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民居暗巷頗多,所以在知道戚老夫人可能會去找戚文灝以後,戚文淵幹脆換了一個路線,憑著腳程比她早一步到了席家。


    看著席府的門房,不讓戚老夫人進門,他混在看熱鬧的人群裏,捏著嗓子喊:“她是你們未來姑爺的祖母,怎麽就進不去了呢!”


    這話一出,邊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也跟著一道起哄。


    沒過多久,席家真的來人,把戚老夫人迎了進去。


    戚文淵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就打算迴家等消息了。


    戚老夫人被帶到了上次戚文淵去過的廳堂,隻不過她的待遇要比他好一些,最起碼還有人給她奉茶和拿點心。


    沒過多久,就有人進來了。


    來的也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戚老夫人親手發賣的許嬤嬤。


    “老婦人,別來無恙啊!”許嬤嬤給她行了個極其標準的問安禮,“這茶不錯吧!是按你口味上的老君眉。”


    戚老夫人看著眼前的人,猛地站起身哆哆嗦嗦地指著她道:“你是人是鬼?”


    “這大白天能出現在你麵前。”許嬤嬤又給她看看了自己的影子,“你看還有影子,自然是人嘍!”


    戚老夫人這會兒覺得自己失態了,可還是端著架子又坐了迴去,狀似平靜地說:“原來你也在席府啊!那就麻煩許嬤嬤替我通傳一下,我要見我家那不成器的孫子。”


    “三少爺,這會兒不在府內。”許嬤嬤笑容依舊,“這科考在即,他已經提前趕往尚城備考了,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迴來。”


    “科考?”戚老夫人震驚了,“他怎麽會去科考,他怎麽有這樣的能力了。”


    許嬤嬤看著許老夫人搖了搖頭:“老夫人,這做人可不能太偏心,這大少爺能讀書考功名,為什麽三少爺就一定要經商呢!”


    “他母家都是商人,文灝自然也是對經商既有天份的。”戚老夫人強辯道,“既然他不在,那我想見見我未來的孫媳婦兒。”


    “她也隨著少爺一起去尚城了。”許嬤嬤直接準備趕人,“老夫人,要不你留個地址,等他們迴來了,我再吩咐人通知你?”


    戚老夫人咬著牙咽下了心頭的不適,深深唿吸了好幾口,才用看似平淡的語氣說道:“那就麻煩許嬤嬤你了。”


    “老夫人,走好。”許嬤嬤起身送客。


    戚老夫人帶著仆婦走了出去,未走遠的時候,就聽見許嬤嬤在斥責下人:“快擦,這桌子、椅子都給我擦幹淨,地也給刷了,晦氣!”


    這麽明顯指桑罵槐的話,又是如此高聲,分明就是說她聽的。


    剛剛強壓下的怒氣,又湧了上來,但是戚老夫人也知道,現在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在心底安慰自己:等戚文灝迴來就好了。


    至於戚老夫人惦記的戚文灝,這會兒正帶著穿了女裝的孟星塵在尚城的酒樓裏享受美食呢!


    “都說不跟你來了。”孟星塵很不高興,“你還偏要我跟著,這會兒還逼著我穿女裝。”


    “我也不知道他們會跟著我一起來啊!”戚文灝一邊拿著扇子給他扇風,一邊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別生氣,才嚐嚐這小魚幹。”


    孟星塵看著碗裏的小魚幹,習慣性地吞咽口水,但是想到現在的情況,又忍不住瞪了身邊的人一眼。


    與孟星塵是表達憤怒的眼神,但是在某些人眼裏,那就是風情萬種的誘惑。


    手裏的腰扇往孟星塵的粉麵上一遮,就在櫻桃色的唇上偷了一個吻。


    “呀!”孟星塵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輕輕推了戚文灝一把,“你克製點,這是在外麵。”


    “有什麽關係,這是在酒樓的包廂裏。”戚文灝的表情難得的輕佻,“你看這裏還有床呢!累了,睡一覺都沒有關係。”


    孟星塵:求一雙沒聽過他騷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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