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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弦在教務處被教導主任十分‘溫柔’的教育了一番,後來還是章見辰過來替他解釋,他才得以自由,迴到教室門口班主任徐周都沒好臉色,當然了,祝弦第一天上學就給班級扣了考評分,沒叫家長就不錯了。


    迴到座位上,祝弦徹底蔫了,前世今生都一個樣,他絕對是老師們口中那個教過的最差學生。


    範赫盯著他後腦勺上的發旋看了兩眼,輕輕推了他一下,“誒,這個給你……”


    祝弦轉過頭,眼前一根細棍上裹著一個小圓球,“這是什麽?”


    “……棒棒糖你沒吃過啊?”範赫無語。


    吃的啊,祝弦來了精神,剛升起的鬱悶情緒隨風而散。


    高三任務重,老師隻管奮力講課,對於那些已經自我放棄的學生都不太管,就像祝弦這樣的,一天下來也沒聽懂幾句,老師在台上寫板書,他就在習題本上鬼畫符。


    範赫偶爾側頭看一眼,“你整什麽呢?”


    祝弦畫了幾節課,他早就注意了,雖然整體看不懂,但也能認出來大概,他一副早已看穿的表情拍祝弦肩膀,“你還會畫符呢?哈哈,是不是在網店買的書上學的?這玩意兒我哥也學過,一點都不好使,都是糊弄人的。”


    熟不知,道門有句話


    ——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


    範赫他哥一定是沒有入門,本來玄門法術沒有師門傳承就是很難真正入道,更何況有些民間流傳的術法早就殘缺不全、錯漏百出。


    祝弦也不跟他多解釋,撕下剛寫完的這張,“送給你,驅邪的,感謝你的棒棒糖。”


    “……”範赫在懷疑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沒表達清楚,他訕訕的接過來,“謝謝……”


    轉頭又想到什麽,拉著祝弦問:“你會不會什麽更實用的?”驅邪太玄乎了,很難驗證有沒有效果。


    “什麽叫實用?你是說祛頭屑,治腳氣那種嗎?”祝弦搓搓下巴,認真想了一下,“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得先研究研究。”


    “不是,我是說……”範赫湊近他,兩手大拇指對上彎曲兩下,眨眨眼,一副你懂的表情。


    祝弦看他扭捏的樣子,好像明白了什麽,突然打個響指,“你要治痔瘡的!”


    他這一聲還不小,附近的人全都扭頭看向範赫一臉臥槽,幸好老師沒有注意到這裏,範赫臉都憋紅了,一把按住祝弦的手,說:“是招桃花的,走桃花運,你會不會畫?”


    “早說嘛……”祝弦頓時失去興趣,桃花符他早都畫膩了,真是沒有挑戰性。


    他挑了一張幹淨的紙張,這次畫的時間長些,畫符時要心中存想才能與神明溝通,之前他畫的那些,多數是練習比劃。


    祝弦畫完之後交給範赫,提醒他一直戴在身上,別弄髒了。


    範赫也沒當迴事,他見過的符起碼都是黃紙寫的,新同桌拿草紙隨便畫一個,他也就是意思意思捧捧場。


    一天的課程過去,晚上還有節自習,十幾個小時給祝弦憋的夠嗆,上課又不能大聲說話,他除了睡覺,寫寫畫畫根本無事可做。


    幸好自習沒有老師看著,祝弦偷跑了出來,伸個懶腰,“好無聊啊……”


    他翹腳躺在操場邊的長椅上,初春的傍晚還有些涼,頭頂剛冒出嫩芽的小樹杈來迴輕晃,祝弦又開始閉目養神,自從重生後,他就很容易疲倦,跟隻懶貓似的愛睡覺。


    當最後一縷陽光落下之時,祝弦倏地睜開眼睛。


    學校的路燈還沒亮,隻有遠處教學樓傳來些許光線,他這邊被樹蔭擋住,倒顯得陰森森的。


    柳樹?祝弦在四周撩了一圈,操場這一側大範圍種植著柳樹,陰氣有點重呐……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節奏還很急,祝弦坐起身,心想不是吧,他來第一天就遇上這種事啊?


    結果扭頭一看,想多了,原來是一名體育生在操場跑圈,這個天氣還穿短袖短褲,祝弦不禁替他打了個冷戰。


    在祝弦沒注意的時候,體育生已經跑好幾圈,他也覺得今天好像特別陰冷,不過堅信運動能使他熱血沸騰,努力的調整唿吸和節奏,但是還是有種被陰風舔舐的感覺。


    “哥們兒,快點跑!”


    在他跑過彎道的時候,突然聽見旁邊一聲呐喊,嚇的他差點沒膝蓋一軟直接跪了。


    柳樹林後麵是化學樓,平時沒課的時候都鎖著門,現在往那頭看一片烏漆嘛黑,他每次跑到這邊都覺得心底異樣,現在居然還有人瞎嚷嚷!


    體育生下意識加快的步伐,跑過這一側果然感覺好多了。


    又跑過一圈,還是這個位置,又來了——


    “快跑快跑!快點!”


    他這迴特意注意這個方向,才發現樹下的長椅上居然還蹲著一個人,那人好像饒有興致的盯著他,不時還揮揮手,整個人融入周圍的陰暗裏,悄無聲息的時候,特別契合。


    要不是他認出這人身上的校服,都會以為大晚上見到鬼了。


    但是這個時間不都應該在上自習嗎?


    “尋思什麽呢?快點跑,都要追上你了!”祝弦在一邊看著幹著急,結果收到對方一個憤怒的中指。


    體育生不在乎練習的時候有觀眾,但是這人在這兒裝神弄鬼的嚇唬人就不對了,要不是他訓練目標沒完成,都想過去揍他一頓。


    不過他也覺得後麵冷嗖嗖的,脖子上的汗毛都快立起來了。可是今天根本沒風!他一緊張,唿吸就亂了,還是沒忍住迴頭看了一眼,好像什麽也沒有啊!


    放下心後,他又對長椅上的人比了個中指,特麽的嚇死老子了!


    祝弦雖然不懂中指具體代表什麽,也知道不是好寓意,撇撇嘴,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索性蹲在椅子上看熱鬧。


    依附在柳樹上的陰魂這次沒有祝弦出聲震懾,顯然力量增強不少,在體育生轉過這個彎的時候就幾乎貼在了他身後,久違的陽氣讓他興奮的發出嗬嗬聲。


    這次不用人出言提醒,體育生也覺出不對,好像有什麽黏糊糊的東西離他越來越近,一時間脊背僵直,手腳都快順拐。


    他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笑眯眯的祝弦,見他抬手隨便指了指自己身後。


    體育生深吸口氣猛然迴頭,一張慘白扁平的大臉就出現在他眼前,眼睛泡腫了一樣,眼皮都快墜到顴骨,嘴角以不可思議的形狀咧開,好像要一口把他吞了。


    “哎呀臥槽——”體育生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往前跑,也顧不上什麽唿吸節奏了。


    祝弦尋思這個陰魂可能就是想戲弄一□□育生,畢竟很久沒有鬼怪在他眼前作祟了。沒想到這陰魂完全忽視他,張嘴就要吸體育生的陽氣。


    普通人衝撞了陰魂,就算不生病也要倒黴一陣子,更何況是直接損失陽氣,保他幾個月都跑不動這幾千米。


    祝弦眼神一厲,拾起一個小石子,“上朝金闕,下召昆侖,九天五獄,在吾掌中……”他咒語還沒念完,結果變故突生。


    他頭頂的柳樹枝上不知什麽時候探出一隻手,猛地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祝弦本來也是附形在木人上,這一擊敲的他神魂不穩,恍了下神。


    “哎呀,讀條被打斷了……”祝弦這一個多月總跟祝叢羽打遊戲,學了不少新詞兒,此時有點鬱悶,好在這個技能cd還是挺短的。


    他抬頭一看,枝丫上趴著一個臉色青紫小男孩,明顯又是一個鬼魂,祝弦見他還想敲,抬手就一個劍指把男孩從樹上掀翻,念咒將他定在那裏。


    不知道耽誤這幾秒鍾,體育生那什麽情況,早知道他就不看熱鬧了。


    迴頭一瞅,體育生跌坐在地,正拚命的往後爬,對麵的陰魂上前一步拉長胳膊想掐他脖子,突然從地心竄出兩根細長的金色枝條,隱隱發出鐵鏈碰撞的聲音。


    “赤炁黑煙,銅熾鐵城。”


    隨著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枝條金光一閃朝著陰魂的脖子和四肢纏去,陰魂像被灼燒一樣痛苦嚎叫,當然普通人是聽不見的。


    體育生隻能看見本來快親到他脖頸的大白臉以不符合萬有引力的姿勢停在那裏,張牙舞爪拚命的扯自己喉嚨。他看不見枝條,隻能聽見‘叮鐺’的金屬撞擊聲,嚇的兩股戰戰,挪不動步。


    “什麽情況?”祝弦還沒再次‘讀條’,目標就被拿下了?!


    “這種小怪也有人搶人頭嗎?”他真的很想活動一下筋骨。


    章見辰從他身側的甬道款步走出看著他,“再不出手,陰魂就要得逞了。”


    祝弦隻見他翻手輕輕攥了下拳頭,陰魂身上的束縛鎏過金光猛地縮短,陰魂直接被拽倒,以五體投地的姿勢緊緊扣在地麵上。


    “真暴力。”祝弦真心覺得如果是他出手的話,陰魂還能好過點,至少不用像這樣陽氣沒吸到,還來個狗吃屎,人家不要麵子啊?


    祝弦看了章見辰一眼,心裏拒絕跟他說話,走到陰魂旁邊蹲下一看才發現,這枝條是桃木條擰成的,居然呈現出鎖鏈的形狀。他想起剛才聽見的鐵鏈聲,失聲道:“這是……神荼鎖?”


    神荼是五方鬼帝中的東方鬼帝,專職惡鬼邪祟,鎖鏈正是擒鬼的法器。用這麽大陣仗來製服這一個小小的陰魂,他沒被擊的魂飛魄散都是章見辰刻意留了力道。


    章見辰點了點頭,才想起祝弦背對著他看不見,“我隻是情急出手,怎麽處置他由你決定吧。”


    他還在糾結祝弦說他搶人頭的事,不過祝弦的注意力早就轉移到這件法器身上,真不錯,他前世怎麽沒有一點印象呢,這種力量在玄門中算開掛了吧!


    章見辰把樹下的陰魂也帶過來,站到他身後,跟他一起審問這兩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陰魂。


    “喂……你們能不能先拉我一下。”癱坐在地的體育生弱弱的說了一句,沒人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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