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司聰不樂意了,啥意思?合著寡婦就得麵色枯黃,憔悴不堪唄?


    “三嬸嬸,您這比較有點傷人了吧?寡婦咋了?寡婦就不能有好日子過了?太後娘娘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寡婦,人家那日子過的可滋潤了,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三夫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尷尬的笑了笑:“哎呦!瞧三嬸嬸這張嘴,見天的胡說八道的,三嬸嬸不是那個意思,三嬸嬸是勸你三妹妹呢,口不擇言,嗬嗬,口不擇言,都是三嬸嬸的錯,你別見怪。”


    董氏臉色都不好了,聽她道歉倒是頗有誠意,也就沒吭聲。司聰神色微緩,“反正我把話說清楚了,你若是肯聽我們的安排,日後你無論是再嫁,還是永久的住在娘家,我保證你的日子不比咱們奚家任何一個姐妹差。可你若是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講姐妹情分了,你死活,與奚家再也無關了。”


    奚含綃猶豫不決,三夫人道:“綃兒,你就聽我們的吧,做父母的,難道還能給你當上不成?”


    奚含綃眼圈一紅,又哭了出來。“娘,女兒不是不想和離,可是,可是夫君拿芸兒威脅我,若是我在娘家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或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他就讓我永遠見不著芸兒了。還說,若咱們家不能保國公府的周全,就把芸兒賣到窯子裏去。”


    “他敢!”


    奚涼川氣道:“不用聽他嚇唬你,那也是他的女兒,他就忍心了?就是拿準了你,知道女兒是你的命根子,才掐住你的七寸不放的。”


    “你大伯父說的沒錯,他也就是說說,他還不會做出那等喪心病狂的事來的。”


    奚含綃哭道:“他會,他說了,就不缺女兒,這幾個女兒,長大了都是他攀附富貴的籌碼,是做小還是做正妻都能不重要,隻要能幫上他就成。”


    司聰問她:“這話是他跟你說的?”


    奚含綃搖搖頭,“是他與公爹和婆母說話的時候我偷聽到的,他們都是這個意思。平時對芸兒也不親近,那幾個小丫頭就更是了,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眾人不禁驚的連連唏噓,這還是人了嗎?


    司聰想了想道:“那你也不用害怕,你的女兒就是他們捏在手裏的最後的籌碼,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敢動她。你放心,在國公府倒台之前,我會弄迴孩子,你不會再受他們的牽製了。”


    奚含綃露出希冀,“真的?”


    司聰重重的點點頭,“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辦到,同樣,你也要信守承諾,這一百日,不問世事,不念塵俗,安心懺悔。”


    奚含綃想了半晌,終於是咬牙點頭了。“好,我都聽大姐姐的。”


    隔了一晚,奚含綃沐浴熏香被送進了家廟。說是家廟,其實就是在後院最僻靜處的一座佛堂,平日裏每逢初一十五,或是有什麽重要的節日,祈福求平安的,婦人們也會來此燒香。這裏也是一直有人打掃,幹淨整潔,又清淨,很適合靜下心來清修。


    奚含綃進家廟的第二日,國公府的人找上門來,說是要接迴自家的媳婦,而奚含綃的丈夫卻沒露麵,隻讓兩個婦人和一個管事的來接,門口的小廝根本沒讓進門,也沒去通傳,便將人攆了迴去。


    第二日,國公府的少爺,奚含綃的丈夫,劉唯禕親自登門,目的也是要接迴媳婦,而他依然沒能進得奚家的大門,隻得了一句話,媳婦要和離。


    劉唯禕迴去與父母說完,國公夫婦火冒三丈,帶著唯一的兒子一同找上門來,這一次終於是進了奚府的大門。


    本以為能順利的領迴兒媳婦,並挾製奚家一把,沒想到奚家擺出一桌子的證據,指控國公府侵吞兒媳的嫁妝,虐待兒媳,寵妾滅妻,毀滅人倫等等,國公夫婦登時便傻了眼,原來人家早就設好了圈套等他們來鑽呢。


    心裏曉得這些證據都是真的,可是如何敢承認,那三條罪狀,隨便哪一條都夠兒子坐上幾年牢的。何況是數罪並罰,兒子必是要流放三千裏之外的蠻荒之地了。


    國公一家,氣盛而來,铩羽而歸,兩家的第一次會談,不歡而散。其實也不算是會談,這一次隻是奚家單方麵的數落訓斥劉唯禕,劉家根本毫無迴嘴的機會。不用司聰出麵,一個馮氏就把那不是人的劉唯禕罵個狗血噴頭了。


    劉家雖覺窩囊,可也不怕奚家不就範,他們手裏還握著奚含綃致命的籌碼,女兒劉芸呢,他就不信那賤人能熬得住幾日不見孩子的麵嗎,他就等著奚家主動上門來求。


    可別說幾日過去了,如此一個月都過去了,奚家依然不動聲色,奚含綃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有。


    劉芸已經是九歲的小少女了,有些事情也能分辨出好壞來了,她知道母親為了她忍氣吞聲的,也知道母親是被祖父祖母和父親逼著去的外祖家。她從不在他們麵前表現的如何想念母親,而是與往常一樣,該寫字寫字,該繡花繡花,根本不提“娘親”二字。


    恨的國公夫人叱罵:“與你娘一樣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養不熟的白眼狼。”


    劉芸已經對祖母的謾罵與侮辱習以為常,並不生氣,更不在意,反正她相信,娘親不會丟下她不管就是了。她隻要保重好身體,不讓娘親擔心才是安娘親的心呢。


    劉家坐不住了,再一次上門來接人,當然是見不到奚含綃本人了。奚家這次的態度非常堅決,歸還奚含綃所有的嫁妝,和離,並把他們口中的賠錢貨一並送到奚家。


    劉家當然不肯,劉唯禕理直氣壯的道:“和離也行,我要見我的妻子,當麵聽她說與我和離,我就同意。”


    奚家當然不會如他的意,這劉唯禕鬥雞走狗、不學無術,遊手好閑,吃喝嫖賭,典型的花花公子哥兒一個。可就是長了一副好皮囊,比司聰那個死鬼丈夫邵柏軒也不遜色幾分,頗得奚含綃的喜歡,所以這奚含綃才千不舍萬不願的離不開他。


    用司聰的話來講,也是個看臉的戀愛腦。那另一個是誰呢?當然是她那個原主奚含靈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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