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垂頭喪氣的不知該怎麽勸說她留下自己。


    司聰盯了她半晌,終是無奈一歎。


    “您老要留下也行,您先告訴我,老大兩口子都叫您對我做什麽了?”


    徐老太太猛然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支支吾吾的也解釋不清。


    “沒,沒有,你,你大伯兄,讓,讓我,不,不是他,是我,是我擔心你,真的!”


    司聰相信徐老太太是關心她的,可是徐家那兩口子沒點貓膩,她是絕對不信。


    “您不說,那明天就迴去吧!我這不收居心叵測之人。”


    徐老太太忙擺手道:“不!二郎媳婦,我沒壞心眼,我真的是來照顧你的,我對天發誓,我就是擔心你的身子才來的,二郎媳婦,你要相信我啊!”


    司聰冷眼看著她,“你說的我都信,可是我不信徐來福這個惡人,您如果如實跟我說,我可以收留您,也保證不會去找徐來福家的麻煩。”


    徐老太太猶豫了,她算看明白了,二兒媳不是以前的呆傻模樣了,她什麽都看得清。


    她騙不了她,二兒媳也不會容自己騙她,與其想一些歪門邪道禍害人,還不如想辦法讓兩家和解,相互幫襯著把日子過好呢!


    思及此,徐老太太歎出一口氣來。


    “你大伯兄也沒什麽壞主意,就是想叫你拉幫他們一把,畢竟是親兄弟,哪有隔夜仇,二郎媳婦,你就看在來財的份上,原諒他們吧!”


    司聰冷笑,“原諒?您老這倆字說的可真輕巧,合著不是您受苦受累,不是您挨餓受凍,不是您被蒙騙欺瞞!”


    徐老太太麵露愧色,司聰又道:“我說過,與長房再無關係,那就要說到做到,您老也別想著替他說話,更別想著在我這拿什麽錢財去填補他,可別怪我到時翻臉不認人!”


    司聰說的無情,徐老太太不由得肩頭一抖,想要說的話又咽了迴去。


    “還有呢?除了這些,他還叫你幹什麽了?”


    徐老太太像一個受審的犯人一樣,被司聰一問,就乖乖的招了。


    “他讓我留意著你家都誰來了,做的是什麽買賣,能掙多少錢,讓我想辦法學會了,或是偷迴去他們瞧瞧。”


    司聰不屑的冷哼,這確實是他們最關心的。


    “您老可以留下,隻是我有幾個要求,您如果做不到,明日就請迴吧!”


    徐老太太一聽有門,忙先答應道:“你說!我都答應!”


    司聰輕嗤了一聲,“第一,不許去西廂的草屋,第二,不許出院子,第三,不許跟草屋出來的人交談,第四,不許過問我生意上的事,第五,我這裏所有的事情,不許跟徐來福說一個字!”


    徐老太太猶豫了,這五個不許,每一個都是防著她泄密的,那老大那.....!


    “怎麽?做不到?”


    徐老太太吐出一口氣,咬咬牙,“做得到,我做得到。”


    司聰微扯了下唇角,“還有一個!”


    徐老太太麵如菜色,“還有啊?”


    司聰一字一句道:“不許打罵我的孩子!”


    徐老太太徹底驚住,老二家的,真的變了。


    以前她打罵這幾個丫頭,她從來都是不聞不問,如今這竟是她留下來的條件之一!


    無奈的一歎道:“好!我答應你!”


    “您老記住您說的話,我眼裏可不揉沙子,如果您犯了一樣,可別怪我大冬天的去燒房子。”


    徐老太太想起夏天那會兒她氣勢洶洶的樣子,身上猛然起了一層雞皮粒子,忙不迭的點頭。


    “不會不會,我肯定不會犯,你放心,往後,我就安心照顧好你的胎。”


    司聰也舒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了幾分。


    “鍋裏溫著水呢,您老洗洗上床睡覺吧!”


    “金花呢?孩子們都去哪了?”


    司聰道:“金花她們幾個大的都在那屋裏睡,您就睡金花那位置,被子也有,其他的您老就別操心了。”


    徐老太太嘟囔了幾下嘴,還是沒敢問出口,悻悻地去外間舀水洗漱了。


    金花是快亥時了才迴來的,彼時徐老太太已經睡的鼾聲四起了。


    孩子到了院門口司聰就聽見了,忙起身披了衣服出去。


    銀花盡職盡責的在門口傳述司聰的交待,金花邁進來的腳忙又收了迴去,轉頭向葉琛家走去。


    沒一會兒又迴來,先到了司聰的主屋匯報一天的工作。


    司聰端了碗熱水給她,金花是又渴又餓,嗬著氣就喝了一碗水。


    “別急,暖暖身子再吃飯,不然會肚子痛。”


    司聰心疼的給她擦著頭上的雪。


    “怎地今兒這麽晚?走的遠嗎?”


    金花緩過一口氣來,說道:“走的是不近乎,我和阿琛伯走了幾個村鎮,這迴可又拿迴不少訂單來。”


    司聰“噓!”了一聲,指了指裏屋的門,示意她小點聲。


    金花吐了吐舌頭,壓低了聲音。


    “路上都是積雪,太不好走了,我們迴來的太晚了,早就沒有牛車了,我和阿琛伯這草靴都被濕透了。”


    司聰看了看那變了顏色的草靴,歎息一聲道:“那還用說了,趕緊脫下來烤烤,明天還得穿呢!”


    金花依言脫了下來,司聰塞到灶膛邊上,裏麵還有些火,鍋裏溫著粥和菜團子。


    “今晚我偷偷做了幾個菜團子,明兒你和你阿琛伯再出去帶在身上,餓了就吃一口,還有,咱們家現在不是窮的揭不開鍋那時候了,在外頭餓了就買著吃,怎麽還餓著自己呢!”


    金花喝了一口粥,美美的輕嗯出聲。


    “還是阿母做的粥好喝,在外頭吃的那都是什麽啊,貴還不好吃。”


    司聰埋怨的嗔了她一眼。


    “難吃也得吃,餓出毛病來倒要花錢治病了,喝藥不苦嗎?”


    金花嘻嘻笑道:“我知道了阿母,但是今兒可不是我們舍不得吃,是真沒得賣,大雪封路了,小販們早就迴家了,我和阿琛伯餓的都吃雪了!”


    司聰更加的心疼了,撫著她的小臉微皺著眉頭道:“等咱們搬到鎮上或是縣城就好了,你也不必這麽辛苦的來迴跑了。”


    金花麵露驚疑,“阿母,我們真的要搬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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