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望著郭芙點點頭:


    “行啊!”


    “真的?”郭芙眼神一亮。


    “嗯。”


    “哇!楊大哥,還會講故事?”周芷若眼冒星星。


    “廢話!我哥講故事可厲害了。昨天講時,飯店坐滿人。講完,所有人躬身行禮。還有人,直接送來十兩金答謝。”郭芙一臉嘚瑟。


    “真的假的?”武修文不信。


    “不信你問我媽媽。”


    “嗯……”黃蓉微微笑,點點頭。


    “哇!好厲害!”孩子們齊聲讚。


    “┐(─__─)┌”楊過暗歎口氣:被熊孩子誇,怎麽這麽沒成就感?


    “講什麽故事啊?”郭芙問。


    “一個大故事,包含好幾個小故事。名字叫……”楊過暗中打開日記本,淡然笑道,


    “難逃一死。”


    “!!??”黃蓉一怔。


    ……


    另一邊,小龍女正練功。


    見日記本閃爍,不由自主打開觀看。


    看到飄出的四字。


    不禁一怔:


    “????”


    ……


    黃蓉望著楊過,屬實無語:


    人家孩子,剛死了媽。還沒適應過來。你倒好,反手給人講故事,叫難逃一死?


    這合適嗎?


    黃蓉望向楊過,暗使眼色。


    嗨呀?


    你還給我迴個……擠眉弄眼?


    好吧,算了!這小兔崽子,不用我開口,肯定都懂。


    黃蓉和楊過,確認過眼神後,放心下來。


    ……


    楊過起身,倒了杯茶。


    滿飲下去,清清嗓子。


    伸個懶腰,靠在艙壁。


    開始講起故事——


    很久以前,有位書生,名叫寧采臣。(瞎起的,楊過起名廢)


    從小父親去世,母親拉扯他長大。


    平日,母親做工供他讀書。寄望他長大成人,考取功名,成家立業。


    寧采臣聰慧,年紀輕輕,學業有成。


    這年,母親東借西湊,準備好盤纏助他趕考。


    寧采臣來京,找家客棧投宿。


    期間,結識聶小倩。兩人常相約一起讀書,談論學問。一來二去,成為情侶——


    “情侶是啥?”小武修文插話問。


    “笨蛋!你爹和你媽!”郭芙不屑。


    “那是夫妻。”楊過哈哈笑道,


    “我說的這個,是還沒嫁娶,一對兒談戀愛的小年輕。”


    “什麽是談戀愛?”周芷若輕輕問。


    “咳咳……”黃蓉忍不住了:臭小子,讓你講故事,你科普談戀愛?有點兒太早了吧?


    正當她要提醒,楊過撓撓頭:


    “這個,我不專業啊!”


    “噗!”黃蓉差點笑噴。


    “不過,我聽說,談戀愛,就是屁事兒不幹……”


    “嗨?”黃蓉一驚,就要上前捂他嘴,結果下一秒,直接愣住——


    “看著你,陽光暖暖,風清澈。從頭到腳,都快樂。”楊過向周芷若眨眨眼。


    “(?°?°?)”周芷若臉紅了。


    “( ̄o ̄)”郭芙傻眼了。


    “(⊙?⊙)”黃蓉一手僵在半空,石化當場。


    郭靖等人麵麵相覷,表情仿佛在說:嘛玩意兒?啥意思?


    見此一幕,楊過趕緊刹車。


    拐上正道——


    聶小倩時常照顧資助寧采臣。


    當聽說參加科考,必須向當朝李大人送上拜帖,還特意幫他準備禮物,通過難關。


    科考之日來臨,寧采臣向聶小倩承諾:待他高中,必定迎娶她過門,相伴終生。


    這屆科考,寧采臣發揮不錯,自覺高中無疑。


    誰知,放榜之日一到,根本榜上無名。


    失意之下,漫步街頭。


    聽人竊竊私語,才得知李大人出事兒了。所有送過拜帖的,一律不得上榜。


    這件事兒,猶如晴天霹靂,震得他失魂落魄。


    他身無分文,承諾又遙遙無期。一時之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還好,經人介紹,他來到一家當鋪,做了個登記造冊夥計。


    誰料,天有不測風雲。


    這天,他一時疏忽,導致當鋪損失慘重。於是,他丟了工作,還欠下一屁股債。


    當他踉蹌趕迴客棧時,又無意偶遇聶小倩和另外一名男子,竟然親密無間,行走街頭——


    “這也太慘了吧?”郭芙不禁說道。


    “沒錯!這可真是:屋漏逢陰雨,出門踩狗屎。放屁砸腳跟……”


    啪!楊過話剛出口,黃蓉一巴掌扇來:


    “沒後麵的!!”


    “咳咳,不要在意細節。”


    “好好說話!”


    “媽呀!要不,你出去轉轉?你在這兒,我壓力有些大。”楊過訕訕笑道。


    “船在江上,我還能去哪兒?”黃蓉白他一眼,又氣又好笑道,


    “再說,我得盯著。你小子,一不注意就瞎說。”


    “好吧!那你注意點兒,你功夫在身,萬一不注意,把我打成傻子,後悔都來不及。”


    “好了好了,快講吧。”黃蓉笑著擺擺手。


    “繼續!”楊過清清嗓子——


    寧采臣的世界,徹底崩塌。


    當天下午,他如約見到聶小倩,直接提出分手。即便對方哭啼詢問理由,也無動於衷。


    當晚,他寫下一封遺書:


    活在世間,猶如地獄。


    唯有死亡,才是良藥。


    然後,當場懸梁自盡——


    “啊!自殺了?”郭芙驚道。


    “不是吧。”武修文和武敦儒麵麵相覷。


    “……”周芷若臉色發白。


    “……”黃蓉欲言又止。


    “還沒完。”


    楊過淡然一笑,繼續講——


    寧采臣再次睜眼,發現竟然身處一片黑暗中。


    陰風陣陣,哀嚎漫天。


    他麵前有張案桌,後麵坐著位非常特別的姑娘。


    美豔絕倫,偏又冷若寒霜。


    麵若天仙,偏又鬼氣森森。


    “這是哪裏?”寧采臣顫聲道。


    “地獄。”對方漠然。


    “你是?”


    “閻王!”——


    周芷若等人,正嚇得有些發顫。


    郭芙卻愕然叫道:


    “不是吧,閻王是女的?”


    “很奇怪嗎?觀音還是男的呢。”楊過淡然笑道。


    “可是……”


    “記得我講的第一個故事嗎?心什麽樣,眼中所見,就是什麽樣。”


    “哦……”郭芙似懂非懂。


    “……”黃蓉微微一怔,臉顯震驚。


    “……”郭靖等人,陷入沉思。


    “行了,別插話,下來故事進入重點。”楊過說。


    “……”所有人神情一凝。


    楊過一臉平靜,開始述說——


    寧采臣鬆了口氣,一臉解脫:


    “看來,我真死了……”


    “沒錯!”閻王說完,輕蔑一笑,


    “但是沒完!”


    “??”


    “誰告訴你,死亡是良藥?”


    “……”


    “你如此輕待死亡。那麽,我們來玩個遊戲。”閻王雙眼一眯,冷冷笑道,


    “從現在起,你將經曆九世輪迴。”


    “??”寧采臣一驚。


    “每一世,你都難逃一死。我要讓你求生不能,好好嚐嚐死亡的滋味!”


    話音剛落,閻王大手一揮。


    身邊飄起無數飛劍。


    嗖嗖聲中,向寧采臣飛來。


    啊!哀嚎中,他被萬劍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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