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匆匆的往地牢趕去,一大早,綠玉侍衛來報告,說抓到了一個可疑的女人。


    怎麽會這麽巧?難道她與地牢的女人有關聯?


    小魚兒被捆在一個大木樁上,兩隻手被兩條長鐵鏈捆住,吊在半空中,身上血跡斑斑。


    宮遠徵皺了皺眉:“你們對她動刑了?”


    綠玉侍衛立刻恭敬的作揖:“稟公子,昨晚抓到她的時候,她就受了重傷。”


    “你們在哪裏抓到她的?”


    “在通往花宮與徵宮的交叉口,本來有兩個人,有一個逃跑了。”


    宮遠徵冷著臉說:“好,你們下去吧。此事不得走漏風聲。”話裏透著威嚴。


    “遵命!”綠玉侍衛退下。


    宮遠徵冷冷的看著小魚兒,小魚兒眼裏完全沒有怯意,任由他審視自己。


    宮遠徵走到一個桌子邊,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


    他戴上宮門特製的手套,指著瓶瓶罐罐說:“看著,這裏全都是我宮遠徵製作的毒藥,這裏有上百種毒,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小魚兒看著毒藥,有些心慌,不知道花公子會不會來救自己。昨晚被抓時,她對著花宮方向放了一個求救信號彈。


    “說吧,你是誰?”宮遠徵端著一個黑色的瓦罐,走到她的麵前:“這毒藥隻要往你衣服上一倒,你的細皮嫩肉瞬間就會燒焦。雖然你看起來已經有些黑了。”


    小魚兒掙紮著,憤怒的看向他:“我是花公子的丫鬟,不信你派人去找花公子對證。


    宮遠徵手停在半空:“花公子什麽時候有丫鬟了?我怎麽沒聽說過?”


    “一個月前,是大小姐宮紫商把我送給花公子的,不信你也可以找大小姐對質。”


    小魚兒使勁動了起來,想要把身上的繩子掙斷,卻沒想到身上繩子並非一般的繩子,而是宮遠徵特製的繩子,裏麵加了一些細鐵絲。


    “嗬嗬,力氣倒挺大。”宮遠徵看著繩子,有一處快要斷了,驚訝她的力氣。


    “你既然是花公子的丫鬟,為什麽不待在花宮?半夜三更鬼鬼祟祟,還渾身是傷。”


    “我們被無鋒刺客追殺……”小魚兒努力解釋,突然又住了嘴,她答應過宮子羽,絕不把密道的事情說出去。


    “被無鋒刺客追殺?宮門哪來的無鋒刺客?還是說你是從哪裏鑽進來的?”宮遠徵神色凝重起來,提高了警惕,難道她是從密道鑽進來的?既然如此,就更不能留她!


    管她是誰,宮門密道,從來是宮門的最高秘密,隻有少數幾人知道。十年前,全靠它護住了自己。


    宮遠徵心中起了殺意,端起手中的毒,一把捏住小魚兒的嘴巴,正要往她的嘴裏倒去。


    “住手!”隨著一聲怒吼,一支飛鏢閃電般的飛來,插入了綁住小魚兒的木樁。


    宮遠徵立刻去摸腰間的暗器袋。


    花公子立刻飛到他眼前,手裏拿著一把寒氣逼人的刀,正是與小魚兒一起住的花龍刀。


    “豈有此理!“宮遠徵正要發怒。


    “遠徵弟弟——”門口傳來宮紫商尖銳的聲音。


    宮紫商黑著臉,快速走到宮遠徵麵前,叉著腰,瞪著他,似乎要把他的臉瞪出一個黑洞。


    宮遠徵被他瞪得心慌:“你來幹什麽?”


    宮紫商不滿地看向他:“叫姐姐。”眼裏滿是威脅。


    宮遠徵微紅了臉,隻得輕輕的叫了一聲:“姐姐。”


    宮紫商將手放到他嘴邊:“噓,別說話——姐姐我現在很生氣。”


    “你,你生氣什麽?”宮遠徵還是有些怕宮紫商。畢竟她比自己大了好幾歲,連哥哥宮尚角都要給她幾分麵子。


    宮家規矩必須遵守。


    “她……讓我生氣!不對,是你傷了她,讓我生氣!”宮紫商轉身指了指小魚兒,看見小魚兒渾身血跡斑斑,臉色慘白,她立刻走上去摸了摸小魚兒的臉,“小魚兒,你沒事吧?”


    “大小姐,我還活著。”小魚兒沒好氣的說。這大小姐再來晚點,估計自己就變成黑炭了。


    “我可沒動她絲毫。綠玉侍衛抓到她的時候,她就這副德行。我懷疑她是無鋒的刺客。”宮遠徵提出了自己的懷疑。


    “放——屁——”宮紫商把聲音拖得很沉,聲音迴蕩在地牢。


    宮紫商跺著腳,叉著腰,憤憤的吼。


    “大小姐,形象,注意注意形象。”花公子好心提醒道。


    宮紫商瞪他一眼,又瞪向宮遠徵:“遠徵弟弟,你是不是看誰都像無鋒的刺客?你要不要把我也抓起來?”


    “宮遠徵,她的確是我的丫鬟,因為天生力氣大,幫我鑄刀。”


    花公子走到小魚兒身邊,快速地給小魚兒解繩子,滿臉的擔心:“小魚兒,你還好吧?”


    小魚兒連忙點頭。看到他的刹那,眼裏早就濕潤,內心五味雜陳,感激、愧疚、欣喜……


    花公子解了半天,卻沒有解開繩子,繩子被打了死結。


    花公子舉起花龍刀,一刀砍向繩子,瞬間繩子分成兩截。


    “你!”宮遠徵眼睜睜地看到自己特製的繩子被一刀砍斷,又怒又驚。看來花公子鑄出了神刀,難道這女子真的是一個鑄刀師?


    “謝謝大小姐,謝謝花公子。”小魚兒佝僂著身子,精疲力盡。


    “我們快走吧。”宮紫商心疼的扶住她,三人走出了地牢。


    “她還沒說清楚怎麽進來的!”宮遠徵對著三人背影吼道。


    “事情複雜,等她傷好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花公子承諾道。


    宮遠徵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況且自己手上還有她的同夥,料她也跑不到哪去。


    丫頭片子,我看你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雪重子和月疏桐獲得了長老院的特赦,放他們迴家。


    離開雪宮的時候,他與月疏桐跪在雪長老和花長老的麵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謝謝雪長老、花長老成全。”


    “快起來!快起來!”雪長老立刻去扶兩人,花長老也立刻去扶。


    “倆孩子,以後雪宮山穀就交給你們了。”


    “月丫頭,你受委屈了,月長老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花長老淚光盈盈。


    月疏桐朝著花長老深深一鞠躬:“謝謝花長老成全,我們一定誓死守護雪山山穀,永不出穀!”


    “孩子們,我們和月長老已經商量好了,三天後就給你們完婚。”雪長老笑盈盈的看向兩人。


    聽到突如其來的消息,兩人都震驚了。


    ”走吧,我們兩個臭老頭子就不在這裏礙眼了。”花長老扯了一把雪長老的衣袖。


    “哈哈哈——”雪長老發出會心的笑聲,兩人大笑著離開。


    雪重子與月疏桐深情相擁。


    月疏桐喜極而泣。雪重子輕輕吻上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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