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蹲下身來,一伸手,先是探了探玉胡的鼻子,而後又摸了摸她頸間的動脈。


    而後站起身來,抱著雙拳,彎著腰恭敬地稟報道:“啟稟皇上,她已經斷氣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這一幕帶給冷陌染極大的震撼,她瞳孔猛震,望著倒在血泊裏的玉胡臉色蒼白,久久地迴不過神來。


    她,就這麽死了?


    還來不及體會,與生母一樣的臉再度死在自己眼前的痛楚,就被怒火所占據。


    她畏罪自殺,所說的供詞就無法被推翻,那蕭沐白的清白可怎麽辦呀?


    “拖下去!趕忙拖下去!”


    蕭建睿皺著眉頭,嫌棄地揮了揮手。


    頓時,禦前侍衛趕忙拖著玉胡的胳膊,將她拖出了殿外。


    與此同時,兩個小太監拿著抹布,來到那灘血的跟前,未免汙了皇上的眼,以極快的速度將血泊擦幹淨。


    “皇上,那三皇子妃怎麽處理?”


    “皇上,她也是同謀,還請皇上嚴加處理!”


    “是啊皇上,如此的狼子野心,企圖撼動我朝的江山。不嚴懲,不足以平眾怒啊!”


    眾位臣子,是鐵了心想要將與蕭沐白有關的人等一網打盡。


    所以,又開始齊心齊力,開始忠心勸諫了起來。


    蕭顧晨皺著眉頭,一挑眉,深深地打量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冷陌染,心情沉重的很。


    如今,不管他如何的偏私,但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蕭沐白清白的之前,為了平息眾怒,他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


    “來人,先將三皇子妃以及她身後的那名貼身侍婢一同關入慎行司,聽候發落。1”


    略略地想了想,蕭顧晨低沉著嗓音下了命令。


    “是!”


    話音剛落,太監們就趕忙衝了上來,將冷陌染和彩寶給押了下去。


    整個過程中,冷陌染皺著眉頭,但卻麵無表情,不吵也不鬧,一言也不發,隻是任由著這群狗奴才們的動作。


    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無用,就隻有等來日再計較了。


    慎行司的大牢裏。


    冷陌染環抱著自己的膝蓋,落寞地坐在角落裏。


    這大牢裏的環境別提有多差了,床上連一條被褥都沒有,就隻有一個已經散了的草墊子。


    亂糟糟的,偶爾還有蟑螂爬過。


    燈光昏暗,陰森森的透著寒意,空氣之中,更是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


    隻是待上一會兒,就叫人毛骨悚然。


    冷陌染垂落了目光,望著那黑乎乎的地麵,瞳孔微眯間,神色複雜且透著痛苦。


    都是她,都是她的錯。


    如果不是因為她眼見著玉胡與自己母親的容顏一樣,心生異樣的情愫,就不會引狼入室,害了蕭沐白。


    如今,她被關入了慎行司。那蕭沐白呢,他現在怎麽樣了?


    隻要一想到這些,冷陌染的一顆心都就要揪了起來,擔憂的不行不行的了。


    不!不行,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又過了兩日後,三皇子被押解迴京,暫時禁足於三皇子府中。


    外麵奉命搜查的太監與大內侍衛剛剛退去,現場一片狼藉。


    在離去的時候,更是在書房裏發現了蕭沐白與小周國殘餘勢力之間的書信往來。


    上麵,那可是清清楚楚地蓋著三皇子的印章呢。


    不用說,這些東西,也是玉胡借由著身份之便,遛進了書房,偷拿了蕭沐白的印章偷偷偽造的。


    如今,卻是成了鐵一般的物證,叫蕭沐白百口莫辯。


    書房裏,被翻得一片狼藉。


    烈焰、農百草與怪老頭三人一臉的凝重,眼巴巴地望著蕭沐白,希望他能拿個主意,該如何解決這次的事。


    尤其是烈焰,彩寶也一同被關進了慎行司。此時此刻,他心中如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不行不行的了。


    蕭沐白眉頭深鎖,扭成了疙瘩,雙手負於身後,不停地在房間裏踱著步。


    一時間,空氣凝重,別提有多壓抑的了。


    良久過後,農百草首先忍不住了,低沉著嗓音道:“臭小子,你別來迴走了,像老驢拉磨似的。快點想辦法,將陌染那丫頭給救出來啊!那慎行司是個什麽鬼地方,那是人呆的嗎?”


    “你瞎催什麽?皇妃進去了,主子不比你著急啊!”


    怪老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語氣尖銳,“現在證據確鑿,又是皇上親口下令,將皇妃關入慎行司的。接下來咱們該怎麽做,你不得容主子好好地想想啊?”


    “可是……可是……”


    平白無故被怪老頭給呲了一頓,農百草別提有多窩火了。


    咬著牙根兒,瞪著怪老頭可是半天,最終,還是沒有再給蕭沐白添堵,千言萬語,隻化作了一聲重重地歎息,“哎!”


    “主子!”


    眼看著終於有人起了頭,烈焰也忍不住了。


    抬頭,紅著眼眶,望著蕭沐白哽咽著嗓音喚了他一聲。


    雖然沒有再多說些什麽,可是,這份錐心的沉默與擔憂,蕭沐白感同身受,什麽都懂。


    終於,他停下了腳步。


    篤定的目光,在這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他一字一頓地道:“你們放心,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將她二人給救出來的。”


    “嗯,我們相信你。”


    不知為何,或許是被蕭沐白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與自信給感染到了,農百草三人仿佛也鎮定下來了不少。


    他們就是相信他,無條件的相信。


    蕭沐白微眯的眸子裏,閃爍著銳利的鋒芒。


    關鍵人物玉胡已死,再想從證物方麵著手,證明自己的清白是不可能的了。


    如今看來,隻有另辟蹊徑。


    “周刑天怎麽樣了?”


    突然間,蕭沐白一轉頭,盯著農百草和怪老頭二人問。


    “被我們折磨的不成樣子,人瘦了不少。但卻死不了,處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態,就隻能幹受折磨。”


    雖不明所以,二人還是如實答道。


    “好!很好!”


    蕭沐白滿意地點了點頭,緊接著,話鋒一轉,“發揮你們二人的實力,將他折磨到最慘的狀態。然後,將頭砍下來,裝到錦盒裏。”


    頓了頓之後,他寒氣幽幽地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過兩天,可就是小周國國主的壽宴了。等他壽宴之日,派人將錦盒給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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