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紋花猻的傷勢很重,短時間內,不宜過多的折騰。因此,即便是墨璨在心急,也隻能靜靜的等待,斑紋花猻的傷勢好轉之後,在做進一步的打算。沒辦法,以目前來看,隻有斑紋花猻才知道,要去何處尋找鬼佬的下落。


    有狼猶、苦愁兒的搭手。三個人倒是在斑紋花猻養傷期間,將倒塌的茅屋,給重新修建了起來。在清理廢墟之時,墨璨從中找到了諸多師父那珍貴的藏書。


    待得茅屋重新修繕,將內部格局恢複如初後,墨璨對鬼佬的擔憂之情,更深了一些。第五日時,斑紋花猻的傷勢,經過墨璨的細心醫治,有所好轉。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愈合著。


    雖然還不能急速的奔跑,但小幅度的移動身體,已是無關緊要。看著精神頭明顯好轉的斑紋花猻,讓日日擔憂鬼佬的墨璨,看到了無盡的希望。


    而到了第六日午間時,苦愁兒邁步走到墨璨的身邊,抬手遞給了他一件奇怪的東西。墨璨好奇的接過後,仔細的打量了起來。那東西有巴掌大小,非金非玉卻光華異常,握在手中極具質感。手上之物呈灰黑色、不規則的橢圓形,有半寸左右的厚度。墨璨在手上顛了顛、其分量也是有些墜手。


    看著不知名物體之上,有著看不懂的諸多紋路。墨璨疑惑的開口問道:“這是個什麽東西 ?如此新奇之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苦兄是從何處找到的?”


    苦愁兒抬手向著山穀的深處指去,簡單而簡略的開口道:“那邊的懸崖處。”


    墨璨順著苦愁兒的手指方向看去,隨即不由的就是一愣。他生活在這穀中已有十年之久,對於周邊一切的地勢、地貌,不說了如指掌吧!可方圓十裏內,也是可以做到心中有數的。苦愁兒所說的懸崖處,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那裏除了一些植物外,就隻是一處萬丈高崖。曾經師父還特意叮囑過自己,說那裏盡量少去。至於原因,鬼佬從不多說。以至於,墨璨從入穀到離去,都敬而遠之的有意避開那座懸崖。今日見到苦愁兒撿迴來的東西,讓墨璨感到了極為疑惑。


    就在墨璨向遠處眺望之時,斑紋花猻在嗅到墨璨手中之物後。原本虛弱的身體,頃刻間是毛發炸起,對著墨璨手中的不明之物、就發出了陣陣兇狠的低吼聲,“吼唿·······”。


    斑紋花猻突然間的舉動,讓墨璨心頭頓時一震。他蹲下身子,晃悠著手中的不明物體,對斑紋花猻急聲問道:“你可識得此物?可是與師父有關?”


    斑紋花猻呲牙咧嘴的,對著墨璨手中晃悠的灰黑色物體,就怒吼了兩聲。兩隻前爪,也露出了尖銳的爪鋒。看那樣子,隨時都有暴起撲咬的可能。


    斑紋花猻如此巨大的反應,墨璨怎麽可能還看不出端倪。當即他站起身,對著苦愁兒道:“苦兄,帶我去發現此物之地去看看。”


    苦愁兒二話沒說點了點頭,身形一晃,就帶頭掠向了樹杈、飛速朝著懸崖的位置行去。墨璨招唿斑紋花猻再此等候,與狼猶一起施展身法,緊追苦愁兒的身影而去。


    斑紋花猻看著漸行漸遠的墨璨三人,喉嚨間的陣陣低吼,變得越發低沉了。它扭頭看向了屋中的一件麻布衣袍,“嗚咽”的低鳴了一聲,兩隻閃爍著利芒的眼睛,在那一刻,露出了堅定與狠力·········


    當墨璨三人到達懸崖之處後,苦愁兒指著一處凹陷出來、懸崖邊上的大坑,開口道:“就在這撿的。”


    墨璨快步上前探頭瞄去,順著那凹陷下去的大坑,向下看去、便是被一層厚厚的雲海所遮擋,完全看不見底部究竟是何種模樣的懸崖。


    身旁同樣探頭的狼猶,開口嘖嘖稱奇道:“如此深不可測之地,當真世間少見啊!”


    墨璨皺著眉頭,看了看手中之物,他疑惑的開口呢喃道:“難道、師父是被人從這裏,抓走的不成嗎?”


    苦愁兒跪趴在大坑的邊沿處,伸手摸了摸一處平滑之地。不多時,他開口道:“是繩索磨出來的痕跡。”


    墨璨與狼猶貼近了細細看去,果然、一道明顯被繩索磨出來的溝槽,是清晰可見。墨璨凝重的看著那溝槽,隨後又放眼向下方那雲海處看去。


    他細細的一迴想,曾經與師父的點點滴滴。特別是,當時師父在警告自己,遠離這處懸崖時的樣子。


    他不由得嘀咕道:“難道、師父早就知道這下麵有什麽存在不成?”以墨璨對鬼佬的認知,他不知道究竟是何等的高手,才能將師父那般的人物,給擄了去。


    狼猶看著那下方的雲海,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開口對墨璨道:“墨兄,傳聞向南一帶,存在諸多的方外之人。他們行事鬼祟、性情多變。所做之事,也頗為令人所不解。令師該不會、是被這群人給帶走了吧?”


    墨璨緊緊攥著手中那灰黑色之物,咬牙切齒的開口道:“不管是誰,我都要將師父給找到。”


    狼猶抬手拍了拍墨璨的肩膀,開口道:“這是自然,隻是,如若真是被那些方外之人所擄。恐怕,諸多的詭異之事,是我等所預想不到的。”


    墨璨看向狼猶問道:“此話怎講?”


    狼猶滿臉凝重之色的看向懸崖之下,片刻後他開口道:“我的恩師生前,喜歡四處遊曆。他曾對我說起過,在中原之外還存在著諸多的奇異之地。特別是南方一帶,各種的新奇之物數不勝數。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則是師父曾說過,南方存在這樣一個種族,他們白天如常人一般無二。到了夜晚,頭顱可與身體分離而行卻不死。”


    墨璨與苦愁兒聞言,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墨璨不可置信的,開口驚唿道:“這怎麽可能?如此詭異之事,恐怕多半是以訛傳訛吧?”


    狼猶微微搖了搖頭,開口道:“這隻是其中之一而已。還有很多種族比剛剛所說的種族,還要離奇很多。幼年之時,我隻當是師父有意嚇唬與我才那般編造。但,我曾在邊南一帶,親眼見過一些以人為食之人。他們身高過丈,力大無窮。相貌,也是與我們中原人大不相同。讓人一看之下,好似遇見惡鬼般,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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