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佛斯語氣中的驚慌並非偽裝,而是源自他內心深處的真實恐懼。


    畢竟,巨龍這種生物以其喜怒無常的性格著稱,它們所帶來的恐懼遠超過那些關於異鬼的恐怖傳說。


    龍之家族,作為巨龍的擁有者,他們的巨龍盤旋在維斯特洛大陸上空散播的恐懼的場景,長久以來一直籠罩在維斯特洛人的心頭。


    如今,在消失了近兩百年後,巨龍這種生物竟再一次現身於世人麵前。


    戴佛斯已經能想象到世人麵對巨龍時的恐慌和不安。


    “這真的是巨龍嗎?總司令閣下!”


    哪怕戴佛斯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他還是忍不住疑問了一句。


    “你沒有看錯,戴佛斯,這是一條貨真價實的巨龍,我以貝勒裏恩的名字為它命名。”


    “貝勒裏恩?”


    戴佛斯深知這個巨龍名字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伊耿·坦格利安一世,世人更習慣稱他為征服者伊耿或龍王伊耿,他是一位偉大的領袖,成功征服了七大王國,並帶領坦格利安家族建立了維斯特洛曆史上首個統一的王朝。


    在他的統治時期,他騎乘著維斯特洛史上最為龐大的龍——“黑死神”貝勒裏恩,幾乎百戰百勝。


    而裏昂給這條巨龍取名貝勒裏恩,難道說,裏昂也有統一大陸的野望?


    “不,不可能。”戴佛斯心想,“裏昂總司令乃是守夜人,即便得到了巨龍也隻能保持中立,不能參與王國事務……”


    “但裏昂的實力,會允許他坐視王國陷入這曠日持久的內亂嗎?”


    戴佛斯心中暗自感慨,同時他有些好奇貝勒裏恩表現出來的對裏昂的親近。


    “聽說巨龍隻有龍之家族的人才能接近,裏昂總司令……您……這……為何能跟巨龍如此親近啊?”


    戴佛斯忍不住用最惡毒的心思,去揣測裏昂的身世。


    莫非……


    “或許是巨龍喜歡親近強者,而我正好是。”


    說話時,裏昂不經意間展現出了一絲超凡入聖者的氣息。


    這種氣息在戴佛斯這等土著看來,完全不亞於神明的力量,他甚至心生出了一種身為螻蟻的錯覺感。


    “難怪。”


    即便戴佛斯對於裏昂的說法還保持懷疑,但在裏昂渾身散發著的強大的威壓下,也不得不承認了這個說法。


    ……


    在目睹裏昂親手終結了攸倫的生命後,以寧靜號為首的鐵群島戰艦群,在戴佛斯的指示下,紛紛下錨停泊,靜待裏昂的人前來接管。


    寧靜號的甲板上,站著各式各樣的人群,有啞巴,有混血雜種,他們全都默不作聲。


    當裏昂帶領人馬登上甲板時,他驚訝地發現,這裏不僅有膚色黝黑如同瀝青的人,還有那些身材矮小、體毛濃密、酷似索斯羅斯猿猴般的異種生物。這群人確實稱得上是形形色色,令人咋舌。


    在失去了攸倫這位船長之後,寧靜號的船員們對於戴佛斯及其團隊的接管表現出了出人意料的配合。


    很顯然,對於這些曾被割去舌頭的惡徒們來說,攸倫的死無疑對他們是一種解脫。


    裏昂此時命人找迴了他投擲出去的方天畫戟,但那位水手卻說沒找到攸倫的屍體。


    “也許是被遊弋的鯊魚吃掉了。”


    那位水手如此辯解道。


    不過聽到這一消息,寧靜號上的船員們卻表示的很恐懼,其中一個人不停地用揮舞著手,說著讓人聽不懂的手語。


    “大人,他的意思是,攸倫是一頭來自海上的幽靈,隻要接觸到海水,他隨時都可能迴來!”


    戴佛斯連猜帶蒙的說完,那位寧靜號的船員猛地點頭。


    “無所謂,能殺他一次,就有第二次。”


    裏昂凝視著深藍的大海,身為超凡者,他具備這樣的自信和實力。


    不可否認,在海上,攸倫確實占據主場優勢,隻要他心存求生之念,海上便難以成為攸倫的葬身之地。


    然而,一旦上了陸地,裏昂心想:我有無數種讓攸倫死無葬身之地的方法。


    “大人,寧靜號上的船員您作何處置?”


    一旁的班楊·史塔克看著已經集結完畢的眾多鐵群島海盜,將手放在了腰間的雙手大劍上問道。


    海盜可謂是這個世界上最窮兇極惡的劫匪,在陸地上被劫匪襲擊還有存活的可能性,在海上被海盜襲擊,那可是十死無生。


    所以無論是哪位領主抓到海盜,他們首先麵臨的命運都是死刑,因此從未有過如此行徑惡劣的人被發配到長城去。


    “絕境長城上廢棄的堡壘眾多,正需要人手去重新運作。讓他們將船開到東海望後,就披上黑衣,去守護長城吧。”


    裏昂審視著眼前的這群惡徒,幾句話間便決定了他們的去處。


    “好。”


    班楊·史塔克鬆開了緊握在雙手大劍劍柄上的手。


    寧靜號的甲板上並非一片沉寂,其中不乏鐵群島的鐵民。聽完裏昂的決定後,他們中有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甚至有一位鐵民梗著脖子,直接走上前向裏昂質問道:


    “總司令大人,我們是跟隨著攸倫·葛雷喬伊出海的鐵民,您審判寧靜號上的船員也就罷了,怎麽我們也要去長城?”


    “是啊,在沒有請示過巴隆大王之前,我們哪兒都不會去。”


    “就是就是,你一個守夜人總司令還管不了我們。”


    在看到有人出頭之後,剩下的所有鐵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叫嚷了起來。


    剛經曆了一場惡戰的史坦尼斯艦隊水手自然不甘示弱的拔刀架在了這群俘虜們的脖子上,喝止他們閉嘴。


    但鐵民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會在乎這些水手們的威脅。


    於是,班楊再一次的看向了裏昂,等待著裏昂發號施令。


    “鐵群島的巴隆大王是吧?我會派人請他來長城交涉,至於你們那兒都別去了,先去東海望的地牢待著吧。”


    裏昂的命令強硬無比,那些鐵民則是見好就收,畢竟他們信仰的淹神隻能保護他們不被淹死。


    被砍頭那可就不屬於淹神的責任範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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