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啊!好伯父,您不能這樣啊!那阿功犯的錯,您將他逐出族就是了,別牽連我們啊,我們阿名,我們阿利,可沒錯啊,還有阿祿和阿貴,那兩個還是孩子啊,伯父啊!看在我阿父的份上,您不能這麽心狠啊!”


    王氏也嚇的哭聲震天,不住地求饒。


    “族長啊!阿名他們可是您看著長大的,他們都是好孩子啊!族長,可不能將我們都除了族啊!”


    徐名也知道這除族的厲害,與徐來福一道,跪地磕頭不止。


    在古代,被逐出家族是一項非常嚴厲的懲罰,通常會對被逐者產生嚴重的後果。


    古代社會中,家族是一個人最重要的社會身份之一。


    被逐出家族意味著失去了這個身份,這會導致被逐者的社會地位下降,失去了家族的庇護和支持。


    當然了,徐來福一家都是農戶,無所謂社會地位,可是徐名幾兄弟的婚事會受影響,畢竟誰家也不願意把女兒嫁到這樣沒有家族保護的人家。


    在古代社會中的大家族,家族通常會為成員提供經濟支持。


    被逐出家族意味著失去了族裏的經濟支持,於徐氏家族來說,至少那祭田的產量就沒得分了。


    再就是馬上就要建立的族學,被逐出家族人家的孩子,是無權上學堂讀書識字的。


    徐利也跪下來求族長,族長看著跪地哭求的一家人,又有些於心不忍。


    長長一歎道:“徐功有罪之人,當初就該逐出家族,如今到底牽累了族中,都是你們做父母的教導無方啊!”


    徐來福連連磕頭道:“是是,族長伯父教訓的是,求族長可憐,留下我們,隻把阿功除族吧!”


    徐來福一家哀求不斷,族長隻好答應,司聰卻道:“且慢!”


    眾人皆看向她,司聰瞄了一眼族長,轉頭衝著那吏長福了下去。


    “長官容稟,黔民要狀告徐來福夫妻以及其次子徐名,夥同醫館的醫童,汙蔑黔民與人有奸情,欲加害黔民性命,奪取黔民家產!”


    吏長微挑眉毛,掃了司聰一眼,看向跪了一地的徐來福一家。


    “竟有此事?徐來福,你可認罪?”


    徐來福轉過頭來衝著吏長作揖道:“黔民冤枉,那小寡婦確實與那葉琛有奸情,吏長若是不信,將他們倆抓迴去一審便知,黔民隻是為了維護家族的臉麵啊!”


    王氏和徐名也紛紛指責司聰與葉琛的私情。


    司聰道:“有沒有汙蔑,問那醫童便知,長官斷案無數,豈能由著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


    那吏長顯然是很受用司聰的吹捧,微有得意的撇了撇嘴角,看向那瑟瑟發抖的醫童。


    問道:“是你做的證?”


    吏長語氣頗是威嚴,醫童何曾見過這等陣仗,早在官差們進來時,就已經嚇的癱軟在地了。


    現在聽著吏長問他話,更是嚇的語不成句。


    “迴,迴,長,長官,我,不,黔,黔民,沒有,沒,不是,黔民,是,被,被逼的!”


    醫童嚇的語無倫次,說了半晌也說不清事情的原委。


    司聰解釋道:“稟長官,剛才黔民已經與這醫童確認過,他稱,是收了徐名五個錢的好處才來做假證的,請長官明斷!”


    吏長微眯了眯眼睛,又問那醫童。


    “她說的可屬實?”


    醫童連連點頭,“屬實,黔民就是,就是被逼的,是他,是他逼我的!”


    醫童指向徐名,徐名是又氣又急又怕,哆嗦著身子不知怎麽解釋。


    徐來福急的冷汗都下來了,指著那醫童怒道:“都是你,是你誤導我們,都是你這個混賬羔子害的我們相信了你,長官,黔民都是聽他說的,黔民冤枉啊!”


    醫童一聽急了,爬了起來,說話也不結巴了。


    “你胡說!是你兒子找的我,先給了我五個錢讓我作證,說是事成之後再給我五個錢,我是財迷心竅了上了你們的當,我當時說完了那句話就出去了,那郎君根本就沒機會與我解釋,他們,他們也從未以夫妻相稱,都是我的猜測,長官,黔民都是渾說的,長官,黔民知錯了,長官饒了我吧!”


    徐名氣的就要去撕扯醫童,吏長手一揮,兩個官差上來便將他按在了地上。


    “在本官麵前,也敢撒野,看來是不打不服管教啊!”


    官差一腳踹在了徐名的屁股上,徐名疼的嗷的嚎叫一聲。


    吏長清了清嗓子,與族長道:“這原是你們的家事,官府不該插手,可既有人喊冤,又牽扯到謀財害命,官府就不能坐視不理。”


    族長唯唯諾諾的應著。


    “長官說的是,一切聽由長官裁斷!”


    吏長很是滿意,神情威嚴的看向那醫童。


    “你本是學醫者,應仁善可信,卻利欲熏心,與人為禍,實是不該啊!”


    那醫童連連磕頭求饒。


    “是黔民的錯,都是黔民鬼迷心竅了,求長官饒恕黔民這一迴吧!”


    吏長看他不過是八九歲的樣子,想著與自己的兒子一般大小,也不忍過分苛責,便道:“念你年紀還小,又肯知錯就改,將收的賄賂交上來,迴去思過,再不可見利忘義,失了本心!”


    醫童一聽,心中大安,忙掏出那五個錢,高高舉過頭頂。


    “黔民謝謝吏長寬恕,日後一定謹慎小心,好好做人,再不與這等小人為伍!”


    醫童說罷,側頭狠狠剜了徐名一眼,徐名想要掙紮起來與他爭執,又被官差踹了一腳。


    官差接過那五個錢,吏長示意那醫童可以走了,醫童磕了個頭,連滾帶爬的出了院子,一路狂奔,恐怕吏長改了主意。


    徐來福一見那醫童跑了,心下著急,想著如何為自己開脫,說什麽也不能被除了族啊!


    吏長微頓片刻,轉眼看向徐來福,語氣十分的嚴厲。


    “你真是死性不改啊,害了人家一迴還不夠,還要弄死人家,你可真夠狠心的啊!”


    徐來福忙解釋道:“長官,真的不關黔民的事,是,是黔民那不爭氣的兒子,他帶迴來的消息,黔民想著,這關乎著黔民那死去二弟的名聲,黔民事太著急了,沒,沒想到,那小醫童是個騙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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