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裏昂的辦法很簡單,就是分兵。


    大部分守夜人遊俠和新兵們呆在一塊,由山姆帶領,做出一副北上東海望的舉動。


    而自己則是帶領著隊伍中全部精銳戰力,化整為零,一人雙馬晝夜不歇的向著東海望趕路,想通過此舉來瞞過天上野人異形者的眼睛。


    可裏昂如果知道狗頭哈瑪部落的異形者成天在監視東海望,對自己漠不關心後。


    會不會有一拳揮空的無力感呢?


    總之裏昂的目標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狗頭哈瑪。


    通過小股精銳部隊的斬首行動達成目標,總好比帶著一群新兵和野人打陣地戰死傷慘重來的強吧。


    要知道裏昂玩遊戲的原則就是:不是精銳我不帶,不帶精銳我不打。


    主打的就是一個養成係的快樂。


    要打,那就得打順風仗,碾壓局。


    對於茂德的關於狗頭哈瑪難纏的評價,裏昂選擇性的忽視了。


    “大人,又抓到一個野人俘虜,看來還真是有股子野人部隊混進長城來了。”


    斯派修姆將一個腿上中了一箭,渾身綁的跟粽子似的,頭上帶著頭套的人丟在了裏昂身前。


    經過了逃走的異形者一事,裏昂部隊人人自危,生怕再逮迴來的俘虜是能看一眼就能控製別人的異形者。心靈控製ptsd了屬於是。


    “很好,問問他營地在什麽地方。”


    “打死我也不說!”


    沒等斯派修姆上家夥審問,頭套裏便傳出一個男人不屈的聲音。


    “晦氣,又是個硬骨頭,這是今天第幾個了?”裏昂撇了撇嘴,當下提著劍走了過去。


    緊接著像是殺豬一般一劍刺穿了野人的脖子?


    “今天的第七個了。”斯派修姆也是一臉麻木。


    不過即便是被抓的野人都是硬骨頭,但從種種蛛絲馬跡來推斷,裏昂的方向應該沒錯,離狗頭哈瑪的營地應該是越來越近了。


    不然不會這麽輕鬆的抓到這麽多俘虜。


    “斯派修姆,給附近的人發信號,我總覺得離野人的營地越來越近了,集合你們的戰馬,我們來一波衝鋒吧!”


    “如你所願,大人。”斯派修姆領命而去,不多時十幾個立誓者集結在裏昂身側。


    “這下不需要抓活口了,看到的每一個野人都要滅口,免得暴露了我們的蹤跡。”


    “是,大人。”眾守夜人立誓者齊聲應道。


    “對了,防對視措施做好了麽?”


    “一切就緒!”


    ……


    從營帳後出來的格蕾莎心中滿是鬱悶,在看到身邊的野人們都在忙活晚上的婚禮的那一張張笑容滿麵的臉時,心中越發的不是滋味。


    其實要是沒發生今天這檔子事兒,在瑟恩親王那個老男人和哈弗茨當中選一個當丈夫,格蕾莎大概率會選擇後者。


    但今天父親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強硬態度讓格蕾莎破天荒的生出了一絲逆反之心。原本心中對哈弗茨的好感也徹底不見。


    心煩意亂之際,格蕾莎不由得溜達到了營地周邊。


    碰到守衛盤問,也借著出來檢查哨兵的名義糊弄了過去,其實她就是想出來遛彎排解一下鬱悶的心情。


    這不排查還好,一排查還真出了點事兒。


    經過一棵原本安插著暗哨的樹下時,格蕾莎並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仿佛樹上的哨兵死了一樣。


    不信邪的格蕾莎順著樹幹爬了上去,卻發現這名暗哨眉心中了一箭,箭矢巨大的衝擊力瞬間洞穿了暗哨的腦幹,讓其連一聲預警都發不出。能做到這一點的顯然不是一般的北境獵人,顯然是有強敵入侵。


    格蕾莎眼神中閃過一絲兇狠,瞬間將心中的不愉快拋之腦後,兩眼一翻,就勢進入了一隻留在在營地上空盤旋的海燕身上。


    仔細的檢查了一圈之後,海燕那銳利的視野便發現了一小隊守夜人已經埋伏在了營地邊上,他們的戰馬就在身後拴著,看樣子隨時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喲,這還沒到晚上,這群野人怎麽就狂歡上了?”


    營地裏,不時有提著酒桶喝了個大醉的野人穿梭其中,喧囂聲借著海風吹到了埋伏在營地旁的裏昂等人耳邊。


    仔細聽後,斯派修姆小聲說道:“野人們在慶祝一場婚禮,聽起來是狗頭哈瑪女兒的。”


    “有意思,那麽我就代表守夜人軍團,獻上一份賀禮吧,唔…要不就狗頭哈瑪的腦袋如何?”裏昂看著毫無防備的野人營地,不由得輕鬆不少。“等到天黑野人們徹底放鬆了警惕,我們就進攻!”


    “大人,你看那海燕,似乎有點不對勁。”作為一名高達5階的守夜人守誓者,斯派修姆的第六感相當靈敏。


    經過斯派修姆的提醒,裏昂也抬起頭來,一隻海燕不斷的在其頭頂盤旋,甚至裏昂能從那隻海燕的眼神中,讀出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


    “終於發現我們了麽?”


    海燕這時也適時的一聲長嘯,在斯派修姆舉起弓箭前便逃到了野人營地當中,不斷的在人們的身邊掠過。


    海燕這一反常的舉動終於驚醒了酗酒中的野人們,紛紛後知後覺的拿起武器茫然的看著周圍,小心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偷襲。


    一位野人老者像是察覺到了什麽,若有所思的看著樹林中的方向。


    下一刻,一根箭矢便從他看的方向射出,這一箭瞬間洞穿了他的胸膛後仍餘勢不減,直到沒入另一人的胳膊才停歇。


    “一箭雙雕,斯派修姆厲害啊!”裏昂不由得誇讚了一句,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也不停,一箭接著一箭的朝野人營地中射出。


    不管野人們如何躲避,裏昂的每一箭都能準確的命中一人的腦袋。


    作為眾守夜人的總教頭,手上沒兩把刷子還能行?


    見兩位教頭發揮的如此兇猛,其他守夜人立誓者也不甘落後,十幾人硬生生的射出了幾百人的攻勢,一時間壓製的野人隻能蹲在盾牌和建築遮擋後麵惶惶不可終日。


    偶爾有野人弓箭手膽敢站起來反擊,腦袋上便立刻長出一根箭矢。


    守夜人對自己部落的肆意屠殺惹惱了在樹上控製飛鳥的格蕾莎,盛怒之下,格蕾莎退出海燕的視野,提起匕首,就向裏昂等人的背後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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