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瘋了一樣撲上前去,撕扯著郎中的衣裳又踢又打的。


    司聰始終觀察著周夫人的舉動,自從郎中的真實身份被揭穿後,她就表現的非常的慌亂,手總是不自覺的去摸耳朵。


    當她起身撲過去的時候,她恍惚看到她手心裏有個紅色的東西一閃而過,再看她的耳朵,耳墜子不見了。


    “快攔下她,她要下毒。”


    司聰說話間,周夫人的手已經扒開了郎中的嘴,掌心裏的那枚耳墜子就要落了進去。


    衙役們聽了司聰的話,忙七手八腳的將周夫人拽了起來,周夫人反手便要吞了那枚耳墜子。


    “啊!”,一聲慘叫,周夫人的手被一枚簽子打中,瞬間腫脹起來。


    韓錚怒目而視,斥道:“拿下她手中的毒藥。”


    周夫人手裏的耳墜子早被打飛了出去,衙役們好一頓找才找到。司聰道:“將她頭上的物飾全都摘下來,仔細搜身,別有遺漏。”


    周夫人疼的呲牙裂嘴,剩下一隻好用的手了還不肯老實,拚命掙紮著不讓衙役搜身。


    “你們憑什麽搜我的身,殺人兇手在那呢,你們去搜他,你們殺了他啊,殺了他才對,為什麽抓我,放開我。”


    周夫人殺豬一樣的嚎叫,她的三個子女看的目瞪口呆,何時見過這樣瘋癲的母親。


    衙役們將她身上的飾物都摘了下來,外衣也脫了去,隻剩下一身中衣,周夫人羞憤交加,恨不能立時便死了。


    “綁了她的手腳,堵住嘴鞋襪也脫去,頭發打散了,看看裏麵有沒有藏著什麽致命的東西,找仵作來驗!”


    衙役匆匆去尋仵作,周夫人使勁掙紮的身體變的有些顫抖,神情慌亂的瞄了那郎中一眼。


    仵作的徒弟很快就來了,司聰讓他先驗那枚耳墜子,刮下上麵的紅色粉末,在水中化開,銀針一試,迅速黑了一片。


    “是鶴頂紅。”


    眾人一驚,郎中更是驚愕不已,渾身顫栗的趴在了地上。


    “再驗其他的。”


    仵作的徒弟又檢查了別的飾物,掰開金簪,裏麵是也是紅色的粉末,一驗之下,竟也是鶴頂紅。


    郎中又驚又駭,連滾帶爬的到了堂中央,跪地磕頭道:“草,草民招,草民全都招。”


    韓錚正了正衣襟,神情嚴肅的注視著郎中。


    “那就如實招來,如有半句虛言,等待你的是什麽,你自己清楚。”


    韓錚一個眼神,一個衙役將手裏的刑具“咣當!”一聲扔在了他眼前,嚇的郎中一縮,忙道:“草,草民確實叫朱威,家,家住,洛。洛城。”


    “這些都不用你說,本官已經了解清楚,交待你是怎麽行兇殺人的,目的是什麽,誰又是你的同謀。”


    朱威的眼神瞄向一直不肯安分的周夫人,咬了咬牙。


    “草民,草民,傾慕,傾慕周夫人,與她,與她是,是那種,關,關係。”


    韓錚與司聰倒是猜測到會有這樣的一層關係,並不震驚,可是周夫人的反應非常的激烈,拚命的扭動著身體,堵著的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


    “說詳細點,哪種關係?”


    朱威緊張的直吞口水,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說道:“就是,就是相好的關係。”


    “你胡說!”


    周縣丞的兒子周誠怒斥了一聲,周縣丞的兩個女兒也尖聲叫了起來。


    “胡說八道!你這個王八蛋,敢侮辱我母親的名聲?縣丞老爺,我母親溫良恭淑,絕不是那種人。請您嚴懲這個殺人兇手,為我父親報仇!”


    周縣丞的二女兒為自己的母親據理力爭,狠狠的瞪著朱威。


    韓錚不悅的瞥了她一眼,衙役斥道:“公堂之上,不許大唿小叫的,縣丞老爺未問話,誰叫你們多言的?”


    周縣丞的二女兒一臉憤慨,卻也不敢出言頂撞,隻好氣鼓鼓的低下頭去。


    韓錚問道:“你們怎麽認識的?何時有了這種關係?多久見一次?”


    朱威擦了把下巴上流下來的汗水,“草,草民有家染布坊,周夫人經營一家布莊,草民與她有些生意往來,一來二去的,草民,草民便動了歪心思,與,與她有了那種關係。”


    周夫人聽的目眥欲裂,堵著喉嚨都擋不住她發出狼嚎一樣的嗚嗚聲音。


    朱威不敢去看她,繼續交待。


    “草民與她暗中往來也有七八年了,以前相會的勤一些,近幾年,兩三個月能相會一次就不錯了。今年,草民染上了賭癮,欠下了不少的外債,債主揚言,年前再不還清,就,就砍了草民的胳膊腿,草民實在是沒法子,就去找她幫忙。不巧,被,被周縣丞發現了,她怕事情敗露,就,就與她合謀殺了他。”


    周夫人嗚嗚的悶叫,氣的仰頭痛哭,掙紮著要去與朱威理論。


    周誠跪在她身邊一臉的不可思議,那張臉青紅交加,恨的咬牙切齒。


    “你撒謊!你胡說,我母親,我母親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能為了洗脫罪名就毀了我母親的清白啊!”


    韓錚冷睨了周誠一眼,衙役忙上前按住激動的要衝上去的周誠,嗬斥道:“老實點!再敢亂動,治你個咆哮公堂的罪了。”


    周誠氣的胸腔猛烈的起伏,衝著韓錚拱手一拜,“縣丞老爺,不能聽他的一麵之詞吧?我母親謹守婦德,是絕不會做出那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來的,請縣丞老爺明鑒,還我母親清白!”


    韓錚一臉的莊嚴肅穆,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本縣丞自會裁斷,絕不會冤了誰,也不會放過行兇之人。”


    韓錚鳳眸微眯,看向朱威,斥道:“你在跟本官編故事?”


    朱威忙叩頭下去,“草民不敢,草民所言句句屬實,草民與她確實相識了七八年了,請老爺明察。”


    韓錚冷嗤一聲:“讓越氏說。”


    衙役取下堵住周夫人嘴裏的布,周夫人狠狠喘了幾口氣,轉身瞪著朱威怒吼道:“你這個天殺的,你胡說,你憑什麽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是清白的,你不要毀我清白,我是清白的!”


    周夫人聲嘶力竭的狂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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