頷首，再次看向林辰：“你想要公平，很好！我青雲弟子，就應該有這種不畏強權的膽魄！”
“但是你是否想過，孫長老在我青雲幾千年，斬妖除魔不知凡幾，保護過無數平凡百姓，更是為我青雲門做出無數貢獻！而你的藥童，不過是一個尚未踏入修行的普通人。一：沒能力斬妖除魔，二：沒有為師門做過貢獻，三：她甚至連自己都無法保護。”
說到這裏，無實散仙語氣加重，直視林辰，“那麽我問你，她跟孫長老之間，何來公平？？師門如果為了一個普通弟子，便懲罰一位為青雲門、為天下百姓做過無數貢獻的長老，你覺得，這對長老來說，公平嗎！”
“難道就因為有功！就可以肆意妄為！欺壓百姓？？”陳霖胸腔中有怒火在燃燒。
“林辰！你想要公平，可以！師門可以給你公平！”無實散仙語氣陡然拔高，洪亮的聲音掃過在場所有青雲修士：“師門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普通弟子，而去懲罰一位為天下百姓、為師門做過無數貢獻的長老！因為這對他來說，也不公平！不過！”
無實散仙話音一轉，“你如果想跟一位長老談公平，很簡單！
如果有一天你實力足夠，師門允許你，以任何方式，任何理由，向曾經對你不公的人索要公平！
師門絕不插手！
前提是，你必須憑借自己的實力，親手取走你所謂的公平！
這，就是青雲門的公平！”
無實散仙的聲音擲地有聲！
在場所有普通弟子愕然看著這位青雲門尊上。
悲哀，憤怒，難過，無可奈何！
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一些平時在師門受盡屈辱的普通弟子們握著拳頭，眼眶微微發紅，心中憋著一股氣，卻隻能默默退到一旁。
他們又能怎麽樣呢？
是啊，這世界哪有什麽公平？
底層人麵對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可言！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是最大的謊言！扯淡！
從古至今都在扯淡！
那，隻不過是掌權者為了安撫底層人，為強權套上的一層遮羞布！
“尊上，我覺得你……嗚嗚……”臉蛋漲紅的竹琳剛準備開口說話，被落霞上人一下捂住嘴，拖著她便去了一旁。
“多謝尊上體恤！”孫日天躬身抱拳，隨後慢慢走到陳霖旁邊，陰冷而嘲諷傳音道：“小雜種，你以為尊上會為了一個藥童懲罰我？簡直不要太天真！就算你今天救了李玉瑤那賤貨又如何？不著急，我有的是時間跟你們慢慢玩！找不到殺死我孫兒的罪魁禍首，你和李玉瑤那婊子必須要給我孫兒陪葬！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那賤貨的娘親還在我手上！”
陳霖淡漠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修士最後落在孫日天身上。
他並沒有如普通弟子那般憤怒，那般悲哀，那般難過。
反而有種淡淡的釋然。
他上輩子是魔門大魔頭，早就看慣了修真界的弱肉強食，也明白拳頭大就是真理。
原本以為，在正道巨擘青雲門，至少表麵上要講一講道理。
原本以為，在青雲門這種正道擎天柱，借助普通弟子的唿聲，會讓青雲門的高層心生忌憚，盡快達成懲罰孫日天、為李玉瑤報仇的目的。
如今看來，是自己太過於天真了！
狗屁正道！
正如某個說快板的人諷刺老百姓眼中的修真界一般：何為妖？對方不聽話，殺了！何為魔？對方聽話，也殺了！何為正道？殺之前，先告訴一聲！
怪不得，寡婦師娘將統一修真界作為終生目標，並且為了這個目標，一直不停的努力。
這個肮髒的修真界，的確該清洗一下了！
“孫長老，剛剛尊上說，所謂的公平，要等到實力強大了，自己親自爭取！我覺得，尊上說的非常有道理！”
陳霖語氣鏗鏘，笑容燦爛。
“所以，孫長老敢不敢在尊上、掌教以及何為同門的見證下，跟弟子打一個賭？”
孫日天眼睛微微一眯：“什麽賭？”
“很簡單！你我立下天道誓言！一年之後，在生死擂台之上，一決生死！而在這一年之內，我們各憑本事提升修為，禍不及家人朋友！”
陳霖話一出口，周圍所有青雲門修士全部驚呆了！
不，應該是傻眼了！
就連孫日天、青雲門各大峰主和無實散仙都傻眼了！
用看傻逼智障一般的目光看著林辰！
一年之約？
一個還未踏入修行的普通弟子，跟一位合體期的大能，用天道誓言立下一年之約？？？？
這也太他媽的開玩笑了！
也太他媽的兒戲了！
真是兒戲他媽給兒戲開門，兒戲到家了！
青雲門有史以來……
不，是整個修真界有史以來！
從未聽過，有哪位尚未踏入修行的普通人，竟然敢跟一位合體期修士立下天道誓言！
而且，還是一年之約！
生死之戰！
這簡直是自己主動挖坑找死！
“林辰，你瘋了！那可是合體期大能！”竹琳語氣驚悚。
“林辰！休要胡言亂語！”天雞子趕緊拽了拽林辰的胳膊，“你來我機關峰，我會說服峰主保你性命！咱要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陳霖微微拱手，表情嚴肅認真，“多謝天雞子師兄，我未曾開玩笑！”
“你！”天雞子神色焦急，有些恨鐵不成鋼。
“師，師父，不，不要……”躺在陳霖懷中的李玉瑤急得眼淚直流。掙紮著想要起來，卻無濟於事。
陳霖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偷偷看了旁邊的水如月一眼。
陳霖原本以為水如月會埋怨他不顧性命，自作主張。
哪知察覺到他的眼神，水如月不僅沒有絲毫埋怨吃醋，反而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向他傳音道：“我知道，李玉瑤是你徒兒，你作為她的師父，該為她出頭，否則，諾大的青雲門，她的冤屈將無處訴說！按照你想的去做，哪怕最後不成，別忘了你還有我。”
陳霖心頭一顫，眼眶微微有些發熱，沒想到水如月如此善解人意，他一個大男人感動的差點掉下淚來。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陳霖原本忐忑的內心瞬間變得無比堅定，看向無實散仙的目光中也充滿著自信與堅定！
“請尊上為弟子做主！成全弟子的公平請求！”
無實散仙目光冷凝，“林辰，你救了我們青雲門月神的傳承者，未來的真神，作為青雲門的尊上，我很欣賞你，也很感謝你，並且賞賜你豐厚的獎勵！不過……”
說到這，無實散仙長袖一揮，語氣陡然變冷，“你不要以為，憑借我對你的看中，你便可以為所欲為！便可以隨意當著本尊和眾位同門麵前，對師門的合體期長老開玩笑！你可知天道誓言代表著什麽！敢對一位合體期長老用天道誓言立下生死之戰，是你活膩了？還是你將師門的門規和天道誓言，當成了狗屁！飛蛾撲火有何意義！！本尊念你對師門有功，奉勸你一句，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本尊就當你剛剛的話是放屁！”
陳霖傲然向前一步，微微抱拳，“弟子絕無反悔之意！請弟子給予弟子應有的公平！”
一年之後，以他《時空聖典》的變態，他有絕對把握成為合體期強者！擊殺孫日天！
而擊殺孫日天之後，就是他離開青雲之日！
或許，也是他大魔頭陳霖的身份大白於天下之時！
無實散仙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失望，什麽也沒說，轉頭大步離開！
“孫長老，既然他想死，便成全他！”
“謹遵尊上法旨！”
孫日天嘴角勾起一抹陰沉的笑，轉頭看向林辰，仿佛在看天下最白癡的煞筆！
“林辰，我真不該說你是有膽色還是該說你腦袋被驢踢了！
既然你非要找死，老夫便成全你！跟你立下天道誓言！一年之後，老夫倒要看看，你這隻茅坑裏的臭蟲，到底能翻起什麽樣的浪花！”
說完，孫日天首先咬破手指，發下天道誓言，陳霖緊隨其後。
“好小子，你還真不慫！”
孫日天冷笑連連，“老夫等你一年後當著整個青雲修士和全天下修真者，出醜的那一天！”
說完，孫日天轉頭離去！
周圍其他修士看了陳霖一眼，也紛紛離開，眼神中有歎息，有憐憫，有敬佩，有鄙視，有冷嘲熱諷，有不屑…
“林辰，你太冒失了！天道誓言是修真界最嚴酷的誓言！一旦立下，便永遠無法更改！若是一年之後你沒有去赴約，會直接被天道抹殺！”
竹琳跺了跺腳，對於這位救了水如月，曾經在西湖為她撐篙的男子，她印象還是不錯的。
畢竟當初，她和水如月不小心陷入空空大師布置的空間機關陷阱中時，隻有他一個人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
如今看見他為了幫自己的藥童討迴公道，不懼劍峰合體長老，心中對他更是欣賞，認定他們是同道中人。
“多謝竹琳師姐關心，師弟藥童受傷嚴重，就先離開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水如月，見四周無人，對著她做了一個“努嘴”的親親動作。
水如月耳根微微一紅，嗔了她一眼，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
……
丹峰‘授課間’…
當陳霖抱著受傷嚴重的李玉瑤走進‘授課間’，‘授課間’弟子趕緊過來噓寒問暖。
授課長李寧和徐麗麗以及周正等人分別掏出最好的療傷丹藥交給陳霖。
陳霖謝過他們之後，抱著李玉瑤走進了煉丹室，並關上了門。
查看她的傷情之後，陳霖總算鬆了口氣。
李玉瑤雖然受傷嚴重，但大都是皮外傷，隻不過，身為普通人，長時間沒有進食進水，導致她的身體很虛弱。
若是自己再晚迴來一天，她真的性命堪憂了。
陳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鍋碗瓢盆，親自給李玉瑤熬了粥，並且在她臉部猙獰的傷口上塗抹靈藥。
一碗粥下肚，李玉瑤總算恢複些許力氣，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地上跟林辰說對不起，哭著說一切都是她的錯。
陳霖歎了口氣，將她扶起來，語氣鄭重道：“我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身為師父，如果連自己徒弟都保護不了，便不配為人師！我一生從未收徒，你是我第一個徒弟，我定會全心教導你。至於一年後的生死戰，為師自有辦法化解，你不必擔心。”
說著，陳霖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顆極品靈石遞給她，“這顆靈石乃是尊上獎勵，你傷好之後，便拿著修煉吧，盡快進入煉氣一層。你如果真覺得愧疚，便努力修煉，爭取早點能在修真界立足，也不枉費為師一片苦心。至於你娘那裏，你不必擔心，孫日天既然應下了天道誓言，那麽便不會將你娘親怎麽樣，如果今天日落之前，劍峰還沒有將你娘親送來，為師便親自去一趟。”
“叩謝師父大恩！徒兒此生定會做牛做馬報答！”
李玉瑤淚光盈盈，“師父放心，弟子李玉瑤發誓，一定會拚命修煉！若是，若是師父在一年後的生死戰中離去，弟子，弟子便跟隨師父離開！”
“糊塗！”陳霖臉色一沉，“哪有你這樣的徒弟！師父死了，用得著你來陪葬？你要做的是想盡一切辦法，提高修為，為師父報仇！整天尋死覓活，不配當我的徒弟！”
李玉瑤纏滿紗布的腦袋微微點了點，“是！弟子謹遵師父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