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曲並不輕敵,想起管控倉那些小異能者們那麽崇拜這人,她現在更想知道號稱「最強異能者」的黎無曜準備怎麽反擊?


    冰冷的槍口緊貼著的脖頸下方,黎無曜安靜了會兒,驀地神色一凜,出手如電。


    等的就是這一刻!


    童曲在對方動作的第一時間不進反退,頂著人下頜的槍口全力壓實,同時背後一條透明觸手警戒探出。


    隨著「哢」的一聲,槍上膛的聲音與一聲「滴」的ai關閉音效幾乎同步響起。


    空氣再度陷入靜謐。


    餘光見證黎無曜剛才整套行為動作的童曲眉梢一挑,稍稍感到意外。


    黎無曜所在病房床頭的機械臂不知何時已悄然蛻去五指外殼,五支比童曲手中握著的槍管迷你小巧,通體銀色完全與機械臂融為一體讓人難以察覺的秀珍槍口恰好森森然正對童曲。


    而黎無曜在被童曲拿槍頂著自己下頜的情況下,出手的對象卻不是童曲。


    黎無曜右手推開對準童曲的機械臂,左手同步關閉床頭機械臂電源。


    「是特別加裝的小型麻醉彈,霍長生新弄的小玩意兒。」


    親手關閉了忠心護主的智能機械臂後,黎無曜開口解釋,絲毫沒在意童曲依舊頂在他下頜甚至剛剛已然上膛的槍口。


    他微微仰了下頭,但視線始終低垂,沒有去看童曲,在現在兩人的這個姿勢站位之下,頗有些隻是為了方便童曲一槍打穿他咽喉的錯覺。


    槍口下,黎無曜修長脖頸上的喉結緩緩浮動:「我……」


    「別解釋。」沒有因為黎無曜先前的行為而鬆懈,依舊拿槍頂著人的童曲打斷黎無曜。


    「我不是在問你,別人嘴裏說出來的,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無論此刻黎無曜要說什麽對童曲都不重要,她不記得任何人,任何事,所以也不會相信任何人對她說的任何過去。


    霍長生也好,黎無曜也罷,童曲不覺得自己的過去需要從這些「陌生人」口中探知。


    而黎無曜剛才的身體語言,童曲看不出破綻,對方幾乎是違背人類本能放棄抵抗的反應成功勾起了童曲的興趣。


    她會自己找到答案,卻不會是從他人口中去「聽」難以分別真偽的東西。


    聞言,黎無曜低垂的眼皮顫了顫,沒有抬眼去看童曲,唇畔輕輕開合,隻低聲迴了一個「好」。


    霍長生進病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他身形微頓,似是有些意外,好半晌才試探詢問:「這是……談崩了?」


    「試試新搭檔的本事。」童曲幹脆利落地收了槍。


    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下頜那麽久,黎無曜除了關閉機械臂那會兒,身體始終保持鬆弛,連正常人下意識迴避槍口的反應都不曾有。


    反而是童曲幹脆利落移開槍口,讓黎無曜有些許出神,而當童曲轉身麵向霍長生之際,她卻聽到身後的人輕聲道歉:「抱歉,好像讓你失望了。」


    童曲:「……」裝逼被雷劈!黎無曜根本就試都沒試過反抗。


    麵無表情將槍卸了保險,童曲隨手一拋扔給霍長生。


    霍長生下意識接了,沒等說話,感覺口袋裏又被走過來的童曲塞進了什麽東西。


    他伸手一摸,頓住,緩慢掏出,攤開手掌——


    一排滿子彈的彈夾安靜躺在他的掌心。


    「怎麽卸了彈夾?」


    霍長生右手握著槍,左手握著彈夾,笑眯眯看著童曲,又好似透過童曲在看童曲身後病床上的人問。


    這槍是童曲在療養院外的花園裏從霍長生身上順走的,她沒什麽需要躲躲閃閃的,從一開始童曲就沒打算在想起完整事件前對黎無曜動手。


    詐一詐人而已,彈夾自然沒必要裝。


    「也許我是他殺父仇人呢。」童曲聳了聳肩,半開玩笑拋了個黎無曜曾經對她開槍的可能理由。


    而按照霍長生進門後,童曲對於自己拿槍對著黎無曜行為的說辭,童曲這句話接得其實非常沒頭沒腦。


    但霍長生聽到童曲的這句話卻隻是驀地怔愣一瞬,反應過來又很快重新好笑地搖了搖頭,隨後低頭專心收拾起了他那把之前被童曲順走的槍。


    很明顯,霍長生的這個反應,至少證明黎無曜和童曲之前的糾葛,他或多或少知情。


    童曲隨口迴的一句話,詐出了霍長生的知情人身份,不等她再迴頭觀察黎無曜的反應,病房門口突然鑽出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爸爸,什麽是殺父仇人?」


    ——竟是童曲剛剛在療養院花園遇見的「冰淇淋」青年。


    「瑞瑞,過來。」霍長生迴身招手。


    青年的到來攪動了病房中原本微微凝滯的空氣,那名智商似乎存在了些問題的青年親昵地貼到霍長生身邊,抱著霍長生的一隻手臂。


    霍長生摸摸青年的腦袋:「這是童曲姐姐。」


    所以「冰淇淋」青年是霍長生的兒子?可霍長生的實際年齡不應該差不多要過百了嗎?老來子?


    「他叫福瑞,可以叫他瑞瑞。」霍長生沒多解釋,隻是又向童曲介紹道。


    福瑞身上穿著與黎無曜同樣的病號服,但相比於氣色良好的福瑞,黎無曜無疑要更像個合格的病患。


    福瑞舔了口手裏拿著的新冰淇淋甜筒,好似已經不認識童曲了,沒叫人,一溜煙往黎無曜病房內間湊,他執著問:「月月哥哥,什麽是殺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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