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聰微笑,“日後這鋪子經營方麵就由我來操持,人員管理調配也聽我的,我列出一個表,花婆和葉兄長仔細記著每個人的業績,就用黑點和紅點標注,日後,根據個人的表現提拔或是裁撤。”


    葉琛與花婆皆點頭應允,司聰看向花婆又道:“阿宇,此次就跟我迴城裏吧!”


    提到阿宇,花婆是萬分的愧疚,老臉通紅,喟歎不止。


    “都是我的錯,我眼瞎了,撿了這麽個大禍害,阿香,我,我對不起你啊!”


    花婆嗚咽出聲,司聰歎了一聲,道:“事情都過去了,您老也別太往心裏去了,沒有阿宇也會有別人,咱們既然被人家盯上了,那就沒有好果子吃。”


    葉琛也勸道:“是啊!阿香說的也是那麽個理兒,日後咱們不再管這些閑事就是了。”


    花婆羞愧難當,司聰道:“有些事就是防不勝防,有那麽一家子虎視眈眈的盯著,想安安心心也是難。”


    花婆道:“那,你打算怎麽辦?”


    司聰微扯著唇角冷笑,“欠的總要還,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司聰離城十日,今日也該迴去了,家裏那小祖宗不定作鬧到什麽程度了呢。


    阿寶自然是要跟著司聰去,葉父想念孫子,也跟著迴去,一行三人,逛蕩了兩三個時辰,才到了城裏的家。


    彼時已是黃昏時分,徐老太太正在院子裏哄著小阿安玩,十日未見的母子倆甫一相見,均是愣在了當場。


    阿安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司聰良久,嘴角一彎,笑著撲了過來。


    司聰懷裏還抱著阿寶,彎下腰一手攬過阿安擁在了懷裏。


    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此刻,她更能夠感受到一個母親對孩子的依戀。


    想到十日未能陪在他身邊,心裏愧疚不已。


    阿安笑著笑著就哭了,委屈的眼淚一對一雙的往下流,小腦袋埋在司聰的懷裏哭的越來越大聲。


    徐老太太怔了一瞬,忙接過了司聰懷裏的小嬰孩兒,司聰才能抱起了阿安。


    哄著他,拍著他,陪著他一起落淚,母子倆親熱了好一會兒,才膩歪著分開,司聰抱著阿安去看小阿寶。


    阿寶吃飽了主打一個睡,任誰摸啊,捏啊,戳的都不醒。


    阿安好奇的不行,嫩唿唿的小手指戳兩下就抬頭衝著司聰笑一下,甚是可愛。


    司聰心裏軟軟的,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又親。


    徐老太太看著新生的小嬰兒,歎息一聲。


    “真是個可憐見的,這麽小就沒了阿母,日後,可該怎麽辦啊!”


    司聰笑容凝滯在臉上,也是一歎。


    “總也能長大,沒了阿母,還有阿父和大父,再不濟,還有我這個姑母,和您這個大母呢!”


    徐老太太無奈一笑,“我身子骨還硬朗,拉扯阿安也是拉扯,不多這一個。”


    司聰笑笑,看向身後的葉父和阿宇。


    “葉伯父就安置在前院吧,後院都是女眷,也不方便,我這就去收拾收拾。”


    葉父道:“不用你,告訴我哪個屋,我收拾就成。”


    司聰掃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阿宇,微微扯了扯唇角。


    “你去幫葉伯父收拾吧,晚一點,過來見我。”


    阿宇微躬著身子點了點頭,與葉父一起去了前院收拾。


    司聰則帶著兩個孩子迴了屋子,舟車勞頓,實在是疲乏,稍事休息一下,待會兒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置呢!


    司聰睡了一小覺,起來吃過晚飯,便叫人傳了阿宇過來。


    司聰坐在上首緩緩的喝著茶,屋裏燭火昏暗,阿宇站在堂下,也看不清司聰的神色,心下忐忑不安。


    堂上靜默良久,司聰也喝了兩盞茶了,才悠悠開口。


    “你知道,我叫你來的意思,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阿宇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慌亂,暗暗舒了口氣。


    “恕小人無知,不知娘子的用意。”


    司聰冷漠的注視著他,忽而將手中的茶盞扔了出去。


    阿宇嚇的“撲通!”一下跪了下去,那茶盞在他眼前摔的粉碎。


    “你不是無知,你是有恃無恐!”


    阿宇慌亂的抬起頭,對上司聰冷冽的眼神,又匆匆低下頭去。


    “小,小人不知,娘子因何生氣。”


    司聰冷笑,“你是個聰明人,事情既然成了,你卻還留在我這,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吧?”


    阿宇微微一凜,額頭已冒出冷汗來,卻死咬著牙不肯承認。


    “小,小人愚鈍,並,並不知曉。”


    “你愚鈍?你如果愚鈍,就不會做了一府管事的徒弟,我看你,有心機的很啊!”


    阿宇猛然抬起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司聰扯著半邊唇角冷笑。


    “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麽嗎?”


    阿宇怔然不語。


    “棄子!”


    阿宇渾身一顫,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不可能,我師父他......!”


    “你師父也救不了你,比起你主子想要的,你一文不值!”


    阿宇瞪著眼睛驚愕不已,跪著的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你很機靈,也很勤奮,你在督郵府裏是最有出息的仆童,你師父對你寄予厚望,可是你記住了,你隻是他的徒弟,不是他的兒子,即便是兒子,我扔了這麽大的好處過去,有些人,該舍,還是能舍得的!”


    阿宇徹底慌了,心裏不住的畫魂。


    按理說,葉家的和花婆都放了出來了,那就是說明事情已經辦成了,可是府裏還是沒人來招他迴去,那時他雖有些懷疑,想著,或許是,府裏還有別的差事安排他。


    又趕上葉家的辦喪事,他本想著趁機偷跑了迴去,可是孟娘子又要說帶著他一同去城裏。


    他心中狐疑不定,這一路上都是忐忑不安,可是孟娘子卻是一句話都不曾與他說過,更別說是食肆的事情了。


    司聰給了他足夠的時間考慮,臉色一沉,道:“還不肯說嗎?”


    阿宇一震,忙爬了起來磕頭道:“娘,娘子,不是,不是我,我,小人隻是聽命行事,娘子,娘子饒了我吧!”


    司聰慢條斯理的啜了口茶,道:“知道你是聽命行事,我要聽的是,事情的起因,與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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