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兒!?”


    眼見楊過抱著完顏萍躍上懸崖,小龍女清澈眼眸眨眨,露出好奇神色。


    完顏萍一驚,忙鬆開環抱跳了下來。


    臉紅低頭,仿佛做錯事的孩子。


    楊過暗鬆口氣微笑道:


    “她啊,實力不濟,差點兒掉下去。”


    “(¬_¬)”


    李若仙似笑非笑,眼神別有意味。


    楊過不禁無語:好家夥,搞得跟偷晴被老婆抓包似的,真特麽冤。


    還好,如今他對李若仙已深有研究。


    也沒解釋,隻是不動聲色上前拍拍她肩膀,順勢手在背後悄悄捏了把以作警示。


    效果不錯,李若仙一個嬌羞嗔視後,誤會當場便煙消雲散地揭過。


    就在此時,


    哢嚓嚓!


    崖下寒冰碎裂聲不絕於耳。


    緊接著,轟!


    震天巨響隨之而來。


    三女忙抬頭望去,隻見那條貫通上下的寒冰巨龍,在山洪不斷衝擊下,終於崩裂坍塌。


    無數碩大冰塊,猶如巨石天降,紛紛落入崖底,激起陣陣噗通水聲。


    而雲霧繚繞深不見底的下方,山洪驚濤駭浪的巨大衝擊聲,更是再次響徹山穀,引得整個山脈瑟瑟發抖。


    如此天災異象,真是令人聞之色變。


    經曆過剛才一幕,小龍女等人仿佛已經不知道什麽是害怕了。


    隻是相視一笑,轉頭望向楊過,眼神星光閃閃中盡是愛慕之情。


    “過兒,有你真好!”雖是陳詞濫調,但小龍女整個人散發出的無限溫情,還是讓楊過受用不盡。


    “我是你老公,說過要守護你一輩子。”他說。


    “可惜,一輩子太短。”她貼到楊過身邊,纖纖玉手拿出手帕,輕輕擦拭他臉上水珠,旁若無人喃喃自語。


    聽到此話,楊過深情相望:


    “其實不短,隻是你還沒有意識到。”


    “??”


    小龍女臉顯好奇。


    楊過微微一笑沒有解釋。


    此時,雨已漸歇。


    陣陣微風拂過,吹來潮濕的勃勃生機。


    眾人身處山頂,身周到處都是虛無縹緲,若隱若現的漫天雲霧。


    雖似仙境,卻也有種看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


    四人稍事休息,便一起下山而去。


    楊過計劃先去襄陽,帶兩位老婆去看看黃姐姐等人。此時距離月底武林大會還有近二十天,行程時間充裕,倒也不急。


    所以,四人一路行來,完全不似趕路,簡直就像是拖家帶口遊山玩水。


    尤其是,楊過身上儲備豐富,隨時可以露營休息。過程中還會不時講些故事,更是讓旅途變得其樂無窮。


    當然,最舒服的莫過於楊過。


    又有小丫頭伺候起居,晚上又有小龍女和李若仙一左一右相擁而眠,自己隻需要動動嘴皮子水水日記便可,真是過得樂不思蜀。


    所以,最近他腦海中,難免常常會浮現一個念頭:


    這樣的生活,給自己再多時光,也完全過不厭啊。


    問題是,自己壽命當前已經超越三四百年。龍兒雖不清楚,但其他人……待到數十年後,眾人垂垂老矣,自己還是如此年輕……


    每次想到這裏,他都有些後背發涼。


    此時,他終於明白,為何長生無敵的人大多都是單身狗。


    寧願牽頭牛,扯淡打屁一輩子,也不願涉足情海。


    以前自己以為,他們都是醜逼。


    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楊過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了煩惱。


    越想越鬱悶。越鬱悶,便越要將情緒宣泄。於是,每個夜晚都變得格外喧囂,格外漫長。


    ……


    這天,快到淩晨破曉時分,楊過仍舊毫無倦意。安撫兩人睡著後,身形一動,無聲無息間飄出帳篷。


    夜色中,他身形浮於樹梢,望著空中明月,眉頭微蹙間思緒翻轉:


    前世,自己小時候養過條狗,那家夥陪伴了自己整個童年。


    十年後自己長大,它卻老死。


    親手將它賣到後院梨樹下後,他從此再沒養過寵物,連條魚都沒養過。


    這還是寵物。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遠比養貓養狗還要濃烈。


    想到這裏,楊過長歎口氣。


    這件事兒,必須想個辦法。不然,長生無敵也不快樂。


    正思慮間,突然,他耳朵微動。


    寂靜夜色中,遠處一陣窸窸窣窣聲音傳來。


    楊過好奇之下,身形化為虛影,飄飛過去。


    待到近處,他不禁微微一怔。


    竟然是完顏萍。


    隻見她拿著從自己身上得來的紙筆,正一邊念叨,一邊唰唰記錄著什麽。


    奸細!?


    楊過眉頭微蹙。


    茫然之際,悄悄來到她背後——


    “今晚,師父和師娘六次,比平日多了兩次……”


    “!!??”楊過:臥槽!這貨他麽不用耳塞,偷聽牆角……


    “念叨師娘這裏28次,這裏10次……看來,師父果然喜歡大姑娘。”完顏萍拿起筆,咬到唇中,望向天空月牙微微發癡。


    “(?_?)”楊過眼皮直抽抽:你大爺!真是個人才!不好好練武,偷偷自修統計學?


    “有什麽辦法,也讓我快快長大呢……”完顏萍一臉嬌羞,自言自語。


    “(?_?)”楊過:找個人嫁了,懂的都懂……


    “月亮啊月亮,我真的好喜歡師傅。隻要能多看他一眼,多聽他說一句話便好。我希望,能一輩子當他身邊的小丫鬟……希望你保佑我願望成真。”


    完顏萍說完,嘭嘭對著月亮磕了三個頭。


    楊過頓時無語:馬德,花癡!趕緊想辦法把你送出門!!


    我拿你當徒弟,你卻……


    就想當個丫鬟!?


    嗯!倒是不貪……


    楊過暗樂。


    轉念間他又想到剛才的問題。


    頓時索然無味。


    心中暗歎口氣,身形倏閃,消失當場。


    此時帳篷內,兩輪皎潔明月依舊閃閃發光,如此攝魂動魄一幕,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他身形飄下,左右一摟準備睡覺。


    突然,兩雙燦爛美眸睜開,含笑望來。


    “過兒!?”小龍女好奇詢問。


    “偷雞去了?”李若仙輕聲笑道。


    “(?_?)……人啊,不能太閑。”


    楊過冷笑聲,倏然動手。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襲李若仙要害。


    刹那間,驚唿聲打破淩晨的寂靜。


    ……


    許久之後,小龍女不好奇了,李若仙徹底老實了。


    兩人抱著楊過柔聲細語:


    “有心事?”李若仙。


    “碰到件棘手之事。”楊過歎道。


    “什麽?”小龍女好奇問。


    “有仇家?”李若仙眼中閃過久違的寒光。


    楊過淡然一笑,捏捏她的俏臉:


    “世間,沒有任何人可以讓我畏懼。”


    “(?°?°?)”李若仙眼中露出一絲癡迷,同時脫口而出,“哪??”


    “我愛你們!愛到無法自拔。”


    “我也是。”小龍女認真道。


    “不好嗎?”李若仙錯愕。


    “若能白首偕老,就是好事。”楊過輕聲道。


    “出什麽事兒了??”


    兩人嬌軀微微一顫,臉露惶恐之意。


    楊過輕歎口氣,決定開誠布公:


    “先天九蟒功,我已意外突破至大成……”


    “怪不得,山穀中山洪化龍!”李若仙驚道。


    “這不是重點。上次,我沒有說完。這門功法若練至大成後,將突破人體壽命的界限。”


    “??”小龍女大眼眨眨,有些不解。


    “也就是說,你不止長命百歲!?”李若仙雙眼大睜,嘴巴微張,一臉驚駭。


    “實際上,還有別的原因。以我目前修為,壽命預估長達三四百年。”楊過歎道。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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