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猶與苦愁兒的反殺,直接將這群黑衣人給打懵了。墨璨身邊帶著個狼猶,這些人是知道的,但誰都不認識。也可以說、即便是有聽說過狼猶的大名,在這種沒報字號的情況下,也不可能一眼就將其給認出來。


    這批黑衣人,一直等待著墨璨落單的機會。眼瞅著他和鮑臻等人分開,身邊隻跟了個陌生人,還以為隻是個普通的角色。結果,這一動手,眾黑衣人都傻眼了。這哪是什麽普通的角色啊,實力簡直堪稱恐怖。


    最讓眾多黑衣人頭皮發麻的是,僅一夜的功夫,墨璨身邊就多出了個更加彪悍、難纏的角色。


    那長了一張愁臉的家夥,殺人就跟砍瓜切菜一般,數個唿吸間已經斬殺了己方四人了。而且,這數字還在持續的上升。


    墨璨在這裏反而是最後一個趕到的,一把小巧的強弩,每一支弩箭都能命中目標。雖說有的準頭稍有偏差、不至於一弩致命吧!可被其射中,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再加上墨璨本身的功夫就了得,在就地撿起一把鋼刀之後,一弩一刀間、簡直如同下山的猛虎,是銳不可當。


    二十多個黑人,被墨璨三人殺得直接掉了個個。倒不像是黑衣人截殺墨璨,反倒成了墨璨三人圍追堵截起了黑衣人。


    “大人,墨家那小子的幫手太強了。在這麽下去,弟兄們恐怕一個都活不了,我們幾個人給您爭取時間,您快迴去跟主人報信吧!”


    借著己方眾人將墨璨三個人,拖住的片刻功夫。一個黑衣人,與另一個為首的黑衣人,急聲開口道。


    為首之人表情凝重的掃了一眼戰圈,他攥緊拳頭、咬著牙、憤恨的自責道:“失策、真是失策啊!這小子到底從哪得來到了如此厲害的幫手。是我一時大意,才害了兄弟們白白送了性命。”


    護在其身前的黑衣人,眼看己方眾人就要頂不住了,他急忙催促道:“大人,此時不是自責之時,快快迴去報信才是正事。大人,快走·······”


    說著,這人身形一竄,便迎向了率先衝將過來的狼猶。在野外對敵時,狼猶的身手猶如他的名字一樣。宛如野狼般矯健,出手間便是血腥彌漫。恰似暴風驟雨,又似餓虎撲食,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動作如疾風,每次出手均都是瞬間製敵的殺招,不給敵人絲毫喘息之機。


    那麽多人一同圍攻都未能將狼猶給攔下,這迎上來的一人又豈能是他的對手。隻是一個縱躍的功夫,前一秒還嘶吼著舉刀要拚命的黑衣人,後一秒身子便倒飛出去七八米遠,“咚”的一聲撞在大樹上,才止住了倒飛的去勢。落地之後,整個人好似沒了骨頭般,癱軟成了一攤肉泥。


    “啊·······”


    為首的黑衣人見狀,不由得大驚失色。調轉身形,就企圖縱身逃命。可這時候他再想逃,已然是來不及了。


    動作矯健、身法如鬼魅般的狼猶,腳步都未停、掠到為首黑衣人的背後,出手如電一把就攥住了那黑衣人的脖領子。


    另一隻手的爪刃、已然揚了起來,急速朝著對方的後脖頸子,就揮了下去,“唰······”


    “狼兄、留活口·······”


    “噗呲·······咕嚕嚕·······”


    在狼猶攥住那最後一個黑衣人的脖領子時,墨璨就大喊了一聲。結果,還是慢了一步。狼猶的一爪刃下去,為首黑衣人的腦袋,被他直接給削掉在了地上,當即就滾出去了老遠。


    “嗨·····你怎麽不早說啊!”為首黑衣人的腦袋落地了,狼猶才攥著沒了頭顱的身子,扭迴頭尷尬的喊了一聲。


    墨璨的手舉在半空,他眼看著就要得知的真相,再次的流失而去了。一股苦澀之味、瞬間充斥在了他的嘴中。


    可事已至此,人家狼猶也是幫自己的忙,他自然不好說什麽。當即緩緩的放下手,苦笑一聲,搖頭、開口道:“算啦,天意如此,不怪狼兄。”


    丟掉手中那沒了頭的屍體,狼猶邊往墨璨的近前邁步,邊開問道:“這些黑衣人,和殺害你父母的兇手有關?”


    墨璨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不確定,但、十有八九是。除了他們,我並未與他人結過仇。”


    苦愁兒這時候走了過來,將手中捏著的一根竹簽遞到了墨璨的麵前,開口道:“給,公子。這是從一個被砍成兩半的黑衣人身上掉落的。”


    墨璨聞言,趕緊伸手接過,用手先是擦了擦上麵的血跡。隨後定睛、向竹片上看去。隻見上麵刻著“墨璨已落單、速殺之!”


    狼猶湊上前看了一眼,隨即開口道:“看來,你的行蹤都在別人的監視下啊!”


    墨璨微微點了點頭,他晃了晃手裏的竹片。眯縫著眼睛,掃了一眼周圍那血腥的戰場。悠然的開口道:“不過這樣也好,這說明還會有下一次的刺殺。若是再來之時,定然要弄明白,這背後指使之人,究竟是何人。”


    說完,墨璨將手裏的竹片,隨手丟在了地上。在搜尋齊了射出去的弩箭後,三個人尋迴了兵刃與馬匹。翻身上馬後,朝著安邑的方向,急速行去······


    墨璨三人這邊遭到了截殺,而遠在幾百裏外的鮑臻一行人,也遭到了類似的襲擊。但不同的是,襲擊他們的人,並沒有遮掩身份。


    渾身浴血的鮑臻,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搖晃晃地握著雙刀,雙眼布滿血絲,怒目圓睜,死死地瞪著不遠處,那個掐住丁球脖子作為要挾的姚氏。


    “二哥,走啊······別管我·······去找大哥······”


    遍體鱗傷的丁球,此刻被姚氏掐得青筋暴起、滿臉通紅。然而,他強忍劇痛,嘶啞著嗓音、唿喊著。


    他那兩條無力下垂的手臂,鮮血緩緩滴落而下。他的兩條手筋,已被姚氏殘忍地挑斷了。


    “三哥······啊·······”


    “球哥哥·······”


    遠處的王維張被丘壑纏的脫不開身,心急如焚間一分神之下,肩膀被丘壑劃了一劍,疼得他立刻咬緊了牙關揮劍與之力戰。


    馮舒寧也不好過,縱然她的功夫不弱,可畢竟一人難抵三人的圍攻。拖得她根本就無法去救丁球,而那三十個聚義山莊的弟兄,能站起來繼續戰鬥的,已經所剩無幾。其他人均都被傷的不輕,失去了戰鬥力。


    姚氏邪笑的看這搖搖欲墜的鮑臻,開口笑道:“小畜生,要嘛跟我迴去受罰,要嘛,老娘現在就宰了你這個好兄弟。”


    “二哥·······不·····不要,快走······別管我······”


    “臭小子,我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你以為,憑一個墨璨,就能對我磐石嶺如何嗎?別做夢啦,老娘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識人不明、受盡其累。”


    丁球的掙紮,讓姚氏失去了耐心。隨著她的話出口,另一隻手中的短刀、銀光一閃,“嗖········”對著丁球的左腿,就削了下去。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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