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帶人搜尋儲藏室的瓊恩前來複命。


    “大人,我們沒有找到奧瑟的屍體。”


    “知道了,通知波文,今夜安排三倍的人手巡視。”


    瓊恩領命而去。


    夜裏的黑鐵堡,氣氛比往日更顯幾分凝重。


    靠近黑鐵堡的絕境長城上,幾乎每一個哨位都安排了眼力好的守夜人兄弟,似乎奧瑟的變故預示了今晚可能有野人蓄謀已久的大規模進攻。


    就連裏昂,今晚都領到了巡視長城的任務,此時正帶著一隊訓練過的守夜人遊俠在長城上不停的巡邏。


    “瓊恩,你也領到了巡邏的任務麽?”


    正走著,裏昂見對麵迎來一個人影,是瓊恩。


    “你的劍我沒用的上,不得不說你在兵器庫挑了把好劍。”僅是經過了短暫的相處,瓊恩便對鋒利異常的黑白之吻有了些愛不釋手的感覺。他還以為這把劍是裏昂從兵器庫的角落裏挑出來的。


    裏昂接過劍,並沒有說什麽。看情況就知道瓊恩有話要說。


    “我作為熊老的事務官,傳達完命令就沒我的事了,現在來長城上隻想問問山姆,你方才是怎麽斷定,奧瑟是被異鬼轉化了?”


    果然,瓊恩找到裏昂的理由並不意外。


    說實話,裏昂對於這個世界異鬼的傳聞知之甚少,除了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名叫龍晶的礦物可以殺死異鬼之外,就是鋼材中蘊含一絲魔法氣息的瓦雷利亞鋼劍對異鬼有奇效了。


    可整個維斯特洛大陸上的瓦雷利亞鋼劍隻有幾十到幾百把不說,大部分都是作為一個家族象征的傳家寶存在,眼前的山姆家傳的正是一把名為碎心的鋼劍,本該連帶著角陵的城堡統統歸山姆繼承的。


    可即便裏昂說出去也不會改變什麽,各大領主肯定不會上趕子的把瓦雷利亞鋼劍交到守夜人的手裏,倒是龍晶可以充分發掘一下潛力。


    “是的,就是異鬼,我曾在海塔爾家族白塔的學士城讀過這類書籍。奧瑟的屍體狀況跟書裏描寫的一樣。被異鬼殺死的人很快就會複活,並且變得像野獸一般無懼疼痛,普通的刀劍幾乎對它們無用,即使被砍下了頭顱它們還會繼續作戰,它們的眼睛也猶如異鬼那樣,是湛藍色。”


    “我…我更願意相信奧瑟是詐死,他被野人收買了,然後被派來黑鐵堡搞破壞。”一旁的霍德聽完山姆的描述有些不寒而栗,於是硬著頭皮將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


    “奧瑟是真的死了,他身上的血液都被凍成雪沫,臉色也跟死去多日的人一樣蒼白的發青。你見過了肯定不會以為他還活著。”


    山姆給出的解釋合理又帶著一絲讓人信服,提起別的,山姆都是一副怯懦的模樣,而唯有提到知識,山姆的胖臉上,眼睛總是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看來他們派你來長城是屈才了,你應該去學城進修,好將來去給某位領主當學士。”瓊恩顯然被說服了。


    但緊接著,瓊恩又問出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怎麽對付異鬼?


    “書上說異鬼是極致冰冷的魔法生物,所以它們應當怕火燒。”


    山姆仔細想想後,給出了答案。


    “火?難道異鬼就跟野獸那樣,害怕我們的火把?聽起來我感覺好多了。”


    一旁的另一位守夜人遊俠看向手上的火把,頗有些寬慰的笑了笑。


    “注意加強戒備,除了要小心異鬼,還得警惕野人。”瓊恩像是想到了什麽,作為熊老的事務官之後,他也接觸到了不少情報。


    隨著長夏即將結束,凜冬將至,野人們即便沒有異鬼的威脅通常也會南下尋找長城的薄弱點,大規模的潛入關內偷襲屬於守夜人贈地上生活的居民。


    以此來掠奪關外不生產的鐵器,良種之類的生活必需品。


    不過如此大規模的野人行動自然瞞不住守夜人的遊騎兵散落在關外各地的眼線。


    臨分別時,瓊恩小聲的跟裏昂提了一句:“熊老向七國各大領主都派了求援的渡鴉,若是可能,你訓練新兵的速度最好越快越好,我想,你手頭上的人手越多,熊老就會越高興。”


    “白天訓練場的事兒我聽說了,那些不服管教的新兵你也不必在他們的身上多費心思了,你可以去贈地看看有沒有想當兵的小夥子們,不必強求他們立下守夜人的誓言,隻需告訴他們野人來了後他們的財產和生活需要靠自己守護。”


    “這是熊老的意思嗎?”裏昂有些好奇的問,畢竟對於拉壯丁這種事,裏昂頗有耳聞,雖然不齒但這也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作為在領地上生活的居民,在享受領主的庇護的同時,自然要承擔一定的兵役義務,而贈地上生活的居民雖然沒有一個名義上的領主,但關鍵時刻向守夜人總司令提供幫助自然也是他們該服從的義務。


    “相信我,眼下發生了這種事,熊老此時比任何時候都急需兵源,不會多說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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