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地牢廚房。


    一個黑衣人身形矯健,閃進了廚房。在為犯人們準備的菜裏找到了兩碗菜。一個碗裏麵盛著新鮮的蔬菜,一個碗裏裝著肉。


    黑衣人立刻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將瓶裏倒出一些黑色粉末,撒在肉裏,黑色粉末瞬間融了進去。


    兩個黃玉侍衛走了過來,將飯菜都放在桶裏。


    “這一盤有肉的菜是給雪重子和月小姐的,可別弄錯了。這是月長老刻意交代的。”高一點的黃玉侍衛提醒矮個子黃玉侍衛。


    “唉——可憐這兩人。想當年我們在後山訓練的時候,雪重子對我們不薄,我們也是看著月小姐長大的。不知道,明天長老院會怎麽處理?”矮個子黃玉侍衛將雪重子和月疏桐的飯菜單獨放進一個飯桶裏。


    “也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但願長老們能夠網開一麵。”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地牢,當兩人將飯菜端到雪重子和月疏桐麵前,高個子黃玉侍衛拱手,謙恭的說道:“公子,小姐,快點吃吧,地牢陰冷,一會兒飯菜就冷了,明天你們就可以出去了。”


    “謝謝哥哥們!“月疏桐對他們和善的笑笑。


    等黃玉侍衛退下,老瞎子又急忙爬了過來,朝著他們的飯菜努力的吸著鼻子。


    月疏桐笑了笑,主動的端著盛肉的碗遞了過去。


    “小姐,你真好。”老瞎子迫不及待的夾起一大片肉,塞進了口裏,吧嗒吧嗒嚼了起來。


    突然老瞎子喉嚨一陣刺痛,一股黑血吐了出來,緊接著身體顫抖不已,嘶啞著喉嚨,艱難地喊著:“有——毒——毒——”


    老瞎子瞬間倒地,身體不斷的抽動。


    “來人——來人——”月疏桐立刻叫了起來,花容失色。


    還未等黃玉侍衛趕來,事不宜遲,雪重子顧不了那麽多,手上運氣,一掌劈開自己牢房的門鎖,又快速劈開老瞎子的門鎖,立刻衝進了老瞎子的牢房。


    “公子——來——來不——,我終於——解脫——”話沒說完,老瞎子已經斷了氣,拽住雪重子長衫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雪重子將他的身體輕輕放在草堆上,脫下自己的衣服,蓋了上去。


    “雪重子哥哥,是我害了他。”月疏桐愧疚地跪在老瞎子麵前。


    黃玉侍衛趕過來的時候,見老瞎子已經死了,口角處有黑血。


    雪重子冷著臉問道:“這是哪裏來的飯菜?菜裏有毒,難道是你們想害我和月兒?”


    兩個黃玉侍衛嚇得直冒冷汗,立刻跪下:“公子,月小姐,冤枉啊!我們怎麽會害你們呢?”


    “這飯菜是從哪裏來的?”雪重子抽出佩刀。


    “我們是從地牢的廚房直接端過來的。”矮個子侍衛慌忙迴答。


    “中途有沒有經過他人之手?”月疏桐站起來,眼裏含淚。


    “是我們一直提過來的。”高個子黃玉侍衛立刻答複,“請公子明察!”


    雪重子沉思幾秒:“你們立刻將此事稟告長老院,再去請月長老來一趟。”


    月長老匆匆趕來,端起瞎子吃的碗,仔細看了看剩下的肉,再湊近聞了聞,沉著臉說道:“這是宮遠徵的黑蛛毒。是用最毒的黑蜘蛛的血液製作而成,中毒之人會在幾秒鍾內,吐出黑血,窒息而死。”


    “你們隨我去長老院。定是有人要害你們!”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黃玉侍衛也不敢阻攔,任由月長老將月疏桐和雪重子帶走。


    三人到了長老院。


    花長老著急,立刻下令:“快去請宮尚角和宮遠徵!”


    “把兩個送飯的黃玉侍衛和地牢廚子抓起來!”月長老下令。


    宮尚角和宮遠徵一前一後到了長老院。


    宮遠徵看到月疏桐和雪重子緊挨在一起,沉默著不說話。


    經過幾天激烈的思想鬥爭,他以為他會釋然,但是他卻還是沒有完全放下。


    桌子上放著一碗肉。花長老憤怒的指著碗問道:“宮遠徵,這作何解釋?”


    宮尚角和宮遠徵看著那盤肉,不明所以的問:“花長老,你這是何意?”


    “這碗肉是黃玉侍衛送去給雪重子和月疏桐的,卻被一個老瞎子誤食,老瞎子已經中毒身亡。月長老已經證實,這是元徵公子府裏的黑蛛毒。”雪長老陳述事情,觀察著兩人的反應。


    宮遠徵一聽,沉著臉走上來,端起碗,仔細查看,再湊近仔細聞了聞,說道:“月長老說的沒錯,這確實是我徵宮的黑蛛毒。”


    “都是宮門之人,你為何如此下狠手?”花長老將桌子拍得啪啪直響。


    宮遠徵昂著頭,不滿的質問:“我和他們無怨無仇,我為何要害他們?況且這個毒在半個月之前就被人偷了。”說完,不屑一顧地背著手。


    “遠徵弟弟說的是實話。毒藥被偷這件事情,他半個月前向我稟告過。”宮尚角作證。


    “月兒妹妹和遠徵弟弟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遠徵弟弟也不可能去害她。”宮尚角一一的分析,就差點沒說宮遠徵喜歡月疏桐。怎麽可能舍得傷害自己喜歡的人呢。


    宮遠徵聽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月疏桐向長老師行禮:“雪長老,花長老,哥哥,我相信遠徵弟弟不會害我和雪重子。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想一箭雙雕,擾亂宮門。請千萬不要上當。”


    宮遠徵被月疏桐信任,嘴角勾起笑意,感激的看了月疏桐兩眼,月疏桐迴了他一個微笑。


    “這事暫且放一放吧,等調查相關之人,找到證據過後再另行定奪。”雪長老提議。


    “來人,把他們押下去,繼續關起來!等我們長老院商量好後再處置他們違背宮規之事。”花長老一聲令下。


    兩個黃玉侍衛走了進來。


    雪重子和月疏桐平靜地跟著他們離開。


    “且慢!”宮遠徵堵住了他們。


    宮尚角有些吃驚,但是也跟著,站到了宮遠徵的身邊。


    兩人一起擋在路上。


    宮遠徵感激的看哥哥一眼,內心無比的溫暖。哥哥說過,無論他做什麽,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持。


    就在剛才,月疏桐說,相信他的瞬間,他突然做出了決定。


    “長老們,我有事相托?”宮遠徵恭恭敬敬地行禮。


    “哦,遠徵公子有何事情相托?”雪長老微笑著問道,宮遠徵從來心高氣傲,目空一切,從未在他們麵前如此低調。


    花長老也吃了一驚,愣愣的看著宮遠徵,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似的。


    “請三位長老網開一麵,放了小月兒和雪重子。”


    “不行,他們違背了宮規,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花長老態度堅決,氣勢洶洶。


    宮遠徵狐狸眼上揚,挑釁說道:“今年宮門違背宮規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長老院讓一個不學無術的無能之人當上執刃,難道沒有違背宮規?宮子羽參加三域試煉,中途折了迴來,難道沒有違背宮規?一個準新娘偷著上山陪他參加試煉,難道沒有違背宮規?”宮遠徵一連串說出自己的不滿。


    “你——”花長老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卻無話反駁。


    宮尚角一直冷眼旁觀,沉默好久才開口說話:“花長老,請恕我弟弟莽撞。但是他說的確有一定的道理。宮門宮規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如若嚴格按照宮規,我就請撤銷宮子羽參加三域試煉的資格。”話不輕不重,卻透著威嚴。


    宮尚角是各宮門年輕人中最德高望重的,許多年來,一直為宮門出生入死,深得宮門人心。花長老一直也很欣賞宮尚角。


    見宮尚角也替月疏桐和雪重子說話,花長老為難,沉默不語。


    雪長老調和道:“這樣吧,將雪重子和月兒先關到我的府邸,我和花長老、月長老商量好後再做處理。”


    見長老們讓了一步,宮遠徵也不好再強求,隻是行拱手禮道:“好,還望長老們好好定奪!”


    “野丫頭,保重身體,我改天到雪長老府中,看望你。”宮遠徵笑著說。


    雪重子黑著臉,月疏桐尷尬地對宮遠徵笑了笑。


    隨後,宮尚角向長老們微微鞠躬施禮,走了出去。宮遠徵跟著宮尚角也走了。


    宮遠徵腳步輕盈,嘴角露出微笑,心裏釋然不少。


    宮尚角眼角露出讚許的目光,說道:“不錯,男子漢,拿得起,放得下。”


    一下被表揚,宮遠徵撓了撓腦袋,羞澀的說:“哥哥,是你教會了我無條件的喜歡一個人。”


    宮尚角感到非常的欣慰:“臭小子,學得挺快的。那就學學我,早點找個女人,安個家,生一大堆孩子,如何?”


    宮尚角說出話過後,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什麽時候自己想過要生孩子了?


    眼前立刻浮現出上官淺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


    難道是昨晚完事過後,她躺在自己懷裏說,她從小最大的願望就是嫁給所愛的人,為所愛的人生下一大堆孩子。


    宮遠徵被宮尚角的話,羞得整張臉都紅了,忸怩著:“哥,我都還沒成年呢。”


    宮尚角嘴角上揚:沒事兒,早晚的事情,我讓你嫂子慢慢幫你物色著。”


    “哥——你煩不煩?”宮遠徵落荒而逃。


    “哈哈哈——”宮尚角開懷大笑。


    昨天晚上被上官前撫慰了一番,心情也變得輕鬆了很多。


    腦海裏又想起昨天晚上的情節:


    她眼裏蓄滿淚水,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裏,溫柔的說:


    “公子,相信我,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呆在陰暗中。”


    “公子,我永遠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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