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屯,原本屬於曼斯·雷德的營帳,如今營帳內坐著三方陣營之人。


    實際上,如果算上裏昂背後手持冰晶長矛的異鬼大黃,那麽應該是四方。


    裏昂作為守夜人總司令兼職塞外之王,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位。


    而客軍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則坐在下方客座。


    會談正式開始前,瑟恩人奧拉夫拿出自由民號角正式交到了裏昂手上。


    “總司令大人,在下不負使命,已替您將全部自由民收編,目前整個艱難屯營地內尚有戰兵三千。”


    奧拉夫說完迴到座位上後,史坦尼斯默不作聲的抬起了頭,聽到戰兵三千這一數字時,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濃濃的野望。


    接著說話的是代表著守夜人的瓊恩·雪諾,目前艱難屯的移民工作由他牽頭進行。


    他簡單交代了一番工作進度後,便坐迴了班楊·史塔克身邊,仿佛一刻鍾都不願意遠離他的叔叔。


    瓊恩在整個北境稱得上唯一親人的班楊·史塔克麵前,仿佛找迴了重新作為一名貴族青年的感覺。


    那就是有事家族長輩頂著,自己隻需負責歲月靜好。


    裏昂不在的這段期間,瓊恩愈發的感覺和自由民難以溝通,自打曼斯·雷德死後,他甚至找不到一個能心平氣和說上兩句話的自由民領袖。


    由於班楊還活著,瓊恩百般推辭,最終裏昂拗不過他的請求,將首席遊騎兵之名還給了班楊·史塔克。


    “總司令閣下。”


    見裏昂的手下交代完事情後,作為龍石島國王之手的戴佛斯忍不住站了出來。


    不過,裏昂似乎早已洞悉了他想要說的話,僅僅一抬手,便成功地阻止了他的發言。


    “戴佛斯爵士,史坦尼斯陛下不遠千裏北上支援守夜人,作為守夜人總司令的我很是感動。”


    “這樣吧,雖然守夜人軍團也並不寬裕,但貴軍一千騎兵的人吃馬嚼都算在我們頭上,並且再撥付你們一千大軍一個月的糧草……”


    原劇中,史坦尼斯北上的目的裏昂一清二楚,雖然此舉陰差陽錯的救下了陷入野人包圍的瓊恩·雪諾,但此時自己已經擺平了守夜人和自由民之間的矛盾,根本不需要他進行援救。


    後續史坦尼斯要求的在守夜人軍團和自由民中招兵買馬南下的請求,連時任總司令的瓊恩都拒絕了,兵強馬壯的裏昂更是沒有理由會同意。


    “這?”


    戴佛斯對於裏昂的堅決拒絕顯得有些始料未及,這個老實人想了想,好像此行北上確實除了差點搞出一副進攻艱難屯的烏龍之外,對守夜人軍團並未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想到這兒,饒是戴佛斯心裏有千萬種理由說服裏昂,但此時也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不過戴佛斯一時的啞口無言不代表史坦尼斯麾下沒有其他能說會道之人。


    梅麗珊卓,紅神的女巫,是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子,她擁有心形的臉龐、熾熱的紅眸以及一頭如銅般火紅的秀發。她的體內散發著一股熱量,仿佛自身就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當她身著一襲華美的絲綢長裙,優雅地站起身來,款步走進營帳中央時。


    她那火紅的秀發在夜幕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猶如黑夜中的篝火,瞬間奪走了營帳內所有人的目光。


    好色的奧拉夫更是死死的盯著梅麗桑卓身前的溝壑,仿佛那道深淵對他有莫大的吸引力。


    隨著梅麗桑卓高昂著頭的發言時露出雪白的脖頸,直至她發言完畢,包括奧拉夫在內,場上絕大多數人甚至都沒聽清楚她方才究竟說了些什麽。


    瓊恩也是如此,他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梅麗桑卓的臉,小聲的問了一句:


    “能否再說一遍?”


    若說場上誰能不受梅麗桑卓那帶有一絲精神壓製的魅惑之言,恐怕隻有裏昂等少數幾人。


    “……我在火中,看到了你們未來的悲慘的命運。隻有他——史坦尼斯大人,他是誕生於煙與鹽之地的亞梭爾·亞亥轉世,隻有他,能帶領你們戰勝可怕邪惡而強大的力量。冷風已然吹起,很快到來的將是永不終結的長夜...除非正直的人們鼓起勇氣,伸張烈焰紅心的信仰。”


    班楊·史塔克顯然對於梅麗桑卓的布道不屑一顧,他冷哼一聲,讓侄兒清醒,接著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凜冬將至,而你的紅神比我們的舊神還要管用?”


    梅麗桑卓沒有計較也沒有反駁班楊·史塔克的對她信仰的質疑,隻是平靜的麵朝他說道:


    “我們都必須做出選擇,男與女,老與少,高貴抑或平庸,我們的選擇都是相同。我們選擇的是光明與黑暗,正義與邪惡。我們選擇的是真神或偽神。”


    “一個國家,一個真主,一個王者!”


    說到最後的王者時,梅麗桑卓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用手指向了史坦尼斯。


    史坦尼斯的臉上稍顯錯愕,但瞬間換上了一副堅韌不拔,嚴肅內斂的表情,對於梅麗桑卓的說法顯然有著深深的認同和使命感。


    “裏昂總司令。”


    梅麗桑卓突然轉過身,麵朝裏昂,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名為誘惑的意味。


    那眼神似乎能穿透人心,沒有一個健全的男人被這種眼神直視之後還能保持無動於衷。


    “我在火中,看到了你的未來,作為一名終結亂世的王者的……”


    “王者的什麽?繼續說下去。”


    史坦尼斯有些不滿梅麗桑卓的話隻說一半,同時心裏暗暗在問:


    “是仆從麽?還是對手?”


    梅麗桑卓仔細迴想了一番,在海上漂泊時的某個夜王,她得到了紅神拉赫洛的啟示。


    那預言中的內容,確實有史坦尼斯的身影在鐵王座,不過此時她記憶中的史坦尼斯的臉似乎不對勁,光線的明暗交錯之中,仿佛鐵王座上的那位人臉在史坦尼斯與裏昂之間不斷交替,最終融合為了一體。


    直到最後,似乎是裏昂·維克托那年輕的臉龐站了上分,他滿臉笑意的看著正在預言這一幕的梅麗桑卓。


    從迴憶中清醒過來的梅麗桑卓瞪大了眼睛,她不理解自己的記憶怎麽會出錯?


    但麵對身後史坦尼斯不斷的質問,梅麗桑卓隻好轉身苦笑道:


    “當然是您,王者身邊的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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