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自從那次被蕭沐白重創之後,便不知所蹤了。


    甚至,連刻意打探都打探不出消息。


    隻是想不到,如今的周刑天居然還潛伏在皇宮。


    如今,眼瞧著他眼中毫不遮掩的濃濃殺氣,想來,這一次他一定是找自己報仇的。


    “你是誰?怎麽能隨意在皇宮裏走動呢?還有,攔住我們的去路要幹什麽?”


    眼見著對方來者不善,小宮女強忍著身子的不適,皺著眉頭,大聲質問了起來。


    一聽這話,冷陌染不禁心中訝然,一挑眼角,夾雜著審視的光芒,深深地打量了小宮女好幾眼。


    這個小宮女出現的十分巧合,好巧不巧的在她身邊暈倒,又將她引到了這個小花園裏,恰巧又遇到了周刑天來尋仇。


    種種的巧合,剛才冷陌染在心中已經料定了,小宮女與周刑天是一夥的。


    可如今,瞧小宮女的表情,又好似不是。


    “聒噪!但凡是礙著我的人,都得死!”


    周刑天陰冷的眸光從冷陌染的身上移了開,殺氣騰騰,死死地鎖定在了小宮女的身上。


    話音未落之際,他整個人已經像一支離弦之箭一般,以極快的速度朝冷陌染與小宮女衝了過去。


    “遭了!”


    冷陌染見狀大吃一驚,可想要反應根本就來不及,她隻覺得眼前一閃,人已經衝到了她的麵前。


    與此同時,直接被點了穴。


    僵硬著身子,不僅人動不了,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就隻能眼睜睜地瞧著,周刑天一把死死地抓住了小宮女的脖子,加大力度,像提領小雞似的將她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呃……不……不要……不要……”


    小宮女臉色漲得通紅,唿吸困難,額角的青筋都一條接一條地凸了出來,眸子布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


    雙腿,更是在空中不停地亂蹬亂揣。


    “嗬嗬!”


    望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周刑天一勾唇,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冷笑。


    緊接著,手用力一捏,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耳朵裏。


    冷陌染又驚又怒,“嗖”地一下,不可遏製地瞪大了雙眼。


    同一時間,卻見小宮女頭一歪,鮮血順著唇角潺潺滾落,直接斷了氣,死不瞑目。


    隻是一夕之間,就下了九泉。


    “哼!”


    周刑天一臉的不屑,冷哼了一聲之後,用力一甩,直接將小宮女的屍體扔進了旁邊的枯井裏。


    仿佛此時死在他手中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隻小動物,一個玩物而已。


    冷陌染震驚地望著這一幕,想動,卻就根本就動不了。


    鋪天蓋地而來的,是濃濃的無力感,將她整個人吞噬殆盡,備受煎熬。


    “賤人,是該我們算賬的時候了。”


    隨後,周刑天冷冷地邁步,來到了冷陌染的身邊。


    冷笑過後,抓住冷陌染的肩膀,將她攜裹著腋下,悄然而去……


    另一邊,皇帝蕭建睿得到月貴妃蘇醒了的消息之後,一臉的喜色,急忙起駕,趕了過去。


    剛一進殿,就瞧見月貴妃臉色慘白,柔若無骨地倚靠在塌上。


    “愛妃,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朕有多麽的擔心你。”


    蕭建睿喜形於色,當即快步走了過去,坐在塌上,大臂一伸,直接將月貴妃緊緊擁在了懷裏。


    “皇上!”


    月貴妃靠在他的胸膛上,柔柔地輕喚了一聲。


    當即,這幅嬌柔可憐的樣子,又是惹得蕭建睿好一陣心疼不已。“沒事了,沒事了。對了,太醫都說愛妃你毒入五髒六腑,怎麽會突然醒了過來?”


    “臣妾也不知。”


    月貴妃微斂著的眸光,淡芒一閃而過。“或許是上蒼見憐,不忍讓臣妾與皇上分離。加之皇上的龍威庇護,臣妾這才得以死裏逃生,可以繼續陪在皇上的身邊。”


    “好!好!太好了。”


    緊接著,月貴妃話鋒一轉,眨著的長睫上掛著一抹夾雜著淚光的委屈,“可是,皇上,臣妾醒的時候,偌大的殿裏連一個守護的宮女太監都沒有。幸得三皇子妃前來探望,這才發現了臣妾,而後去通知了皇上。”


    “什麽?這些狗奴才,居然敢如此怠慢主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活的不耐煩了。”


    一聽這話,蕭建睿頓時勃然大怒。


    臉色陰沉下來的同時,威嚴不可侵犯,沉聲暴喝道:“來人,將所有的宮女與太監全都拉出去,痛打八十大板。而後,打發到暴室去做苦工。沒有朕的允許,絕不許放出來。”


    “是!”


    “皇上開恩啊!皇上開恩啊!怒從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月貴妃,您就饒了奴才們這一次吧!”


    頓時,唿天搶地的聲音在殿內不停地來迴徘徊。


    陣陣犀利,陣陣尖銳,充滿了絕望。


    可是,此時的月貴妃卻是根本就不為所動,倚靠在蕭建睿的胸膛上,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這要是換做以前的她,恐怕早就會心軟了。


    可如今,她剛剛被身邊的人出賣,九死一生,差點將命都交代了。


    心寒至極,又怎麽會再心軟?


    “朕在派人挑一批更好的過來伺候你。”


    緊接著,蕭建睿又低頭望向了月貴妃,低沉的嗓音極具溫柔。


    “謝皇上!”月貴妃雖然臉色蒼白,身子虛弱,當仍然笑得燦爛。緊接著,話鋒一轉,“不過,皇上,這次前來侍奉的奴婢們,臣妾想自己挑選。”


    “愛妃,都依你,都依你。”


    蕭建睿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寵溺的道。


    站在一旁的彩寶與農百草二人恭敬地低著頭,下意識地,相互對望了一眼。


    冷陌染去請的皇上,如今蕭建睿都已經來了,跟月貴妃說上了這麽一會子的話。可是,冷陌染了,她人去了哪裏?


    想到了這裏,農百草擠眉弄眼,朝彩寶使勁兒擠了擠嘴,示意她去問一問。


    “呃……”


    彩寶苦澀地直咂舌,下意識地,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這可是當今的聖上啊,威嚴十足,別說是上前跟他主動說話了。就是現在站在這兒,她都感覺壓力倍增,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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