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怪老頭的講述,冷陌染這才知道了白衣男子的身份。


    原來,他叫蕭慕白,是當今聖上的三皇子。


    因為一次意外的襲擊,大腦遭受重創,這才陷入昏迷的狀態。


    而怪老頭是他忠心的奴仆,隻因為之前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緣故,並沒有人知道他是蕭沐白的人。


    所以,他這才能利用義莊,將受了傷的蕭沐白給隱藏在了這裏,而後靜待傷勢的恢複。


    “冷小姐,我們主仆二人有事要談。”


    抬眼,淡淡掃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冷陌染,蕭沐白負手而立,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態度疏離,就好像是在對待陌生人一般。


    冷陌染聞言心頭一痛,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強壓下落寞的情緒,“好!”


    而後,緩緩轉身,拖著沉重的步伐迴了房。


    擁有之後再度失去的這種感覺,沒有經曆過的人,又怎會知道個中的痛楚。


    “說吧,你救了這個女人目的。”望著怪老頭,他開門見山的問道。


    憑借著他對他的了解,這個性情古怪,冷漠又無情的人,又怎麽會因為一時心軟而救下一名毫不相幹的女子。


    並且,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主子,我……”


    一聽這話,怪老頭神色複雜,苦澀的勾了勾唇角之後,終於緩緩說出了當初那個殘忍的真相。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用古法改頭換貌之後的她,必將美成天下第一人。控製她的心神,利用她的身體,將來,必將會給咱們的敵人造成慘烈的迎頭痛擊。”


    “這……”蕭沐白眉頭輕輕地皺了皺。


    同樣冷酷無情的他,心知怪老頭的主意是一個很不錯的法子。如果換作以前的她,定會毫不猶豫就同意了的。


    可如今,不知為何,隻要一想到要將冷陌染送到其他男人的懷中,他便會異常的煩躁。


    心中,亦是不受控製的難受了起來。


    旋即,蕭沐白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皇圖霸業,如若要用女子的鮮血來鋪路豈不可笑。這冷陌染先好生的留著,沒有本皇子的吩咐,切勿擅自動用這枚棋子。”


    “是,老奴遵命。”


    一聽這話,怪老頭居然隱隱的鬆了一口氣。


    “這段日子的蟄伏,你可查出當初襲擊我的人了?”


    “大皇子蕭顧晨是主謀。”


    “果然是他!”


    蕭沐白沒有任何的驚訝,隻不過,凜冽的眸光又沉了幾分,透著殺氣。


    皇家的骨肉相殘,多是為了儲位之爭。如果他要是死了,蕭顧晨在皇後娘娘的加持之下,才會有等上龍位的可能。


    “還有柳貴妃想要坐收漁翁之力,半路派人截殺主子。否則的話,單是憑借蕭顧晨的人馬,定不會將主子給傷的那樣重。”


    緊接著,怪老頭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


    不知為何,隻要一想到柳貴妃背地裏對冷陌染所做的一切,他心中無名的怒火便蹭蹭蹭地往上躥。


    “柳貴妃,是嘛……“


    蕭沐白勾唇,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這個賤婦,身為皇上的妃嬪,居然背地裏想要勾.引他。


    不成功之後,還喪心病狂,得不到的就要毀了他,派人截殺他。


    這一樁樁,一件件,是該有個了斷的時候了。


    思及至此,蕭沐白不容置疑地道:“那就先拿她開刀……”


    第二天一早,餐桌上。


    蕭沐白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氣度矜持又華貴地端著碗,小口小口地吃著,即便是喝個粥也是那般的光彩奪目。


    渾身上下,透著生人勿進的氣息,拒人於千裏之外。


    怪老頭坐在他的左手邊,端著碗,低著頭,僵硬著身子。每送進口中一勺飯菜,都如同嚼蠟,硬生生地直噎嗓子。


    蕭沐白是主,他是仆,從來,都沒有同桌吃飯過。


    雖然現在今時不同與往日,但根深在他骨子裏的奴性,卻是他如坐針氈,吃個飯就如同是在受刑一般。


    而冷陌染坐在蕭沐白的右手邊,因為心中落寞,從而導致情緒異樣的低落。


    如今的蕭沐白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是她的傻木頭,再也不認識她是誰。


    以前的種種,竟好似一場迷離的夢。


    隻不過想不到夢碎之後,竟會是那樣的痛。


    冷陌染甚至不敢跟他那冷到心碎的目光有所接觸,因為那樣,就隻能叫她更為窒息。


    氣氛,異常的詭異與壓抑。


    蕭沐白輕輕皺了皺眉頭,終於察覺到了異樣,這樣放氛圍真叫人不舒服。


    放下手中的碗筷,用毛巾輕輕地擦了擦嘴角,下一刻,蕭沐白倏地一下站在身來,連聲招唿都沒打,自顧自地離開。


    全程,態度倨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唿!”


    怪老見狀,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自家的主子總算是走了,否則,這樣的一頓飯下來,他非得消化不良了不可。


    “嘶!”


    失神地望著蕭沐白殘影消失的方向,冷陌染一個不備,舌尖直接被狠狠地咬了一下。


    吃痛皺眉,倒吸了口涼氣。


    “你沒事吧?”怪老頭望著她關切地問。


    “沒事!”冷陌染慌亂地收迴了視線,輕輕地搖了搖頭。


    怪老頭見狀,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之後並沒有多言。


    隻以為她是被蕭沐白的強大氣勢給震撼到了,所以,自打從墓穴裏爬出來之後,情緒明顯低落有異。


    畢竟,蕭沐白那流淌在血液裏的上位者的氣息,再加上那副冷冰冰的性子,可不是一般人都受得了的。


    “之前他昏迷的時候,我們曾見過幾次。可是,等他意識清明之後,居然什麽都記不得了。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心有不甘,冷陌染開門見山地問。


    聞言,怪老頭先是微微一怔,緊接著,心頭一喜。


    這還是自打周刑天的事情發生之後,冷陌染第一次跟他說了這麽多字,這絕對是彼此間關係緩和的一個良好開端。


    這一喜形於色,怪老頭直接忽略了冷陌染給蕭沐白的過分關心。


    “主子之前大腦受到了重創,形勢惡化,壞死了部分的組織。我之前之所以從周刑天那裏換築夕煥顏的草藥,就是為了減緩腦傷,繼而再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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