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千上品靈石交給洪星子以後,梁安就迴到樓船內等消息。在梁安看來,這不過是商場門口的兒童遊樂場,感興趣了就買票進去遛一遛而已。


    “太師祖,你說我需要學一學陣法不?”


    “你要學就學,我反正教不了你。”


    “那太師祖你有什麽能教我的不?”


    梁安聞言,看向了伍欣彤,直白的目光看得伍欣彤下意識迴避,隨後梁安笑道:“怎麽?你指望我一個金丹期的小小修士能教你一個元嬰期大能什麽東西?”


    伍欣彤聞言,鼓著腮幫,有些不滿。


    “哼,不教就不教,就嘴上會說。”


    梁安淡然道:“不是不教,而是我也不會教。我的原則是授人以魚,你要什麽魚,我就直接給你什麽魚,但教你釣魚,就確實為難我了。”


    “那你給我魚!”


    梁安看著伍欣彤伸出的巧手,笑道:“哦?你這算盤是不是打得太明顯了?想拿我的東西反過來對付我?”


    伍欣彤的柳眉一挑,問道:“怕了?”


    梁安笑而不語,手一翻,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來一些閃爍藍光的符籙,然後放到了伍欣彤的手上。


    伍欣彤檢查了一番,就收了起來。


    “就你,還能檢查出來我耍了什麽手段?”梁安不屑地看著伍欣彤,說道:“敵人給你的東西,你都敢用,那就屬實是太蠢了些。”


    伍欣彤輕哼一聲,說道:“我如今的修為比太師祖高,太師祖你跟我的切磋規則中,隻能使用靈氣修為。以太師祖你的金丹期修為,不可能瞞得住元嬰期的我,暗中在符籙中動手腳。要是真有什麽小動作,那也是太師祖你違反規則了。”


    梁安聞言,淡淡道:“腦袋瓜還挺機靈,不過我確實沒有動手腳。給你一些我的符籙,也相當於把我的情報灌輸給你。你會在什麽場合下使用符籙,都在我的計算之中,別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伍欣彤不甘示弱,認真道:“那我隻需要比太師祖你多想一步就好了!符籙用或不用,在於我自身的想法,我也可以反過來設計太師祖!”


    “好家夥,預判我的預判是吧?”梁安笑了笑,說道:“看來經過幾天的沉默和反思,你有所長進啊。”


    “我可是隨時做好了戰鬥準備!”


    梁安看著伍欣彤灼熱的目光,淡然道:“那你就繼續保持著吧,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指導指導你。”


    “哼,太師祖你是在忌憚我的修為。”伍欣彤輕哼一聲,說道:“我已經鞏固好了境界,馬上就能突破至元嬰中期。太師祖你的心情,恐怕要保持很久了。”


    梁安不由得拍拍手,稱讚著說道:“紫絲妹呀紫絲妹,看來你跟在我身邊,學了不少呀。”


    伍欣彤將衣袍一解,露出裏麵的風光,不滿地說道:“我最近換品味了,穿的黑色靈蠶絲襪,不要再叫我紫絲妹了!”


    梁安聳聳肩,沒有搭理伍欣彤。


    不多時,洪星子便迴來了。


    “前輩,黑白棋宗有請。”


    “請?”


    洪星子解釋道:“我跟棋山外的那位太上長老提了下前輩的身份,用的是古隱宗太師祖的名號。而前輩這一名號,之前在丹源城已經傳出去了一些。”


    梁安在丹源城,直接壓製了花阿牛。


    “哦。”梁安昂起頭,說道:“那走吧!”


    隨著樓船靠近,不少人望了過來。


    “誒?那不是黑白棋宗的掌教嗎?”


    “看著好像是在迎接誰?”


    “此等陣仗,是哪位渡劫天君來了?”


    在一陣議論聲中,梁安忽然現身。


    見到梁安所展現的修為,圍觀之人以及黑白棋宗的掌教、太上長老以及那位布置了棋山的饒大師,心中都頗為錯愕。


    金丹期修為?


    “見過渡劫天君。”


    一位黃袍老者,恭敬地稱唿著梁安。


    “別這樣叫,像是叫太君一樣。”梁安不怎麽滿意渡劫天君這樣的稱唿,有些不悅地擺手說道。


    “那便稱唿前輩……如何?”


    “可以。”


    接觸之間,洪星子就給梁安介紹了下黑白棋宗前來迎接的幾人,有兩人剛才已經介紹過了,所以洪星子便著重介紹了下黑白棋宗的掌教。


    但梁安不感興趣,就沒有去聽。


    “行了,不用講太多,也沒必要搞這種陣仗,要是讓上頭的人知道了,我不好交代,工作不好開展的知道不?”梁安說著眾人都聽不懂的話語道。


    “阿洪,靈石給了嗎?”梁安轉頭問道。


    洪星子忙說道:“給了,給了。”


    “哪裏進棋山?”


    “前輩,這邊請!”黑白棋宗的掌教連忙帶路,領著梁安進入了棋山。周圍虛空中的人,不由得議論了起來。


    “那人是?”


    “先前聽到,好像是古隱宗的太師祖。”


    虛空中的葉峰聞言,頗為詫異道:“那位碾壓了花阿牛的古隱宗太師祖嗎?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丹源閣和丹源城覆滅一事,沒有人知道其中的隱秘,所以梁安在外頭流傳的事跡,也就隻有輕鬆壓製花阿牛這件事。


    說著,葉峰看向黑白棋宗的饒大師,說道:“饒大師,若是這位存在,不知道能否破了你的棋山?”


    “葉天君,老夫這棋山如何,你是清楚的。此人再厲害,也不過是到諸葛天君闖入的第七層,後麵的第八層、第九層,恕老夫直言,世間無人可破。”


    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棋山。


    進入棋山,梁安便感受到了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的氣息,每一道氣息都是一座棋陣,如果不能在棋陣規則時間內破陣,就會遭到棋陣的噬靈攻擊。


    “常規的破陣方法,就是解棋,這每一道氣息都是臨近終局的棋譜,要在十息之內完成對弈。如果沒能完成,棋譜就會再次發生變化。不是一個棋譜變化,而是所有棋譜都會發生變化。”


    梁安感受著棋山,思索道:“另一種破陣方法,就是找到棋陣中的陣眼,用靈氣破之。但是棋陣中的棋子身處規則中,不能破壞棋子,否則棋陣會再度發生變化。所以這種破陣方法,需要精準控製靈氣去走迷宮。”


    棋山的第一層,九九八十一次變化,梁安不緊不慢,遊走在黑白棋子中,用緩慢的速度來到了第一層的中心。


    隨著棋山蕩開氣息,第一層被破。


    “這古隱宗的太師祖,破第一層的速度相較葉天君來說,也太慢了吧?”圍觀人群中,有人說道。


    “話不是那麽說,他這不是成功破除第一層了嘛。棋山九層,每進入一層,消耗的靈氣就會數倍增長。求快,並不是棋山的解法。”


    葉峰開口道:“此人是那古隱宗的太師祖,他能輕易鎮壓花阿牛,其實力就不是我等能議論的。哪怕是我,想勝花阿牛也需要消耗很大的功夫,更別提此人連讓花阿牛動手的機會都沒給。”


    聽到葉峰的話語,議論的人群頓時噤聲,他們或多或少聽說過花阿牛被鎮壓這事,也都知道這古隱宗的太師祖脾氣應該不怎麽好。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下一刻,由不得眾人不議論。


    隻見梁安腳步一踏,退出了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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